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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沫吃痛,拍打铁箍般抓在她胸上的粗壮手臂提醒,无奈对方一贯恶习,没喂饱的时候穷凶极恶,一味地横冲直撞。沈沫厌烦,反抗无效后睁开眼睛,正要出声的刹那间突然怔住,压在她身上的是那天红毯上的陌生男人,血红双眼瞪着她正在用力撞击……
“啊!救命啊!”沈沫尖叫,拼命捶打撕咬陌生男人的肩膀。
“怎么啦?”许劭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有些恼火。
“你走开!放开我!”沈沫犹自大喊。
许劭的脑子还在畅游外太空,喘着粗气俯视身下拼命挣扎的沈沫,好一会儿才确定,她不是再跟他玩游戏。
“你又发什么神经?”
“你出来,我没心情。”沈沫也终于恢复神智,整个人萎靡。
“刚说过不要把外面的情绪带进我们中间,您现在带到我们床上?”许劭直身跨坐姿势,僵直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可是他们确实就在我们中间!”沈沫仍旧激动。
第192节
“现在把他们拿出来,放在外面!专心做我们的事!”
“现在你能不能先拿出来?把你那个东西放在外面?我没心情!”
许劭憋得脸色通红,攥紧拳头,气的恨不得掐死身下胡搅蛮缠的沈沫,刚才和她谈她不耐烦,好与不好的偏偏这时候跟他较劲。
“我们能不能不在床上谈这个事情?”
“那好,你出来,我们去客厅谈。”
“能不能完事再谈?!”
“不能!这件事不解决我没心情!”沈沫偏执。
“你解决不了的事情交给我解决!”许劭动怒。
“怎么解决?你给我换个爸爸吗?你也看到了,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样子,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是那个德行!肖诚不愿意和她结婚,他们连和肖家联姻的资格都没有!你的父母会把我和他们分开看么?毕竟我也是我爸爸的女儿!”沈沫质问。
“我没办法改变我父母的看法,我能做到的只是让他们无法干涉我的选择!”
“可是现在他们就是在干涉!”
“你能不能不要把他们和我们混为一谈?你不是沈姝,我也不是肖诚!我跟你说过,只要生意步入正轨从美国回来我就和你结婚,我们现在正在做什么?你能不能别在床上跟我谈这些不相干的事!”
许劭厌恶在床上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现在杀了肖诚的心都有,身下火烧火燎催促,顾不得和沈沫废话,许劭捂住喋喋不休的嘴巴,继续冲刺。
“呜呜……”沈沫拼命挣扎,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心下恼火,抓住捂在嘴巴上的手掌狠狠咬下去。
“嘶!”许劭吃痛松开手掌,身下仍在继续:“你疯了吗?”
“我不是你妻子,我没义务满足你,你滚!”沈沫气急败坏,说完犹不解恨,扬起手臂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许劭怔住,停止动作,双手撑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沈沫,脸色黑的吓人。
沈沫也怔住,仰面躺在床上,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这是怎么啦?
“好,很好!我滚,你随意。”许劭猛地抽身出来,硬挺挺的下床穿上衣服,不顾手上渗血的伤口,冷着一张脸摔门离去。
“嘭”的一声闷响,卧室门大力关上,沈沫抓着毯子,心下猛地就是一颤,脑袋瞬间放空,刚才她都做了什么?
