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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求生之丧尸横行-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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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颗——不是吸收,而是仅凭蛮力将石头蹍成粉末。
  深渊之石的硬度和晶核一样,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凯奥斯都是完全违反常理的存在,沈寻不止一次跟他说过,除非吸收,否则即便是兄长夜菽,全力之下也无法对石面造成破坏。
  但梦境中的阿尔做到了。甚至是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在那次的记忆中,赫修被驱逐之前对夜菽说过一句话:“只有你我才是血脉至亲”。
  当时沈十安没有多想,认为赫修只是因为不喜欢阿尔,再加上对夜菽的占有欲太强,所以故意将阿尔排除在外。
  但醒来后联系起深渊之石的异常,难免地让他对阿尔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而进一步加深了并佐证了这个怀疑的,就是阿尔曾经跟他说过的,关于生命之泉的故事。
  离开京城前往追踪赫修的途中,沈十安旁敲侧击,进一步向沈寻确认了这个故事的细节:阿尔刚出世时被法则排斥,险些夭折,幸亏兄长找到一眼生命之泉,才让他平安长大。
  而唯有能对世界造成威胁的存在,才会被法则排斥。
  当初沈寻第一次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尚未解开封印恢复全部记忆,讲这个故事也主要是为了倾诉他对兄长的怀念和孺慕之情,因此沈十安没有产生过任何疑虑:
  既然刻耳柏洛斯是异世界最强大的存在,那么被法则所排斥,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直到更多疑点出现,他才转过头发现了故事中最不合理的部分:就算是被法则排斥,那也应该排斥夜菽这样法力强大的成年刻耳柏洛斯,不过刚出世不久,连人形都无法自由变换的阿尔怎么会引起法则警戒呢?
  就连阿尔跟赫修全力死战的时候都没能惊动凯奥斯的位面法则,一个幼年刻耳柏洛斯却差点被法则之力压死,这根本解释不通。
  除非,阿尔本身具有某种特殊性。
  或许真像赫修说的,与深渊同为一体,继承了真正的黑暗意志。
  夜菽轻拂衣袖,又给沈十安倒了杯茶。“你在意吗,如果阿尔不是刻耳柏洛斯?”
  沈十安摇摇头:“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早在沈寻向他坦诚身份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他不在乎沈寻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或者哪怕真是只狗子精呢,他养得起,也愿意养。
  只要沈寻愿意,这个男朋友的身份谁也抢不走。
  他只是不希望这个所谓的秘密,又是赫修为了伤害沈寻所编造的谎言。
  夜菽看着青年清冷漂亮的眉眼,温和的笑意如山间清风般徐徐荡开。
  “赫修所言,是真,也是假。
  “在阿尔之前,我跟赫修的确还有个早夭的三弟,出世不到半年便羸弱而亡。将尸体葬入深渊的两百年之后,阿尔诞生了。
  “阿尔出世那天,凯奥斯惊现异状,整个地底世界经历了一场万年难见的剧烈地动。无尽深渊内阴煞外溢,除了我跟赫修的领域,方圆万里之内,尽成死地。
  “从那时起,我便知道阿尔有些不同寻常,但同时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强烈的血脉联系也无法作伪,所以毫无疑问,他绝对是刻耳柏洛斯,是我跟赫修的亲兄弟。相较于赫修认定的阿尔与深渊同为一体,是深渊制造的‘假象’,我认为更合理的解释是,深渊在他身上寄托,或者说投射了一小部分意志。”
  “……目的呢?”沈十安问。对于未知的不安让他心脏微微缩紧。
  “这就难到我了,”夜菽略带些无奈地摇摇头:“因为我也不知道。刻耳柏洛斯自深渊而生,敬重深渊,却又对深渊有种与生俱来的畏惧。阿尔平安度过法则的压制期后,我曾尝试潜入深渊,想着或许能在更深处找到更多答案,但下潜不到片刻就被深渊轰了出来——那是我唯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因此不管深渊的目的是什么,恐怕都不是我们所能窥探的。”
  沈十安问:“你们是凯奥斯最强大的存在,刻耳柏洛斯又在地底世界延续了无尽岁月,难道除了阿尔,就没有任何类似情况的记载吗?”
  夜菽道:“阿尔应该跟你说过,每隔三十三万年,深渊中就会诞生三只刻耳柏洛斯?”
