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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个西南,若是将这些已死的之人的安排在各处武备营中吃空饷,这样既少了人丁税还能源源不断的靠着这些已死之人吸血。
朝廷对于各州府武备营的人数本来就没有明确人数,只要不超过限定的人数,向来是不会多加管辖的。
而一些贫困些的州府甚至因为养不起那么多人,人数往往还会大幅度缩减,自己只要去查查西南各州府武备营人数就能确定了。
毕竟西南四年前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如果人数不减反增,那就基本可以断定了。
赵观南匆匆往家中赶,却在路上看见了一家成衣铺柱子上熟悉的标记,他脚下一转去了了他之前住的祥云客栈。
果然在门口见到了在大堂里等候他的长青,长青的余光也一直注意着门口的动静,见到世子后,他随即就起身跟了出去。
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二人在小巷里见了面,“世子,俞大人那里有重要发现,特地让我来通知您。”才一停下脚步,长青就急急道:“俞大人在靖水,和周边各县的都发现了不少武备虚职,一直在领着朝廷的空饷,人数众多。”
“这群畜生还真是敢!”赵观南气愤地脱口而出,有了俞秉文的消息这下也不用再去查武备营的人数了。
“世子,您也查到此事了?”长青见世子像是知情的模样,随即问道。
赵观南点点头,虽入了夜但街上还有不少行人不便说话,他带着长青赶回了和齐昭的住处,在路上稍稍向长青解释了下,免得长青这个大嘴巴待会见到了人,一下说漏了嘴。
长青一听世子现在竟然和齐小姐住在了一处,惊的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他这才离开世子多久,世子竟然就和人住一块了!不对啊,这齐小姐千里迢迢的怎么也跑西南来了?
长青心中满是各种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跟着世子到了小院后,见到齐昭和贯珠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来不及多解释,赵观南拉着在院子里等他的齐昭就进了房间。
“我知道祝家为什么要养那么多的账房了。”
他把刚得到的所有消息悉数都说给了齐昭听,还向她解释了武备营的人员制度。
“吃空饷!”
齐昭恍然也悟了过来,的确也只有这样才能将这四万人化整为零隐瞒下去,最主要的是他们有利可图,这样一套之前的零零散散的线索就都串联了起来。
李奶奶的话,假的户籍册,祝家异常多的账房,还有被普济堂的多番刁难,这下就全通了。
整个普济堂中都是当年亲人皆亡的遗孤,可在那群人眼中他们都只活生生的人证,自然都是想除之而后快。
“不好,唐清和有危险!”齐昭惊呼道,那些人如今知道了他们在查假户籍,定会提前灭口的,前几日夜里的火说明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俩人一个对视,赵观南面色随之一变,几乎瞬间就出了房门,“长青跟我走。”
长青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着世子的背影都快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忙跟了上去。
见这么晚了还着急忙慌出去的二人,贯珠跑进房间,“夫人,这是这么了?”
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住了整个平越城,齐昭站在房中院中连那颗石榴树都看不太真切了,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只有呼啸的风声。
“那些躲在黑暗之中的人,明天天一亮他们就再也无藏身之处了。”
齐昭看向贯珠声音中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随着她的话刚落音,天空中降下一道惊雷。
浑厚的声音彻底划破暗无边际的夜,惊醒了不少已经在睡梦中的人。
这是终于查到了吗?
