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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琼叹口气,何尝不明白,人家给自己留面子了,对着周澜拱手:“贤弟,多谢贤弟如此待我。”
周澜:“我当李兄为知己,若有不中听之处,李兄你不怪我就好。”
李金琼感动了:“我家本也不差,只是老父亡故的早,我不懂经营之道,兄弟们都已经成家了,没有供着我读书的道理,家业越发的单薄。几次上门请亲都被拒了,怕是对方已有悔婚之意。”
周澜虽然不是多明白,可自家叔叔都不愿意自己读书,想来兄弟之间娶了媳妇,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愿供着弟弟读书的。
亲人之间,让周澜受伤颇深。
可两家结亲,那是盟约,那是信誉,不愿意嫁闺女,李兄若是不愿意退亲,大可就这样把亲事拖着。
不过这样的岳家,即便成了却也不会成为李兄的帮衬。
所以这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情分是不会被舍弃的?
为什么好像李兄岳家的存在,就是来衬托自己老岳父的难能可贵。
想到这里,周澜都不太好意思在这位李兄面前,说自家媳妇,岳父的好了,这不是在人伤上撒盐吗。
周澜:“李兄,早晚他们会后悔的。”
李金琼苦笑一声:“我更愿意他们陪着我,高高兴兴的看我出人头地。”
是呀,他们的后悔,是伤害他之后换来的。
周澜不怎么会劝人:“那不是他们没有这份眼光吗?怎堪同李兄比肩。”
谁说不是呢,无奈之言。
李金琼:“好了,不说了,没什么新意,历年历代,都有这样的狗血事件,写话本子的都不愿意用这个题材了。吃吧,配着我这故事,都糟践了周贤弟的烤鸭。”
周澜:“李兄喜欢就好,可惜没有酒。等哪日,我再找机会带点酒水出来。”
李金琼抽抽嘴角:“找机会?贤弟呀,听说你府上不差酒水的。”
言多必失,你看看露底了吧,周澜脸色通红:“主要是我年纪还小,先生不让我在外面饮酒,先生不让。”
这要是不重复一遍的话,李金琼也就信了。
可如今再看这个比自己幸运的贤弟,这才成亲没多久,竟然就是个妻管严:“听说弟妹年纪不大,听说姜家底蕴丰厚,家族出来的女子温婉可人。”
周澜:“李兄想要聘一位姜家女吗?岳父膝下独内人一女。”
李金琼:“不敢,不敢,我是什么身份,不敢肖想姜家那样的大族。”
跟着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为兄是想说,贤弟对弟妹很是喜欢吗?”
当真是不好埋汰人姜家女子霸道,管夫君太严。
周澜抿嘴,这个就有点不愿意听:“那不是应该的吗。”
李金琼能说什么,明显周贤弟乐在其中,至于那个酒水,有就喝,没有还是别为难周贤弟了。
这个不影响两人的友情。
不过回府的时候,周澜同姜常喜说的更多的都是李金琼,这要是个姑娘,姜常喜相信,周澜已经移情别恋,影响夫妻感情了。
周澜:“同岳父相比,李兄的岳家实在不是什么有信誉的人。”
姜常喜:“其实也还好,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怎么舍得嫁出去受委屈。”
周澜:“可岳父就让你嫁人了,谁能说岳父对你不是如珠如宝。”
姜常喜:“情况不太一样的,我爹同你爹通信的时候,说的话题都是你,我爹对你那是很了解,很信任的。其次我爹更相信我,嫁到哪都能让自己过的好。”
前面的话,纯粹是安慰周澜的。
后面的才是有感而发,再说了,彼此条件能一样吗?
