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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失容无语。
仵作?
能不能再说得悬乎些?
还血脉传承,这是古代下等贱民才干的事好不好?
“叶流云,你还记得吗?”郝梦灵盯着汤鸿轩。
汤鸿轩点点头,不过,他没有吱声,又像在沉思。
郝梦灵冷笑道:“我们请秦旭来的目的,就是希望重新查验二十年前裴长老被杀一案,实在是这件案子疑点太多。
叶流云是个意外事件,但是,他的出现,却加速了案件的进展。
我们还在头疼,怎么将秦旭送往二十年前的案发之地而不让人怀疑,叶流云却帮我们做到的。
他挟持秦旭利用传送阵东奔西跑的,瞑瞑之中自有天意,他带着秦旭就降落在二十年的案发地不远。”
“你有没有想过?”
聂荣以手轻敲桌子,接过郝梦灵的话头,“二十年来,那个叫欣悦的女子一直相安无事,为什么秦旭一去,她就出现在望月峰?而且还大张齐鼓地寻找莫天顺?”
“你可知道?”
郝梦灵紧问道:“秦旭在当年裴长老惨死的地方,足足待了三个多月,查探了方圆数十里的范围。
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以精湛的专业技能,剥丝抽茧,捊顺了案由,终于找到了线索。
而他通过这些线索,轻易地寻到了未世镇,找到了欣悦。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聂副堂主亲自前去迎接,这一点,想必,汤老应当很清楚的吧?”
聂荣冷哼道:“欣悦是整个案件的关健,她手中的百宝袋,更是使得二十年前裴宇被杀一案浮出水面。”
聂荣跟郝梦灵两人连珠炮似地自说自话,信息量极大,对人心造成的冲击非同小可。
不但花失容听得无比震惊,房间内的其他人的脸上也一副吃惊的表情。
汤鸿轩虽然低着头,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从他身子不停地抖动可以知晓,内心的震憾肯定不小。
忽悠!
赤祼祼地忽悠!
花失容终于想明白了。
叶寻迹、郝梦灵和聂荣三人,应该是从欣悦给自己的那个百宝袋上,发现了二十年前的一件悬而未决命案的线索,重点怀疑到了汤鸿轩头上。
为了从汤鸿轩这里打开突破口,利用自己一系列的行为,以及秦姓的名字,在忽悠、设计汤鸿轩。
什么天赋异禀、仵作之类的,完全是凭空捏造。
在裴长老惨死的地方呆了三个月?我哪知道裴长老死在什么鬼地方?
这不胡扯嘛!
这段时间,自己正在五道谷中养伤呢!
更荒唐的是,硬将自己被云梦门设计引诱叶流云一事,定性为巧借叶流云之手,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
这哪跟哪吗?
太过牵强的逻辑,反而是硬伤。
不过,郝梦灵跟聂荣两人一唱一合的,配合相当默契,中间几乎不给汤鸿轩思坏考的时间。
显然,事前两人是经过演练的,否则,不会如此流畅。
但是,审问的效果却不理想。
甚至可以说是失败的。
两人以敲边鼓的形式,审问了汤鸿轩半个时辰,就是不入正题,意在以言语冲撞对方的防线,达到预设的效果。
汤鸿轩明显没有上勾,一直,他都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半响,汤鸿轩抬起头来,冷眼瞧着两人,“几天前,你们质问秦旭时,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是迷惑你的技巧而已。”
郝梦灵轻描淡写地说道:“用秦旭的话来说,就是在你放松警惕性的时候,最后给予致命一击。”
我说过这话吗?
简直在胡说八道嘛!
花失容明白了,为了自圆其说,让汤鸿轩信服,聂荣跟郝梦灵有什么不能解释的事情,都会往自己身上推。
因为,“秦旭”是大秦皇室大理寺“秦三畏”之子嘛,这一切,都是他在施展乾坤大挪移。
目的就是一个,要让汤鸿轩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已被执法堂全面掌握。
这时,聂荣将那个百宝袋扔在汤鸿轩的面前,“看一看,跟其他的百宝袋有什么不同?”
汤鸿轩瞄了一眼百宝袋,抬头望向聂荣,不动声色地问道:“有什么不同?”
