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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藏情怎么解吗?”萧裕声音压的很低,透着显而易见的危险。而且,他还是看着夜星觅说的这句话。很明显,他在问夜星觅。
“你说什么?藏情?你身上被人下藏情了?谁下的?”夜星觅自己给出了一个自以为很正确的解释:萧裕被人下蛊了,那人给他下的是藏情。萧裕现在知道了,所以要找他来解蛊。他认为他想的很正确,至少他认为是。
听着夜星觅的话,萧裕好想拍死夜星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强迫自己忍住打人的冲动。毕竟夜星觅是他的朋友,而且他还欠了夜星觅一条命。
只片刻,萧裕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我,是他。”他倒是希望那个人人是自己,可是不是。
他现在真的很想杀人,把所有对他不好的人都杀了。可是,他不能。他知道,君衍不会喜欢那样的他。
夜星觅一听萧裕的话,马上就明白了。被下蛊的人不是萧裕,那么那个“他”只能是君衍。可是为什么会是君衍呢?他看着不像是被下了藏情的人啊。
不过突然想到那日君衍离开别院的身影,他又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是怎么奇怪呢,他也说不出来。
他微微皱眉,不再理会萧裕,自己也寻了个位置坐下,顺便也示意暗三离开。他认为暗三的那个眼神是在求救,所以他就示意暗三离开了。
待暗三离开后,他看向萧裕开口解释:“如果他体内的是子蛊,我可以解蛊。如果是母蛊的话,我……”他不敢再往下说了,他怕他说他不能解以后,萧裕立马就失控了。
谁也能看出来,现在的萧裕就在失控的边缘。现在的萧裕只差一个“契机”!只要“契机”一到,他就会立刻失控。
至于暗三,夜星觅觉得,萧裕肯定是问过他的。如果萧裕真的失控了,他可不一定能保住暗三的命,所以让暗三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萧裕毫不在乎暗三的离开,毕竟他在乎只有君衍。他接过夜星觅的话,冷声问道:“如果是母蛊,你解不了是吗?”
明明是一个问句,但是萧裕说出来以后,却让人觉得那是个肯定句。
听了萧裕这带着几分肯定的话,夜星觅十分确定君衍体内的是母蛊。可是他很是奇怪,从他和君衍的相处看来,他觉得君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甚至,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君衍被人下了藏情啊。
萧裕像是感觉到了夜星觅的疑惑,继续冷声开口解释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萧裕认为他解释的很清楚了,夜星觅该明白了。
萧裕现在已经不想再无助的坐在这里了,他更不想再说话了。
在他从江放哪里知道此事以后,他便翻阅了宫内所有的古籍。他希望能找到救他的方法,他真的害怕君衍会死。
可是他翻了无数古籍,最终得到的都是——子蛊可解,母蛊不可。所以他叫来了暗三,问暗三此事的真假,可暗三的回答亦是那样。
他不相信这样的结果,所以他派人去找夜星觅,可是结果好像还是一样。
夜星觅看着现在已经开始失控的萧裕,连忙道:“萧裕,我没有说不可以,只不过有些难而已。”
废话!他要是不这么说,这皇宫是不是又要死好多人了。
不过,君衍给自己下毒,倒真是让他吃惊,他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给自己下毒的人。
再说了,他是可要做一个善良的人的,所以他必须要把萧裕的情况稳定下来。就算不为萧裕,他也要这么说啊。为了念霖,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说。
果然,在听到夜星觅肯定的话以后,他瞬时就平静下来了。
萧裕眼里带了几分期望,小心试探着问道:“真的?真的吗?真的吗?”他很激动,他知道君衍不会有事了。只要君衍没事,他就没事。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君衍会疼。
这十四年来,他竟然丝毫不知他的疼。他究竟怎么过的这十四年,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想象。他承认,他真的害怕了。
夜星觅见他镇定下来,又轻声解释道:“我还需要再好好想一想究竟该怎么样,毕竟这不是普通的蛊。”他肯定要这么说,不这样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萧裕说了一声“嗯”。
不是他不想说别的,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是夜星觅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信夜星觅这一次,但是夜星觅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夜星觅又问道:“他什么时候被人下的蛊?”他必须要知道他体内的蛊到底已经被人下了多少年了,不然他就真的是无从下手了。
萧裕听到他的话,突然愣了神。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他身侧的手突然握的极紧,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打自己的冲动,那是一种他一点都不想控制的冲动。
萧裕强装着平静,解释道:“他五岁的时候就被人下蛊了,母蛊在他身上,子蛊在江放身上。他给自己下了毒,又启程回的京。”
他了解夜星觅,所以他没有保留,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至于他体内的毒,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给自己下了多少毒。
夜星觅听了以后,微微一愣,也没有说话。
五岁就被人下了蛊,给自己下了毒以后,又启程回的京,怕是之前就给自己下了不少毒吧。
江放吗?为什么江放也和君衍一样,丝毫看不出身上被下了藏情?他们二人的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呢。就是不知道,这些秘密被人发现以后,会是什么样。
确认萧裕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夜星觅便离开了御书房,御书房里只剩下萧裕一人。
夜星觅离开后,也没有离开皇宫,直接在皇宫住下了。他倒是十分不想住,可是他怕他明天再来皇宫,皇宫就什么都没有了。
萧裕和夜星觅似乎不一样。
萧裕很想离开皇宫,他想去找君衍,但是他不敢。现在的他,随时都可能做出些可怕的事。他在乎君衍,他害怕自己会伤到君衍。
他终于知道,君衍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碰他了。
原因恐怕不是他身上的伤,只怕是他身上被人下的蛊。他恨极了那个给君衍下蛊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萧裕就那么在御书房呆着,没有人上前劝他,其实是没有人敢上前看他。
但是,这一天,没有人轻松。
就连萧瑾和沈汐也感觉到了萧裕的不对劲,先是君衍突然离开,又是萧裕突然寻了那么多的医书。甚至,把暗三和夜星觅都叫到御书房去了。
这怎么看,怎么奇怪。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不会再多插手了。毕竟萧裕和君衍之间,旁人也无法插手。
此夜的不归阁也是掀起了一番风浪。
在江放回到清风馆后,召集了众人商讨一件事——寻找江屿的踪迹。商讨完这件事,江放便去收拾东西,然后直接去了摄政王府。
虽然江放没有说江屿是谁,但是众人都能猜到几分。都是跟着江放身边的老人了,他们对江放能一点都不清楚?他们很快便把此事告知了手下的人。
在他们手下的人得知要寻找江屿的踪迹后,都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
“江屿会是咱们阁主的父亲吗?二人都姓江啊,我觉得很有可能是。”
“谁知道呢,听那些不归阁的老人们说,这不归阁起初是阁主为母亲所建立的势力,只是阁主的母亲突然去世了。”
“那可当真是可惜啊。咱们阁主容貌如此不凡,阁主的母亲也定是个难得一遇的美人儿吧。要不然,怎会生出阁主这般的人?”