已故四品大员的儿子,败落了,被亲叔叔霸占了家产之后,还剩下好几个田庄,院子呢。
当然了这话肯定是不能同周澜说的,不过彼此心里也都明白。
周澜被姜常喜说的心情特别的好,岳父大人竟然对他如此信任。
至于后面的其次,肯定是岳父安慰小媳妇的。所以一番话,两个人都圆满了。
周澜:“李兄的岳家根本就不配同岳父相提并论。至于说他们家娘子,好也罢,不好也罢,从此都同李兄没有缘分了。”
姜常喜头一次发现,周澜那么随和,好说话的性子,原来也有热血冲头的时候。
第139章 蔫坏
劝友人甩了未婚妻,这可不好,俗话说,劝赌不劝女票的,何况人家是未婚妻,就不怕将来落人埋怨吗。这要怎么劝。
姜常喜:“那个李兄我觉得也没有夫君说的那么完美,看似淡然,怕是心思颇深。”
周澜:“咦,有吗,李兄还是很性情中人的。”
姜常喜:“若是真的性情中人,怎么会攥着一个女子的婚约在手里,他都双十年华了,女子这个年纪,还能嫁什么样的人家。若是嫁给他,他能对先前的事情没有芥蒂吗?他心里能不清楚这些吗。”
跟着:“可他还是做了,可见这人也没有面上那么温婉善良呀,还说什么性情中人。”
周澜跟着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可不得不说,李兄身上还是有让我学习之处的。这种情形之下还能刻苦读书不为外物所扰,坚忍不拔的奔着目标努力。这份任性值得学习。”
姜常喜:“嗯,夫君说的文雅,用我的话说,这就是脸皮够厚。所以脸皮厚才是真学问。”
周澜脸色通红:“这,这个。”想到李兄的性情,还真是需要脸皮的支撑,不得不说,媳妇说的对。
可李兄哪有如此不堪。当着媳妇的面却不敢再说李兄如何了。
感觉到媳妇对于身边友人似乎不太友好。
姜常喜这时候突兀的问了一句:“你看,我这耳边风吹的如何?”
周澜:“啊,什么耳边风?”
姜常喜:“你我是夫妻,我同你说的是非,就是耳边风呀。你对李兄那么推崇,我这话说出来,你不是也含糊了嘛,可见耳边风很厉害的。”
周澜脸色通红:“那是你说的有道理,我依然是欣赏李兄的,不过会更客观,更理智的看待问题。”
跟着:“你若是不喜的话,我,我可以……。”
姜常喜:“我就是想要夫君知道,耳边风的厉害。”
跟着:“男女之间这缘分谁也说不清楚,谁知道将来李兄的未婚妻过的如何,落得什么境地,而李兄又会不会因为各种原因,重新接纳了这位女子。到时候人家知道了你在这里面的作用,耳边风吹起来,夫君同李兄的友情可就悬了。”
周澜眨眨眼,哪有这么多的可能:“写话本子都不敢这么曲折。”
跟着:“话说,李兄的事情,本来就同话本子上写的一样,谁又说的准以后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精彩呢。”
姜常喜也不吭声,给周澜冲泡了一杯蜜水,施施然的出去了,不打扰夫君苦读。
不是推崇人家坚忍不拔的读书进取精神嘛?
而周澜那边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媳妇在说自己今天做的不合适,不该插手人家李兄私人的事情,交浅言深,还是疏不间亲?
周澜把这件事情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第二日特意在老师那边问了:“是弟子鲁莽了嘛。”
先生撸着胡子:“你才多大,朋友之间仗义执言也是寻常。”
跟着看一眼自家男弟子:“可是我那女弟子对此有意见?”
周澜:“弟子觉得三娘说的有道理。”
先生:“她那是女人的小九九,你是大丈夫,自当有自己的担当,说了就说了,仗义执言又如何。”
周澜:“可若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让自己陷入困境,累及家人,那就是弟子的过错。弟子有仗义的心胸,更应该放在当放之处,先生可对?”
