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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瞪眼许襄君:“你觉得我这处境如何与你言说,许襄君,你这是在逼我死。”
许襄君扬起下颚,舒展眉角,轻轻笑出声:“你动手杀我,我逼你去死,这不是礼尚往来、佛说因果么,我们做人该是如此。”
娇柔一个温吞神色,却让李婕妤步步后退几近站不稳。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等着我狂补字数,几天没写,又病了。
第37章 最后机会
◎我行事向来等报相还,我对你是杀还是留?◎
李婕妤煞白脸色。欲要强辩; 许襄君又笑出一声斩断她的口。
“行必有迹,其实我大可再蛰伏一段时间通过你慢慢查,只是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快刀斩乱麻。”
她眼底漫上一层薄雾:“我与你不同; 我有资本、能光明正大摊开胁迫你,而你只能夹在两难之地求生。五日前你便知道我这处讨不到生路; 何必妄做挣扎。”
“我行事向来等报相还; 如若不是你们无故想要我性命,我这个人也是好相与的人; 主动与人交恶多累人啊。”
末尾小转音娇俏清扬,实在让人难想她说话内容多可怕。
李婕妤眼中全是慌颤; 指尖搓得衣角皱起一片。
许襄君淡淡抿口; 轻声:“为人所用必为人所弃。今日我来就是一句话,要么你给人; 要么等我来杀你。”
“姐姐不言不语我不是也难为么; 我对你是杀还是留?”
李婕妤瞥见门外远处有人形身影; 她咬牙朝许襄君跪下:“求你饶了我; 我出身低; 熬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一个婕妤; 不像你出身那么显贵、又得陛下宠爱,我真是无法。。。 。。。”
她‘哐哐’磕起头:“我生存不易; 求你; 真的求你放过我。我真没有想过害你一分一毫。”
眼泪顺着精致面庞流下来; 颇几分弱柳扶风之姿。
许襄君冷眸瞧着她的作态:“我承宠第一日的那碗雪耳与你无关?虽我不在乎有没有龙嗣,但你是在下毒; 其心多恶呀。那日是伤身的药; 日后会是什么; 鸩毒?还是其他。”
“无论你想没想; 荷花池那两人是出自你的手笔,你即便不是握刀之人,也是杀向我的刀。既要害人,被人所仇有何不对,你再三狡辩我便要头疼了。”
李婕妤咬唇,深吸两口气质问道:“许襄君你不是没事吗?你甚至连任何不适都没有,那你还要做什么计较,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
许襄君倏然瞪大眼,简直被李婕妤这句话震惊到瞬时噎嗓。
胸腔本能多颠了两下。
许襄君这才认认真真看李婕妤一眼,她生的花颜月貌,哪怕现在二十有六,孕有一子,风韵在阖宫也是上乘的,眉角一丝倔强显得她格外清质。
她家世确实不好,只是上京一个县主的女儿,朝中几乎无依无靠,难怪宫中要依附与人。
李婕妤在宫里素来净交,基本与她别无二致,大多时候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所以要不是那一块黄玉,她与黎至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眼泪挂在她这般品貌的脸上,眸底冰冷还有一丝遮不上的疑问。
没有实质性求饶、没有悔过,仿佛她只是理直气壮提出理所应当下的不解。
许襄君‘噗嗤’笑出声,随后眸中阴冷:“我没死是我聪慧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因为我没死你便没有错?”
她摇头,不禁发自肺腑感叹:“那你可真是该死。”
李婕妤这样究竟害过多少人,择她为刀的人也是厉害,眼光当真毒辣。
离夏明勤生辰越近,她便越没时间还击,不然她为什么冲上门打草惊蛇这般手段强逼,这是无奈之策,用运来赌一局罢了。
她虽有黎至,但也不是只会靠人的软柿子,要受人庇护疼护。
她自有自己的性子,吃不得亏。
许襄君觉着自己疲了,走到一方椅子坐下,随意挥手指使名宫女:“你去,帮本宫斟盏茶来,本宫口渴了。”
李婕妤瞧算着殿外行程,她不顾尊容地跪行到许襄君脚边,略带诚心地臣服。
许襄君单手撑着下颚瞧着她这副做派,谨慎提防着她异于常人之态。
冷静轻声说:“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了。”
“梅又回来可有将我的话传达给你?恶心便用恶报偿。”
那名宫女一盏茶温温吞吞斟过来,李婕妤接过手两手呈递,细声抽噎:“是我错了,还请妹妹雅量饶了我这一回,真的,我求你宽容大量。”
宫女速速退走,不敢贴近她们。
许襄君余光撇到门外,觉得李婕妤简直是死性不改。
她垂声叹气:“那我大量好饶你一次。”
李婕妤笑着送盏递茶,许襄君先她一步握住李婕妤指尖。
随后腕子一甩便将滚烫的茶水掀了李婕妤一身,她当即被烫的叫出声,身子挣扎直直要起。
许襄君顺势借着她的力在桌子磕破茶盏,然后将一块锋利的茶盏碎瓷抵住自己小腹。
“姐姐不要,你为何!”惊惧声音撕裂,许襄君提声呜咽:“救,救命。不要。”
两声惊措朗脆的声音坠到李婕妤耳边,她才垂头看向自己的手,惊得一愣,嗓子黏糊出声,“不是我。。。 。。。”
想到什么,她尚来不及松手便听到殿前一声叱咤:“李素月你给朕速速住手,休要伤到襄君!”