第100章 二次投胎
生日那天后; 许劭一直没来过电话; 沈沫也没找他道歉; 两人再一次开始冷战。
沈沫虽然愧疚懊恼在男友生日当天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 仿佛悬挂在头上的剑终于落下,她终于不用再纠结,不必再耿耿于怀……
乱七八糟的春节过完,带着乱七八糟的心情; 趁下午空闲,沈沫约了谢世宁去喝茶。
“怎么魂不守舍?失恋了?”谢世宁玩笑。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生?失恋就要跳楼?”沈沫心不在焉的扣着茶盘,她算是失恋了吧?许劭已经好些天没找过她。
谢世宁看过新闻,虽不知道跳楼事件和沈沫有什么关联,但是华霖集团他是知道的; 他有关注沈沫的微信朋友圈,她的男朋友; 身份并不是秘密。
“失恋好治愈,怕是把未来生活的期望也附加在对方身上,打算落空,万念俱灰,一时间想不开也难免。”谢世宁好心提醒。
沈沫抬眼看一眼谢世宁,明白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原本郁闷的心情越发难堪。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谢世宁温和笑道。
“恋爱修成正果; 不就是把两人未来的生活放一起打算吗?”沈沫辩解。
“爱情建立在人与人之间; 生活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 比把爱情建立在物质基础上,更可怕的是把生活建立在某个人身上。”谢世宁轻松反驳。
沈沫突然有种被当众扒光衣服的羞耻感,就像当初魏时芳不愿意坦然面对自己的家庭债务,被她当面拆穿一样,现在她最不想面对的事,也被谢世宁不留情面的拆穿。
她知道她和那些去美国留学的同学不一样,他们在论坛找攻略到处询问要不要多带几瓶老干妈和酱豆腐时候,她正在搜顶级鹅肝酱和撒盐哥的战斧牛排……他们反复对比住宿舍和租房那个更划算时候,她正在计划怎么给八百平的高空豪宅改个超大衣帽间……
她不用操心出国前兑换多少现钞,不用关心哪家航空公司的机票更便宜,不用担心买太多包包信用卡刷爆,反正许劭钱夹里有花不完的美钞和随便刷没上限的各种卡……她对美国的所有期望都建立在许劭身上。
谢世宁斟了一杯茶递过去,耐心等候她心情平复后才缓缓开口。
“计划经济年代,生活物资按户口分配,舞蹈演员嫁给工人,教授的儿子娶清洁工的女儿,这些婚姻不会遭受太多压力,今时今日,资源以家庭为单位,门当户对并非完全糟粕。”
沈沫垂着头不说话,恨恨喝下一杯普洱。
现在的她确实分不清究竟是更喜欢许劭,还是更喜欢他给她的优越生活,心神不宁,难道是舍不得豪门少奶奶的美梦?
“看你的样子不像失恋啊?愤恨不平的样子倒像是在仇视社会。”谢世宁察言观色,打趣道。
“我担心失业行了吧?”沈沫闷闷说。
谢世宁点到为止,并不说破,放松语气转移话题:“我说呢!马上就要毕业,你有什么打算?”
沈沫把玩着紫砂茶杯,沮丧摇头叹气:“不知道,刚上大学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毕业后找份高薪的工作,和妈妈一起存钱买个两居室,搬出西城区,那时候雄心壮志,幸福又充实,现在房子车子都已经有了,我反而不知道要什么了。”
谢世宁笑:“人在满足基本生理和安全需求后,会有归属和被尊重的需求,获得这些需求的途径并不一定是婚姻。”
沈沫瞪一眼谢世宁,再次恼羞,你看,别人都把你看的很清楚不是?嫁给许劭就能拥有豪门生活,获得归属感和社会地位,如此捷径,她怎能不想方设法抓牢许劭逼婚?偏偏这话她无法反驳,她自己都无法笃定自己心里没有这样的打算。
如此浅薄的心思,许劭父母怎么会看不明白?他们甚至都不需要见面后再做判断,打听清楚她的家庭就可推断出一二,难怪许劭不肯带她回去见家长,确实没必要。
“你明年也要毕业,有什么打算?”沈沫若无其事问。
“城建局。”谢世宁道。
沈沫意外:“你不是想自己开工作室吗?”
第193节
谢世宁笑道:“在学校始终是纸上谈兵,出社会总要找个最佳角度。”
沈沫明白这个道理,当初在西城区,仰望天空只能看到星罗密布的电线,满眼丑陋不公,长期压抑,让人愤慨暴怒心态失衡,如沈建成,如她自己,或许找到另外一个角度,新南市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如今她基本生活需求都满足,工作绝不会选择最底层,只是新南市二十七层和纽约九十层,究竟哪个才是最佳角度?
“工作无异于二次投胎,尤其是校招,千万别错过机会。”谢世宁嘱咐。
沈沫低头喝茶,第一次投胎她已经输在起跑线,好在还有大学这个梯子。新南理工本省唯一9八5,虽然比不上清华的直升电梯,好歹也是架带扶手的木梯,胜于那些拿着竹竿撑杆跳的,二次投胎,她一定要慎重。
“这次投胎我一定要选择超级豪门!”沈沫玩笑。
谢世宁大笑,气氛顿时放松,两人喝着茶随意闲聊。
“毕业旅行玩的怎样?在美国感受如何?”