贯珠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闪电接踵而来映照在她的脸上,那双此刻本该欢喜的眼中此时却带着怅然,不过一瞬就又暗了下来。
第32章 不要命了吗
狂风渐起;石榴树被吹的左右摇晃,树上栖息的蝉全都噤了声。
暗空之上雷声一道接一道,这久旱的平越府终于要下雨了;也不知这场雨能不能将城中无处不在的灰尘冲走。
夜风作乱,吹得窗户啪啪作响,唐清和被吵了醒来;心里没由来的突然慌乱的起来。
才一睁眼就见屋外火光大起;匆忙穿鞋外衣都来不及穿上想出去叫人救火,可跌至门边却发现门被紧紧锁死了,根本拉不开。
外面还传来了金属的碰撞之声,拖着伤腿跑到窗户边,屋外有三人在打斗,其中一人几次三番想朝他房间过来,却都被另外俩人拦住了。
趁着他们无暇分心;唐清和拖着伤腿艰难的从已经沾染了火苗的窗户中想爬出去。
屋子里面已经开始呛人,浓烟透过各种缝隙钻进来。
外面打斗的三人他从窗户出爬了出来;以二敌一的那方;其中一人立即抽刀朝着刚落在地上的唐清和砍去;一直被二人拦住的那人想来救他,但却被人拦得死死的。
“唐大夫;快跑!”被赵观南安排在普济堂外盯着的人,抽不开身只好大声提醒唐清和。
可还是迟了,拖着伤腿的唐清和刚才从窗户那一摔加重了伤处;强忍着剧痛还未爬起身,刀光已至眼前。
伴着惊雷声那冒着寒光的长刀却倏地掉落砸在地上,而要杀唐清和的那人在顷刻间倒了下去。
赵观南及时赶来救下了唐清和,另一位杀手也被长青和同伴联手解决了。
不同与上次;这一回普济堂中被点燃了好几处火点,唐清和挣扎的起身想起救火,赵观南已经吩咐长青带着人赶紧去别的院救人。
唐清和看着再次救了自己的人,他不知该说什么,瘸着腿绕开了赵观南,蓄满水的大缸已经被人打烂了,水流见干枯的地砖中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外面的水井着急的想摇水上来灭火,刚把木桶抛进井中,豆大的雨珠砸在水井中,哗啦哗啦就响了起来。
唐清和摸了摸脸上是雨水,抬头看像夜空雨中在火光的照耀下,密密麻麻的倾泻而下。
不过一会儿,他的头发很快就被打湿了,手中的麻绳滑落。
他再不顾忌任何,直接跌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夜空中连绵不绝的雨幕,突然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就哭了,泪水和雨珠洗刷着他的脸
“老天爷,你终于舍得开眼了吗?”
他愤恨不已厉声朝天空喊着,咬着牙拳头砸在地上,一下比一下重,冒出的鲜血混着雨水流进了土地里。
他等来了,他终于等来了!
似是在回应他,瓢泼大雨,倾盆而泄,肆意冲刷着世间尘垢,包括这场包藏祸心的火。
噬人烈火最终还是屈服在这场暴雨之中,慢慢的偃旗息鼓直到最后的彻底湮灭,普济堂保了下来。
雨没有停,宣泄过后的唐清和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回了房间,在柜子下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卷棉布交给了赵观南。
“这上面的名字都是我们这里小孩的父亲,还有老人的子孙们,共计四百三十六人,皆在四年前死去,有人用他们的名字至今还在领着朝廷俸禄,如今府衙留档当年死去的灾民的户籍卷宗是伪造的,真的在祝天立的家中。”
唐清和说到祝天立时,眼神无比的怨恨,这的伪君子骗了平越多少人,吃着人血馒头,还要百姓们还对他感恩戴德,简直丧尽天良。
“那你知道祝天立有和什么可疑的人来往过吗?”
赵观南接过布帛问他,如今西南之事已基本明了,但仅凭一个祝天立根本就无法让西南各个州府的人都配合他,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可疑的人?”
唐清和皱眉回想着自己这几年出入祝家的回忆,祝天立这人在外人面前和在府中时完全就是两个样子,前几年他还未做知府时,对着他的那些顶头上司也从不见恭维之色,不苟言笑。
唯独之有见了他母亲时他面上才会带着笑,突然,唐清和想到了他前不久被请去祝家给老夫看头疾时,遇见的一个人,他之前从没有在祝家见过他。
“有一个老人,花甲左右的年岁,前几我在府中看见过他,听祝天立叫他莫老。”
这个人之所以让唐清和觉得奇怪,只因为当时祝天立对这个老者态度异常的恭敬。
几年前哪怕他还只是一个七品推官时,放眼整个西南他都没见过祝天立对谁这么恭敬过,连年初京城来的都御史们都没看他这么殷勤过,现在想来他对那个穿着普通的老者的确和有些异常。
“长什么样?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赵观南立刻追问。
唐清和摇了摇头,“当时我离他们太远了,只是跟着冯嬷嬷过游廊时,正好瞧见他送那个老人出来,那个老人穿着一身深褐色棉衣,头上还带了个斗笠,看不见样子,我只是看见他露出的花白的头发和那个背影大概猜测的年纪。”
“哦,对了,他送人出去时,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我听冯嬷嬷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又不是正经老师,这么恭敬做什么。”唐清和想到冯嬷嬷的话,当时他没觉着,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说的那个老人。
老师?