“这个百宝袋是特制的。”
聂荣轻叹一声,说道:“跟其他几个老祖的一样,百宝袋上除了绣有表示身份的数字外,还有一个微型阵法。”
汤鸿轩猛地抬起头来,望向聂荣,面露惊诧之色,“微型阵法?”
“是的!”
聂荣点头轻叹道:“一个微型记录阵法。只要开启,就能记录身边发生的一切。”
有阵法吗?
花失容迷惑了。
自己也曾经手过这个百宝袋,除了查验里面的物品,倒没仔细检查上面有没有阵法。
怎么感觉叶寻迹仍是在忽悠呢?
这时,郝梦灵自头部发髻上拔下来一支发簪,举着手中,向汤鸿轩展示。
汤鸿轩看了一眼,又将头低了下去。
郝梦灵不慌不忙地道:“这是一根玉制的凤头钗发簪,上面就有一个记录阵法,知道你不相信,我演式给你看。”
说着,也不知他在发簪上动了什么,发簪上的阵法启动了,一道莹白色的柔和的光芒投射在房间的墙壁上,立时显现出一道光屏来,发簪上的图像便呈现出来。
对于阵法的影像功能,花失容并不陌生。
那年在凤凰学院为了争夺下一年度的生员名额,在开启的阵法内比试,那种阵法就有影像功能。
而且,好几场比试,都是事后通过影像的回看,才决定胜负的。
不想,今日在云梦门又见到了阵法的影像功能,而且是袖珍式的,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当花失容看到光屏上的影像时,当场就愣住了。
光屏上显示的,是秦旭带着卓翠婉等三个女子来看自己的情形,看到自己侃侃而谈地大谈那些诗词的感受,花失容有些恼怒了。
当看到房间内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时,花失容特显尴尬,却不知如何解释。
直到影像放完,汤鸿轩都一言不发。
郝梦灵淡淡地说道:“我跟聂副堂主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的,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
汤鸿轩抬起头来,一脸坚毅,“聂副堂主,梦灵姑娘,我无话可说,既然觉得关押我十余年还不够,那就再关上十余年吧,我自信,我能等到自证清白的那一天。
既然二位说这个百宝袋中有记录阵法的存在,那就开启吧,我拭目以待。”
汤鸿轩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根本不惧百宝袋中的记录阵法。
聂荣跟郝梦灵互视一眼,郝梦灵轻叹道:“很可惜,这是五祖的百宝袋,除了他本人,其他人无法打开。”
汤鸿轩抬头怒视两人,“那就请五祖出关,开启阵法证我清白。”
郝梦灵摇头,“九大老祖闭关,有谁是被唤醒的?不到门派生死关头,他们才不会理睬呢。”
这时,聂荣轻笑一声,问道:“汤老,你可知道,十年前,你为何被抓入地牢吗?”
汤鸿轩抬起头来,愤怒地瞪着聂荣,“执法堂的田游牧,以我的两名弟子参与了十年前的那次谋逆暴动,将我禁锢入狱。
我承认有管教不严之过,但是,想以严刑逼供,让我承认是长风门的谋逆同伙,我是万不会承认的!”
第445章 接着忽悠
“长风门!”
聂荣轻声念了一句,自言自语似地,“宫长鸣这个老鬼,一大把年纪了,亡我云梦门的心思不但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我就奇了怪了,究竟长风门有什么独步天下的底蕴,让他有如此强大的自信。
以为派些不入流的人渗进云梦门来,发布一些谣言、制造一些混乱,就能让云梦门毁于一旦了?
当真痴人说梦!
殊不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秦皇室还在那儿虎视眈眈呢!
当年两大门派,数十名武君境高手围攻秦氏老祖一人,还不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这才过去了多少年,惨痛的教训,他这么快就淡忘了不成?
行了,既然你不愿承认,我们就以震憾三问来寻求真相吧!”
“震憾三问?”
汤鸿轩冷冷地望着聂荣,鄙夷地冷笑,“十年前,执法堂就不止一次对我使用过这种方法,可曾有过结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还不是被你们禁锢了十年之久?”
