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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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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策没好气道,“那是在裴家迁去甘州之前,我还没记事,大哥和二哥或许知晓,来前也是疏忽了,竟忘了打听一下。”
  小七的所知就更少了,“我只听说裴家人多,从军和行商的都有。”
  阿策也算有过接触,解释道,“裴家有兄弟五人,早年为争家主斗得厉害,结果反而是最小的上位。联兵合战时我见过大爷裴安民、二爷裴引贤,这两人均有能耐,但阿爹说不及家主裴佑靖,锐金军就是他一手训的。行商的是三爷裴兴治,冯公应该是管消息的四爷裴光瑜,看来心眼深,脾气大,明知我们是韩家的也不客气,连下人的嘴都闭得紧,半点不透。”
  小七思了一会,轻道,“他再高明也不是全知,既然认为内奸是童绍,监看着等蕃人的联系,我们不妨查另一头,谁要陆九郎死?”
  阿策摇头,“冯公查过,是童绍的下属钟明,他职级不低,我们不能动,更不能将陆九郎放出去指告,这小子转头就能将我们卖了。”
  关于钟明其人,阿策在西棠阁就听说过,老邢当时一阵唏嘘,想忘记也难。
  钟明性情严谨,颇有清名,调来后看不惯天德军的松驰,有意整顿军中,惩治了几桩贪弊。此举大大得罪了童绍,授意同僚栽害,将他整得极惨,连跟随多年的副手都给打得一死一残。经此钟明算是折了膝,对副使无不听从,这回受到童绍的牵连,也被召去了虞候府讯问。
  小七忽然道,“如今他正受查,我们蒙面逼问通蕃之事,难道他敢透出去?”
  阿策一怔,豁然开朗,“不错!这时他绝不愿再传事端,惹来罪嫌更多。”


第11章 杀身险
  ◎你又要逃?这次又是为什么?◎
  兄妹二人在虞候府外等了许久,直到天色将晚,才远远见钟明踏出来。
  他心事重重的跨马而行,兄妹二人缀在后头,越跟越疑。将官的府邸多在城东,钟明却往另一边去,街市人来人往,他弯弯绕绕许久,天擦黑时到了城西角。兄妹二人曾赁住附近,深知这里人多屋旧,市井混杂,压根不是一个贵人会来的地方。
  钟明拐进一条窄巷,叩开巷底一处宅门,仆人将他迎入,左右皆无邻人,墙砌得高大溜直,外头连棵树也没有。
  阿策趁着无人双手一架,小七踩上墙头探察,发现有悬丝铜铃,不好打草惊蛇,跳了下来。
  阿策绕去另一边查看,一个路过的妇人突然开腔,“这是策哥儿?你不是搬去阁里住,怎么回来这里?”
  妇人精明矮壮,手挎竹篮,居然是胡娘子。
  后头的小七一见不对,立刻折身溜了,幸而她作少年打扮,胡娘子并未留意,只盯着阿策。
  阿策猝不及防,硬着头皮打哈哈,“许久未见大娘,我在附近办些事。”
  胡娘子哪里肯信,越发追问,“你不在阁里上工,在这能有什么事?”
  妇人声量不低,转头望向高墙,显然有所怀疑。
  阿策实在怕了她,赶紧转身而走,“已经办完了,就不耽搁大娘了。”
  胡娘子居然追上来,扯住他喊道,“我知道了!你这小子别有用心,盯上这院子了!”
  阿策手足无措,几乎想将聒噪的妇人敲晕,院墙内有足声行近,只怕已听到了话语。
  胡娘子不理他,兀自叫嚷,“你这穷小子,将妹妹一卖有了银钱,竟生出花花想头,这宅子里哪是正经女人,不如踏实说个媳妇,稳妥的过日子!”
  阿策哪想到妇人的脑瓜千回百转,居然猜成这样,僵绷的拳头暗松,故作窘态一笑,“大娘怎么知道——”
  他欲言又止,胡娘子越当是猜中,气哼哼道,“我有什么不知,你这没开过眼的乡下小子,见到藩姬就迷了心窍,那狐狸精专靠男人的钱过活,你就算在院外伸长脖子,看她肯瞧一眼?”
  院墙内传来一声轻唾,脚步又走开了。
  阿策反而不急着走了,作出怅然之态,“她怎会是这样的人?”
  钟明绕这么远来逛堂子?老邢分明说过他不贪酒色,入西棠阁皆为陪宴。
  胡娘子一拢袖子,说的更起劲,“两年前有人买了这宅子,修缉就用了数月,我左瞧右瞧,就她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奴仆住进来,不是做暗门生意的才怪。”
  阿策犹犹豫豫的分辩,“就算女郎独居,也未必是如此。”
  胡娘子恼了,“我还曾见过几次衣衫富贵的男人登门,都是挑晚上的辰光,鬼鬼祟祟的避人,就你这傻子才不懂!”