李婕妤闻声不敢扭头,先去松手。
可她的手却被许襄君牢牢握紧,根本挣不开分毫。
许襄君狠握住她的手抵在自己腹部上,盯紧她眼睛:“是谁。”语气中的凉薄血气实在吓人。
李婕妤惊得抬头,嗓子滚涌到害怕,可她依旧难开口。
许襄君捏住她的手再往前顶一分,李婕妤实在害怕,抖着嗓子说:“顾元菱,你是惹了她。剩下的我不能说,不能说。我真的求你放过我。”
许襄君皱眉。
顾元菱?
初次动手顾元菱都还没入宫,和她有什么干系。
许襄君看她张口胡诌,这种情况都问不出来,眼见夏明勤要几步阔近,便只能随着时机甩手一松。
锋利瓷角按照计算划上她右臂,衣袖撕裂好大一个口。
李婕妤手上瓷器脱手,清脆‘啪’一声落地,分溅好几处。
有一块碎瓷甚至飞撞在夏明勤靴子上,一下子惊气夏明勤的火,步子踩得愈发吓人。
李婕妤现在心神不稳,许襄君轻松一把推开人,佯作掩头胡乱跑的样子,实际瞧准了夏明勤方向。
没几步便被夏明勤一掌接住。
她勾唇挣扎叫着:“不要害我孩儿,不要。”两手环死在略微显怀的小腹上。
夏明勤听得揪心,将她牢牢按在怀里,赫然出声:“襄君,是朕,是朕,你莫怕,朕来了,是朕来了。”
掌心顺着背轻抚:“你看看。”
许襄君听到声音颤颤巍巍抬头,看见夏明勤那张脸。脑袋狠狠砸进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声音里全是委屈,简直是像遭受了什么泼天大冤。
只言片语未明,却又像说了许多。
李婕妤此刻才晓得自己反被许襄君算计了,身上惊出的冷汗现下让整个身子冰凉。
本想着她跪着斟茶认错让陛下瞧见,同级不当此行,她一顿哭求说许襄君以皇嗣帝宠迫她服软,她娇哭几声不委屈,陛下多少会训斥许襄君怙恩恃宠。
毕竟许襄君在宫内张扬行事这也不是第一次,上次她对顾元菱宫殿放火,陛下虽然没有怪罪,但这行为怎么都能拿出来辩一辩,结果没想到自己反被许襄君将一军。
李婕妤摁住上瞟的目光,心下胆战。
许襄君何时发现陛下在门外的?明明从头至尾都没朝外看过一眼,她怎能及时做出应对的。。。 。。。心口上的急促比她想到还可怕。
她适时佝背跪在夏明勤面前,颤着嗓子尽力为自己辩:“陛下,方才是误会,臣妾并没想伤害襄婕妤,真得没有。”
她清楚明白夏明勤看到的是哪一幕,她自己张口都觉得这话牵强。
李婕妤往这一扑跪下,夏明勤直接将人往身侧揽,生怕再惊着许襄君。
手上也忙着安抚。
冲李素月压声低喝:“你告诉朕看见的是误会?何种误会让你能谋害朕的皇嗣!你好大的胆子!”
夏明勤抬腿一脚将她踹倒,李素月‘唔’得一声扑倒在一旁,模样狼狈却又端着一丝皇妃应有的温雅。
夏明勤还是心疼美人的,可见的力气不大。
其二是李素月会配合,摔得精彩,不疼还漂亮。
许襄君眸底平静地看戏,她不想李婕妤有任何辩驳机会,小手揪着夏明勤衣角瑟瑟发抖,嗓子哽咽的声音扩两份,声声砸在夏明勤心口上。
“姐姐您解释,妹妹还是信你的,刚才是襄君哪里出言不逊犯上气着姐姐了?”
