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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收到了一张打码的体检报告。
都是成年人了,给男人发体检报告意味着什么,邹行光心知肚明。
邹家医学世家,家风清正严明。邹行光自小所受的家教养成了他洁身自好的品格。他严守社交底线,和所有的异性都保持安全距离。他从来没有约过。炮。
身边那群富二代玩得很开,女人一个一个换不停。约。炮家常便饭。
不止男人约,女人也约。专门找年轻帅气的小男生。露水情缘,天亮就散。
在网上和富婆小姐聊了三个月,又见了三次。他并不认为她是那种会随意约。炮的女孩。多半是遇到事情了。
他答应了她的请求,亲自过来看一眼。
今晚她种种反常的表现逐一验证了他的猜测。
“哗啦”一下,玻璃门被人拉开了。
邹行光的思绪被迫中断,他转了个身,目光隔空传过去,定在秋词身上。
女孩裹着酒店的白色浴袍,长发湿哒哒披散在肩头,一双白嫩的脚丫子踩在酒店棕色的木地板上,撞色明显。
如果没有那一脸夸奖的烟熏妆,那么眼前这一幕将非常美好。天然的美人出浴图。
“zou先生……”
她的声音又细又弱,细听之下还带着那么一股哭腔。
邹行光的太阳穴狠狠一抽,被这个声音给击中了,有好几秒钟未出声。
“怎么了?”声音低了好几度,略微暗哑。
秋词揪着浴袍的衣角打圈,表情看上去极其不自然,扭捏生硬,“我能回家吗?”
“嗯?”邹行光完全没跟上富婆小姐的节奏。
秋词都快哭了,“我来姨妈了。”
作者有话说:
阿词:一顿操作如猛虎,没想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百万同学:住过五星级酒店,鹅生圆满了!
哈哈哈~
谢谢给我投营养液的盆友,笔芯!
第19章
第二天七点; 秋词的闹钟准时响起。
一段轻缓的音乐,悠扬婉转,平时听着特别放松。可每天早晨这个点一响起; 她就觉得无比刺耳,简直就是天然夺命曲。
打工人最痛苦的莫过于早起上班。秋词每天上班; 看到知春里跳广场舞的大妈,她就特别羡慕。她也好想退休; 直接躺平。
可惜被生活压着; 她躺平不了。网上有句话说得好:天天想辞职; 可月月拿全勤。
她眼下就是这种状态。
秋词睡得迷迷糊糊; 右手伸向床头柜摸手机。
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了几下,一着不慎,将手机给甩到了地上。
“啪……”声响突兀又清脆。
秋词心头一震,直接惊醒了。
醒来的一瞬; 她还惦记着上班。着急忙慌掀开被子跳下床,蹬上拖鞋。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 眼神四下一扫,发现室内的环境格外陌生。并不是老房子的卧室。
咯噔一下,意识回笼,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早就失业了。
因为失业,因为偶遇父亲一家,又因为院子里的花被暴雨摧残了,她头脑发热; 约见了zou先生。然后两人来到了酒店。
就在她彻底豁出去,准备干一件坏事时; 她的姨妈提前来拜访她了。
从浴室出来时; 秋词就差没当场哭出来了。
事实证明; 这个操。蛋的人生没有最意外,只有更意外。老天爷总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送给你惊喜,让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自己没头没脑的约人家,发生了一系列荒唐的事情,最后竟被姨妈叫停。明明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却被迫撤了力,缴械投降。
这事儿如果搁别的男人身上,应该早就骂娘了吧!
可邹行光却表现得尤其平静,他甚至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体贴入微地问她:“需要我帮你去买姨妈巾吗?”
