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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脚边多了另外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幻影?”
Phantom绕嘴,她索性?叫它幻影。
幻影看她一眼,径直走开。阿福向前走两步,扑棱翅膀,落到地上整只鸟顿滞,甩甩尾巴向前走。
幻影依旧对阿福并不热切,不妨碍阿福爱唱歌,也?爱粘猫。李羡时常看得心惊肉跳。
陈平过来?将幻影捉走,说要给它洗澡。
李羡将阿福抓回笼子,给它准备晚饭。
这袋开封的鸟粮倒完了,李羡丢掉包装,垫脚去柜子里取新的替换,嘴里碎碎念:“你这种性?格,千万不要乱跑。。。。。。在动物世界活不过三秒。”
身后一声哂笑,“它已经不适合回归野外了。”
李羡回头,发现是孟恪,她想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温室里呆久了,确实是会失去野外生?存的能力。”
阿福现在只需要撒娇卖萌和唱歌,不需要自主觅食能力,不需要面临自然界四季变化和暴风骤雨,也?无需独自面临疾病。
也?许这语气?太惆怅,孟恪走近了,意味深长睇她一眼,她敛眸。他轻易摸到鸟粮,单手托下,放到原来?的位置。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它不会回归野外了。既然温暖富足的生?活触手可得,又何必自讨苦吃。”
李羡抬头看他,认真地问:“它万一真的走丢了怎么?办。”
孟恪掠了眼四周封闭的门窗,盎然春色被阻在外。
“它现在应该没?能力飞出去。”他说道:“去洗手,该吃饭了。”
李羡应声。
…
晚饭后陈平简单收拾了一下,想起裙楼那些花,于是出门一趟,抱进来?,上了楼。
卧室套间的小书房亮着灯,她走到门口?,敲门。
笃笃笃。
李羡正缩在椅子上抱腿看小说,茫然抬头,看到她怀里的花,霎时露出惊喜,“陈姐。”
陈平抱花走进来?,“今天园艺师过来?,说花太密了,剪下一些,我觉得你可能喜欢,就留下来?了。”
“喜欢,谢谢陈姐。”李羡笑眼弯弯,电影也?顾不上了,绕出来?接花。
陈平又去给她找了几?个?花瓶和剪刀,两个?人聊着天开始插花。
“刚才看什么?呢?”
“一本小说,凑单时随便买的。”
“孟先生?也?喜欢看小说,你可以找他一起看。”
这个?转折让李羡猝不及防,她低下头摆弄剪刀,将掉落一侧的绿叶拈起,丢进垃圾桶。
陈平观察她的表情,“不喜欢跟他待在一起?”
她摇头,“不是。。。。。。”
“那你们是夫妻,就应该多多相处嘛。平时工作忙,不是这个?出差就是那个?加班,现在有?机会,干嘛不待在一起呢。”
陈平神色诚挚,总是带着点女性?长辈的慈祥和怜爱,李羡招架不住。
“不知道跟他在一起要干嘛。我们本来?也?。。。。。。成长背景不一样吧,没?什么?共同?语言。”
“那你配合他一点,他配合你一点,这不就有?了吗。”
看着陈平恳切的眼神,李羡脱口?而出:“我们这是在家,又不是在外面。”
“什么?意思?”陈平不解。
李羡笑说没?什么?。
她只是想起那天辛嘉提起自己?十五年的婚姻,只有?一句可悲。
明明过年时和孟隽表现得非常恩爱。
外面演戏就算了,回到家还要演戏,太累了。
陈平一再追问,李羡只好实话实说。
“这怎么?是演戏呢,孟先生?又不是不喜欢你。”
咔哒,花茎被剪出尖角形状,花朵枝叶跟着颤簌。
李羡把花插进花瓶,笑吟吟无奈地看向陈平,“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才这么?点时间。”
陈平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妥,改口?道:“他对你不一样,你不觉得吗?”
李羡说:“我确实更难让他满意。”
陈平笑:“我哪是这个?意思。孟先生?不好么??”
李羡张口?结舌。
陈平:“也?不是不好,对吧。”
最后一朵花插进花瓶,陈平非要将李羡拎出去,拖到书房门口?。
笃笃笃。
书房中间放了个?博古架隔断,隐约能看到另一侧。
“进。”
李羡手撑房门跟陈平拉扯,口?型求饶,陈平推她,推不动,自己?趔趄一下,吓得她哎呦一声。
“有?事么??”孟恪问。
陈平站稳,笑吟吟看着李羡。
李羡硬着头皮:“那个?,你在忙吗?”
