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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人还说他惧内。
胡言乱语!
他,叶孤城,堂堂剑修,白云城主铁骨铮铮一心向剑,何内之有?
就算有,除了异父异母的兄弟,他也只有灵魂挚友。
和那南王世子有什么的关系?
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阿城受不了了,这个东街他呆不下去了,南王府也去不动了。
他要走了,再见了。
当然,为了防止南王这厮脑子进水,因为他的离去而犯疑心病,破坏计划,阿城专门去请了帮他脱身的帮手。
没错,就是现在。
阿城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那是个沉默的酷哥,来自蜀中,出身唐门。
他叫唐天仪,乃是唐门大公子兼三十年的少主。他此次进京,带着兄弟姐妹,据说是来探望他的堂弟。
但阿城依据他们多年的交情估计,他们就是举家来凑热闹。
凑就凑吧,阿城才不在乎。
“所以。”唐天仪和阿城对视了足足有半柱香时间,终于张开了他的尊口,问,“你想让我做甚?”
阿城想都不想,“想你杀我。”
唐天仪斩钉截铁,“你想害我。”
第116章 指桑骂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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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音;夜无莺,阿城和唐大公子相视宁静。
这是剑修和酷哥的交锋,是沉默与寡言的掰头。
归功于此代唐家掌门人那颗永远在骚动的野心;唐大公子很早就和叶家有些交情。在阿城接手白云城后;两人来往几番;很快就成了朋友。
可能是因为臭味相投吧。
虽然,唐大公子并不承认,且多次表示杀手不需要朋友。
阿城对此表示沉默。
毕竟阿钧说了,这种叫做傲娇,嘴上硬的很。要顺毛;不能贸然逆行;不然可能会导致其丢了面子,容易陷入自闭。
阿城觉得很有道理;再考虑到唐大公子年纪也大了——
嗯;就是比阿城年长了十多岁的那种大。
平日里善良的阿城总是会多给傲娇的唐大公子几分无声的呵护。
就像是现在;即便被冷酷拒绝,阿城也心不动;脸不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唐天仪的眼。
然后,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箱金子。
出现了,是阿城从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阿钧那里学来的新技能;袖里乾坤。
当初在钧哥刚刚习得此技时他就已经将其教授给了阿城;后来还在两人的通信中几次提及诀窍。
可惜此技太过深奥;阿城研习了足足有七年才掌握。
七年啊,阿城都从当初对着大海练剑劈不出半点波浪的少年成长为了全力一剑能分海百里的成熟剑修。
但这是值得的。
自从有了它;阿城出门再也不用背上行囊;状似两袖清风;干干净净,越发有剑仙的潇洒之姿。
潇洒的,袖子里全是他的私房家当,金子。满满的,连块铜板都无。
阿城将拿出的金子往前一推。
唐天仪瞳孔一缩。
唐天仪是什么人?蜀中杰出青年代表,最靠谱、最有有尊严有原则有道德的唐门少主。
身为唐家的门面,他是那么的完美无缺,那么的高不胜寒。
他拥有着唐家最坚毅的精神,最刚强的内心。
无论是最喜爱他的唐家老太爷还是最讨厌他的亲爹都承认,他,唐天仪,就是他们老唐家祖坟上冒出的青烟。
他是天生的杀手,冷血而无情,如今不过是区区一箱金子又怎么动摇他的内心?
呵,笑话。
他,唐天仪,可是傲骨崚崚唐门少主,是绝对不会出卖灵魂的。
唐大公子回望着阿城,眼神凌厉似有刀。
“你这是贿赂。”他冷声道,“休想。”
“这不叫贿赂。”阿城平静地反驳,“这叫买卖。唐门,是生意人。”
“是。”唐天仪点点头,“但唐门,是正经生意人。”
是的,正经。
唐门可是有在官府注册过的。是门派也是商家,每一笔单子都有好好交税,和那些偷税漏税的江湖野鸡门派一点都不一样。
对于正经生意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诚信,是绝不造假欺骗消费者。
就像是几年前,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朝中人士几番找他们下单,意图暗杀当时还是太子的新帝,带价一次比一次高,最后甚至高达亿两。
然而唐门还是拒绝了,每一次。
是因为他们忠君吗?
