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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希坐在他的腿上,已经察觉到异样。
轻轻低下头,脸上闪过局促的红,迅速移开视线:“你欺负我。”
顾阑琛不再倚着椅背,缓缓直起身,手臂拢着他的腰窝,“想让我欺负你么。”
江泠希挑着羞怯的眉眼:“昂…”
顾阑琛低笑着:“行,那你去等我。”
江泠希手指玩弄着他的衣领:“嗯,快一些,我直接在浴室等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脑的麦克风中穿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顾阑琛视线移过去,瞥见正在抖动的话筒标识时眼神一怔。
江泠希好奇地问:“怎么了?”
顾阑琛操作电脑鼠标,沉吟片刻。
“忘了关我的麦克风。”
江泠希扶额,快速从顾阑琛的腿上爬上去,三步并做两步关上书房的门,跑进卧室。
良久,穿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我不活了,我要去月球。”
顾阑琛本来还觉得棘手,眼下反倒放松几分。虽然他脸皮薄,但这种事大家心里应该清楚,两人合法合规,也没太出格。
但当顾阑琛结束会议时,他的微信好友群仿佛炸了一般,纷纷@他。
许少卿:据说,你一边开视频会议,一边搂着小妖精秀恩爱?
林晗:我听到的版本是,他和江泠希在书房激情四射。
顾阑琛颇为无语,这帮高层嘴这么快么。
这时,顾老爷子打来电话,吞吞吐吐地说半天家长,没有重点。
顾阑琛直言:“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吗。”
顾老爷子咳嗽两声:“你们俩恩爱甜蜜我不管,但注意身体,没事补补肾。”
挂下电话,顾阑琛烦躁地阖上电脑。
手机微信又在这会儿闪了闪。
是他的父亲顾思明发来的微信。
顾思明:阑琛注意一下形象,有时候再克制不住,也要忍一忍。
顾阑琛忍着莫名的燥火,尽量平静回复一句:知道了。
推开卧室的门,方才的始作俑者江泠希正趴在床上,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哼唱着小寡妇上坟,双腿搭在床沿轻轻晃悠。
“小寡妇命苦啊~”
顾阑琛“砰”地把门撞上,江泠希抬头,敛着狗狗眼:“你回来了?”
顾阑琛慢条斯理地依次摘下腕表、袖口、领带夹,走到床边时衬衫也已经掉落。
江泠希眼睛里迸发着小火苗,全然不知危险,口嗨道:“身材不错,让我摸摸腹肌。”
顾阑琛抿着不常见的笑意,听话地凑过去。
腹部的人鱼线线条匀称流畅,肌肉分布均匀,手感极佳。
江泠希傻乎乎笑着:“真不错。”
顾阑琛从上至下俯视着他,缓缓掏出手机:“李嫂,晚餐加入一些鹿茸、羊肉、乌鸡,我和江江需要好好补补。”
李嫂:“嗯嗯,好。”
够着顾阑琛腹肌的江泠希一愣,弱弱地问:“准备这么多补身体的食物干什么?”
顾阑琛握住他的手腕,带向别处:“不是要慰劳我吗?怕你肾虚,今晚帮你补补。”
江泠希神情惶恐,试图抽出手腕,却被顾阑琛牢牢桎梏,无法动弹。
他单纯天真一笑:“顾顾,我闹着玩呢,咱们不要要这么大的行吗?”
顾阑琛慢慢俯下身,封住他的嘴唇。
“多谢款待。”
……
一直到晚上十点,佣人们反复热着食膳晚餐,终于盼来顾阑琛和江泠希走下来。
江泠希鼻子很红,走路时一瘸一拐,姿势非常奇怪。屋里的人谁都懂两人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迟迟不去房间叫两人吃饭。
顾阑琛试图牵着江泠希的手腕,但被江泠希躲开,扶着楼梯扶手慢吞吞挪动。
江泠希望着一层的几名阿姨,讪笑着:“大家忙着呢?吃饭了吗?我刚工作完。”
顾阑琛朝管家道:“准备一个软垫子。”
管家早已准备好:“江先生,请。”
江泠希硬撑着酸疼的腰,拒绝:“我用这东西干什么,不用。”
顾阑琛幽深的眼眸凝着他,朝管家说:“给他放好。”
江泠希心里憋着气,自然不愿意服软。他好心帮顾阑琛解馋,顾阑琛不但不珍惜他,反而变本加厉。
怎么,他的屁股不是屁股?
