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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白嫩的皮肤过了热水,稀出一点点红,像极了阳春三月盛放的绚烂桃花。是这世间顶好顶好的颜色。
邹行光搂紧了怀里的人,抵在她耳畔呢喃低语:“富婆小姐,你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吗?”
秋词一直都在闭目养神,闻声缓缓掀开眼皮,有些好奇,“行光吗?什么意思啊?”
女孩这声尾音轻而软,扫过男人的脖子,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尾椎骨都要酥掉了。
最致命的就是撩人于无形。偏偏富婆小姐最深谙此道。
邹行光眼尾猩红,停顿一瞬,才娓娓道来:“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古人云:‘神不灭曰行光’,是精神矍铄的意思。我爷爷希望我能精神矍铄,不要萎靡不振。”
“所以呢?”虽然行光这个名字确实挺有意义的。可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跟她提起了这个。
邹行光一字一顿地告诉她:“在某些事情上,我往往精力旺盛。”
秋词还没消化完他的话,眉毛一抖,整个人躬了起来,她无措地抓住他的手臂,嗓音震颤,“zou先生!!”
他捧住她一边脸颊,极致温柔,“我在!”
——
床单湿了一大片,邹行光拿到卫生间简单洗了下,然后挂到空调底下吹。
不然晚上都没法睡。
秋词这才注意到他今天带了一条绿色直条纹床单。
上次是绿色细格的,这次是绿色直条纹,他真的好钟爱绿色。
她倒是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所有颜色都可以接受。
好几个小时过去,外头天已经黑了。
两人饥肠辘辘,坐在一起研究晚上吃什么外卖。
抱着手机挑挑选选半天,最后点了一家餐厅的小炒。
两人都是青陵人,不能吃辣。点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菜品。
在等外卖的过程中,邹行光才想起他还有礼物没有给富婆小姐。
捞来自己的双肩包,掏出那只粉色礼盒,“给你的礼物。”
“啊?”秋词神色茫然,怔了一下,“给我的?”
邹行光笑了笑,“祝贺你答辩过关。”
秋词揭开盒盖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咖啡香薰。咖啡香充盈鼻尖,芳香馥郁。
她迟疑了一下。
邹行光忙说:“这东西不贵,你不用有负担。就当是哥哥给妹妹的礼物。”
秋词不禁失笑,揶揄道:“你看过谁家哥哥妹妹像咱们这样的?”
邹行光:“……”
见他成功被噎住,秋词心情大好,笑弯了眼睛,好似一道月牙。
“谢谢,我很喜欢!”她欣然收下。
心里琢磨着下次也给他送一件礼物。
外卖很给力,不到半小时就送到了。
邹行光把外卖盒逐一铺开。
秋词迎面问他:“zou先生,你有打火机吗?”
问完,她就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邹行光又不抽烟,哪里来的打火机。
“你要打火机干嘛?”
秋词晃了晃手中那只咖啡杯形状的香薰,“点它。”
“现在就点?”
“美好的东西要一起享受。”
点着香薰吃外卖,这体验委实新鲜。邹行光发觉,只要跟富婆小姐在一起,她总能带给他一些新奇的体验。
秋词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丝毫顾不得形象。
邹行光吃得很慢,光顾着看她吃饭。他觉得看富婆小姐吃饭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她对美食有种天然的敬畏之心,她不挑食,什么都吃,而且总能吃得很开心。这是对食物的尊重。
他不着痕迹地欣赏一番,兀自开口:“你看起来很好养活。”
秋词不假思索道:“我从小就生命力顽强。我在我妈肚子里时,她吃了两副打胎药都没把我打掉。”
男人霍然睁眼,静静的看着她。
她赫然一笑,“我是我妈意外怀上的,她不想要我,就想把我打掉。吃了两副打胎药,可我依然顽强的存活着。我外婆看不下去了,劝她别打了。生下来她来带。我是我外婆带大的。”
邹行光终于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把她外婆的老房子给买回来了。
“你只有一个哥哥,家里孩子也不多,你妈妈为什么不想要二胎?”一般母亲碰到这种情况,都会选择留下孩子,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她不是不想要二胎,她只是不想要女儿。她托人去香港查了血,查出我是女儿,她就想把我打掉。”
身为医生,邹行光当然听过查血验男女的手段。可惜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不过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依然会信这些。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小时候就特别痛恨我是女孩。不过长大以后就慢慢释然了,性别不是我能选的。”
邹行光很轻地说了一句:“你没有错。”
随后就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吃饱了吗?”
比起那些愣头青,年长的男人从容而有分寸,最会审时度势,他不会让你在负面情绪中沉浸太久。
秋词此时也早没了进食的欲望,丢掉筷子,“饱了。”
他旋即起身,“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
——
两人在酒店附近走了一圈。这一带多是居民楼。这个点万家灯火近在眼前。
市区比郊区的生活节奏更快。路上的行人大都神色匆忙,眼神无不透露着麻木和疲惫。
晚九点,好多打工人才刚刚下班。
秋词随口一问:“zou先生,你工作累吗?”