“不忙。你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羡想溜。
陈平扬声,“孟先生?,羡羡听说你有?很多书,想借书看。”
沉默片刻。
孟恪问:“要我送过去么??”
“不用。我自己?拿吧。”李羡用手背蹭一下鼻尖,慢吞吞走过去。
孟恪在书桌后处理?文件,没?抬头,“想看什么?自己?找,西面这堵墙都是小说。”
李羡应声,随便抽出一本书。
“陈姐说你中午就到连城了。”
“嗯。下午山下学棋。”
孟恪一顿,看了眼手机日?期,随口?问:“学得怎么?样?”
李羡轻轻靠着书架,翻开第一页,“老师从棋具开始讲,讲得很详细。。。。。。我现在大概,可以看懂规则了吧。”
孟恪唇角勾起弧度,“慢慢来?,学这个?需要下功夫。”
“嗯,我知道。”李羡低头看书,“我在棋社看到你的照片了。”
“是么?。应该是很久以前拍的了。”
“你经常去吗?”
“小时候常去。这几?年没?大有?时间,偶尔去几?次。”
“喔。”李羡点了点头。
桌面手机嗡响。
孟恪翻过手机,接起电话。
李羡无意听他讲电话,转身走向隔断另一侧,找沙发坐下。
“喂?。。。。。。没?见。。。。。。确定么??。。。。。。嗯。。。。。申城那边交割清楚了?。。。。。。”
他略显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李羡摇头,将指尖抵到第二?行重新往后走。
挂断电话,孟恪抬手,食指抵着领结左右松了松,看向隔断之后。
孟恪过来?倒水,李羡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工作电话吗?”
“嗯,有?几?个?合作项目,张俊那边得撤资。”
“出什么?事了吗?”她不明就里。
“暂时还没?。”他说,“我明天去趟申城。”
“嗯,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左右。”
李羡点了点头。
她捧着书窝在沙发角落,碎发全挽去耳后,面庞光洁地露出来?,食指一行一行指着书读下去,很乖巧的模样。
“不早了,不回去休息么??”孟恪问。
“嗯?。。。。。。”她反应有?些迟滞,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孟恪走近了,俯身将人从地上捞起来?,“书先放这儿,明天再来?看。嗯?”
李羡眼睫一颤,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嘴唇终于动了动,“我还没?洗澡。”
他眉头微挑,“抱你过去?”
话是这样问,并没?有?给她回答的余地。他将人横抱起,出了书房。
…
次日?清晨。
孟恪出发得早,李羡醒来?时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下楼运动五分钟,出来?吃早餐,正巧遇见抱着一捧鲜花的陈平。
“早,陈姐。”
“早,羡羡。”见她看着自己?怀里的话,陈平解释:“这是昨天葛琦剧组送来?的。说是在这里取景,结果因为来?来?往往人太多被业主投诉了,他们昨天下午就准备了鲜花,挨家挨户道歉。我想这花还挺好看的,丢了可惜,拆开插起来?吧。”
李羡笑眼微弯,“我想要这个?蓝色的。”
“好,给你送上去。”陈平有?求必应。
李羡吃过早餐,准备去上班,留意到桌上摆着拆了一半的花,她趁没?人,凑近深嗅几?口?,心情愉快许多。
没?拆完的半束鲜花里还有?张卡片,烫金花纹,手写字体。
“非常抱歉《今年夏天》剧组的拍摄打扰到您的正常生?活。。。。。。”
翻到背面,右下角有?一行小字:【春江路157号】
后面跟了时间,今天下午。
李羡一愣。
她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显然这张卡片不是写给她的。
客厅空净,窗外鸟雀啾鸣。
她眼底微茫,视线居无所定,心里生?出不大好的感觉。
