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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的孩子!”
“还给我!你还给我!”
“念念,醒醒!念念!”
“孩子!”
“我的孩子!”
戚常念突然从梦中惊醒,她眼角都挂着晶莹的泪珠,见是纪昀深,她痴傻着问了一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你把她藏哪儿了?嗯?”
她抓着纪昀深的手四处寻找,他身后没有,到处都没有,她没有孩子了。
“孩子呢?我的孩子!你还给我!你还给我!你为什么要叫醒我!为什么啊!”
她抱着他放声痛哭。
纪昀深也红了眼眶,如果不是明潇来找他,他根本不知道她在这里彻夜醉酒,更不知道她疯魔一般抱着酒坛子一直喊,“就是他,我的孩子……”
他把人搂进怀中,想开口安慰却无从说起。他有太多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孩子,是这其中最重的几件之一。
戚常念在他怀中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眼泪都哭干了。
初夏的夜风吹在人身上还是带着夜晚的寒冷。她痴痴地靠在纪昀深的怀里也不挣扎。
眼见着天都快亮了,晨深露重,春草低声道:“陛下带娘娘回屋吧。”
戚常念面无血色,麻木地让人操纵。
纪昀深把人送回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他低道:“你好好休息。”
戚常念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纪昀深微叹,门口,李德善小心地提醒,“陛下该上朝了。”
纪昀深摸了摸她的脸,抿了抿唇,浑身沉重且疲惫地离开了。
他一走,戚常念便睁开了眼。
春草端着温水前来,见状,悄声问:“娘娘可要洗把脸再睡?”
谁知,戚常念直接道:“你去给我找一百个男人。”
春草:“!!”
“娘娘,你没醉啊?”
戚常念坐起身,按了按有些晕眩的脑袋,本来想着明潇武功好,跑得快,给她找男人肯定也快,结果,日子久了,她都忘了,她是纪昀深的人了,她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烦躁。
“去不去?”她皱眉,烦死了,纪昀深都能有孩子凭什么她不能?绝子汤怎么了,万一有谁的种厉害,还是让她怀上了呢?
春草瑟瑟发抖,“娘娘,这……”
“你是谁的人?”戚常念眉毛一竖,“让你去你就去。”
就算不能怀孕,她也能找个乐子,最重要的是还能膈应一把纪昀深。
可笑,他纪昀深夜夜笙歌,和别人恩爱情长,孩子都有了,她如何不能照猫画虎,回敬对方了?还在这里守什么身玩什么清高?
男人嘛,就该是用来玩儿的,找找乐子而已,往后她登顶最高处,这样的日子也该是常态了,早些习惯习惯也好。
春草张大嘴,对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到惊讶的同时又觉得体谅和解气,陛下能子嗣繁衍,皇后娘娘如何不能了?
本就是她们娘娘吃了亏,玩几个男人算什么,别叫人知道就是了。
更何况,如今戚远山的势力也逐渐潜入盛京城中,过几日她寻个机会,将长春宫里的人都换成自己人,到时候娘娘想玩几个就几个。
陛下又如何?负心汉人人得而诛之。
更何况,不过是要几个男人罢了。
春草内心一番劝说,最后坚定了要和自己主子站在一条道上的决心,她面容笃定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给你找些好的。”
戚常念看着她这副严肃的表情,摆了摆手,又道:“对了,让戚远山备好人。”
春草突然眼里放光,“娘娘是想……”
戚常念微微一笑,“当然是想玩男人了。”
春草忙点头,“娘娘说的是!”然后一溜烟便跑出了房间。
戚常念看着她这不稳重的样,失笑出声,纵然她再怎么安排,也很难让自己的势力潜入皇城,至少逃脱不掉这宫里的眼睛。
既如此,倒不如直接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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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看得我心酸】
【啊,我对废后有执念,因为有个人坑了我,我在坑底出不来,现在看你了】
【好喜欢看】
【我不理解,我好想笑】
…完…
第34章 、不止呢
◎带一百个男人入宫,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难免走漏风声。尤其是春◎
带一百个男人入宫;就算是再小心谨慎也难免走漏风声。尤其是春草还真把人都给塞进了长春宫,这下连住的地方都不够了。
戚常念醒来之后,看着眼前这些模样各异的男人;头一下就疼了起来。
她回忆起自己醉酒时的模样;天呐,她这是都做了些什么啊……
春草还在一旁兴冲冲地说:“娘娘,奴婢顺手把咱们宫里的人也换了一遍;往后您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还体贴地指着旁边的几个男人小声道;“娘娘;那几个穿蓝衣的是戚将军的人;你可别玩错了。”
“……你就没考虑过其实我是真的醉了吗?”戚常念脸色一言难尽;努力挣扎道。
春草静默了一瞬;然后道:“可是娘娘,您说要把戚家的人也弄进来。”
言外之意,如果只是要一百个男人,她或许也和明潇一样觉得她是喝醉了说胡话;可是她还让自己在里头掺杂戚家的人;怎么看都像是为了巩固自己势力而不惜牺牲自己名声的路数;是大格局。
戚常念忍不住扶额;“就……没人拦着你吗?这可是一百个人!一百个男人!你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进宫?”
