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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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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谦和的回道,“何必客气,都是一街商户,以后还要娘子多照应。”
  塔兰好奇的问了几句,原来对方姓纪,也是个掌柜,在隔壁开了家炒货铺,不禁好奇,“你的口音不像河西人,哪里来的?”
  纪掌柜大概走过不少地方,颇会攀谈,“关内的,听说沙州赚钱容易就来了,对城内还不大熟悉,不知此地经营可需要打点?”
  人家殷殷请教,塔兰自要多说几句,“不用,街上有巡卫管束,不许强索强卖,逢了闹事唤一声就过来规制,不过街上卖炒货的多,你这新开的未必好销。”
  纪掌柜应道,“我也正烦恼这个,不知沙州人偏好何种口味,能否在酒肆搭卖?”
  塔兰是个热心的,当下给了建议,纪掌柜连连点头,赞叹有加,将她捧得如商贾之神。
  塔兰不免得意,顺口道,“既是这样,你做好了送来尝尝,我也在酒肆替你宣扬,别看堂面不大,往来的客人极多,连赤凰将军也时常光顾的。”
  纪掌柜越发显出惊讶,“娘子居然识得赤凰将军?我早听闻她的大名,可惜没福气一见。”
  塔兰越发自豪,鼻子都要翘起来,“见明铮有什么难,我与她极熟的,等来了就让伙计唤你瞧一眼。”
  纪掌柜大概敬慕已久,很是热切,“娘子果然非同凡响,将军通常多久会来?”
  塔兰这哪说得准,扳指头一算,“凉州战后来过一趟,有三个月没见了,大约快——”
  酒肆内出来一个男人,打断了她,“塔兰!”
  纪掌柜一望,男人面目英俊,与嘈乱的环境格格不入,抱起小丫头冷淡的一瞥,“客人正多,还有空闲话?”
  塔兰赶紧收了话,跟着他回了酒肆。
  男人低低的斥道,“说过多少次谨慎些,韩七将军何等身份,你连市井闲人都召来瞧,她还能安心过来?”
  塔兰不服气的嘀咕,“隔壁的掌柜,又没什么坏心,明铮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男人不快的蹙眉,“一个外来的才开张,随意奉承几句,你知他是好是歹?一搭腔全倒出去,心里没个轻重,等有事后悔就晚了。”
  塔兰无可奈何,“好好好,是我错了,下次留意。”
  小丫头叽叽咕咕的笑,她没好气的抬手一拧,“轮得到你笑?还不是你到处乱跑。”
  男人又飘来一句,“这会怪女儿了,不如直接嫌我话多。”
  塔兰不敢再说,溜去了后厨,心里气哼哼,当年就不该上榻一试,得了妙处的结果就是主奴颠倒,反倒给男人管束。
  常言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伍摧从军多年,身边的队友已经换了好几拨。
  青木军去年清出大量的粟特兵,为了填补战力,从赤火军调去八千人,两军又各补了不少新兵,营里操训不断,尘土漫扬。
  伍摧给秋天的日头晒得油黑,捧起饭碗一层的灰,听说小兵通报王柱来了,登时大乐。
  王柱退营后在城内开了商行,给赤火军供些南北杂货,他擅长打点经营,生意相当红火,隔一阵就要来一趟大营。
  他如今胖了,肚子腆出来,左手提着两坛酒,右手提着炒货,怀里还有揣的,一走一颠,好在近卫营的小兵机灵,上前将东西接了,带到营房去等候。
  伍摧瞧他喘吁吁的样子,少不得嘲笑,“退营才几年就软成这样,该练一练了。”
  王柱掏出帕子抹了头颈的汗,骂道,“要不是拎着东西来瞧你,老子能这么累?”
  他没好气的横了伍摧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过。
  伍摧解开包布,发现是个玉碗,里头装满了金珠宝石,登时吓了一大跳,“哪来的横货,你抢劫了?”
  王柱得意的一笑,“快去告假,有人邀你去城里吃喝!”
  伍摧摸不着头脑,生出了警惕,将东西推回去,“说清楚,老子可不是好哄的。”
  王柱不以为然,“傻吧,上次你不也给我捎了宝货。”
  伍摧还是不解其意,愤然道,“上次是石头给的,哪像你这来路不明的——”
  他说到半截舌头一顿,脑袋忽然转过来,“谁来了?石头?”
  王柱哈哈大笑,“他让我来唤你,人都在沙州啦!”