沈沫笑:“走马观花,尽忙着买东西购物了,但是感受颇多!对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温暖下午,惬意茶点,沈沫侃侃而谈,心情难得放松,她和谢世宁可以无拘无束畅谈未来,煞有介事规划职业生涯,这样的场景她和许劭从来没有过。他和爸爸参加市政会议时候,她的爸爸正被保安按在地上,她和许劭的未来怎么可能有交集?是时候该清醒了。
正月里走亲戚,沈沫开着宝马小七带妈妈各种聚会,寇牌包包倩碧雅诗兰黛送一圈后,亲戚们对她们母女刮目相看。
这周末晚上,她们母女做东,在市政旁边的迎宾阁回请亲友。
“总算是苦尽甘来,沫沫大四,毕业该找工作了吧?”女性亲戚担忧。
“他们这一代主张自主创业,搞个网店就比我们上班工资挣得多!”厉秀英摆高身段炫耀女儿。
男性长辈皱眉:“互联网经济还不成气候,赚钱可以,不能当主业!”
沈沫趁机道:“表舅,我想进中矿!”
中矿集团在新南市的分部,中矿十八局,中字头单位是沈沫能想到的最大豪门。
“行,回头我给他们打声招呼!”表舅痛快承诺。
热热闹闹聚餐,久不见面的亲戚们举杯交流感情,直到深夜,沈沫才开车回家,扶着微醺的妈妈上楼。
“我还寻思让你表舅帮忙得花多少钱呢,没想到他主动开口!”厉秀英高兴。
“老妈英明!都是您送礼送的得当,表舅妈多喜欢你送她的包包?”沈沫恭维。
她知道表舅主动开口帮忙,是因为她这个外甥女够的上招聘条件,这一声招呼不会保证她一定能进去,至少不会出现能进却进不去的情况。
厉秀英更加得意,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女儿穿惯男友送的名牌,豪车豪宅名表钻戒首饰一件件往家拿,她看的心惊胆战,生怕将来有一天,女儿失恋想不开也去跳楼。还好她女儿争气,知道为自己谋算。
放下心事,厉秀英每天眉开眼笑,早晨早早起床买好早点,茶叶蛋剥好,油条掐头去尾,留下中间给女儿。
沈沫优哉游哉享受最后的寒假,每天看妈妈忙碌,她有些怯场,要是一辈子不长大,不毕业不工作该有多好?
沸沸扬扬的跳楼事件再次被人们健忘,新的舆论热点层出不穷,网络照旧热闹,现实生活回归平静。
沈姝的八卦绯闻还在亲属七大姑八大姨之间津津乐道。
“沫沫,你还不知道吧?男方放话了,沈姝只要肯打胎拿掉孩子,就给咱们沈家二百万!你后妈回老家找她闺女去了。”大表姐语气兴奋。
沈沫好笑:“大表姐,你又不姓沈,跟着高兴什么啊?”
“怎么不高兴?我结婚时候,买钻戒办婚礼,算上婆家给的改口钱总共还不到十万,沈姝谈次恋爱就二百万,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呢!”大表姐羡慕。
在亲戚们兴奋期待中,沈姝妈妈一个人从老家回来,沈姝并没找到。
“十里八乡都找遍啦!她三姨四舅都急的跟什么似的,山沟沟翻了几个来回,就是找不到沈姝!”大表姐焦急。
沈沫明白沈姝为什么躲出去,沈建成看似是在为女儿出头,却是要男方负责,扔包袱般把丢人的女儿甩出去,沈姝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肖家,孩子是唯一筹码,自然是轻易不肯打胎。
何况沈姝不是傻子,诚心想躲的话,怎么会躲到姥姥家去?大隐于市,新南市虽不大,只要她不想见面,躲一辈子都没人知道。横竖他们不能去电台做广告,喊女儿回家打胎。
许劭始终没有再联系她,最后的寒假眼看就要结束,临开学前,沈沫再次从大表姐那里得知消息,沈建成卖掉东城区的房子,带着一家妻小搬到南城区,和沈沫爷爷奶奶住到一起。
躲开邻居的流言蜚语,还完母亲治病时候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