这句话显然挫到了聂荣的痛脚,重“哼”一声,转身出了房间,从光屏上消失。
花失容看到这里,心中也是唏嘘不已:果然是忽悠,结果将自己忽悠瘸了。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曲迎忽然“噫”地一声。
“您醒来了?”花失容大喜。
曲迎不满地嘟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睡了?修练!修练!你懂吗?”
随即,曲迎又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在看什么?”
“观看灵魂三问!”花失容说道。
前两次都是别人观看自己,现在,也该让自己欣赏一下别人的窘态了。
曲迎冷哼道:“那受审之人的神态正常,眼神有光,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胸有成竹啊。”
花失容心中一动,想到了凡人诀,不禁问道:“你是说,他有应对之策?”
“八成是如此!”
曲迎“嘿嘿”一笑,“你小子想不想受到云梦门的高层重视,从此青云直上,风光无限?”
“你发现了什么?”花失容不被诱惑所诱。
曲迎说道:“照常理,面对灵魂三问,此人的神态不该如此平静才对,看来心中早已有所依仗啊。”
花失容皱着眉头,看到光幕中,郝梦灵已起身向门外走去。
“您想说什么?”花失容问。
“我怀疑他身上有‘黑曜石’。”曲迎轻笑道。
曲迎介绍过,“黑曜石”有缓减压力、稳定心神、镇守神识的作用,“灵魂三问”,不就是针对人的精神施压吗?
有了“黑曜石”的存在,可大大减缓这种压力,让人清醒如常而不受外力控制。
“你确定?”花失容兴奋了。
这段时间以来,在有“黑曜石”的情况下修练,神识的增长神速,让花失容偿到了甜头。
既然知晓了它的这么多好处,又是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花失容有些跃跃一试了。
曲迎怂勇道:“这种事儿可说不准!不过,可以一赌。”
花失容顿时无语,这种事情怎么能赌呢?要命的知道不?人家可是九祖的亲传弟子!
想到九祖叶寻迹,花失容心中一动。
自叶寻迹说去见欣悦后,一直就没有再出现。
这么重要的审讯,事关亲传弟子的一世清白,做师尊的说溜就溜了,置弟子生死于不顾,怎么解释都不通啊。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叶寻迹也在怀疑汤鸿轩。
只是苦于百宝袋上的记录阵法无法开启,干脆避开,任由聂荣跟郝梦灵两人自由审问。
靠!
这三人联合起来在忽悠汤鸿轩啊!连自己的亲传弟子都不相信了,这叶老头心中还会相信谁?
一念至此,花失容一咬牙,“赌了!”
……
郝梦灵打开铁门,就看到花失容那张贱贱的笑脸。
“师姐,差那么一丁点火候。”花失容笑嘻嘻地说道。
审讯结果不如先前的预料,郝梦灵的心情很不好,白了花失容一眼,“偷盗门派弟子的腰牌,我还没治你罪呢!”
花失容连忙陪笑道:“若非如此,怎么能够牵出二十年前的要案?如此说来,我也是有功的。”
郝梦灵不想跟花失容说笑,皱着眉头,“有什么事?”
花失容望着郝梦灵,问道:“十年间失败的震憾三问,郝师姐以为这次能否达到预期的结果?”
郝梦灵盯着花失容,“你有办法?”
“你不是说我是仵作吗?”
花失容轻笑一声,“这一行有句话,叫做没有斟查就没有发言权!我现在若对师姐说有办法,那就是信口开河。
但是,师弟我若是跟汤长老说上一、两句话,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被花失容拆穿了谎话,郝梦灵像没事人似的。
听了花失容的话后,她的眉头紧琐起来,满是疑惑的目光盯着花失容,像是不认识花失容似的,久久没有吱声。
花失容很有耐心,静静地候着。
半响,郝梦灵才从她那樱桃小嘴中吐出两字,“允了!”
“多谢师姐!”花失容冲郝梦灵一笑,拉开铁门,走了进去,并顺手将门带上。
秦娇愣怔了一下,稍一沉吟,走向院中的一扇房门。
她倒要看看,“秦旭”有何底蕴,让他如此自信。说真的,对于‘震憾三问’,她其实已不抱什么期望了。
因为,在汤鸿轩被关的十年内,执法堂就不止一次地使用过“震憾三问”,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
花失容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