  伍摧刹时放了心,乐得一蹦而起,冲去跟上头告假。
  他一路冲到韩明铮的营房外,却给亲卫拦了,随即营房里出来一个青年,生得高壮健朗,神气阴霾,半边脸白半边脸红,见伍摧笑得脸上生花,剜他一眼走了。
  王柱也颠颠的跟来了,好奇道,“这是谁?脸上怎么回事?”
  伍摧也觉奇怪,哼了一声,“南山部落的贺烜,见谁都鼻孔朝天,整日围着将军转,怎么瞧着像是给打了。话说陆九在凉州把将军缠得死死的,弄得其他几个都灰了心,就他还更来劲了。”
  王柱很爱听这些,嘿笑道,“陆九那三五天的顶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姓贺的一旦把将军磨动心,成了韩家女婿,至少能掌半个赤火营,受用可就大了,当然要勤着些。”
  伍摧方要回话,恰见司湛从营房出来,招手唤近,“姓贺的怎么回事?”
  司湛和伍摧处得不错,压低声道,“他死乞白赖的想往将军身上贴,把将军给惹怒了,抽了几个大耳括子,叫我督着他滚出营地。”
  伍摧听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信。
  王柱也惊住了,“蠢家伙翻天了,敢对将军毛手毛脚,陆九当年都没这份胆!”
  司湛抬脚要走,伍摧赶紧抓住,“将军心情怎样?我要告假两日,去说能不能准?”
  司湛抓了抓头,“应该无妨,将军也要赶着回城,你去说一声,兴许还能随着一道走。”
  伍摧不免一怔,“城中有什么急务,怎么没听说?”
  司湛挤了挤眼,语气暧昧,“似乎天德城有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小韩大人让将军立即回去。”
  伍摧一怔,与后头的王柱对望一眼,忽然都乐了。


第109章 不离心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
  韩明铮收到兄长传信,一路赶回城内,天色已经晚了。
  她给指引去了后院,这里门廊宽绰,各州送来的年礼与乡货皆由此入,院里燃着灯烛,照着一大堆灰扑扑的箱笼,密密贴着封条,石头憨巴巴的立在一旁。
  韩平策屏退左右,拉着脸道,“昨日送来了几车东西,说是给你的土产,门子也没防备,让抬了进来,今日你的婢女来点收,打开发现不对,将人又找了过来。”
  韩平策连掀了七八箱,箱内现出满满的金器与宝石,华光映得眼目发花。
  韩明铮愕然,定神细看,认出一些是狄狠宝库里的东西。
  石头赧然一笑,“九郎说请将军帮忙保管,随便搁哪儿都行。”
  韩明铮蹙起眉,“这是什么话,谁要替他保管,他还说了什么?”
  石头一副老实之态,“没了,其他人回去了,就留我一个,准备跟旧伙伴喝两天酒再走。”
  韩平策气得冷笑,“一溜的全跑了,退回都抓不着人,无妨,我派精兵连东西带你一起押去天德城,保管原样奉还。”
  石头无辜的眨巴眼,“那路上可远,阵仗也大,万一给误会小韩大人与天德城私相授受,岂不是说都说不清?”
  韩平策一听就知是陆九郎教的,怒道,“狗东西还敢要挟,那就往荒野里扬了!”
  石头不慌不忙的回道,“随大人的意,九郎说东西只要递到将军面前,怎么处置都行。”
  韩平策气往上涌,偏偏这些东西价值连城,还真不好办,退回难免惊动过大。
  韩明铮不语,片刻后问,“他可是遇上了麻烦?”
  韩平策捺着火气讽道,“他能有什么麻烦,朝廷才加封为天德军防御使,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就等着五皇子寻机召回长安,偏要弄些鬼把戏。”
  韩明铮不理,等着石头回话。
  石头也摇头,“九郎好得很,请将军放心。”
  韩明铮一时想不出缘故,只得道,“眼下不宜折腾,先收进库里封着,待年节寻个时机送回去。”
  韩平策虽是恼怒,也不能真将东西扬了,只得随了妹妹,一拂袖走了。
  石头得了机会,凑近了鬼祟的禀报,“将军,丙字第六箱附了详录单子,还有九郎的信。”
  韩明铮依言开箱,果然找到一封录单,里头夹着信笺,笺上并没提及宝物,仅有一行字。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
  韩明铮持信怔忡,心神纷乱,耳根微微烫热起来。
  韩明铮本要和兄长提起贺烜之事,给意外横来一搅又忘了,全在猜测陆九郎为何将这笔财富托来沙州。石头虽称无事,但如此狡兔三窟之举,很难不怀疑是遇上了某种凶险,只是两地相隔千里,实在做不了什么。
  她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去母亲院里看望。
  韩夫人的发间已染了银丝,近年身子不大好,家事交给几个媳妇,见小女儿归家,将她拉近细细打量,微讶道,“每次从营里回来又黑又瘦,这次倒还好。”
  韩明铮的脸颊明润,有种焕然光彩,衬得气色极好,她自己倒未觉,“阿娘不必担心,近来胃口好,吃得也多,大约还胖了些。”
  韩夫人慈爱中含忧,“没出阁的丫头,做娘的哪能不操心,策儿还来跟我抱怨,说姓陆的又在变着法的缠你,你跟他耽搁下去能得什么好,终是一场空。”
  韩明铮默了片刻,“不是他的缘故,阿娘,我不成亲又怎样,安家的女儿一样至今未嫁,操持自家的商队,听说也做得不错。”
  韩夫人望着女儿的青春容颜,惋叹道,“当年的安排到底误了你,策儿选的一个也瞧不上?”
