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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千率的手缓慢的从张薰羽的脸上滑下来,强势的迫近她,眼里的光比起之前更加阴沉骇人:“张薰羽,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真正想娶的人不是简安宁?恭喜,你可以毫无顾虑的娶简安宁了。”张薰羽落寞的笑了一声。
易千率死死的盯着张薰羽看了许久,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过了很久才勾起一侧唇角轻嘲的笑了一下:“张薰羽,谁说我想娶安宁了?我偏偏要和你互相纠缠折磨一辈子。”
一个称谓是张薰羽,连名带姓;一个称谓是安宁,直呼其名。谁亲昵谁生疏,高下立现。
明明知道是这样,张薰羽心里还是抑不住的有些说不清的酸胀情绪。易千率甚至不惜不娶简安宁也要折磨她到底,岂止是对她没有爱?
张薰羽靠坐在**上,看着易千率那张越来越冷峻的脸,蓦然笑了一下:“易千率,你到底凭什么这么恨我?我自认从未招惹你从未做过值得你厌恨到这个地步的事情,你到底是凭借什么,可以这么恨我?”仅仅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简安宁相似的脸但又不肯被他驯服吗?
恨吗?他怎么可能对她有恨呢?如果真的有恨,也是恨张薰羽不够爱他,或者说根本不爱他。
易千率的目光深沉难解。只是这种深沉难解在张薰羽看来更像是因为某个易千率无法说出口的理由。
“与其关心我为什么恨你,你现在还不如关心张氏会在明天还是后天并入盛世来的实际。”易千率缓缓站直了身子,最后讽刺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张薰羽的房间。
张薰羽的双肩脱力的垮下。
一切已经走到无法挽回的境地了。还有什么是她可以做的?
第二天,张氏和顾氏的股票跌破三十块,散股纷纷低价抛张氏和顾氏的股票,股市震荡。
张薰羽抱着双膝怔怔的看着电视上的相关报导,数不清的股民在证券交易所外痛哭流涕或歇斯底里。股票的上涨或下跌,总是轻易的就让某些人**之间暴富,也让某些人**之间一无所有。
张氏和顾氏的总公司也已经被失去理智的股民围堵,顾沉被大量的记者簇拥着,满面的倦色,被保镖护着让开一条路才能顺利的进入张氏。
“太太,该用饭了。”
张薰羽仿佛没有听见佣人的话一样,依旧看着电视上的画面没有动。直到新闻内容被主播切换到其他热点时事,张薰羽才有了些反应,皱了皱眉把遥控器从茶几上够过来,不停的在播报着新闻的频道来回切换,直到看见屏幕上又是关于张氏和顾氏股票的相关报导才停下。
“……据悉,盛世在张氏股价下跌之后迅速的收购了张氏几个老古董手中的股票,业内人士分析,盛世和此次张氏股价的下降可能存在着某种关系,但被问到时候存在盛世在幕后暗箱操作股盘的问题时,各位专家学者都是讳莫如深。张氏首席和盛世总裁的世纪性婚姻如今也受到各种质疑……”
“太太,该用饭了。”被张薰羽晾在一边的佣人再一次开口,声音加重了一些。
张薰羽终于转过头看向佣人,目光空的厉害,像一个木偶,被精心的雕刻描绘,但却没有生气。
“找一台笔电给我。”张薰羽的嘴唇一开一合,像是被线控着的木偶一样淡淡的开口。
佣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张薰羽又重复了一遍之后才应了一声好,转身去了帮张薰羽找来一台笔电。
张薰羽伸手从佣人手里接过笔电,抱着笔电径直上了楼。
“太、太太。”佣人愣愣的看着张薰羽上了楼,连忙端起桌上的饭菜追上去,“既然太太不想在楼下吃饭,那我给太太端上来吃吧。”
回应她的是张薰羽紧紧关上的门。
佣人叩了叩门,在门外焦急的等了很久还是没听到张薰羽的声音,咬了咬唇索性直接拧了拧门把,拧不开。
门被张薰羽从里面反锁了。
“太太。”佣人的声音里带上了哀求,“太太你多少吃一点吧,不吃饭对肠胃不好的。”
不管佣人在门外怎么说,张薰羽都没有任何回应。
佣人只能退下去,把饭菜一直温着以保证张薰羽随时想吃东西都有温热的饭菜可以吃。
但佣人的饭菜大概要温一天了。
张薰羽并不是刻意的想绝食,她只是吃不下东西,只要一想到吃东西,就觉得有什么从胃里直接翻涌进喉间,催人欲呕。张薰羽也不耐烦佣人一直在她耳边催促她吃东西,就让佣人给她找来笔电上了楼。
