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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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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眼天,果真阴云连滚到头顶。
  “母妃不可胡言!”他肃声,轻震住了许襄君。
  她眸底染色,见他正长开奶呼呼的脸板正,眼底深掺厉色,削戾不重,却挤满眸中,像极了夏明勤严肃时的样子。
  子肖父,这点她有时并不太喜,许襄君默默转开眼。
  夏辰安声音软下来,俨然像个小大人样笃言劝慰:“母妃,别难过,父皇不会有事的。”
  伸手钩住她指节摇晃,轻慰从动作向她传递。
  她不难过,一点也不。
  许襄君移正目光,从他小小又挺阔的肩顺着臂膀到手,他的手已经有她半个掌心那么大。
  长得真快,许襄君沉默缄口。
  行船时候看见一身靛青素裙的顾元菱在水边折灯,身旁一位盈盈十五少女,神色无悲喜的与顾元菱一起叠着纸。
  许襄君对行船的盛松说:“靠过去。”
  顾元菱抬头看见靠近的坊船,扫了卷帘缝中的许襄君,两人疏漠草草对视,她又垂眸折起手中纸物。
  坊船缓缓靠近岸,许襄君手点案敲击两声:“今日有雨,跟以前一样,雨停再回来,无论多晚,抽背完了才能休息。”
  夏辰安垂颈点头:“是。”
  许襄君起身,眼下伸节栀子色衣袖,她扶住白衡臂膀出船。
  踩着船梯上岸,盛松便按她眼色将船撑到水中央,自此收了桨,船在水面上任意漂流。
  许襄君曳着裙角走到顾元菱身边,她身旁小年纪的女子放下手中物什,朝她屈身见礼:“拜见宸娘娘。”
  许襄君信手让人起身:“怎么今日来折纸物?前些时日忌日不是过了么,这又是?”
  小女子面上愁深,隽眉微蹙,一袭粉裙被阵细风扬起。
  顾元菱将人拉到身侧,清冷道:“宣邑,折自己的,心要诚,我同宸妃喝盏茶。”
  宣邑公主伸手揪住顾元菱衣袖,目光警惕扫看四下,怯生生道:“母妃,我一人在这里怕,您陪我。”
  大抵是她在宫内名声不算太好,且与顾元菱‘有过节’,宣邑在护她。
  许襄君抿笑,一动不动看着。
  顾元菱握住宣邑的手:“好生地折,半个时辰我们便回宫,天阴了许是有雨。”
  宣邑张口,顾元菱已经将的手递给银丝。
  许襄君含笑走近,两步阔到顾元菱身侧,一同朝路那边的凉亭走。
  许襄君头句话便清笑:“怎么都觉得我们不睦,实际我们交情甚笃,是不是。”
  顾元菱凝眸:“不熟。”脚下提了半步速。
  许襄君笑着跟上。
  刚进小亭,顾元菱冷飕飕对她:“你找我就没好事,直说吧。”
  许襄君贴近,娇嗔笑说:“哪里!我们八岁相识,至今十几载,宫里就你我心心相印。”
  她顺着顾元菱目不转睛看向宣邑,温温言:“今日是我寻你还是你寻我,你清楚。”
  顾元菱拧眉:“你这性子惯是我最讨厌的。明明是宣邑昨夜梦到李婕妤,思母今日才来祭拜。”
  许襄君半个笑从盏边剖露:“这七年,你每年就在李婕妤忌日出门,一场梦能让你出门?”
  她才不信。
  顾元菱冷声:“跟你这种人处一起没意思,没秘密,日日心思这般细累不累。”
  一眼便忖度人心。
  许襄君挑眉:“因为我你过了七年与世无争的日子,不好?没良心。七年了,这是你我第一盏茶,倒有些想了。”
  七年前她离开顾元菱殿,宣邑公主送进门后,顾元菱便彻底闭殿著书。
  除了宣邑公主随意进出、下人行走供内外日常,害她之人没出现在顾元菱身边。
  顾元菱本就无心宫斗,便被弃得彻底,她这条线便查无可查。
  李素月死了,这样对顾元菱都没引出后面这人,七年毫无动静,藏得是真深。
  顾元菱此刻眸子底色凝重又散开,几遭往返后轻声:“听闻陛下现在一个月有三五日不能上朝,政事近半太子代行?”
  许襄君点头‘嗯’声,根据顾元菱经久不挪的目光,她明白顾元菱今日为何。
  “原来你是在为宣邑担心亲事,怕不日后她为新君拉拢人心所用?还说不是等我。”
  顾元菱清淡拧眉:“怎么,你不愿意?”