这下;春草更骄傲了;她道:“奴婢和内务府的人说了,娘娘想看戏;尤其是那一场全是男人的《定军山》。”
戚常念:“……”
旁边的明潇自当暗卫以来也是第一回 见这样的事情,一时也没忍住笑出了声;春草瞪她一眼;期待地去看戚常念的反应;却见她久不出声。
方才的兴奋和激动也收敛了不少,她垂首道:“娘娘,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啊?”
从前她就是这样,几个丫头里她最不出众,还屡屡犯错。其他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有她,可能唯一的长处就是运气好吧。
她脸色有些难过,戚常念叹了口气,“算了,前边这十几个人暂且留下,你先安排方才其他人的住处吧。”
“哦。”春草点了点头。
这一字排开的十几个男子里头没有戚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入了长春宫后知道了戚常念的身份还是如何,她一身寝衣散落着长发走下来的时候,一个黄衣男子立马就快走了上去,然后恭恭敬敬地扶着戚常念,给她端茶倒水。
戚常念怔了一瞬,继而轻笑,道:“你倒是很懂规矩。”
黄衣男子垂眸浅笑,对着她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一抹青涩的微笑,“草民不敢。”
戚常念笑笑没说话。
她穿上外衣,这黄衣男子在她身旁一直走来走去地伺候着,眼见着二人相谈甚欢,戚常念都快被他一个人给黏上了,其他人也开始不甘示弱起来。
晚间的时候,因着人多,戚常念直接让人准备了晚宴。
长春宫里,琴声瑟瑟,酒醉饭香,一片欢喜畅快。
戚常念斜斜地依靠在座椅上,身旁的沐风,也就是方才的黄衣男子在给她斟酒。
他最是大胆,从一开始的主动攀谈到后来近身倒酒,和皇后有说有笑,这一切都叫人看在眼里,也嫉妒在心里。
其他人有后来想攀附却没有机会的,有还清高着自斟自饮,绝不同流合污的。
戚常念都不为难,只是也对他们喂的酒来着不拒。
沐风见她喝多了旁人的酒便开始故作生气道:“娘娘总是喝别人的酒,莫不是已经喜新厌旧,瞧不上沐风了。”
好在春草在容貌上这一点格外关注,否则这般扭捏的姿态换成别人做出来,她肯定要一把把人推走。她伸出食指勾着那张略带脂粉气但还算是精致可爱的脸蛋,轻笑道:“怎么会呢?你在本宫心里还是排第一位的。”
沐风嘟着小嘴,不信道:“真的吗?”