他的屁股不需要休息?
人家上班族还有955呢。
他的屁股做错了什么?
忽略软垫,他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顾阑琛当即皱眉,过去用手臂环着他起来,坐到软垫上。
江泠希小声哼一句,自顾自地开始吃饭。
但…放眼望去,鹿茸鹿鞭鹿肉…
吃完他今晚能当场嗝屁。
屁股继续007。
顾阑琛声音尽量放温和:“好了,我承认刚才有些过分,像你赔罪行不行?”
江泠希:“这是赔罪的态度?”
顾阑琛语气放软:“是我的错,晚上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江泠希忍不住反驳:“这是到底给我的福利,还是给你的福利?”
顾阑琛笑了笑,替他盛了一碗羊肉药膳汤,自知理亏没有说话。
吃完晚饭,江泠希还是还没骨气地被顾阑琛背上楼,任凭顾阑琛伺候。
最近真是太频繁了,他的肾快受不住了。
换睡衣时,他问了一句:“顾顾,那天的红酒放进药后,有怪怪的味道吗?”
顾阑琛随便应一句:“嗯,与不加有些区别,林镜估计让人骗了。”
江泠希忍不住深想:“既然味道差那么多,你为什么能喝得一滴都不剩?”
顾阑琛手中动作一怔:“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江泠希眼神犹疑,特意够着脖子盯着他:“那天放了药的酒杯,在桌子外侧,因为我想让林镜的人看见,所以肯定没记错。最后你喝的到底是哪边的?”
顾阑琛:“我记不清了。”
说完,他走向浴室:“我先洗澡,你睡觉。”
江泠希脑袋枕着双臂,紧紧蹙眉。
身上的毛衣不适合睡觉,他穿着拖鞋打算去找一身干净的睡衣。他最近喜欢松松垮垮地睡觉,于是踏进顾阑琛的衣帽间,准备找一件顾阑琛的睡衣。
推开专属睡衣柜时,江泠希挑出一件灰色纯棉睡衣,并瞥见一排睡衣底下的小盒子。
好奇心驱使着他拿起小盒子,上面的英文很熟悉,他一定见过。
用手机悄悄拍下来,他放回原处,去网站搜索。结果显示盒子里零散的包装纸,和林镜给他的东西一模一样。
江泠希好像明白了什么。
顾阑琛从浴室里出来时,床上空无一人。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江泠希倚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晃了晃。
顾阑琛神情一顿,平静道:“怎么了。”
江泠希:“这东西看着不眼熟?”
顾阑琛面不改色:“林镜那晚给我下的药。”
江泠希:“你买这个干什么?”
顾阑琛:“研究研究,我怕有副作用。”
江泠希满眼狐疑:“以你的性格,怎么会分不清左边右边,我现在怀疑你是故意喝下那杯有问题的红酒。”
顾阑琛淡淡一笑:“江法官,说话要有证据。”
江泠希:“动机已有,证据自在人心。”
顾阑琛:“什么动机?”
江泠希:“食髓之味,对我欲罢不能,随后千方百计想要搞我,趁机喝下有问题的红酒。”
顾阑琛举起双手,轻挑着眉:“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不认罪。”
江泠希:“不管你认罪与否,我已经判你无期徒刑。”
顾阑琛笑了两声:“江江…江江…”
江泠希赌气钻进被窝:“无期徒刑的叛徒,你已经不是我的老公了。”
顾阑琛宠溺地笑着:“那给个劳改的机会行不行?”
江泠希:“没得商量!”
顾阑琛笑着摇摇头,发现此刻静音的电话正在响着,于是拿着手机去书房接。
“喂,闻野。”
“阑琛,林镜最近在国外有新动向,正在伪造新身份,准备亲自鉴定证明相关东西。”
顾阑琛站在窗前,望着一片黑漆漆的夜,第一反应是林镜想认回顾老爷子,名正言顺回到顾家。
宗闻野:“你先保持警惕,而且我觉得林镜这次回到国外,可能和他的舅舅在商量什么。”
顾阑琛:“嗯,我会的。”
宗闻野:“ok,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这几天在忙什么?”
