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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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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是应了?”她笑出声,异常欢悦,“陛下写旨便是,明日臣妾带辰安去堵张宰辅下朝。”
  银铃声音清脆,听得夏明勤十分欣快。
  “没规矩。”斥训的话因跟着笑也温厚几分。
  许襄君笑着摇头:“好老师难求,有些没规矩也成。再说,臣妾也只是在陛下面前没规矩。”
  夏明勤一脸宠溺,“倒是你性子自成。侍奉朕五日了,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后日再来。若讨不成,朕再给辰安重新选个能士也可。”
  她作依依不舍模样,瞋笑:“后日来便是陛下颁旨之时。届时还请陛下亲赐一柄戒尺,赋张宰辅教|徒之责,若日后辰安行法乖僻嚣戾,便是藩王也可只管打。”
  夏明勤见她真动势,挑眸:“依你。”嘴角一直牵着。
  许襄君欢笑着行退礼,像是迫不及待就明日,将张宰辅赌在眼前。
  夏明勤陡然情态谨严,许襄君立马敛神正色,悄悄附到他耳边,小声说:“臣妾知道立储之事不能外传,陛下放心。”
  夏明勤笑笑,一把将人摁进怀中:“襄君怎么能这般乖巧,朕都舍不得你回去了。”
  抬指捏着她下颌,细细小啄口她下颚。
  怕亲在唇上忍不住。
  夏明勤指腹在她下颚流连来去,眸色沉凝,最后晦涩一番后将她松开。
  大方慈悲般笑道:“明日带辰安堵朕的张宰辅吧。”
  手一挥,让她退下。
  许襄君拜礼,规规矩矩从殿内退出。
  一如往常甩了白衡诸人行在僻静路上,才一步踩进僻静宫道,身影便被溶进黑暗中。
  她转身,正好撞到一张宽阔肩上,想也不想抬手拢住那人肩头,脑袋无力砸揉贴上:“抱抱我,我好累。”
  她浑身卸力软在他怀里,黎至弯腰抄了许襄君膝弯,将人抱在怀中。
  久久他才出声:“你为他做的太周全了,其实。。。。。。也不必。”
  许襄君脑袋顶抵在他颈侧:“你杀的那些朝臣,一部分不也是为辰安清路,你也做了许多。”
  无人希望这天下风雨飘摇:“我以私心爱你、行大逆不道之举,却不能不以国心待天下。”
  万民无辜。
  “他太小。”黎至抿唇,提臂将人抱紧。
  是,辰安太小,本来应该再晚些年才是合适的。
  只是她不想等,不想再久等。。。。。。许襄君阖目,温溺蹭着黎至心口,“他可以的,你留下的那些朝臣也是可以的。”
  两日一阵无言,心绪皆交杂。
  少顷,黎至缓声:“太子还是两日到城外,陛下明日就该知晓太子抗旨返都。为保太子不能伸冤,绪王今晚势必要动手,我未必拦得住,陛下全盘知晓也未必一定会惩处绪王,故而。。。。。。”
  许襄君勾住他的手僵滞,“陛下会处置的,只要你保住太子微末口舌。”
  黎至下颚呢蹭:“晋王不在君心、时局内,陛下酌情大局除非不得不。。。。。。你太周密。”
  许襄君打个哈欠,在他心上掩面,细弱香气萦鼻,一时泛起困来。
  “这几日陛下侧榻我都睡不踏实,可将我累坏了。你在殿外可有窥探殿内?”
  末了笑意压闷。
  黎至提臂紧紧人:“无时无刻。”
  许襄君轻轻笑声,钩着他脖子:“此遭变天切切护住自己,这次违逆圣心让我来。上次你与顾元菱都受了灾,陛下厌你恨她,若不是我让宣邑常在御园哭,她怕是要赐死。”
  许襄君声音浸了寒夜,话声凉凉。
  顾元菱门一关,谁也不牵扯,她当是好清明的心。
  “陛下如今身子不好,行事手腕更重了,他在为绪王铺路。”
  许襄君少谈时政的,黎至声音也沾染了她的寒凉:“我们也做了许多,晋王的路也顺畅,你莫忧心。”
  许襄君音下愈发凄寒:“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87章 以身入局
  ◎今夜就看你救他性命了。◎
  次日大早; 许襄君携辰安便候在她不该出现的朝殿殿庭门外。
  陆陆续续官员上朝,看见他们均是怏然颜面,仿佛她以女子身出现在此处是亵渎朝政。
  辰安怏怏不平露出愠意; 手上特意书的字差点失力握皱。
  看见张宰辅,许襄君只是半步上前; 遥隔人群鞠了一礼; 夏辰安规规矩矩跟了个学生礼。
  他这儿礼刚起势,张宰辅便一步阔在同僚身侧; 结结实实挡住这个礼。
  许襄君自知会如此,心平气静的立在原处。夏辰安被拒得彻底; 倒也不起性; 安安静静站她身旁。
  直站到退朝,逾矩拦谈; 张宰辅却不买面子; 一直拒推; 至终不答应做辰安的老师。
  翌日下朝; 夏明勤再宣许襄君侍疾。
  瞧她进门; 搁了手上折子; 一脸戏笑观她颓丧颜色。
  她徐徐一拜,娇嗔埋怨道:“陛下还特意宣臣妾当面打笑。”
  许襄君本媚骨自成风流溢于; 略微这样嗔怪便让人难耐。
  夏明勤携过她的手:“他本就固执难折; 太子他一手带了十年; 眼下还肯上朝,朕都感到未及欣慰。再想让他收学; 怕是无心。”
  “闻你昨日跪了?”