连接上易家里的无线网,张薰羽打开搜索引擎,在所有她可以进入的网站里找关于张氏和顾氏的所有消息。
虽然只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报导已经铺天盖地,张薰羽一则一则全部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大多都是对张氏目前企业状况或顾氏企业状况的解读,偶尔跳出来几则提及盛世的,无非是怀疑盛世暗中对股盘动了手脚以动摇张氏的一些小散股和内部一些董事的来大量收购张氏的股份。
但凡是揣测易千率和张薰羽婚姻出现危机,即将破裂的报导,全部都在张薰羽点进去的瞬间页面变成出现错误,白色的底色上衬着“404”和一些英文。
张薰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多少类似的新闻报导,看到最后眼前已经已经有些模糊,合上电脑缩进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易千率站在张薰羽的**边,满脸的黑沉。
“起来吃饭。”易千率强硬的把张薰羽从**上拉起来。
他才刚刚回到家,之前的佣人就迎上来,战战兢兢:“先生,太太今天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因为原本所有的企划都已经被顾沉和顾湛知悉,易千率不仅要处理盛世的事务,还要尽快和裴然改出新的企划打压顾氏,工作量格外的大,满身疲倦的回到易家,还来不及放下公文包,就听见佣人凑上来说张薰羽今天的情况。
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易千率把公文包随手递给旁边的管家来不及脱外套就直接进了楼上客房。
张薰羽甩开易千率的手,向后两步坐回**上:“我不想吃。”
===第127节
太阳穴隐隐作痛,易千率隐忍着心里的怒气,直接上前把张薰羽打横抱起,下颚线条紧紧的绷着:“下去吃饭,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说了我不想吃!”张薰羽在易千率的怀里踢打着,但原本身体就虚弱,加之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没多少力气的挣扎被易千率轻易就制住,抱着她直接走到楼下餐桌边,把张薰羽直接按到座位上。
第97章 恶心
张薰羽撑着餐桌想站起来,却被易千率按着双肩怎么都站不起来。
“没多少力气就不要白费了,乖乖的把东西吃了,你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管你。”
张薰羽挣了几下挣不开,坐在座位上心口起伏着,气恼的偏过头不看佣人端上来的饭菜,也不看易千率。
这样的张薰羽却让站在一旁的佣人舒了一口气,不论张薰羽现在是否气恼,至少张薰羽在面对易千率的时候有生气了一些,不再眼神空洞的像个木偶娃娃。也只有易先生能让太太吃下东西了吧?
易千率把饭菜往张薰羽的身前推了推:“你如果不肯吃东西,我明天就让张氏倒闭的新闻见报。”
张薰羽的身体颤了颤,看着易千率讥讽的笑了笑:“有区别吗?反正你不会放过张氏,张氏早晚会倒闭,明天被收购还是后天被收购有很大区别吗?”
易千率的眼里的情绪变了变。张薰羽说的没有错,他的确不可能不收购张氏,张氏明天或后天被收购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但是现在让他说“只要你肯吃东西,我就放弃收购张氏”这样的话,且不论易千率愿不愿意骗她,张薰羽也不会傻到相信。
在那样把一切看透彻的讥讽目光之下,易千率竟然有几分不敢看张薰羽,偏了偏头直接舀了一勺饭到张薰羽嘴边:“吃下去。”
勺子离张薰羽很近,挨擦着张薰羽的唇,仿佛张薰羽的唇只要稍微放松一点就会强行塞进去。
张薰羽向后靠了靠,嘴唇固执的抿成一条直线。
易千率再也没有了耐心,手向张薰羽的脑后一**入张薰羽的头和椅背之间,向前微微使力就让张薰羽的唇重新触碰到勺子。
“张薰羽,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恨你吗?对,我就是恨你,恨到要摧毁你的骄傲,收购你的公司,你既然想不甘心,既然想报复我,就按时把饭吃了,活下去你才能拿回张氏,别玩这套幼稚的绝食把戏。”
易千率以为她是故意在绝食?