当然不是。他们的老朋友都是前朝余孽叶家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赤胆忠心。
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正经生意人才不会撒谎坑钱。
什么?新帝神出鬼没,唐门是怎么知道打不过的?
当然是唐门第一高手唐大公子亲自去探过。虽未曾交手,但他却亲眼看见新帝一剑劈开了宫墙,还在地上留下了深刻的剑痕。
太过可怕,唐门与之对上代价太大,还会被其暗卫追杀。
唐大公子就追杀过,三天三夜,最后还被逼上了悬崖,不得不跳下身负重伤。要不是后来他的堂弟弟唐天玹路过将他捡走,唐门估计就得换个少主了。
总而言之,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狂妄自大,随便就对上不是人的妖孽。
比如新帝顾瑾昊,比如叶孤城,比如西门吹雪。
所以,现在要唐天仪对上叶孤城?
不可能。
先不提叶孤城能劈开大海的剑,就说他不反抗让唐天仪得了手,事后西门吹雪找上门来也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唐大公子才不要。
真当他不懂城门吹雪啊?他可是混进过剑修小圈子的男人。
哼,叶孤城这小子心机得很。
唐天仪坚定拒绝。
阿城沉默着,当场又掏出了几箱金。
唐大公子沉沉地给了他一个眼神,依旧拒绝,想都不想。
啊,多么坚定自我的男人啊。
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再多的金钱也无法诱惑他的心灵。倔犟顽强,绝不动摇,死性不改。
连阿城都不禁感叹,唐天仪不愧是当了三十年少主的男人,这毅力、这内心当真是铜墙铁壁。
牛批。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拍了拍阿城的肩头。
阿城侧目一看。
喔,是唐天容,唐门本家的三公子。
“没用的,叶城主。”唐天容道,“我大哥软硬不吃,不是轻易会动摇的。”
“让我来。”
说着,唐三少幽幽来到阿城身边坐下,正对着他大哥。
他双手交握撑在嘴前,眯着眼盯着大哥许久,问,“大哥,你可是怕了?”
唐天仪冷冷一哼,并对他的三弟翻了个白眼。
酷哥是不会说话的,激将法对他没用。
是吗?唐三少露出一副如食尸鹰般残酷的表情,接着阴毒一笑。
“你在怕什么?”唐天容问,“可是怕对上城主,你的追命箭命中不够?”
什么?命中不够?这是对于唐门人来说多么恶毒的羞辱啊?
恶毒得让冷酷无情的唐大公子瞬间眼神一变,杀气肆意,一个眨眼便掏出了一把千机弩,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对着他的三弟二话不说就是一击。
死吧。
敢骂他命中,就算是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也得死。
唐天容直接操起唐门独家身法熟练躲过。
不是他吹的,在他们唐门,论鬼隐身法之精,无人可以他唐三少相比拟。
神出鬼没,诡异莫测,如影甚无形。
是的,他唐三少,没有人可以抓到,除非他自己愿意。
他就是他,唐门潜伏和隐身的专家。
打小就天赋异禀,绝对不是因为他爱好在大哥面前作死,日常挑衅大哥百步穿杨的绝技。
绝对,不是。
唐天容踩着唐门步法,一边躲避着大哥的梨花暴雨针,一边如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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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就开始围观唐家兄弟阋墙的阿城:
好的,原来唐门四大高手之一的无影就是这么来的。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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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躺在房顶上敷面膜晒月光的唐二小姐倒挂金钟,从窗户往里探了一眼。
她明白了,是煞笔三弟和大哥的鸡飞狗跳又开始了。
还是在金主叶孤城的面前。
啊,真丢脸。
唐二小姐翻身进屋,先是打开阿城的箱子让眼睛沐浴了一下闪闪的金光。
接着一屁股撅开她的好大哥,坐到阿城的对面,顶着那绿油油的海藻面膜,一脸正色,“唐门少主不可以,但唐门少爷可以。”
“这算定金。”她说,“单,唐门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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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
同为唐家少爷还在堂哥家逗猫的唐天纵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此喷嚏之大,让一旁的疤爷脑壳上的毛毛都沾上了水渍。
啊,真是肮脏的两脚兽。
疤爷猫眼一厉,抬起爪爪对着唐天纵就是一拳。
