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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迟看乐了,在它脑袋上摸了好几下,站起身看一眼挂钟,差不多到下班时间,拿手机给宁苏意发微信:“下班了吗?”
宁苏意:“刚出公司,十分钟到家。”
井迟:“收到。”
宁苏意坐在车后座,这会儿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轻拍着车窗。她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弯了弯唇角,刚准备把手机塞进包里,又响了一声。
她动作微顿,重新摁亮屏幕,以为井迟又发了什么过来,点进去才发现是柳西蝶发来的消息。
柳西蝶:“明天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饭。”
宁苏意没来得及回复,对方紧跟着发来第二条。
柳西蝶:“先说好,这回一定得我来请客!上次就是你请的!给我个机会吧,求求你啦姐姐!”
宁苏意笑了笑,回道:“有时间,到时候再联系你?”
柳西蝶:“好的!”
柳西蝶:“能吃辣吗?我们学校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火锅店,我去打过卡,绝对正宗!正好这两天降温了,适合吃火锅。”
宁苏意:“能吃。”
柳西蝶:“好!我明天提前取号,免得去了要排队等好久。”
宁苏意看她回的消息后面都附加了感叹号,几乎可以想象出手机另一边的女孩子激动的情绪。
她收了手机,十来分钟后,车子驶进钟鼎小区。
宁苏意直接回了十六楼,一打开门,鞋还未换下来,一眼瞧见在客厅里咬着毛线球追着跑的小柴,霎时间心都要融化了。
“小柴!”
宁苏意弯腰脱下高跟鞋,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里。
这段时间,狗狗养在井家老宅,家里的人都叫它小柴,它似乎明白那是它的名字,此刻听见有人这么叫,它丢下毛球就跑到宁苏意身边,绕着她的脚转圈。
宁苏意眼睛弯弯,蹲下来,把它抱进怀里,自言自语道:“好像比上次见面长大了一点,是我的错觉吗?”
井迟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听见客厅里传来的动静,等着她来找自己,没想到左等右等,她只顾着跟狗玩耍,丝毫没在意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酥酥。”
他无奈,主动唤了她一声。
宁苏意把小柴放下来,走去厨房,站在门口问:“怎么了?”
井迟站在流理台前处理食材,黑色卫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手指修长,握着一把嫩绿的芹菜,小臂紧实白皙,线条好看。他侧着头,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宁苏意不解,凑到他跟前去,难得软着声音,像是撒娇的小女孩:“你怎么啦?”
她进门到现在只换了鞋,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衬衫外面套着一件E的驼色格纹薄款西装,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干练中透着休闲。
乌黑的长卷发披肩,一侧的钻石耳饰在发间若隐若现,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嘴唇上涂抹的口红是适合初秋季节的玫瑰色,很显气质。
井迟丢了手里的食材,洗干净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揽在身前,面色抑郁:“你说怎么了?进门到现在你都在跟狗玩,看都没看我一眼。”
宁苏意反应过来他在别扭什么,笑着伸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仰起脸,笑得眉眼柔和,春情浮动。
“你现在不跟人吃醋,开始该跟狗狗吃醋了?”
她笑起来真好看,那张带着冷感的脸仿佛一霎间被春风吹开的桃花,眼睛里亮着星星,分外迷人。井迟低头咬住她的唇瓣,堵住她嘴里蹦出来的恼人话语。
宁苏意只顿了一下,便踮起脚尖,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
井迟被她的回应激得心颤,身体僵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更紧地搂住她的腰,转个身将她抵在流理台边,汹涌地深入。
过了许久,宁苏意感觉到裤脚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喘着气推开身前的人,眼里还弥漫着水雾,垂下视线看向脚边。
小柴不知什么时候从客厅跑过来,咬住她裤脚,呜呜叫着。
宁苏意舔了下唇,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哑:“它是不是饿了?”