  阿策听得心满意足,故作颓唐,“要不是大娘告诉,我哪里知道。”
  胡娘子这才顺了意,像模像样的教训,“女人的相貌不打紧,得要勤快持家,我有个远房侄女家里虽穷,却粗壮结实,腰圆臀大,若是将她娶了,定能给你生七八个小子。”
  显然这才是胡娘子一番苦心所在,阿策懒得再听,应付了两句。
  胡娘子看出敷衍,大为不快,“傻小子,你好容易得了银钱,不娶妻用在小娼妇身上,老了就只好上街乞讨。前一阵城中拿了多少乞丐,要不是有个过路的好心放了,全都给活活饿死,你就不怕将来也这样?”
  阿策哭笑不得,吱唔了几句拨腿就跑。
  陆九郎当时虽挨了打,好在时辰短,又尽力护着脸,抹了药油歇睡一夜,次日就好多了。他在牢里无事,用碎木磨了骰子,连掷几把手风极顺,只遗憾不在赌桌,赢不到半个铜子。
  地牢是坚石所砌,入口的长阶下来就是刑室,几间囚牢都空着,仅关了陆九郎一人,一日两顿粗饭管饱。看守半天一换,方脸的看守才坐下没多久,换班离去的长脸看守又回来了,二人低语几句,看了眼陆九郎所在的囚牢。
  陆九郎在暗处留意到,心里一咯噔。
  长脸的说完几句又走了,过了一阵,陆九郎扬声,“大哥,我有要事告诉韩小将军,请通报一声。”
  方脸的看守压根不理,陆九郎也不气馁,连喊了五六声。
  大约太过啰噪,那人终于一斥,“那是你配见的?”
  陆九郎立即道,“那我要见韩七!事关韩大人,她一定会过来。”
  方脸的看守冷笑一声,“闭嘴吧,一会有你的吃食,吃完就消停了。”
  对方话语阴恻,陆九郎似没听出来,停了片刻,忽的气馁道,“这里的饭菜如猪食,哪吃得下去,想我在百味楼尝的水晶肴蹄、佛手芽姜、蟹粉狮头、沙锅野鸭,咬一口齿颊油香,那才是美味。”
  一串菜名把看守都听馋了,越发不耐烦,正待叫他闭嘴。
  陆九郎又道,“我有一匣金银,藏在旧屋隐蔽处,大哥帮我取了,弄几样好菜如何?”
  方脸看守一怔,禁不住嘲讽,“骗鬼吧,就你这小无赖还有金银?”
  陆九郎扭扭捏捏的道,“我从一个富商的妾室手中弄了副金头面,融了足有八两,本想去赌场试试运气,既然给关在这里,还不如换些吃食。”
  看守半信半疑,仍是不屑,“老子忙得很,没来由的给你跑腿。”
  陆九郎似急了,“就在永巷坊,取出来一半归你,这总成了吧?”
  永巷坊不远,走几步就能得一笔横财,方脸的看守怦然心动,不觉踱到笼外,口中却道,“想得倒美,关牢里还贪好吃好喝。”
  陆九郎扶着囚栏死乞白赖的恳求,“我就好这个,大哥你听我说,坊里第七巷的柴火铺右边有个杂院,往里走最旧那间屋子,东角有个破口,探进去就能看见夹层,东西在最上头的板——”
  他拉拉杂杂说了一串,声音越来越小,看守越靠越近,一刹那被他双臂暴起,隔栏绞住了头颈,看守方觉出来上当,拼命的挣扎,却已失了机会,不多时勒得脸额发紫,昏死过去。
  陆九郎从他身上摘了钥匙,扒了衣服换上,贴着地牢的大门一望,外头天光仍亮,门外有个守卫。
  就在陆九郎琢磨之际,长脸的看守提着食盒来了。
  门外的守卫开口,“这么快就把饭食捎来了?也好,等人上路,夜里就不用守了。”
  长脸的看守回道,“一会还要刨土,怎么就你一个,老季呢?”
  守卫轻松的调笑,“老季去如厕了,等回来叫他搭手,不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子,瘦伶伶的省坑,用不了多少功夫。”
  长脸看守开门进了地牢,一溜通道幽黑,唯有底下的油灯亮着,他踢踢踏踏的走下,冷不防一副铁枷劈在脑门,登时软倒下去。
  外头的守卫无聊了一会,听得里头模糊的叫唤,愕然的嘀咕,“这般心急,断头饭都不给用完?”
