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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就是帮女朋友出来买卫生巾的,怎么现在买卫生巾的男人都那么帅,之前那个也很帅,只是他那个女朋友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也不知道这位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
陈洲皱着眉头看着收银员,从刚才到现在,她就这样一直捏着一包卫生巾,不扫描,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侧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江鹿,小姑娘坐在后座上,正喝着红糖水,看起来乖乖的样子。
“结账。”他侧过头来,对发呆的收银员重复了一遍,稍微加重了语气。
收银员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卫生巾,顿时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这样全部都要吗?”
“嗯。”
她赶紧动作麻利的扫描,“一共八十三元。”
陈洲从皮夹里掏出一百递给她。
收银员接过钱,给他找了零,并将东西装好递给他。
陈洲客气的说了一声谢谢便转身离开。
“买好了?”
“嗯。”
陈洲将黑色塑料袋塞进她怀里,“拿好了。”
“哦。”
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点火的声音,收银员下意识的朝外面看去。
刚才买了卫生巾的男人正在踩摩托车油门,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还真的是给女朋友买的,他的身后坐着一个女孩。
长头发,手里抱着饮料瓶,看不清具体容貌,但是给人乖乖的感觉。
只是……如果她没有看错,女孩穿的应该是二中的校服吧?
老牛吃嫩草?
“小曼姐。”正出神中,一个扎马尾的姑娘从后面走出来。
闻言,唤做小曼的收银员转过头来,看着过来的女孩笑了笑。
“青青,怎么出来了,肚子饿了?”
“有点。”唐青青摸了摸肚子。
“小曼姐,你刚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唐青青走到柜台前,好奇的问。
“没啥,就是有些感叹。”
“为啥?”
“现在的男人都好体贴,亲自给女朋友买卫生巾,就在刚才,而且还是大叔萝莉配,那个萌呢。”
“大叔萝莉,小曼姐,你啥时好这口了?”
“养眼就成,年龄啊什么都不是问题。”
“好吧,不说这么多了,曼姐,我想吃关东煮。”
“行,给你盛点。”
*
江鹿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这十九年来,还从来没有这丢人过,想想都觉得臊的慌。
她此刻趴在陈洲的背上,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想到上次他第一次背她的时候,她还颇为享受,但是在刚才,她哪里还敢享受啊。
她已经弄脏了他的后座,可不想再把他的衣服给弄脏。
可能是尴尬,一向话多的她此时也安静到不行,她不说话,陈洲自然也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沉默的将她背到八楼。
“回去吧。”陈洲将她放下来。
“嗯。”江鹿埋着脑袋点点头,转过身便开门,她现在简直连声再见都不敢说。
进门之后,江鹿也顾不上其他,快速的朝卧室跑去,拿着换洗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
出来之后,浑身都舒适了不少,垫上之后,她才有了安全感。
正擦拭着头发,她突然听到对门传来一阵开门声,她下意识的走过去。
打开门,两人迎面撞上。
“你干嘛去?”她开口问道。
可是问完之后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因为她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拎着的水桶上,水桶里还有一块毛巾,这架势,他去哪里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那个……去洗车吗?”
“嗯。”陈洲点点头,便朝楼下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江鹿开门走了出去。
江鹿压根没有意识到,她穿的是睡衣睡裤。
胸脯微微鼓起,隐隐的突出两点,露在外面的大腿又长又细,白的晃人眼。
陈洲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一瞬间翻云覆雨,握着水桶的手不由的收紧,隐隐显现出发白的骨节。
空气一瞬间炽热了好几个度,一阵口干舌燥,而当事人却还一副茫然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狼狈的别过脸去。
“去可以,先回去套一件衣服,别受凉。”
“那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嗯。”
江鹿快速的朝卧室跑去,生怕陈洲不等自己,随便套了件衣服便朝外面跑去。
“走吧。”
江鹿甩上门跟了过去。
第15章
第18节
江鹿看了一眼后座上干涸的血渍,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好意思。
脸都快丢尽了!
“那个……要不我来吧……”
闻言,陈洲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巷子里的光纤昏暗,大部分都是靠头顶上的那片月光,稀疏的月光色映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眸子深不见底。
江鹿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他肯定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感性。
“不用。”他低沉的说道。
“这车子也本就该洗了。”他又继续补充道。
陈洲重新背过身,微微蹲下身体拎起水桶,叮嘱道:“朝后站一点,别泼你身上。”
江鹿听话的朝后退了几步,只听“哗啦”一声,陈洲将水桶里的水朝摩托车泼去,周遭瞬间一片湿漉。
她站在他的身后,他半蹲在地上,清洗着踏板与排气管处的污渍,手臂肌肉喷张有力,背部结实挺拔,毛巾挥动间都带着力量。
“陈洲?”
陈洲嗯了一声。
“你不会生气吗?”
“生气什么?”陈洲有些疑惑的问。
“我弄脏了你的摩托车。”
陈洲擦拭排气管的手停了片刻,接着又继续大力的擦着。
“有什么好生气的,脏了再洗不就成了。”
江鹿习惯性的抿了抿唇角,“我还在以为你会生气呢。”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陈洲难得跟她开玩笑。
江鹿笑了笑,然后朝他走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她一蹲下来,由于两人靠的近了,陈洲闻到一阵清香,像是沐浴露的香味,不浓郁,淡淡的,却异常的清新。
“你还会回新川吗?”