井迟不满她转移注意力,手掌托起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再一次吻下来。宁苏意笑着偏头往一旁躲,嗔道:“我跟你说话呢。”
“你回来前我给它喂过狗粮。”
井迟解释一句,手掌探进她宽松的西装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摩挲着她后背,心跳得很快,某些心思在发酵活跃。
宁苏意微微抬眸,被他眼里的温度烫到,避开了视线,轻咬了下唇,小声说:“不是在做饭?我肚子饿了。”
井迟搂着她没再乱动,呼吸渐而平稳,眼眸幽深地凝视她:“中午没吃饭?”
“吃了一点。”
“啧,不是让你好好吃饭吗?拿我话当耳旁风?”井迟语调不悦,“再有下次,我亲自过去给你送饭,盯着你吃。”
宁苏意笑:“知道了。”
井迟一眼看穿她,低下头去,嘴唇又蹭上她的唇,含糊地说着话:“我看你也就是嘴上说知道了,不在我视线里的时候还是我行我素。”
“你到底要不要做饭了?”宁苏意一边笑一边被迫承受他密密匝匝的吻,快要喘不过气来。
“晚上我要睡你这儿。”井迟眼眸深了深,低声说。
“什么?”
“别装傻,我知道你听见了。”
宁苏意被他的呼吸干扰,脸颊晕染一片绯红,低低地“嗯”了声。
井迟这才放过她,洗了个手,继续处理食材,嘴角挂着散不去的笑意。
宁苏意带着小柴出了厨房,先上楼去换一身居家服,再下来给井迟帮忙打下手。
两人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六点多,坐到餐桌旁吃晚饭。外边的雨已经停了,开了一扇窗,吹进来潮湿的清新的空气。
餐厅里灯光温暖,照着食物色泽鲜亮,无端让人食欲都跟着好起来。
两人吃着饭,聊着日常琐事,小柴小短腿蹦蹦跶跶,想要跳到椅子上来,几次无果后,放弃了,窝在狗窝里啃玩具。
宁苏意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心情愉快。
她太喜欢平淡又温馨的氛围,没有那么多动荡起伏,静静地消磨时间,雨夜也变得温柔绵长,一切组合在一起是一种享受。
吃过了饭,井迟去切水果,他买了很甜的哈密瓜,去皮去籽,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装进碗里端去给宁苏意。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她抱着碗,双腿平放在沙发上,后背靠在他怀里,手里持一柄叉子,扎起一块哈密瓜,喂给他。
面前的宽屏电视在播放动漫,井迟没怎么看,低头张嘴吃下她喂来的水果,随着咀嚼的动作,腮帮子鼓动起来:“你最近很忙吗?”
宁苏意给自己喂了一块:“有点,月底可能得去邻市参加一个金融峰会,为期三天,在此之前得把公司里一些该处理的工作提前处理完。”
井迟不太想置喙她事业上的事,话题刚好聊到这里,他不得不提一句:“酥酥,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他语气有点认真,宁苏意下意识坐直上半身。
井迟没让她乱动,手臂扣在她身前,给她揽了回来,让她像方才那样,舒服地靠在他身上。
“你坐上‘宁总’的位子,是你自己喜欢,还是逼不得已?如果抛开乱七八糟的因素,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很寻常的问题,他到现在才问出来。
以往他是觉得这问题没意义,不管她的答案如何都无法改变事实,她还是得坐在那个位子上。
现下,他们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得越过那条线,问问她真实的想法。
宁苏意塞了一块哈密瓜嘴里,机械地咀嚼着,有点沉默。
井迟偏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回答不出来?”
“我不知道。”宁苏意目光空茫地盯着一处,“我读高中以后,懂得更多了,潜意识里把明晟当做自己身上的担子,想着等我羽翼丰满就挑起它,没考虑过别的事。”
井迟听不得这样的话,油然地心疼。
宁苏意能领会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沉默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玻璃碗,侧身抱住他,语调很是轻缓温柔:“我知道你心疼我,虽然有时候的确会很累,但大部分时间里,我都觉得满足。至少目前,我没有厌恶眼下的处境。或许将来会有不一样的想法,谁知道呢,我只管现在。”
井迟额头碰了下她的额头,心里既感到与有荣焉又酸酸胀胀:“姐姐好豁达,我都佩服你了。”
宁苏意手指顶开他额头:“不许再叫我姐姐。”
井迟漆黑眼眸盯着她,故作不解:“为什么?以前不叫你姐姐,你还不乐意,现在为什么又不愿意了?”