  沈十安点头。
  “但刻耳柏洛斯的寿命,最长,也不会超过二十万年。”
  沈十安一愣。然后明白过来。
  这就意味着,每一代刻耳柏洛斯之间,最起码存在着十三万年的时间断层。
  “这么长的间隔,就导致历史的记载和传承,对于我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所仅知的有关于族群的认识,”夜菽点了点自己的额头:“都是靠记忆遗传下来,刻在元神当中。同时也意味着,手足至亲对于我们来说,是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这最后一句话,联系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以及当下的处境,总有种莫明的讽刺。
  因此夜菽说完便沉默下去。长睫低垂,转头看向身旁黑雾涌动的深渊。
  沈十安看着他如画般侧脸上难掩的悲伤,忽然想起那个和他长得极为相似、实则是赫修用傀儡炼制的“人类”罗英。梦境中,罗英就是在这里,在诡计曝光之后,当着夜菽的面从露台跳了下去,被深渊吞噬。
  识海中可以幻化万物,只要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持。
  罗英的死亡,是夜菽之所以会选择幻化这个地点的原因吗?
  沈寻说过,刻耳柏洛斯可以根据喜爱之人的模样改变容貌,所以赫修故意炼制的罗英,实际上是跟那名对夜菽而言至关重要的修真者长得相似?
  也不知道那名修真者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是能弄清楚,或许能给他和沈寻将来在凯奥斯的生活做一个参考。
  “他叫骆昀。”夜菽笑了笑,转过身来:“为了避免赫修探听到我们的谈话,我以神识在你周围布了一层屏障,因此你若是思考得过于专注,我其实能听见一部分,抱歉。”
  最尴尬的场面都已经经历过了,这点事简直小儿科。所以沈十安略去几分不好意思,坦然道:“可以说说他吗?”
  “当然。”夜菽的神情有一瞬间恍惚,然后温声道:“我遇见他的时候,刚出世不到十年,勉强能够化形,但大多时候还是兽态。深渊周围阴煞浓郁,法力低微者触之即亡,因此在成年刻耳柏洛斯建立领域之前,除了被利益驱使的采石者,极少有人敢于靠近。
  “有支采石队伍正好看见了我,见我在阴煞中来去自如,便想将我捕获,让我潜入深渊替他们采集石头。他便是那时出现的。”
  其实他并不需要对方搭救,哪怕只是幼体,他也能将那些兽人轻易撕碎。但那个拔剑挡在身前的修真者,白衣墨发,恣意张扬,高昂着头颅面朝数十兽人放狠话的姿态,像是一束光,穿透深渊旁常年不散的浓雾,在他心口轻轻烫了一下。
  他永远忘不了青年带着满身伤口半蹲下来,仔细擦掉掌心里的血迹,然后揉了揉他的脑袋:“可怜的小东西。迷路了吗?怎么就你一个?正好我也是孤身一个,要不然以后我们作伴?”
  骆昀将他带在身边养了一百多年,他们在地底世界四处游荡,走过许多地方。第二十三年快结束的时候,他向对方坦诚了真实身份,因为随着法力越发强大,他已经掩藏不了与生俱来的威压。
  骆昀接受得比他预期中顺利,唯一不满的,就是觉得他的人形模样没有自己帅:“你这样不行哎,比原版差这么多,以后我先死了,后人还以为我真长你这样呢。来来来我跟你讲,怎么长才能更英俊潇洒一点……”
  在他快到两百周岁的时候,两人折返深渊,开始计划着在深渊旁建造属于自己的领域。后来领域内的主宫殿群,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他们共同设计。
  “‘夜菽’这个名字是他帮我取的。”夜菽脸上盈满笑意:“他说这是他原本世界中一种特别的花,只在夏季满月之夜盛开,花香引来萤火,照亮离人归路。他一直很思念故乡,我们曾经约好,等我三百周岁成年,拥有了撕裂空间的能力,就一起回去一趟,看看他生长的地方。”
  只可惜,这个约定并没有实现。
  骆昀甚至没能等到有机会实现的那一天。
  沈十安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夜菽瞬间变得幽深的眸底划过万般情绪,然后垂下眼睛:“他死了。”
  沈十安胸口一阵窒闷。
  因为神识有所触碰,他能清楚感受到从夜菽身上传来的那股近乎绝望的悲伤,压抑至极,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寻曾说骆昀是因为身为人类寿命有限,早早老死,所以他根本没见过。但按照常理,既然骆昀跟夜菽之间定下了三百岁之约,不就意味着正常情况下,对方肯定能活到夜菽三百岁的时候吗?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在夜菽的庇护下导致了骆昀的死亡?