  “这几年我也遇到不少人、事,也处理过不少人,不知有没有你认识的旧人。”
  许襄君将抿空茶盏推递到两人中心位置,直白询问当初那人。
  她就是想知道自己为何被害,总有原因吧。
  一个人在公众光明正大谋害了她性命,她却七八年寻不出人,这太可怕了。
  顾元菱给她再倾盏,“有没有你不知道?”
  “我几年没出门,现下一辈认的不全。皇后与秦贵妃找不得,她们定要拿宣邑做人情,顺便将我顾家绑上。”
  茶水注满,顾元菱音未停:“我闻绪王很是不安定,太子忙于政事分身乏术,他御前侍疾过于勤快。而晋王却日日跟着你逃课?皇后这几年对你很是满意,向陛下讨给晋王的封地都比绪王富庶不少。”
  许襄君:“你就不怕我把宣邑给辰安作人情?”
  顾元菱将茶给她,闷闷:“先不论太子之位稳不稳固,便是没他,晋王又有什么同绪王作争?是年纪、学识、长幼还是帝心?秦贵妃乃陛下青梅,亲手牵进宫门,便论陛下心中情谊,你与她也无能较。”
  “七年前若绪王年纪与太子一般大小,太子之位是谁不好定。”
  顾元菱拧眉:“你与太子这般关系,能好好保住自己与晋王性命便是不易,其它你还有力想?”
  她抬头看向许襄君眼睛:“你重情,辩善恶,宣邑亲事交给你才最好。”
  “我顾家愿在他日为晋王进言,若太子继位与你不善,来我宫里,我护你。”
  许襄君怔然,微微一愣。
  顾元菱父亲乃宗正寺卿,掌皇族、宗族、外戚谱牒、守护皇族陵庙。他日为辰安立站是再好不过。
  而她这几年闭门著书,有些小册夏明勤真觉得好,已然发向宫外,这让顾元菱在一定人群中颇有名誉。
  顾元菱从入宫前第一才女声名至今步步向内求索,纷杂世间她有独求。
  见宣邑将折好的纸物放入水中,清丽背影有许襄君年少芳华之境,心中岁月回溯,她竟有些想不清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好,晚些我送份名单给你。”
  眨眼之间都在为孩子考虑。
  许襄君起身,临行前她顿了顿步:“你的书写得很好,只是你女子之身为何解注《修身论》?”
  顾元菱脱口:“女子规训还不够?谁说只有君子须修身,我们女子困于宅内更要修身,兼广阔心怀。”
  许襄君歪头:“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可惜,你若为男子,著的这些书更能千古流传,该藏于学子书阁。”
  顾元菱颦眉,拿茶泼她:“我亦能!”
  “小瞧自己,别带旁人。我是女子才更好,让天下知晓知晓,女子亦不输男儿。”
  许襄君侧身闪躲,龇牙咧嘴冲她怒目。
  随而淡淡说:“顾元菱,黎至看了你的书,夸你性情品行乃世间极佳,眼下学识不亚当今士子,你合该去当夫子,困于宫廷委实可惜。”
  “你想过出宫吗?”
  顾元菱许久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蓦然愣了愣。
  促声反问:“你想过?”
  许襄君一笑,惊起一阵风:“想过啊,我不会在宫中终老的。”
  顾元菱看着许襄君那张她一直不喜、又艳羡的明媚娇容:“那你一定要出去。”
  可她们再无出宫可能,最多去皇陵草草守完自己一生。但这句话顾元菱说得诚挚,她真心希望许襄君能达成所愿。
  这座皇城不该困着人。
  她们刚分别,天便下起瓢泼大雨。
  这雨下到夜半子时,夏辰安敲她门都到了丑正时分。
  见半大的小人进门,许襄君放下笔:“都背完了?”