顾阑琛失笑:“哄江江呢,前几天故意喝错东西,被他发现了。”
宗闻野:“单身的人不懂你的苦,走了。”
顾阑琛挂下电话,朝着卧室的方向纵容一笑。
……
转眼间到了除夕这天,江泠希购进许多年货,和顾阑琛回顾家过年。
因为上次的误食红酒事件,江泠希仍然心存疑虑耿耿于怀,因为那晚屁股劳累了七次,对顾阑琛意见很大。
面对着生气包,顾阑琛也不恼也不烦,全部顺着他。
最近这几天,新闻媒体报道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新闻也少了许多,公司的员工私下也很少讨论,这便得益于上次的视频会议事件。
顾家的年夜饭向来盛大重视,顾阑琛即将完成股权交接,这便意味着未来顾家的实权掌舵者即将易主。
今年,由顾阑琛亲自操办,位置也与顾老爷子并排而坐。
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古朴雅致的苏州园林式庭院覆上一层属于新年的红,几十年的老树上悬挂着几盏精心制作的八角彩灯,光秃秃的黑树枝处,坠落着零零散散的许愿卡,这也是顾家延续下来的习俗。
传说,在这颗树下许下的新年愿望,格外灵验。
江泠希最近不忙,在学习毛笔字。
铺好红纸,拿起墨笔,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好。
思来想去,他在上面写着非常普通的一个愿望:平安喜乐。
书中的剧情,虽然顾阑琛是美好的结局,但他所遭受的陷害、背叛、失去,也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
江泠希自己就更不用多说,下场非常惨淡。
就连这座庭院,最后都被变卖,才够让顾阑琛东山在起。当然,他相信以顾阑琛的能力,不会让结局发展得如此惨烈。
但他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所以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度过书中的最大危机,就是他唯一的愿望。
挂上愿望红纸,江泠希拍下照片上传微博,并附上新年快乐四个字。
他的耳朵冻得通红,但他依然不舍得离开庭院,今天的星空格外美,星星的光辉和胸前的胸针不相上下。
胸针上的幸运星钻石,便是顾阑琛送给他的那颗钻石打磨而成。
微博发出去,迅速吸引了许多粉丝的评论转发,大家在祝福他新年快乐的同时,也在询问顾阑琛最近在忙什么,是否可以拍几张顾阑琛的照片。
江泠希挑选一名顾粉回复:“好,等年夜饭开始。”
这时,肩上披着一件羽绒服。
顾阑琛揽着他的肩膀,“进去吧,院子里太冷。”说完话,他抬起头发现江泠希写下四个字,轻声念出来。
江泠希带着点傲娇:“怎么样?”
顾阑琛认真道:“愿望不错,字也不错。”
两人进屋后,年夜饭正式开始。
加里亲戚都带着几个小朋友,是顾阑琛的侄女侄子,吃了几口年夜饭便饱了,互相追逐玩游戏。
往年,他们的压岁钱都由顾老爷子给,今年由顾阑琛接管。
“清阳清逸,压岁钱。”顾阑琛不善言辞,言语清冷,加里的小辈不爱和他撒娇,在他面前格外乖巧。
两名打闹的小朋友听见顾阑琛的呼唤,立刻跑过去,眼巴巴盯着红包。
“今年又长大一岁,平安喜乐。”
得到顾阑琛的祝福,小朋友乖巧鞠躬:“谢谢小叔。”
还有三位小朋友,依次收到顾阑琛的红包后,都兴高采烈地跑去庭院玩。
江泠希羡慕着他们的无忧无虑。
在他童年时,最盼望的也是过年。
这样就有了压岁钱。
“江江,祝你平安喜乐,又长大一岁。”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顾阑琛递给江泠希一个红包,厚度是几位小朋友的好几倍。
顾老爷子不解道:“江江二十多岁了,怎么还有红包?”
顾阑琛手掌温柔地在江泠希的脑袋上揉了揉,“他也是小孩子。”
感受着齐刷刷的灼热视线,江泠希厚着脸皮将红包收起来,乖巧道:“谢谢…老公。”
顾阑琛:“不客气。晚上放在枕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