  韩明铮不好对母亲多说,只道,“哥哥选的都好,但我既然无意,何必蹉跎旁人,留在身边还易生事,不如将他们调回青木军。”
  她素来沉静,但一旦拿定主意,纵是家人也难以劝动。
  韩夫人也是无奈,“以咱们的家世,你要做安夫人也无不可,但娘知道你不是那般样,就怕你白白浪费了大好光阴,到头来懊悔。”
  宋欣儿来送汤药,劝慰了几句,栖儿也跟来撒欢,韩夫人心情稍缓,有了笑颜。
  韩明铮偶然瞥见配药的渍梅子,忽然生出了馋意,不知不觉竟将一碟子食尽了。
  韩夫人逗着孙儿还未留意,宋欣儿瞧在眼里,微生了疑惑,却又不便询问。
  韩明铮陪坐了一阵,回到自己的小院,犹在念着梅子的滋味,想着明日让侍女去买,然而才洗沐完就起了困倦,睡意来得格外凶猛,头发也未擦干就倒在榻上睡去。
  朦胧中她来到了一处原野,清晨薄雾冥冥,露水未晞,草丛中有物悉悉而动,她循声望去,一双茸茸的耳朵从草中拱近,现出一只软蓬蓬的小狼,乌亮的圆眼,湿漉漉的鼻尖,咧着尖白的小牙,一点也不畏怯,好奇的拱着她的手。
  韩明铮生了怜爱,放下警惕轻捻它的耳尖,小狼的胆子更大了,一扑蹦入怀中,一瞬间她陷进一个宽阔的胸膛,沉沉的声音在耳边低喃,“九郎,唤我九郎——明铮——”
  她宛如给一丛丛火焰簇围,却不觉疼痛,身心舒惬而温暖,突的鼻端似闻到一股异味,莫名其妙的恶心起来,胃里一阵翻腾,胸闷欲呕,生生醒转过来,赫然发现屋内多了一个黑影。
  节度使府内的烛火接连亮起,各房都受了惊动。
  宋欣儿听得喧声不小,隔屋才两岁的小女儿也开始闹,遂让奶娘带过来,抱在怀里心神不宁的拍哄。
  韩平策回屋时面色铁青,杀气盈额,把刚哄好的孩子吓得大哭,宋欣儿只得又让奶妈抱走。
  她屏退了下人,关切的询问,“怎么回事?哪来的狂徒,竟闯进了妹妹房里?”
  韩平策的声音都嘶了,从未如此愤怒,“是贺烜那杂种,还当他像个人,放去小七身旁,竟是这么个糟烂玩意!”
  节度使府外头防护严密,府内就松散多了,内院又是女眷居所,并未安排过多的巡卫。韩平策为了给妹妹撮合,允了几名青俊随意出入,哪想到成了引狼入室。
  贺烜被逐出赤火营,心有不甘,趁着消息尚未传开,跟回城内宿进韩府的客房,半夜摸进韩明铮的院里,打晕了侍女,用迷药欲行不轨,假如真给他得手,剁成肉靡都难以解恨。
  宋欣儿打了个寒噤,“我的天爷,妹妹可还好?”
  韩平策又怒又悔,心有余悸,“万幸她迷药吸得不多,搏斗时弄出动静,护卫及时赶去,人没什么大碍。”
  宋欣儿松了一口气,“姓贺的失心疯了不成,妹妹哪肯受这种卑鄙的手段摆布。”
  韩平策拧着眉,肠子都悔青了,“怪我,为了让他们加把力,许了过多的好处,诱得他生了毒念,小七几次叫我把人调回去,该应了才是。”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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