姨妈提前造访,秋词毫无准备。她现在这个状况又没法自己去买姨妈巾,只能拜托邹行光去买。
他仔细询问了秋词惯用的姨妈巾牌子。然后离开了酒店。
十分钟以后,他就拎着便利店的黑色塑料袋回来了。为秋词买了两包姨妈巾,一包日用,一包夜用。还带回来一包红糖。
“听说女孩子经期喝这个好。”他站在暖意融融的灯下,眉目柔和,像是雨后的青山,清隽慰藉。
在网上聊了三个月,私下又见了好几面,虽然前两次都是意外见到的。但这并不妨碍秋词对邹行光这个人的认识。
从他的衣品、气质、谈吐、待人接物和为人处世,秋词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家境优渥,有着良好的家教,并且从事着一份体面的工作,他并不缺钱。和她的拮据寒酸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他从未表现出任何高高在上和不可一世,不管是在网上聊天,还是私下见面。他总是非常有礼貌,妥帖友善,极具风度和温柔,很好的照顾到她的情绪,从来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困扰,从容不迫地将一切都处理妥当。包括许多突发状况。
有钱人比比皆是,她的父亲如今也算得上是有钱人。可像邹行光这样的人却很少。这是从小在富足和谐的家庭环境和充裕的优越感下自然养成的一种处事原则。他们从不高看别人,更不会轻易看低他人,他们只是同你正常交往,却丝毫不会让你感到压力。
人们惯会捧高踩低,这份“正常”反而显得难能可贵。
这样的人,秋词长这么大也就遇到过两个。一个是邹行光,一个是邹盼盼。很巧,他们都姓邹。
从此以后,她觉得自己爱上了邹这个姓。
秋词昨晚一直觉得很奇怪,像邹行光这样的人,有钱,有颜,家教优良,自我约束力极强。照理应该是最看不上约。炮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的。他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被姨妈打乱了阵脚,余下的一晚上时间,两人分睡两张床。百万同学就躺在秋词床边。一男一女,外加一只小鹅崽,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夜。
第一次和男人一起过夜。她原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很可能还会失眠。没想到她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格外香甜。
这一晚就像是一出闹剧,以荒诞开场,中途插。播无数意外,最后竟也能和谐落幕。秋词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吱呀”一声,拂过耳畔。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就传来了一串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除了邹行光,不会有别人。
秋词的思绪被迫中断,下意识往门口探了一眼。
邹行光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休闲款的黑色衬衣,衣领熨帖地立着,挽了一截袖子,露出精瘦的小臂,肤色偏白,却很有力量感。
秋词觉得他穿黑色比白色好看。黑色上身,温润之余还平添几分神秘感。
这层神秘感大抵是网络所赋予的。她始终认为zou先生是存在于网线另一端的。
邹行光关上门,一回头就见富婆小姐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
卸掉那层夸张的烟熏妆,皮肤呈现出本来的面貌,白皙透亮,细腻光泽,跟那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几乎都能掐出水来。
他还是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有一种原始的,懵懂的美好。
除了那鸡窝头稍微有点突兀,旁的一切都挺好。
邹盼盼偶尔会到他家留宿。他也不是没见过妹妹顶着鸡窝头招摇过市的样子。可跟富婆小姐完全不一样。
邹行光形容不出具体感受,总觉得有些异样,很不对劲儿。
他扬了扬手里的早餐,招呼道:“洗漱完来吃早餐。”
男人的声音格外熟稔自然,就像是在招呼一个老朋友。
“哦……好的!”呆头鹅附。身,秋词傻愣愣点点脑袋,飘去了卫生间。
她洗漱完,又换上了昨晚那条绿色裙子。总不好一直穿着浴袍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的。
一抹绿色裙角闪过,秋词入了座。
邹行光觉得这下顺眼多了。绿裙子就该现在穿,素面朝天,天然纯净。昨晚那么浓的烟熏妆和这条复古文艺的裙子可太不搭了。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他将那些打包盒逐一掀开盖子,有序排好。
“酒店不是会提供早餐吗?”