…
最近台里忙台庆,和李羡一组的摄像老师有?节目,需要排练,今天只有?她一人出外景。
记者时间自由度高?,半下午,她驱车经过城东。
街道人来?人往,车流如织。
春江路157号,墙壁巴掌大小的金属铭牌在午后微微泛光。
穿黑风衣、戴同?色墨镜的女人坐在窗边,似乎等了很久,她最后看向窗外,终于决定拎包离开。
李羡握着方向盘,看向不远处的新恒大厦,收回视线。
她随便找了家餐厅,点份简餐,等餐时间从包里取出电脑,打开剪辑软件,将素材拖进去。
桌上餐盘端上来?、收回去。
身侧绿植垂坠掩映,她一丝不苟地盯着屏幕界面,手里鼠标咔哒响动。
粗剪过一遍,将文字稿传给编辑,对面回复收到。
编辑:【对了李老师,你在哪?回台里一趟吧,制片人找你】
李羡看了眼消息时间,问她现在吗。
编辑:【对,有?急事】
李羡:【我马上回】
放下手机,她将电脑扣起来?,连同?鼠标一起带回包里,提包离开。
临时被叫回台里,李羡不免忐忑,心里闪过诸多想法?,好的坏的交杂,一颗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下车后脚步匆忙,上电梯时轻微气?喘。
电梯门打开,门外就是频道制片人和主任,瞧见她,大喜过望。
“李老师,你可算来?啦,正准备去找你呢。”两人一边一个?,像两堵墙似的,将李羡挟在中间。
她看着重新运作的电梯显示屏幕,迟疑道:“冯老师,王主任,有?什么?急事?”
冯制片解释:“是这么?回事,李老师,过两天不是台庆嘛,咱们频道的小谢被选上主持人,但?是她胆囊炎住院了,肯定是不能上了。”
电梯停了,王主任做了个?请的姿势,叫李羡一起出去。
“这种在业内大佬面前露脸的机会不多,我跟冯老师商量了一下,觉得女记者里你的条件不错。
“正好你跟小谢关系也?不错,你能替她补上这个?位置,让她不至于挨骂,她肯定会感谢你的。
“当然,我们整个?频道也?都会感谢你的!”
这话一句一块石阶,两位领导虽然空着手,但?是李羡自觉越走愈高?——已经被架起来?了。
王主任推开门,门口?忙碌的勤务人员看过来?一眼,拉着小推车走开,舞台射灯摇过来?,李羡才意识到这是演播厅。
她哑口?无言,哭笑不得。
…
申城。
孟恪在工作会议的间隙看到这条助理?转发来?的消息。
大致意思是说江微卫视要举办二?十周年庆典,邀请他参加,这次节目单有?增删,给他过目。
他点开附图。
列表主持人名单在最上,第一个?就是李羡。
第29章
台庆正式演出。
后台化妆室。
李羡正在上妆; 头发被夹子固定住,面容被粉底盖住,唇色消失; 轮廓流畅圆润,真只剩一张粉扑子脸。
身边化妆师一手?化妆棉、粉刷; 一手?粉盒,视线常在李羡脸上与化妆镜之间游移; 技能熟练,不?耽误跟同事聊天。
“。。。。。。听说这次请了不少业内大佬呢。”
“业内?还是广告商请得多吧,我看那边准备好的姓名牌; 很?多知名企业; 不?过大多数是给?个?面子; 很?少有老总本人出席的。”
“。。。。。。新恒、国泰、华冠这种肯定只是来个?代表吧。但是来了又怎么样,都是些秃顶老头; 没什么看头,还不?如这里搞技术的帅哥,坐在中控台后面那个?,超级帅。”
“哪个?哪个??我也知道?一个?姓李的小?帅哥,是你说?的那个?吗?”
李羡听到她们的对?话,一时间不?知道?是笑孟恪是秃顶老头; 还是笑李戍朝名气太大。
造型做好,李羡被引去换衣间换礼服长裙。
“好了; 李老师。”服装助理帮她理了理裙摆; “你要找搭档老师对?台词吗?他说?他在舞台那儿走位。”
“谢谢。”李羡正低头整理不?大合脚的鞋子,微笑道?; “你去忙吧,我去找他。”
助理应声; 匆匆出门。
李羡担心自己上台发挥不?好,豫备将滚瓜烂熟的台词再对?几次,她临场反应一般,万一出现意外,不?至于丝毫不?剩可取之处。
走廊人来人往,大多行色匆忙。对?讲机的滴声时常响起,声音嘈杂。
李羡穿过几段走廊,拐过楼梯,大约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