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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谨轻轻碾过那泪水,声音像这夜的晚风,徐徐吹过来,他说:“嗯,盛如月。我害怕。”
他怕自己再靠近一点,就万劫不复,舍不得放手。
他怕自己再靠近一点,就彻底失控,对她上瘾到欲罢不能。
他怕自己这些年隐藏起来的所有悸动欲望不甘和玷污的念头一下涌出来,连他都一起吞噬掉。
盛如月听了叶沉谨的话,吸了吸鼻尖,她才不相信叶沉谨说的话呢,“你一个男人,你怕什么啊。”
她小声地嘟囔着:“我又不是话本里的妖怪,会吃人的女妖精,难不成能要了你的命?”
叶沉谨轻笑一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下。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稍微一哭,就真的能要了他半条命,叫他彻底没办法。
只好认栽了?
不认栽又有什么办法呢?
盛如月感受到有一片冰凉触碰到了她温热的眼角。她慌乱地抬起眼,就见到叶沉谨正弓着身子,弯着腰,平视着她,伸手替她擦着眼泪。他手里的西装外套顺手放在了入口的玄关柜上。
“你不是要走吗?”盛如月倔强地看着他,“还留在这里干嘛?回去睡觉啊。”
叶沉谨眼神温柔,声音和平常一样冷静自持,可说出的话就是能够叫盛如月浑身难耐。
他说:“我想留下来陪你睡觉。”
“可以吗?”
突然被他这样问,盛如月的眼泪珠子都忘了掉,呼吸屏住,眼睛瞪大,嘴巴张开,说话的时候都打结:“可、可——”
可以的话还没说完,叶沉谨就又笑了下,有点像得逞的狐狸,又有点认命的感觉。
“那么,小姐。我要亲你了。”
他真的很会接吻,话音刚落,就在盛如月双眼微瞪的时候亲了上来,一手强制地摁着她的肩膀压在墙边,另外一手又温柔地挡在她的脑后。唇先贴上来,盛如月一下就着急地张嘴,伸出自己的小舌头。
叶沉谨被她这样的小动作给逗笑了,轻笑一声。这笑声有点让盛如月觉得羞恼,她一把推开叶沉谨,不高兴地瞪着他:“你笑什么?”
她刚刚是不是被嘲笑了?
他看不起她?!
叶沉谨的指腹在她的唇边轻轻碾着,眼眸晦暗,语气轻快:“小姐,不要着急。”
“谁、谁急了!”
盛如月火大,“你要来就来!不来就算了!少在这里给我磨磨蹭蹭!”
叶沉谨也不着急,眸光落在她唇角的伤口上,又看着她的眼睛:“小姐,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想和我做这种事?”
糟糕——
盛如月心脏狂跳,她的脑子飞速运转。此刻,若是她说出了喜欢两个字,岂不是就是完全落于败者的地步?而且,显得她这个人很不潇洒,很忸怩。要是叶沉谨知道了这件事因此而嘲笑她,拿这个当把柄怎么办?那她以后还怎么当他的老板!可不能让这个男人恃宠而骄!
得想个办法。。。。。。
盛如月心一横,牙一咬,面上露出轻松又无所谓的表情来,“想做就做了啊。”
“我这个年纪,有点生理需求不过分吧?”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们男人才、才会想做那种事情呢!”
瞧着她的样子,叶沉谨定定看她好一会,“只是这样?”
“不然呢!”盛如月的目光紧追着叶沉谨,“你以为呢?”
只要叶沉谨说误会她喜欢他,她就可以反击,质问叶沉谨,是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会这样想。
盛如月紧张地等待着,叶沉谨轻松又自如地笑着:“原来小姐也到了这种年纪。”
对这种事情抱有好奇,想要探索,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沉谨低下头,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凑到盛如月的耳边,温柔地说:“那么,我会好好教你的。”
盛如月还来不及失望,吻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
湿热的舌尖滑过了她的耳垂,叶沉谨咬住了那软软的地方,轻轻吸弄了下。
盛如月脚趾紧缩,下意识伸手拉着叶沉谨的衣服,脑子里还绷着一根线,执拗地问:“所以,你什么都会吗?”