“我怕你吃不习惯,去外面买的。你要是想吃酒店的早餐,现在也可以叫。”
秋词看着这一桌吃的,立马打消了另外叫早餐的念头。这人买了这么多,可不能浪费了。
她在桌上意外的看见了手抓饼和玉米香肠包。
这早餐可太接地气了。就是这吃早餐的地儿有点不接地气。
眼下彻底清醒了,秋词开始后悔她那两千八的房费了。两千八都够她吃多少顿早餐了。
酒店的早餐是免费提供的,不吃白不吃。
秋词打去前台,让酒店服务员送早餐到房间来。
见她又叫了早餐,邹行光面露诧异,“不够吃吗?”
“够吃!”秋词手里抓着玉米香肠包啃一口,含糊不清道:“酒店的早餐我要打包带回去当午餐。”
邹行光:“……”
富婆小姐的某些做法总能一次又一次刷新他的认知。
两人埋头吃早餐,一时无言。
邹行光吃的少,舀了半碗粥就饱了。
搁下瓷勺,看富婆小姐吃。
这姑娘的吃相委实称不上好看。就跟那小仓鼠进食一样,小嘴一动一动,塞得鼓鼓囊囊的,特滑稽。
可看她吃饭会让人有种满足感。她对美食的享受,不曾辜负美食,他这个投喂者很有成就。
邹行光调整了下表带,扶正表盘,随口一问:“你几点上班?”
秋词不假思索道:“我失业了。”
失业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滞了一瞬,想起她昨晚种种反常的表现,终于有了解释。
“等你吃完早餐可以再睡会儿,要到十二点才会退房。”事关隐私,他没有在失业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转头说起了别的。
秋词理所当然道:“这么贵的房间,我当然要睡回本。”
邹行光:“……”
一顿还算和谐的早餐。
邹行光还要赶去医院上班。到这里,两人就该分道扬镳了。
人可以冲动一次,不应该有下一次。昨晚只是秋词失意下的一时冲动。现在她清醒过来了。他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本就是隔着网线的网友,冲动之下见了面,共度一晚。如今天亮了,他们都该回到彼此本来的位置,分属网线的两端,互不打扰。
理智告诉她应该坦然接受。可现在心中升起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没睡到大帅哥?
“我要去上班了,退房就交给你了。”邹行光收拾掉桌上的打包盒,丢进垃圾桶。
“我睡到十二点就去退房。”秋词坐在椅子上,晃着自己的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邹行光说:“那我走了。”
“需要我送你吗?”秋词起身。
“不用,你继续补觉吧!”他朝她挥挥手,“再见,富婆小姐!”
她举起爪子,“再见,zou先生!”
秋词听到了轻缓从容的脚步声,像是从她心底踏过。
紧随而至的是一串沉闷的关门声。
zou先生真的走了!
秋词僵坐在原地,心里没由来的感到焦躁,好像有什么亟待解决的事情没有解决,必须今天解决。多一秒都不行。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指揪着裙摆打圈,大口吸气,又大口呼气,不断做吐纳动作。可惜还是没法平复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今天不能放邹行光走。一旦放他走了,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似乎老天爷都在帮她。她看见餐桌一角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黑色方块,那是邹行光的手机。
有理由了!
秋词拿上手机,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楼道里电梯门紧闭,邹行光早就下去了。
其中一部电梯的数字已经下降到10了。
秋词脑中警铃大作,来不及了!
她摁了另外一部电梯。等它从18楼上来。然后她再下去。
她死死盯着跳转的红色数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叮……”平时熟悉的电梯响铃声。此刻落进秋词耳中无异于是天籁。
电梯门一开,她拔腿开跑。跑出了百米冲刺既视感。
跨出电梯间,冲到大堂,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黑色背影。
邹行光刚走到酒店的旋转玻璃前,正准备走出去。
秋词用力大喊:“等等,zou先生!”
男人身形一顿,闻声转头,不过几秒钟,女孩就冲到了他的跟前。
他温声询问:“怎么了?”
“手机……”秋词大口大口喘息,吐字困难,“你的手机……忘记拿了……”
邹行光哑然失笑,“我说怎么总感觉有东西忘记拿了,就是想不起来,原来是手机没拿。”
“谢谢!”他伸出右手去拿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