他想起之前看过祝天立的卷宗,上面并没有写到到他入朝后有拜入谁的门下,他既无党派也没有和京中哪位官员走得近,难道是他未入仕之前的的老师?赵观南陷入了沉思。
唐清和见他不说话了,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态度不好,他却几次三番的救了自己的性命和普济堂,唐清和歉疚的朝他道:“抱歉,之前是我误会你会和齐夫人了,之前的冒犯之处还请您和齐夫人见谅。”
特别是齐夫人,他们第一次见面还吵了起来,那时他说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现在想来自己还真是惭愧,一边接受她的好意,一边还出言不逊。
“无事,你也只是谨慎起见。”赵观南还在想着祝天立的事,突然又发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他看向唐清和立即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抱歉。”唐清和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你刚才说的比这长。”赵观南盯着他,他肯定自己是漏了什么的重要的事了。
唐清和回忆着开口:“抱歉,之前是···是我误会你和齐夫人了——”
赵观南倏地的站了起来,他怎么把这忘了,他救下了唐清和那些人肯定已经知晓了,那他的身份那群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
而他们却再没动静了,想到还在家的齐昭,顿时心底一凉,飞快跑了出去,“长青。”
听见世子的呼声,长青立马跑了过来,“世子,怎么了?”
“你带人保护好唐大夫和普济堂,我需要出城一趟,等我回来。”赵观南快速吩咐完,不等长青回话,就飞步出了普济堂。
往回赶的路上,赵观南越想越慌,后悔不已,当初自己就不该答应她的。
如今把她牵扯进来,万一她···不会的,不会的,赵观南发现自己完全不敢去想。
即便是十七岁那年初上战场杀人时,他都没此刻这么害怕过。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见一人影急速的闪过一条又一条街。
天空中还下着雨,可赵观南赶到家时,衣裳都没未湿多少,大门闭着。
他停下,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门,飞奔进去瞳孔骤然一缩,齐昭住的那间房门此时是开着的!
脑袋嗡的的一声,就再也听不见这外面的风雨声了,他紧紧盯着那扇门和那间空荡荡的房,还未走近。
突然,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他,顾不得院中还下着雨,欣喜的快步走近他,“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了?”
伴着她的话,刚才消失的声响又在耳边响起,赵观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见他不说话,齐昭慌张的问,难道去迟了?
正想再问他,蓦地身子一倒被人大力拉进了怀中,赵观南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想遮掩自己的心思了。
“昭昭,还好你没事。”
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庆幸,他将人抱得更紧了,想让她听见自己此刻如擂鼓般的心跳。
齐昭呆愣了片刻,胸口被压迫着她喘气都有些艰难了,“你松开些,我有些喘···喘不上了气。”
闻言,那紧箍住她铁臂松开了一些,但还是将人禁锢在怀里,他气息还有些不稳。
齐昭挣扎了下,发现完全无法撼动他半分,只好道:“还下着雨呢?”
看见齐昭湿了的鬓发,赵观南懊恼的松开了人,转而拉着齐昭的手就向房中走去,才一到房中手就被甩开了。
“你怎么了?普济堂那边出事了吗?”齐昭挣脱开他,紧忙着就问。
赵观南没说话,而是先抬手用指腹擦干了齐昭脸上刚才沾上的雨水,齐昭不妨他会突然这样,也没躲开。
“没事,我赶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