  昨日许襄君为了求师; 跪叩了; 这是他没想到的。
  许襄君敛眸:“这等名臣若真愿做了辰安老师; 跪了又何妨,只是可惜。”
  满腔叹惋。
  少许愁容染鬓,夏明勤蹭揉她指节。
  瞧觉她分外诚挚,不禁惜她这份真意:“你倒是真心为辰安求老师,那朕书一封,替你这份心说说情。”
  牵着她手往桌旁走。
  目光登时炯炯,许襄君甜笑:“臣妾给您磨墨。”
  先一步用玉匙舀水,牵袖细细磨起墨。
  “小殷勤鬼。”他笑着坐下取笔,铺陈张贡宣,用浮云玉山纸镇压好。
  黎至匆匆进殿看见这幕,着人押至门前的信使挥扯在一旁,并未赶此刻上报几奏。
  抬眸凝思了番她身影。
  究竟怎样境地,她才会更好。
  平珠。
  杀,还是不杀。
  “希望有陛下的陈情,张宰辅能应下教辰安。”许襄君莺啭脆声断了他浊思。
  她的事行完,案上已然转境。
  黎至挥手,带着人速步进去,跪在殿中。
  夏明勤一瞧黎至身后那人半身伤,衣裳浸了半身血,黎至又一脸肃然。跟着绪王周身懔然进殿,行礼在黎至身侧。
  两人余光对上,周遭凌冽滚涌,赫然让人扼息。
  这对仗让夏明勤拧起眉。
  许襄君瞧得局面,适时行退礼:“辰安等臣妾煨的汤,臣妾改日再向陛下讨戒尺。”
  夏明勤听懂,倏然扯笑,宠溺的轻轻挥手:“那襄君先下去,晚些时候朕去瞧你。”
  许襄君应笑作答,还未踏出殿门,身后。。。 。。。
  “陛下,绪王着人刺杀太子,太子陈尸在宫门。”
  “父皇,是这个阉人设计害儿臣!”
  许襄君被那两个字刺到,牵唇冷裂抿紧,深深沉口呼吸。
  白衡见人出门,忙将斗篷给她披上:“娘娘,下雪了,今年初雪。”
  她这才仰头瞧见果真下了雪酥,细碎银片,很是好看。
  许襄君伸出手,细雪落在掌心片刻便消失不见。
  “若是有些人能如这雪一样才好。”
  这话没来由,白衡撑起伞害懵懵的:“谁如雪啊娘娘。”
  她紧紧领口:“没谁,我们回去吧。”
  且看今夜是绪王下狱明日再开廷议,还是夏明勤逆心强保绪王。
  这一步步离开踩下的均是惊慌。
  吐息完全不能顺畅。
  回到上宸宫,平珠跟辰安都在,她沉重神色缓下松色来,抚着辰安肩头:“怎么不在皇子所,你父皇可允你回宫了?”
  辰安反噎下,手握住她衣袖。
  “儿臣总觉今晚会出什么事,心下难安,才越了掌事嬷嬷回来。明日儿臣再去向父皇请罪。”
  “你这跟拗旨有何不同?为臣,你先斩后奏逆上。为主,你作榜下效坏了规矩。简直乱纲无法,母妃这就送你回去。”
  顺袖口将他手牵起来。
  辰安身子一顿滞,“儿臣离了母妃数日,想您了。”
  平珠听他声下哀戚,有几分要拦她动作,却又不敢上前。
  小声劝说:“娘娘,要不就容他一日,陛下这般疼爱您,不。。。 。。。不会苛责辰安的。”
  话却没什么底气。
  她的疼爱究竟是怎么来的,平珠最清楚不过,何必讲出这个。
  许襄君端目看向平珠,颇是厉色:“规矩就是规矩、礼法就是礼法,无人能乱。便是陛下也要按照祖宗规矩、天下民心民意来行。你当古往今来天子的罪己诏都是颁给谁看的!”