“嗯?”
“就是说,你会一直在临城吗?”
陈洲拧了一把毛巾,“不会。”
“那就是说,你以后还是会回新川了?”
“嗯。”
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他应该就得回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一想到他会走,江鹿的心里就堵的慌。
“说不定,或许很快,或许很迟。”
具体还要看那件事情最终解决的怎么样。
“这样啊……”江鹿垂下眼眸。
新川。
曾经是她向往的城市,现如今是她厌恶的城市。
陈洲是新川人,本就不属于临城,她早应该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待在临城,而且临城是个小城市,像他这样的人或许会更加适合新川那样的大城市。
“那挺好的。”江鹿扯了扯嘴角,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她站了起来,退到陈洲的身后。
听觉她的语气有些不太对劲,他微微转身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嘴唇下拉,眸子里明显的带着失落。
过了会,陈洲猛然站起身来,他侧过头,深邃的目光直视幽深的巷口的方向。
巷口似乎有人影晃动了几下。
江鹿正沉浸在自己的失落当中,陈洲这猛然站起来,将她吓得不轻,她摸了摸胸口,问道:“怎么了?”
陈洲收回视线,见她一副吓得不轻的模样,皱了皱眉头。
“没事,上去吧,有些凉了。”
“哦。”
“你先走。”陈洲对她说道。
“嗯。”江鹿以为他要收拾东西,便点头答应,她刚走进楼道之后,发现陈洲还站在原地。
他正看着巷口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洲?”她忍不住开口喊道。
听到江鹿的声音,陈洲这才回头,他将地上的水桶拎起来,大步朝走了过来。
“走吧。”
两人并排上楼,江鹿好奇的问她,“你刚在看什么?”
“没什么。”
在两人走进楼道之后,两道身影从巷口的转角走出来。
“看清了没有?”一压低了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陈洲没错。”
“他不应该在新川吗,怎么会在临城出现,而且他跟那丫头认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总之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先回去将这事告诉老大再说,出了篓子,我们都跑不掉。”
“成,听你的。”
夜里,传来夏蝉的轻鸣声,浮动的巷口逐渐的归于平静。
*
“我们被发现了?”许忠端了一碗泡面走出来,坐在陈洲的身旁。
超市门口放着几张桌椅,专供人休息。
“嗯。”
“不会吧,我们隐藏的很好啊,怎么这么轻易被发现?”许忠的语气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的隐藏没有问题。”
“那究竟是为什么?”
“我好像发现他们的目的了。”
许忠吃面的动作停下来,抬头看着他。
“是什么?”
陈洲想到昨晚的一幕,他蹲在摩托车旁,隐在暗处,很显然,那两人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江鹿,不然也不会看到他猛然站起来之后,迅速躲藏起来。
他突然想到之前江鹿惊慌失措的从巷子那头跑过来,明显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他当时不明白,但是现在一联想,他觉得他好像明白了。
许忠等了他半天也没见他说话,不禁有些着急,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一个熟悉的名字从陈洲的嘴里吐出来。
“江鹿。”
许忠的勺子一下子掉进泡面桶里。
“江鹿?”他的语气不敢相信。
“嗯。”
“确定吗?”
“八九不离十。”
两人对视了一眼,眉头紧锁,周遭的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我不明白,江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怎么会被他们盯上?”
“江义。”
许忠看了陈洲一眼。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江鹿是江义的女儿,江义的死有蹊跷,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工地事故?”陈洲沉声说道。
徐忠,“你的意思是说……蓄意谋杀?”
陈洲拧着眉头,以前没有仔细去想,现在想起来却觉得疑点颇多。
“没错。”
“如果真的是蓄意谋杀,那这不就是简单的案子了,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解决他,我想江义肯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他们才要想方设法的杀人灭口,洲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到江义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
陈洲垂下眼眸。
那天夜里下着大雨,他们跟了那帮人一整天也没有什么收获,正准备收工回去的时候,雨幕里,老远处看到一个人影朝他们的方向跑过来。
他们下意识的朝巷口的墙壁处站了站。
跑过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下这么大的雨,他连个雨伞雨披都没有,浑身上下被淋的湿透,他跑的很急也很踉跄,所以在穿过狭小的小巷时,男人不小心蹭到了他。
男人当时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整个惊慌失措的,连说了几声对不起继续朝前没命的跑去,很快便消失在庞大的雨幕之中。
但他不知道,他在慌忙之中,落下了那张照片。
照片正面朝上,落在尽是泥污的地上雨水冲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灿烂。
再后来他打听了一下,想将这张照片还给那男人,却听说,那个男人在工地上不小心失足摔下去摔死了,工地的老板赔了不少钱,家属也来将他给领走了。
后面也就越来越忙,搞得焦头烂额,也逐渐的将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因为他之前想将照片还给江义,所以对他做了一点调查,自然知道他是临城人。
第19节
在得到消息说他们一帮人出现在临城,他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将这张照片给带了过来。
其实他压根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碰到了江鹿。
江义的女儿。
“如果是这样,好像就完全可以解释的通了,江鹿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可是我看江鹿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不可能这么平静,对吗,洲哥。”
“嗯。”
“可是也奇怪,这都快过去一年了,他们现在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