先生心说,我都不用教,你都不用吃过亏就学会了,我这先生当的太便宜。
叹口气:“你都说了,先生还能说什么,做什么事情之前,先想想家人那是没错的。可要记住,任何事情都要把国家大义放在前面。”
周澜:“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先生:“你可知道先生为何在保定府当个徒具声明的先生。”
周澜拱手,追捧自家先生:“先生高雅,不入世俗。”
先生轻哼一声:“那都是遮羞的,学了一身本事,没有人愿意闲置不用,先生我就是因为这仗义的胸怀用的不是地方,不得已才只能弄了个虚名,不能施展胸中抱负。”
若是可以,他老人家更愿意用这有用之躯报效家国。
这多不好意思,自家人也不用如此直白,周澜:“先生。”
先生:“我是想说,你这媳妇虽然事多,可大多在理,还是能听一听的,先生我当年若是有人能够在这样地方多提点提点,就不至于如今在这里教你们几个小徒弟。”
周澜:“弟子明白,三娘难得。”
先生:“因为这样的事情若是影响了你们小夫妻的感情,那是你蠢。”
周澜苦笑:“先生您忒瞧不起弟子。”
若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何至于过来先生这边求指点。
先生点点头,略微骄傲的夸了一句:“这也是我弟子的胸怀。”
周澜:“先生,我会努力的,我是男人,我会给三娘,给常乐,给先生撑起一片天空的。”
不是先生瞧不起弟子,这个需要努力:“读书去吧,那样能快点,现在还是先生我罩着你呢。”
哼,大话倒是真敢说,先生很是瞧不上的。
回到内宅,周澜对着媳妇躬身长长一揖,姜常喜立刻扭身躲开:“夫君这是要羞臊我不成。”
周澜:“大奶奶耳边风吹得好。”
哪有这样说话的?磕碜人呢,姜常喜:“咳咳,大爷不怪我就成。”
周澜:“咱们是夫妻,我只担心,万一我没有懂怎么办。”
姜常喜心说,怎么可能,那样的话,我还是有办法让你明白的,你当真以为,碰上个渣男,我爹都能遵守承诺,能没有个依仗了?
不过不到那份上,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羞羞涩涩的:“大爷莫要再说了,我羞愧死了。”
周澜:“还请大奶奶给我准备些许酒水。”
姜常喜翻脸比翻书都快,羞涩没有了:“酒水,这个怕是没有,夫君你要知道,咱们年岁还小呢,酒水这东西还不能沾染。”
跟着又是一番说辞:“而且咱们成亲了,或许很快就要有小娃娃的,喝酒对身体不好,于怀孕生娃娃没有好处的。”
问题是,现在他们还没有圆房,不,问题是,你怎么好意思说呢?
第140章 见笑了
让周澜再次脸红心跳的想歪了,这媳妇小,根本就不懂生娃娃的事情,所以才能这么口无遮拦。
周澜:“你放心,咳咳,我不会喝的,是为李兄带的。”
我也想要咱们小娃娃好好的,可害羞,他说不出口。
尤其是生娃娃要做一些不能想,不能言说之事。脸红,滚烫滚烫的,他想多了。
跟着:“那个喝酒不能生娃娃的事情,你听谁说的。”
嬷嬷还能教这个嘛?
姜常喜:“我爹娘呀,我爹娘生常乐以前,那可是忌酒一年多的。你看我家常乐聪明吧,所以想要生一个常乐这样聪明的娃娃,就不能喝酒。”
我爹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姜常喜说的一点负担没有。
若是如此,还是很有点说服力的,毕竟自家小舅子的聪慧是摆在那里的。
本来周澜还打算背着媳妇偷偷的陪着李兄小饮两杯,如今为了儿子那是不能了。
姜常喜:“何况咱么年轻,本就冲动,喝酒之后更是缺少理智,还是莫要喝的好。即便是要喝,也该在家里,在长辈的眼皮子底下。”
周澜心说,我这转眼就十六成丁了,喝酒真不用这样谨慎。
不过看着姜常喜对这个问题很严肃,周澜觉得自己还是顺着一些的好,毕竟是紧张自己嘛:“咳咳,我带着酒水给李兄的,真不是自己喝。”
姜常喜:“如此,我让大福准备一些果酒可好。”
那不就是依然不放心他嘛,果酒浅淡,多少饮上一些也没事。
周澜:“我可是很有信誉的,何况是为了咱们的孩子。”
说完耳朵根都红了,手都没有拉过几次,就张嘴生孩子,闭嘴生孩子的,可真是羞人。
姜常喜显然不明白,周澜为何害羞:“我自然是信任大爷的,那不是怕碍于情面嘛,大爷同李郎君交情那么好,万一李郎君相邀,怎么好推拒。”
周澜很坚定:“为了孩子,可以推拒,李兄也会明白的。”
额,真没想到,周澜这么在意后代呢,看着岁数不大,想的竟然如此长远。
姜常喜那是愿意配合的,可到底还是给带了一坛子果酒,量也很少,竟然是成人拳头大小的坛子。
周澜瞧着食盒,瞧着酒坛子,只能说,大奶奶生活太精致了。
或许自己应该让媳妇更信任自己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