  “嗯。”
  许襄君正色:“那你背,我听着。”
  他花一个时辰将《博物论》整本背完,中间毫无错漏。
  辰安脸上困倦弥漫,却始终挺肩硬撑。
  行礼告退时许襄君点道:“明日不用去书阁,去含元殿拜见你父皇吧,他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许襄君收书,走过去牵着夏辰安的手:“我送你休息,再去熬碗汤,明日你一并送去。”
  “是。”
  【??作者有话说】
  详细阅读。
  几段内容引用《贞观政要》


第67章 事情真相
  ◎你在佛前居然这样诵经,佛祖可要怪罪。◎
  难得十五他们能相会的日子; 黎至却姗姗来迟,她左等右等最终在佛龛前书册中睡着。
  他来时瞧见许襄君趴在小案上,走近; 佝身静静俯看她脂玉面庞,随即拧眉细思昨晚发生的事。
  少顷在小案另一侧坐下; 将带来书册翻开。
  直到午正许襄君方醒; 朦胧瞧见一席青蓝服饰坐对面埋案执笔,人摇摇欲坠撑起身。
  掀眼瞧她睡眼惺忪、额角散乱的发清笑; 手上搁笔,伸手给她钩顺:“昨日有雨; 晋王背书定然很晚; 拖累你不得好眠,难为你了。”
  “睡好了?为什么不去榻上。”他声音一如既往温煦; 夹了几许这几年岁长更增的沉稳; 让人无比安心。
  许襄君侧面贴上他掌心; 眸子轻愠怒意:“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软臂撑着桌面; 照着黎至面压下去:“你御前忙杂无空; 我也有辰安那小崽子时刻盯着。就初一、十五能见; 为何来迟!”
  瞧眼时辰,许襄君心口一疼; 可惜这半日光景。
  黎至抚住她腮晕潮红的面颊; 颈子微垂便吻上她唇角; 舌尖勾了勾浅尝即止。
  甘甜却萦绕心头久久回味,神色当即黏她身上。
  许襄君嗔言:“什么要紧事能占了我半日; 说!”
  十分不满他来晚。
  娇俏声音一如既往绵甜; 黎至狭长眸子露笑; 勾唇:“娘娘这是要审我?”
  覆面又将她唇咬了咬; 叼在齿间:“奴才说了迟来因由,便是要娘娘好好解释了。”
  许襄君轻微气喘,闻他这话有异,转眸未及思考,黎至一臂将她提起来。
  隔着小案狠狠摁住她腰窝:“陛下昨夜呕血不止直接晕在案上,佘御医方诊出陛下这两年不是过劳体虚之症,是中毒。”
  “太医院连夜三十名御医轮番诊治,均说下毒者心思缜密,各色伤及脏腑的毒都下过,是量少积压而至。”
  黎至从唇缓缓吻到她颈侧,气吁间他定声:“与你有关吗?”
  许襄君颈项颤栗,腰腹渐麻,喘息嘤声脱口:“我哪里有这样通天本事,陛下面前多的是人,我焉能下手。”
  后腰他的掌心好烫,许襄君觉得烧的慌。
  黎至圈紧她腰,许襄君小腹被案硌得刺疼:“让我查?”温声降了几许。
  后腰臂膀一托,直接抱许襄君侧坐上小案,书册撞落地连响几声,声声都颤着人心。
  黎至两手将人按在怀中,贴近她耳廓:“佘御医说若不是陛下这次呕血,各处脏腑一起出现衰竭之象,难诊出是毒。下毒之人极其小心,且用毒刁钻,量不大但持续时间长,故而御前无一人察觉,陛下就这样被人下了好几年的毒。”
  “宫内现下要彻查毒源,你说清楚了我好办,是不是你。”
  明明是问,他却像有几分笃定般,顺而在恼怒她行事不相商。
  许襄君因细声震耳酥软一路至腰,闷着不言未辩驳,黎至惩戒性质的一口咬上她锁骨。
  疼痛引得腰腹抽力,人一下软他胸。膛上,黎至顺手接住人。
  森冷压耳:“许襄君,弑君是什么下场你明白,我日日在御前那般求存为得是你,此事一朝踏错我便救不下你。再问一次,是不是你!”
  “你这语气是在定我的罪。”她潋滟目光柔柔对上,黎至此刻不吃她这套,只想求个她口中实话,事情真相。
  神情便肃然的有几分吓人,狭长眸底尽染霜寒,犹如利刃要剜出人心瞧黑白。
  他咬牙,隐怒压在眉眼下:“你以为呢!寅时四刻陛下才醒神,我迟迟换不了职,这几个时辰便是处理这些。”
  掌心挂劲掐紧许襄君腰肢,字字气吐:“你入宫后同李嬷嬷共谋的是这?难怪一直不敢与我明说。”
  不等许襄君应是与不是,他心口猝疼地怒目切齿:“她将你做刀行这般杀头之罪,她可真敢!你是蠢?怎么敢应!你可知自己被她拿捏了什么!我真想敲你脑袋!”
  他大喘一口,打个冷战,随后紧紧拢住她,将头抵在许襄君颈侧,尽可能去与她碰触,只有许襄君温香体感能安抚他此刻恐惧。
  惶惶不安从震颤的音腔露出:“你就算是想要弑君,能不能同我说声,我能替你再把控些许局面。昨日御医说中毒,我第一个念头便是你与李嬷嬷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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