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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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就从桃公公那里得知阿城重伤失踪的钧哥:
遭了,去晚一步,阿城遇害了。
被那可怕的东街,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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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钧哥心中暗惊,放下手中的公文,正准备动身去寻他的好兄弟阿城,便听桃公公继续回报道:
“线人报叶孤城失踪前身中唐门之毒,除了唐家的子弟外,天下无人能解。”
钧哥一听顿时又坐了回去,抬手招来了乙。
要说这宫中谁最了解唐门,非乙莫属。
乙乃是唐门本家唯一的堂亲。
虽说乙出生起便随母亲脱离了唐家,但也不知是怎么办到的,他和他的四位表兄弟姐妹的关系甚好,特别是大表哥。
现在他的表亲们刚好来皇城探亲,乙为了方便和他们出行还专门向钧哥讨了个恩典,要了个能行走在明面上的新身份——
翰林院修书。
钧哥本来想给乙安排个禁卫的身份,可乙拒绝了。
禁卫是武人,手上定会有习武来的茧子,但乙没有。
乙长相突出,演技又奇差无比,平日任务里需要伪装时根本无法扮成普通百姓,一般都被安排成大户人家的少爷,所以会用专门的药水除去手中的茧,装成养尊处优的样子。
配上翰林院修书这个不起眼的小官身份也算刚刚好。
乙无声无息地来到钧哥的身旁,钧哥问桃公公,“何人所为?”
“唐门大公子。”桃公公答道,“唐天仪。”
钧哥看向乙,乙说,“是大表哥。”
“为何?”钧哥又问。
“原因不知真假。”桃公公回答,“据说是叶孤城调戏了唐天仪的夫人。”
“假的。”这次无需钧哥动作,乙便是抢答道,“我大表哥没有夫人。”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梦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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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哥眉头一蹙。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被内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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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乙因为左脚先迈进门而被留下加班。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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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加班多了;人就像是灵魂飞出了脑壳,上了天。就像是因左脚先进门而加班的乙。
那边乙的灵魂在空中翱翔,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边的钧哥琢磨了半天;终还是决定相信阿城的剑。
阿城是什么人?一剑可以劈开大海的剑修。
不过是对上唐门四大高手之首的唐天仪,按阿城的实力应该不在话下。
钧哥曾和阿城提过很多次西街;也告诉过他在西街有一位神奇的孙老中医。
孙中医什么都会,下能防脱上能清热解毒;就连江湖传言中天下剧毒之物天一神水落在他的手中也不过是区区小孩子搞出的玩意。
用孙中医那位天天笑眯眯的徒弟阙玉的话来说;对孙大夫而言只要毒不伤及灵魂根本,一切都好说。
若是伤及灵魂就有些麻烦,得去寻孙大夫的另一个徒弟取药。
那徒弟有些叛逆;天天喜欢搞一些奇怪的东西;还自称绝命毒师,二得很。不过;他极为擅长毒理;在种寻药草方面也是一把好手;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都能被他找到。
总而言之,在皇城有疑难杂症;去西街找孙大夫准没错。
但阿城没有。
阙玉大夫前段时日进了太医院;钧哥为阿城的事召他问询过好几次,但每次阙大夫都说他的师父未曾见过阿城。
如此想来阿城中毒一事也是假的。联想到阿城在信中抱怨过无数的南王世子;钧哥大约明白了。
阿城,这是借由脱身想要个清净吧,为了和吹雪在不久之后的对决。
钧哥很是理解,并嘱咐桃公公派人好好打扫他们老顾家的房顶;要一尘不染;以示对两位好兄弟的尊敬和支持。
当然;蜡是不准打的。
惊世之战中因脚滑摔断腿什么的,着实太失剑修的颜面。
一切的准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就在钧哥以为他的生活直到月圆之夜前都会在公文中度过时,他的鹅再一次出现了。
几日不见,鹅哥依旧是那么的圆润,毛毛依旧是那么的丰盛,只是这一次那油光水亮的鹅背上竟然不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