“当然。”戚常念的情话张嘴就来,她从来就喜欢柔弱可欺这一款。眼见着两个人越靠越近,沐风就要被亲上了,他故作羞涩地等待着那一抹温软,脑海中已经幻想到了之后的事。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钻营,皇后娘娘这么喜欢他,到时候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没有官职,在她身边做个仆从也算不错,天子又如何,自古灯下黑,富贵险中求的事多了去了。
可谁知下一秒,戚常念的唇还没落下去。
“砰”的一声响,利箭撕开了夜风,直接穿透了沐风的胸膛,只差一点点就刺穿了戚常念的衣裳,这样的力度,这样的尺寸,明摆着就是在警告她。
呵,她嗤笑一声。
然后看着眼前这张不敢置信的脸和这支血淋淋的箭头,体贴地为他盖上了眼睛,轻道:“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你懂吧?很遗憾,泥赌输了。”
她替沐风盖上了眼睛,沐风死死地抓住她衣衫的手也无力地滑落了。
其他人更是被这一幕吓得不敢出声,脸色发白,僵立在原地根本不敢动。
只见纪昀深一身黑衣走进来,腰束革带,将他的比例拉得极为优越和纤长,她看着他,唇角还带着一丝醉意,啧,不管再过多少年,这张脸,这样的身材都会让她心动啊。
可惜了,从前那么温温柔柔,和和气气,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的人,现在怎么变得戾气这么重了?
啧,真难看。
她喜欢柔弱的精致的需要保护的物品,就像瓷器一样,可以远观,可以赏玩,但不可以有自己的脾气,只能被人轻拿轻放地收藏着。
纪昀深把弓扔给了旁边睁大着眼睛,兴奋好奇地看着戏的纪成舒,从听说皇后宫里大肆选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今天死皮赖脸地进宫,就是为了看皇兄准备怎么处置呢。
啧啧啧,要说玩还是皇嫂会玩,一下一百个,这回宫里新进的秀女也没这么多吧?
能把皇兄逼得亲自动手,真是厉害啊。
纪昀深一步步走近,所有人都还被方才嗜血的一幕震惊,连礼都忘了行。只有戚常念还面带微笑地从沐风手里拿过那壶酒,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一饮而尽,还感慨道:“三十年的女儿红就是不一样啊。”
闻言,纪昀深跪坐她身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酒壶,替她再斟上一杯,喂到她嘴边,他面容带笑,脸色温和,仿佛刚才一箭穿心、杀人的人不是他。
戚常念看着这张脸,太熟悉了,太精致了,从前雌雄莫辨的精致感如今渐渐退却了,多了几分/身在高位的威严和冷漠,这是他带着温和的面具都驱不散的。
戚常念冷笑一声,“怎么,你也要跟他们争宠吗?”
纪昀深将酒杯再送进一分,微笑道:“他们斟的酒就喝,我的就不喝?”
戚常念看着这双眼睛,分明在笑,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整个人都是冰冷的,她伸手要接过那杯酒却被他拒绝了,他贴近她绯红的唇瓣,哑声道:“喝。”
戚常念也收了笑,空气中的热烈和酒浓饭香一下子就冰冻住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这一切。
春草这才意识到问题大了却已无法挽回。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没有了笑容,时间在寂静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她一挥手直接打在纪昀深手上,酒杯掉在地上,酒水也洒落了一地。
纪昀深看着这满地的酒水,面容沉郁,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抬头看着戚常念,嘶哑道:“姐姐就是不太乖呢。”
他伸手摸着戚常念的脸,像是毒舌吐出蛇信子一般轻声低语,“为什么你就是不长记性呢?为什么你总要那么强硬?为什么我就扳不断你的脊梁?姐姐,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强势吗?”
戚常念拍开他的手,接连两个巴掌印,他的手都被打红了。
她冷嗤道:“你既然讨厌,当初何必娶我?还不是你无能,你懦弱,你只能依附于我!”
纪昀深被她嘲讽,却丝毫不气,他道:“姐姐说的都对,我就是无能,就是懦弱,就是只能依附于你。”他不死心地继续触碰她,将她额角的碎发别在耳后,然后低道,“可你为什么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依附呢?姐姐。你身边为什么要有那么多人?”
“以前有春草,夏荷他们,现在又有张潮生,你身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只有我!”
“所以你就毁了我的一切吗?所以你就杀了我父亲,杀了我戚家全族!”戚常念突然暴走,一把推倒纪昀深。
“是!”他跌落在地,分明处于弱势,可他红着一双眼看着人的时候却比戚常念更疯狂,“都是我杀的。还有戚家给你配的那些暗卫,长春宫的旧人也都是我赶走的,他们都死了,通通死了,我就是要让你身边再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你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依附,那你当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