“我听说啊,阁主的母亲名为林晚漾。那女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据说,她最擅长的不是琴棋书画,而是舞。我是没见过那女子的舞,不过据传,那女子可是一舞倾城呢。”
“阁主的母亲名为林晚漾,可阁主却不姓林,而是姓江。再加上阁主要我们寻那江屿的踪迹,阁主此举,莫不是要寻父?”
“也许吧。不过怎么现在才寻此人?难不成当初阁主与父亲失散了?”
“别乱说了,要是被阁主知道,你还要不要命了。阁主让我们找,我们找就是。”
“对啊,只要这人没死,就算是挖地三尺,咱们也要把他找出来,管他是谁呢。”
“……”
“……”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朋友可能会觉得,又是蛊的又是毒的,真的是毒不死人吗?
这个“以毒抑蛊”,完全是幻想的,可能不太符合事实,希望大家不要深究啦。
* * * * * *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54章 平静
翌日,萧裕再次上朝。
众臣见到萧裕,不自觉得愣了一下。
明明之前都是那太上皇上朝,可如今怎么又换成皇上了?他们的心里其实,更喜欢太上皇啊。
太上皇如今还不到四十岁,一点都不老。虽然皇上现在也才二十一岁,但是给他们的感觉却像是,一个经历无数战争后变得残酷嗜血的杀神。
如今,跟着摄政王去了趟扶风镇,怎么这身上的气势更可怕了?
再看看摄政王君衍,整个人都透着病态,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到地上。虽然他们想的有些夸张,但是摄政王真的像极了大病未愈的人啊。
再加上他们听说,皇上回京路上遇到了刺杀。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是,这件事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据传,那夜的别院来了三四十个刺客,皇上身边也没有多少人。不对,还有个圣子夜星觅。就算如此,最后还是双方都受了重伤。
看看上边的皇上,再看看身边的摄政王,他们真的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皇上把摄政王推出去挡剑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摄政王怎么会这么虚弱?
朝堂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萧裕很快便说了退朝。这也应了众大臣(不包括君衍)的心,能不见到皇上就不见。
君衍倒是更希望这一刻更长一点,因为更长一点,他的心就更平静一点。
君衍觉得萧裕在刻意的躲着他,而他却一直在等萧裕来找他。
他怕他和萧裕最后,彼此又是杳无音信。
萧裕对他越来越冷淡,不仅不来找他了,就连早朝也只上了三日。再往后的日子,萧裕不仅不上早朝了,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这日夜深时,所有的人都熟睡了。
夜星觅又从皇宫跑到了侯府,甚至偷偷摸摸的去了齐念霖的房间。他很小心,没有人发现。再者,也不能有人发现。
他稳稳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人,手不自觉得抚上了他的眉眼。他温柔而又宠溺的看着他,他温和的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好想尽快成为你的枕边人。”
“这些日子里,每天起床都能看见你,我觉得真的很幸福。我并不喜欢什么未来,可是你在我的未来里,所以我也想要这未来了。”
“因为那时的我遇见了温柔的你,所以后来的我才想温柔待人。因为你的出现,才让我感觉到,这世上还有美好在。”
“我想把我一切都跟你分享。”
“等我,很快的。”
“等我……”
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便准备小心的离开了。
而床上的齐念霖压根都没有睡,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他微微翻身看向他离开的方向,小声道:“只要是你,都值得。”
……
而此时的萧裕和夜星觅,在去往南疆的路上。
他们二人去的特别匆忙……
萧裕身边的人只知道圣子同主子呆了一会儿,然后二人便突然离开了。甚至是萧裕和夜星觅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
他和夜星觅二人私下前往了南疆,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干嘛了。如果真的有人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让萧裕去了。
如今的早朝是萧瑾上朝,萧裕连夜便走了。待萧瑾发觉萧裕不在时,已经晚了。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朝。
而萧瑾上朝的第一天还能看到君衍,之后君衍就不再来上早朝了。
萧裕的突然离开,让君衍一下子坠入了地狱。在萧裕离开后,他整日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表现出来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却又不一样。
……
君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萧裕是这天下的帝王,是九五之尊。萧裕和他,根本就没有同等的身份。萧裕是尊,他是卑。
他们二人之间怎么会有真情和牵挂?
时间仿佛还停留在那日,萧裕紧紧的抱着他,把脸埋到了他的脖颈,还不停的对他说着他的心意。
可如今?一切都没有了。
现在只剩下自己了,只有自己一个人面临这些说不尽的离愁。不过也是自己自作多情,萧裕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