  “你过于纵他了,这不该是你能作的,日后。。。 。。。你怎么看管他,由着他心绪乱宗坏法吗,他的臣民、他的百姓该怎么办!”
  平珠身子一颤,咬咬唇,斗篷内捏紧袖口。
  “娘娘教训的是。”
  辰安作势要跪,平珠半步踩前想扶他,却在许襄君目下动也不敢动。
  他就这么小小地跪在面前。
  这么僵持一刻,他神色愈发难堪、又渐明白过来。
  清朗着声:“儿臣知错了。”
  许襄君蹲下身,裙子铺散在地上。
  直视他:“母妃不想罚你,但你身为皇室子弟,做任何事都是天下人看着。你要作表率,你没有任性随性的资格,往日没有,今时没有,日后更没有。”
  夏辰安目光如镜:“儿臣明白了。”
  许襄君扶起他,温柔牵起他的手:“那我送你回去。”
  辰安安安静静握着她的手,跟着她的步子,犹如散步样。
  十二月初的第一场雪却有停不下趋势,她接过白衡手上的油纸伞,倾了大半到夏辰安身上。
  没几步被他发现,夏辰安看着她撑伞的手,曳眉:“儿臣日后也给母妃撑伞。”
  这话让她心砰然一炸,紧接停顿几息,缓缓才清目,发现走了大段她不记得的路。
  慢慢悠悠牵唇:“那,我等你给我撑伞的那一日。”
  辰安仰头。
  这声音总有些凉意,也不知是风染的,还是雪浸的,总之夹在凌冽之中,叫他神魂不好受。
  半路,有几位御医匆匆齐往含元殿方向去。
  许襄君敛息,殿内是开始了吗。
  她不禁握紧手,不小心捏疼了夏辰安,他咬着疼只哼了哼。
  “母妃是在担心父皇吗,又是御医去父皇殿中了。”
  她惊惊心,勉强扯唇:“你父皇没事的。”
  黎至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神思一下便游走,惊恍不定。
  “自从太。。。 。。。大哥做了那等逆事流放,父皇身子一直不大好,总是宣御医,还接连数日不能上朝。”
  他顿了顿:“父皇真的能好吗。”
  除了担心夏明勤身体,他有一丝期盼,那种向往帝位的期盼。
  许襄君听闻出来时顿时愣住。
  垂眸瞧他,确认他眼中那种天然争夺意图。
  “你,想些什么呢。”
  “没什么。”
  这等乖巧让那一丝谋逆心深藏。
  仿佛她刚才听岔了。
  她在皇子所给夏辰安整顿寝室,亲手抚过他这些时日用过每一样物件。
  “你读书还到四更?”
  “天凉了,你小心生病。”
  “这几日我有些事情要盛松去办,母妃将人抽走两日可好?”
  虽然他才七岁,但许襄君也有在好好询问他的意见。
  夏辰安从书中抬头:“儿臣会注意身子。盛内侍也同儿臣告了,他将手下的小明子调来了。”
  许襄君动作缓顿,点点头:“好,看书不要太晚。母妃明日便求你父皇让你回上宸宫。”
  “恩,儿臣想回去,不然看不了娘亲手注解的书,这里太多人。”
  她给夏辰安倒盏水:“好。”这么应承下来。
  一路走回去天都黑了,行到半路看见盛松提盏等在殿外。
  瞧见她,忙几步上前。
  许襄君适时挥退白衡,白衡自觉带着人后退一丈远。
  盛松被免了礼,小心敬慎屈颈附耳:“常侍被陛下拿去了制狱。”
  他明明用了最小的声音,却将她震得头昏目晕,许襄君身形一个趔趄,勉强揪住他衣袖站稳身形。
  脊梁在十二月的雪天骤然湿透,急喘半响平息不下来。
  眼中有泪闪烁,却晃荡在眼眶不坠。
  制狱。
  那是什么地方无人再比许襄君清楚的地方了,只是她从来不提。
  大多时黎至都会换干净衣裳来见她,可再清爽皂荚下总萦着一股血气,时重、时淡,但不会没有。
  无人活着出制狱是真。
  他身上杖刑未彻底好全,如今这孱弱之身再去这种地方,便是一个时辰也够要他半条命的。
  一阵心慌袭来,差点让她站不稳。
  盛松将袖中的信笺塞入她手。
  他额角跟着急急渗汗:“现下该如何。”
  许襄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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