张薰羽笑了笑,她还不至于那么幼稚,她只是真的不想吃东西而已,而易千率越是逼她吃东西,她就越不想吃。
趁张薰羽扯动嘴角的时候唇间松动了一些,易千率立时抓住张薰羽嘴唇的片刻松动手上加了几分力气往张薰羽嘴里塞。
勺子已经触碰到了张薰羽的牙齿,张薰羽反应过来牙齿更紧的闭合着不肯张开。勺子是金属质地,剐蹭在张薰羽的唇齿间带起一阵疼痛,张薰羽不管不顾的咬紧了牙,惹得易千率心里一阵烦躁,手上的力道越发的控制不住,知道几丝血色从张薰羽的唇齿间溢出来沾染到饭菜上,易千率才松了松手,握着勺子的手收回来。
血是从张薰羽的牙龈流出来的,在张薰羽的嘴里弥漫开一阵腥味。
“张薰羽,我说过要折磨你一辈子,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绝食。”易千率看着张薰羽嘴唇上沾染上的淡淡的血色,眼里有惊心也有淡淡的懊丧,最后所有的情绪都沉没在他深邃如深海的眼里。
手从张薰羽的脑后滑到张薰羽的下颚,用力的掐着迫使张薰羽张开嘴,换了一把瓷勺灌了一口饭菜进去。
张薰羽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任由易千率往自己的嘴里填鸭似得塞下饭菜,只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咽下去。
易千率不理会张薰羽是不是咽了下去,自顾自的又舀了一勺喂进张薰羽的嘴里,过多的饭菜塞在嘴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张薰羽只能咽下去一些,但咽下去的感觉更不好受,饭菜沾染上了之前张薰羽流的血,不多但就算是再浅淡的血腥味也足以让张薰羽刚刚咽下的饭菜再一次上涌到喉间。
“呕……”
在易千率舀饭的间隙,张薰羽终于克制不住的向前一倾,把之前被易千率塞下去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吐出来。
散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酸腐气味的呕吐物落到地毯和易千率的身上,让易千率的眼里聚起风暴。
“被我喂饭就那么恶心?嗯?是不是如果喂你的是顾沉你就吃了?”
张薰羽一整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呕出的大多是酸水,到了最后呕不出什么了,就被易千率拉起来继续往她嘴里塞东西。
刚刚吐过的食道对食物更加的排斥,张薰羽勉强咽下一口就向下俯在易千率的腿上又全部呕出来。
呕到呕不出东西还是止不住的干呕。
张薰羽撑着易千率的腿,像是要把自己的五脏肺腑都全部呕出来一样的剧烈,呕到最后有眼泪不受束缚的从张薰羽的眼眶里挣出来,一颗颗很急的落到地上和呕吐物混到一起。
“先、先生。”管家连忙上前劝住易千率,目光示意佣人们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撤走,“先生,别逼太太吃东西了,太太应当是肠胃不适不想吃东西,缓缓就好了。”
易千率的脸色依旧很难看。
“去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医生,让她过来给太太做个检查。”
“不要,我不做检查!”张薰羽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俯在易千率的腿上慢慢的恢复过来,听见易千率说要叫私人医生过来立刻直起了身体拒绝。
话音才落张薰羽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了些,哑着嗓子换了种语气:“易千率,我不想看见你,我就是觉得你喂的饭恶心,觉得你的私人医生给我做检查更加的恶心。易千率,你不知道我碰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的时候都觉得有多恶心!”
易千率坐在那里,身上还有张薰羽刚刚吐出来的呕吐物,被张薰羽反复强调着恶心,手慢慢在身侧紧握成拳,用力到隐隐有些颤抖。
“张薰羽,你就算是在易家被恶心到死我都不会再过问你一句!”手一挥,还没来得及被佣人收走的饭菜和餐桌上摆着的花瓶尽数落到地上,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
张薰羽看着易千率在把餐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下去之后大步上了楼,盯着地上的那堆瓷片看了许久。最后垂眼摸了摸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