“你跟谁学的呢?”
“因为我是男人啊。”叶沉谨避开她的目光。
因为他曾经在无数个日夜肖想过这一刻的到来,以任何方式。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他从来都有满身洗不掉的罪孽和欲望。
叶沉谨的手在她的后颈处一下一下摩挲着,贴着她的耳朵讲话:“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小姐还能分神想这种事情。”
吻一下又一下落,就像是初雪来临的时候,那从天而降的浪漫一样。
盛如月眼角的水迹越来越重,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快乐。
一种被他掌控的快乐。
一种纯粹的快乐。
她的呼吸渐重,和叶沉谨的一样。
终于,他的吻落在了鼻尖,他的手碰到了唇瓣,轻轻往里的时候就一下触到了盛如月的粉舌。
“张嘴。”
大多数时候,他说话都带着顺从的意味,那是作为下属的回应。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位置好像打了个颠倒。
叶沉谨是那位看似温柔却十分严厉的老师。
盛如月听他的话,微微松开唇。
他当真是在认真教她,和平日里教她该如何管理公司,该如何和人应对一样。只是那个时候教授的是那种东西,商场里用到的东西,现在教授的是,床上才会用到的东西。
“接吻的时候不要着急,慢慢来,嗯?”
“像这样。”
唇齿相依以后,他贴着她的嘴角讲话,“受不了的时候要换气。”
“在这件事上,不是快就能赢的。”他带着她的舌尖慢慢地纠缠。
盛如月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男妖精。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要被对方给吸走了。
最要命的是她好像心甘情愿,身子一直往叶沉谨的身上贴,就好像恨不得被他揉进骨子里,手也搂着他的脖子,抓着他的头发,好像这样的吻她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
她就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自己的木筏,在这样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欲望之海上,只有叶沉谨是她的依靠。
如果能这样吻到世界末日也不错。
和他纠缠至死,仍由天崩地裂。
火越烧越烈的时候,盛如月觉得有点头晕。
叶沉谨放开,两人的嘴唇都不过是水光一片,偷了几分月色上去。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喘着气的少女,笑着说:“阿月,你是个笨学生。”
“不是说了要换气吗?”
盛如月不服气,她开口讲话的时候声音都比平时软了好几分,“再、再来!”
叶沉谨被她这个时候还熊熊燃烧的好胜欲给逗笑了。
好可爱。
她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他觉得又无奈又可爱的事情。
就像现在,说完这句话,她就垫脚伸手,拽着他的领子,要吻上他。
哪知道啪嗒一下,太过用力,额头直接撞到了叶沉谨的鼻子。
叶沉谨倒吸一口气。
盛如月傻了。
她慌乱起来,特别不知所措:“我、你。。。。。。叶沉谨你没事吧?”
叶沉谨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伸手挡住盛如月还想凑过来观看的脑袋,“没事。”
“疼吗?”
盛如月真是想打自己两拳了。
这种时候诶!!
她在做什么啊!!
本来该是一个和叶沉谨一垒二垒三垒直奔全垒打的机会!!!
男色不易,且行且珍惜!!!
叶沉谨揉了揉鼻尖,没出血。
他摇了摇头,见盛如月一脸自责又崩溃的样子,稍微弯腰,看着她笑:“有点疼。”
“小姐可以亲亲我吗?”
稍微哄她一下吧,不然她看起来就像要抓狂的样子。
听了他的话,盛如月有点紧张,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再对叶沉谨做刚刚的动作了。
叶沉谨拉着她的手碰上了自己的鼻尖:“亲亲这里,就不疼了。嗯?”