  他也未多想,进地牢下了七八级台阶,身后锵然一响,他大惊返身,大门竟从外头给人锁了,铁门沉厚,任是里面高喊锤打,外头声响极微。
  这当然是陆九郎干的,他引守卫入内,外明内暗,趁守卫的眼睛暂时失觉,错身溜出来锁了大门,等站定一看周围,就知无法翻逃,只能冒险向院门行去。
  院门也有守卫,陆九郎穿着看守的衣服,低头并未被留意,居然蒙混过去,陆九郎一喜,突然地牢的院子传出惊喊,是如厕的守卫回来了。
  陆九郎知道要糟,疾奔过两重院落,后头的守卫已追截而来。
  他奔入角门一侧,捏着抢来的腰刀,待人影一近就胡乱劈砍,仓促间居然伤了两个,然而第三人击倒了他,迎头就是一刀。
  冰冷的刀光侵近,陆九郎通体激寒,心知一命将休,骤然一只手揪住他的后颈一拖,利刀落空,堑得石板火星四迸。
  陆九郎仰头正见小七,她拧着眉,带着恼怒与不解,“你又要逃?这次又是为什么?”
  陆九郎浑身发颤,想冷笑又想嘶咬,声音破碎,“——先前应了饶我,转头就要杀人,韩家人就这般言而无信?”
  小七怔住了。


第12章 多狡计
  ◎你还管我的死活?也不怕我莫名其妙就给人宰了!◎
  杀陆九郎当然是来自冯公的指令。
  冯公谨思缜谋,一派长者的深睿,心底自有决断。韩家兄妹年轻识浅,不知给刁滑的小无赖诳了几回,底细全透了出去,既然已贬抑了童绍,当然不会留下另一个隐患。
  当他应酬归来,得知命令受挫,大为不快,“平日到底如何懈怠,连一个街痞都处置不了?让他逃出来大闹一场,回头又要听韩家小子啰噪!”
  几个管事面露惭色,跪地的守卫头都不敢抬。
  冯公捺下郁怒,踱了几步,“去叫那丫头,说我有事要谈,只要人不在身边,你们清楚该怎么做。”
  管事小心禀道,“韩七姑娘没留在宅子里,带人走了,歇在城中一处客栈,韩小将军暂时还不知此事。”
  冯公默了片刻,冷冷一哂,“罢了,毛丫头要固执随她去,童绍那边可有动静?”
  管事回道,“在府中大发雷霆,打了两个美姬,虞候的兵守着大门,请见的一概不许入,暂无其他动静。”
  童绍城门大闹,不外是为放人进来,必须寻到这些人的去处,以近几日最为关键。
  冯公也不多言,“着人盯死了,一只鸟都不要放过。”
  冯公恼火之余,小七也很气闷,她还是头一回碰上陆九郎这种人。
  这少年简直是个无穷无尽的麻烦精,平空折腾出一堆事,对自己的狡诈毫无愧疚,却一得理就不饶人,完全不知好歹。
  他到处受缉,当然不能明着进客栈,小七将他托上二楼进了屋,房门一关就要求不断,既要好吃好喝,又要香汤沐浴,还挑剔床褥陈旧。
  小七几疑太过宽容,这小子该打一顿才老实,但想他的确受了些委屈,还是忍了下来。
  陆九郎本有赌气之意,没想到她竟然都应了,愕然之余也有些得意,舒舒服服的在屏风后洗沐换衣,几道热菜也送到了房间。
  陆九郎许久未曾这般享受,吃得心满意足,肚腹撑圆,夜也深了。
  小七见他搁了筷子,好脾气的问,“饱了?还要什么?”
  到底是个女人,拿着点错处就服软,陆九郎心里美滋滋,觉得她顺眼了三分,“今日够了,明日再看,先歇了吧,不必担心,我绝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
  小七也不答话,取出一根绳索,三两下将他捆成一条虫,扔在了胡榻上。
  陆九郎惊怒又不敢高声,“你做什么!”
  小七慢悠悠道,“你这般滑跳,捆上才能放心,不必担心,我绝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
  陆九郎知道自己作势过头了,低下姿态,“我的性命全靠姑娘,自会听话,不必如此。”
  小七熄了烛火,在另一边的床铺睡下,“听话就先捆着吧,恭桶在你旁边,勉强些也能用,不必唤我了。”
  少女安然睡了,陆九郎一阵恼怒一阵恨怨,瞪着她咬得腮帮子生疼,最后倦意上来,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
  等梆子敲过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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