  夜菽显然不愿意回忆这段往事。沈十安也不打算继续追问。
  他们之间的故事让沈十安联想到了自己和沈寻,想要尽快见到沈寻的念头前所未有地迫切起来:“我还能离开这里吗?”
  夜菽点点头,正要说话,地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茶壶自矮桌上滚落,砰地一声碎成数瓣,滚烫的茶水淌得到处都是。
  夜菽轻轻一挥手,将碎裂的茶壶连同摇晃的杯盏全都撤去,表情既欣慰又有些无奈:“也是时候了。你再不出去,阿尔恐怕要将天捅出个窟窿来。十安——我能叫你十安吗?”见沈十安点头,他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柔和,并稍稍加快了语速:“刻耳柏洛斯寿命悠长,但遇到一个能让生命充满色彩的伴侣的机会,却十分微渺。我很高兴,阿尔能在这个世界遇到你。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应当给你一份见面礼的。”
  夜菽微微探身,雪白的袖口随着抬手的动作滑落至腕,微凉的指尖在沈十安眉心处轻轻划过——
  一股浑厚又柔和的能量顺着眉心融入沈十安体内,而夜菽身上那份极易破碎的脆弱感又重了几分。
  地面的晃动越发剧烈,头顶视线无法穿透的黑暗当中,隐隐传来凶兽的嗥叫与悲鸣。
  “赫修受了重伤,这里要崩溃了。你快走吧,趁还来得及。”夜菽脸色愈白,扶着矮桌微喘道。
  沈十安站起来:“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吗?”
  要是沈寻能亲眼见到他,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夜菽摇头:“我说过,我已经死了。”
  轰!
  又一阵剧烈晃动之下,除了沈十安站立的一小块面积,整个广场连同旁边无垠的深渊,全都湮灭成亿万光点。
  以神识编织的景象褪去,沈十安这才发现,夜菽竟是被四根手臂粗的漆黑铁链捆缚在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头上。
  冰冷的铁链穿过他的四肢,牢牢锁住他的身体,如瀑的黑发凌乱披散,雪白的衣袍被铁链拉扯,像是一团皱巴巴的,跌落泥中的云。
  夜菽脸色惨白,身体跟锁链直接接触的地方已经近乎透明,本该仙气缥缈如清风明月般的人物,此时竟像是随时都会消散的泡影。
  沈十安又惊又痛,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会……”
  夜菽笑了笑:“我早该烟消云散,赫修执意要留住我。如今在这儿的,不过是一点残念,等赫修身死,我便会彻底消失。”
  沈十安剑眉紧锁,大脑飞速运转:“一定还有办法!我有空间,空间内还有灵泉,或许……”
  “没用的。”夜菽温和地看着他:“能在消失前见你一面,已经了却了我最后一个愿望。快走吧,阿尔……沈寻还在等着你。”
  强烈的不甘和无力感逼得沈十安眼眶发红。理智告诉他这里极度危险,必须听夜菽的尽快离开,但是……
  但是他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沈寻一直深切怀念的兄长就在眼前,这是他最重要的血脉至亲,自己明明见到了对方,明明近在咫尺,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母亲病重的时候。
  咔嚓。
  仿佛某种无形屏障骤然碎裂的声音。
  黑漆漆的穹顶上浮现出两只血红色的兽眼,只一刹那,眼睛主人隐藏在黑暗中的庞大身躯便朝沈十安扑了过来:“吼!!!”
  “快走!”
  夜菽指尖微动,往沈十安身上弹出一道金光。
  仿佛被扔进一列疾速行驶的列车般,眼前的一切都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去。强烈的眩晕中,沈十安听见夜菽越来越远的声音:
  “我在你的识海留了一段话,帮我交给沈寻,他会明白的。你们比我果断,也比我勇敢,或许,不会像我们那样……”
  被金光包裹的青年迅速消失,而那只遍体鳞伤的巨兽也恢复人形,踉踉跄跄走向夜菽,仿佛力竭般倒在他脚边:
  “阿尔伤我至此,你为什么还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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