第23章
盛如月做了个梦。
梦里都是叶沉谨。
她站在原地; 立于一片纯白之中,叶沉谨先是在她的眼前出现,他在往前走; 她总是追在他的身后。再后来,又好像变了模样。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叶沉谨。
少年时候,穿着一身校服; 走在她的身前。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看着他,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用自己的余光悄悄关注他。
她不知道叶沉谨要去哪里,她伸手去抓; 连他的衣摆都够不着。
她摔在地上; 叶沉谨回头; 结果变成了周许之的脸。
盛如月大叫一声; 骂了句娘,她从梦中惊醒; 伸手去碰身侧,摸了一片空气。
叶沉谨不在。
盛如月一下从床上弹射而起,忙不迭下床,她打开浴室; 叶沉谨也不再。
盛如月的心瞬间空了下去。
明明昨天她亲了亲叶沉谨的鼻尖以后; 他抱着她进了卧室。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教她如何接吻; 然后她就晕乎乎了; 闹着要睡觉。还拉着叶沉谨,要让他一起睡觉。
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她跟八爪鱼一样死死趴在叶沉谨的身上; 锁住他整个人; 不肯让他走。
怎么一觉睡醒人就不见了呢?
盛如月拿起手机; 想给叶沉谨打电话,可拨号键还没按下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算什么?
她和叶沉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可以去定义。
你说这叫约炮吧,那也没打上,而且叶沉谨似乎真的一直在认真教她。
成年人的杏爱教学?
盛如月摇了摇脑袋,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脑袋一热说了多么大胆的话,她可能昨天属于醉和没醉之间,微醺,所以一觉醒来还记得这件事。
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叶沉谨了,就算现在打电话过去逼问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盛如月瘫坐在床上,丢开手机,放弃了。
突然,卧室门被敲了下,盛如月警惕地抬头,门外传来叶沉谨的声音。
她走上前,开了门,叶沉谨的手里端着一个小盘子。
“拿冰箱里的食物做了个早餐,吃吗?”
盛如月的肚子咕咕叫,她点了点头。
跟着叶沉谨坐在餐桌上的时候,盛如月满脑子都想的是昨天的事情。她一边无地自容,一边又觉得可以趁此机会探一探叶沉谨的口风。
她想知道他的态度。
不要太快亮出自己的底牌,这是叶沉谨教给她的。
“昨天。。。。。。”盛如月光是开口说这两个字就觉得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叶沉谨把奇异籽果仁酱平稳地抹在新烤好的吐司上,递给盛如月,盛如月下意识接过。
叶沉谨弄完她的,才开始自己切煎蛋,一边弄一边问:“昨天怎么了?”
盛如月看着他。
男人西装革履,昨天那身被她弄皱的西服已经换了一套,现在干干净净,又是一派精英的模样,就连领带都是精心挑选搭配好的,只不过用了他平常很少用的跳色。
反观她,穿着一身睡裙,脚下踩着有兔子耳朵的拖鞋,手里还拿着面包,怎么居家怎么来。
她头发还乱乱糟糟的,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弄乱的。平日里她睡觉可没有这么不老实。
盛如月张大嘴,一口咬掉大半的面包,她眼神似火,盯着叶沉谨,恨不得一口把他也吞下去。
“没什么。”她说话的时候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昨天挺好的。”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尴尬,她换了话题。
“这些早餐的食材是哪来的?”
叶沉谨回答:“帮小姐你收拾搬家的时候提前买好的。”
“噢。”盛如月又问,“今天的行程安排是什么?”
叶沉谨回答:“早上开会,下午有个视察,五点钟检查之前提出的线上售卖计划方案。”
“嗯。”
。。。。。。。
盛如月咬着面包,偷偷瞟叶沉谨的神色。
被她看了太久,叶沉谨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叉,看着她:“小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如月摇了摇头,片刻后,又反悔似的摇头。
叶沉谨无奈,把她的心眼全都看了个干净。
“你在担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问。
盛如月很想说,她不是在担心,用担心这个词不够准确,她只是在思索。。。。。。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可这样说出来,又会把她的心思显得太过明显。她只好顺着叶沉谨说的话点了点头。
叶沉谨给她把快喝完的无乳糖牛奶满上。
“不用担心。”他说。
盛如月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
“昨天是我失格了。”叶沉谨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抱歉,小姐,下次不会了。”
一盆凉水砸在盛如月的身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南极脱了毛的企鹅,跳进冰窟里,冻得自己浑身难受。
叶沉谨把责任全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所以呢?
昨天晚上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