宁苏意羞窘得不行,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说不许叫就不许叫,听见没有?”
井迟用无辜的眼神讨饶,却在她松开手之后,故态复萌:“不要。姐姐。”
宁苏意恼得不行,翻个身将他压在沙发上,钳制住他的手臂,色厉内荏:“你怎么这么贫?都说了不许叫了。”
第136章 同居的意思
井迟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客厅里倏然寂静下来,只能听见侧边窗户吹进来的风声,窗帘随之晃动。
小柴睡在了狗窝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宁苏意后知后觉,现下这姿势有点暧昧,手掌按着的地方似有些灼烫,连忙撤了回来,身子往后退。
井迟岂会如她所愿,手攥住她肘部,不由分说把人捞回来:“躲什么?姐姐刚刚不挺有气势?”
“井迟……”
她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叫了他一声,也不知要说什么,目光有些闪躲,没与他对视。
井迟平躺在宽敞的沙发上,而她以契合的姿势躺在她身上,两人都穿着单薄的衣衫,体温互相浸染。
他柔软的唇一点点从额头吻至唇角,烙下一枚枚濡湿的印记:“你答应让我留下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宁苏意仿佛置身于篝火旁,窗外吹进来的凉风,她丝毫没感受到。
是井迟先停了下来,眼眸晦暗,可隐隐又似窜起一簇火苗。他揽着她肩膀起身,趿上拖鞋,将人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宁苏意胸口好热,说不出来的感觉,视线转到一处,出声提醒他:“客厅的窗户没关,晚上下雨会飘进来。”
井迟不大在意地瞟了一眼,无言地笑了笑。
宁苏意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他没听清,只得提高音量重复一遍:“我说窗户没关……”
“听见了。”井迟低眉浅笑,眼里满是柔情宠溺,“真是服了你,先抱你上去,我一会儿下去关。”
宁苏意不作声,任由他抱着自己到二楼卧室。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下楼去关窗。
宁苏意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愣了一下,想起拖鞋还在楼下沙发边,她走到楼梯口,朝下面喊了一声:“拖鞋和手机帮我拿上来。”
听到井迟回应一声,她笑了笑,转身回卧室,光着脚走路一点声音没有,一路进了衣帽间,拉开衣柜,她着实吃了一惊。
晚饭前,宁苏意上楼换衣服,没进衣帽间,那套居家服就在床边放着,是以,当时没能发现衣柜的变化。
现下呈现在眼前的就是她原先的衣服占了三分二的空间,剩下三分之一挂着属于男人的衬衫、卫衣、西服。不仅如此,衣柜底下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黑色收纳箱,分别放着袜子、内裤。
宁苏意想到什么,往自己的首饰柜里瞄一眼,果然,空出来的一部分放着他常戴的几块腕表。
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的?
很明显,是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动作迅速地完成了衣物“迁徙”活动。
这人越来越放肆了,根本没征求她的同意。
转念一想,这套房子的房主是她,她平时连房租都没交过,算不得租户,他支配自己房子的空间,好像不需要经过她。
“在看什么?”
井迟拿了手机和拖鞋上来,随手把手机丢床上,拎着拖鞋走到开放式衣帽间,丢在她脚边。
宁苏意脚踩进拖鞋里,手指拨拉着衣柜里他的衣服,莫可奈何的语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居的意思。”井迟坦坦荡荡。
先前他打算让宁苏意随他住在十五楼,都盘算好了重买一套护肤品、化妆品等日常用品放在楼下,再把她的衣服拿几套下去。后来想一想,她估计会不好意思,于是只能他来迁就她。
反正他一直不就死皮赖脸缠着她?
宁苏意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承认,准备好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从衣柜里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