李素月一口气噎。
直直看许襄君这柔媚矫作呜咽腔,撑着委屈求问的样子才明白她为何得宠。。。 。。。
就许襄君这样,活该她得宠。
蛇蝎美人真是好毒。
李素月后悔不曾对许襄君多做了解便对她贸然下手,许襄君太难对付,只是现在知道已晚,今日她必要折些东西。
她顶着青白的脸,深吸口气:“明明是。。。 。。。”
耳边突然响起许襄君方才说得话:看看我的手段。
原来如如此。
她一下子塞口,是什么样的由头能说清,那片瓷器顶着许襄君肚子不是为了伤害她?
由头编的再好,也抵不上许襄君此刻的黄雀在后。
李素月塌下肩,几乎不想再辩这场死局。
死得不是局,而是她即将黔驴技穷,许襄君还有大把游刃有余的后招。
许襄君瞧她,微微抿笑:“姐姐你快辩啊,陛下会听的。”
“。。。 。。。”李素月直起背,两手握紧里袖,再狠狠扣在地面上:“陛下,是臣妾昏了头做出如此伤害襄婕妤的事,妾身不敢辩,请陛下责罚,臣妾领罪。”
伏地叩拜,一句一意,一举一动都是慢慢恳切。
许襄君眸子晦涩一凝。
李素月是个聪明的,不辨便不会累加罪名。
可惜她不辨,不然今日能一举钉她个半死。
啧。
不喜欢与聪明人对局,费工夫。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38章 今日休沐
◎有你在我无忧。◎
直到回上辰宫; 夏明勤也一直拎着心惊不知所措,死死捏紧许襄君的手片刻不敢松。
看见康灯,夏明勤一声爆喝:“御医呢!怎么还没来; 再去请!”
看夏明勤发怒,许襄君敛神:“陛下。。。 。。。你; 你莫气; 襄君是没事的。”
这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词刺这夏明勤,他一个拧眉愠瞪了眼她; 许襄君背盯得后背发毛,嗓子呜咽了下。
看许襄君闪动的睫毛; 夏明勤便知自己吓着她了; 连忙将人拢进怀里。
“朕不是气你,襄君莫怕。”他抱紧人; 手带着无限依恋缱绻、温柔地抚上许襄君小腹。
“朕是不知李素月居然是个毒妇; 她竟然想害你。”
话头语腔有些不对的方向; 果然下一句便是许襄君预知的走向。
夏明勤:“你怎么会去枍诣宫的; 襄君不是不爱四下走动的么。”
“还有; 你知不知道今日朕正议事; 听闻康灯来报说你跌了轿,朕当时是何种心境吗!朕吓得当即便宣退他们; 立刻去寻你。半路听闻只是碎了坛酒才安定了些。”
“襄君; 你当真吓死朕了知不知道!”
他纵然抱紧了她; 可字字句句逢场作戏的冰冷让人心里犯寒,真是连黎至一半的一半都没有。
许襄君翻个白眼; 摊上这样的‘夫君’真是作了十辈子孽; 今世来还的吗?
夏明勤顿了顿:“朕瞧见素月跪着向你敬茶; 你们可是有何矛盾?你身子重不能在心里闷着事; 有什么说出来朕自会予你做主。”
许襄君几番欲言又止,垂颈咬唇,嗓子上上下下凝噎。
夏明勤手拨开她鬓角碎发,温煦地浅道:“襄君大胆说便是,朕会替你与孩子做主,你可是朕最喜欢的襄君啊。”
“。。。 。。。”许襄君一阵胆恶,作呕得想住嘴。
但眼下局面,她伸手慢慢钩紧夏明勤衣袖,扯拽两下,缓缓钩紧夏明勤食指。
夏明勤对许襄君一切小动作都没有抵抗,心口又酥了块。
缓声轻带,循循善诱道:“襄君,能告诉朕吗?你们发生了何事?”
许襄君仰头,满面梨花带雨,眼泪湿了脸。
夏明勤一下子无措起来,忙的用手去擦,许襄君一头栽进他怀中:“因,因为陛下好久未在上辰宫留宿了。”
委屈的人哼呢到抽噎不停。
他顿时怔愣在许襄君这娇娆心思上,一种极大的愉悦疯涨将他牢牢裹住。
夏明勤按住嗓子,问出了他大概已知晓的问题:“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