邹行光抿嘴回答:“还好。”
“我每天早上看到那些大妈在跳广场舞我就特别羡慕,我现在好想退休。”
他不禁失笑,“你才二十来岁就想着退休了?”
“退休多好啊!每天搓搓麻将,跳跳广场舞,跟自己的老姐妹唠唠嗑,八卦八卦哪个小男生好看,没事养养花,出去旅旅游,小日子多滋润呐!”她两眼放光,已经自发开始畅享自己的退休生活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想退休了。”
两人相视一笑。
秋词顿了顿,“不过前提条件得是我能熬到退休。一想到我还要再熬个几十年才能退休,我就颓了。”
“我爸妈如今也退休了,不过他们的退休生活可没你说的这么美好。他们仍旧操持不断。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催我结婚。”
秋词:“……”
秋词还来不及说话,前面从车灯照过来,光束刺眼,似乎要生生撕破半边天。
她伸手去挡眼睛。邹行光及时把她往路旁拉。
两人换了个位置,他走外侧,秋词走内侧。
路灯暖黄的光悉数洒在他身上,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油画的质感,温润如水。
“你不是说你爸妈很开明吗?为什么还会催婚啊?”女孩神色不解。
邹行光:“催婚和开不开明没关系。再开明的父母也希望能看到子女成家,儿孙绕膝。只不过开明的父母讲究分寸,催婚不会做得太过。”
秋词一时哑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她只有二十二岁,刚过法定结婚年龄没多久。她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婚姻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未来会和哪个男人走进婚姻,共度余生。她是个只活在当下的人,凡事顺其自然。分不出时间精力去设想未来。
可是邹行光不同。她已经三十二岁了。虽说这个年纪还是男人的黄金阶段。可对于长辈来说已经是大龄了。再不结婚,确实难以交差。
他如果真想应付长辈,分分钟就能找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女人结婚。之所以还一直单着,无非就是不愿意将就。
“zou先生,如果哪天你想结婚了,或者遇到了合适的女孩,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好及时解除这种关系。”
男人不禁眯了眯眼,声音莫名发沉,“我们什么关系?”
秋词无辜反问:“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她又一次提醒他,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确实,他们只是炮。友关系。
一开始就约定好的,彼此也都默契的在遵循。为何现在对这层关系会如此介怀?
气氛微妙的变了一变。
秋词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瞥了一眼屏幕,对邹行光说:“我先接个电话。”
邹行光:“嗯。”
她退到一旁,“喂,盼盼?”
邹行光愣了一下。
盼盼?
作者有话说:
邹医生陷进去了!
哈哈哈~
挂了五天点滴,现在看见针就怕!
盆友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第25章
“喂; 盼盼?”
女孩轻柔的嗓音,伴随一个一闪而过的称呼,邹行光本能一愣。
想凝神仔细听; 秋词却已经退到了一旁,同自己拉开了距离。
他无意听她接电话; 就站在原地没动。
他不禁失笑,自己都产生幻听了。富婆小姐接个电话; 他居然还听到了盼盼的名字。要怪就怪妹妹最近一直住他家; 成天搁家里造; 他现在都有些魔怔了。
刚下过两场大雨。空气中的热度明显降下来了。
夜风舒爽; 涌起女孩的绿裙子,蓬松的裙摆一圈一圈在飘,仿佛层层叠叠的麦浪。
富婆小姐立在一棵合欢树下,侧着身子; 从邹行光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到女孩精致姣好的侧颜。
她无疑是漂亮的。长发浓密柔顺; 一根粉色头绳束出松散的低马尾,发间那只狐狸头正对着他,娇憨可爱。温和到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长相,一双眼睛盈满光。尤其是事后,脱力严重,半睁着眼,有些失神; 慵懒倦怠,眼里是满溢而出对他的依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总容易被她吸引注意力。只要她一出现;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锁定她。不管她做什么; 他都觉得可爱。
邹行光早就不是一无所知的愣头青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很清楚。
以上种种,理由无外乎只有一个。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地铁上的那次偶遇?
还是她给他发来体检报告那天?
不得而知。
不过都不重要了。
就在此时,邹行光的手机轻震了两下,进来一条微信。
秦问:【师兄,出来玩!】
下面跟了一个定位,堰山区的一家酒吧。
邹行光:【不去了,有事。】
秦问:【别忽悠我了,你能有什么事儿!】
邹行光:【养鹅。】
秦问:“…………”
视线尽头是女孩娉婷袅娜的身影。看到富婆小姐,邹行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宠物。那只呆头呆脑的小鹅崽。
她发呆走神的样子和那只鹅一模一样。
不过她更谨慎,更敏感。
——
秋词专注接电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邹行光晦暗不明的目光。
邹盼盼这姐们是个行动派,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她就一秒都耽搁不了,必须立马去做。自打她决定要考研,第二天就买了一大堆复习资料回来,还报了班。
她最近作息规律,白天上课,晚上陪秋词去紫金广场摆摊,结束后回她大哥家住。像酒吧,夜店这些场合也没时间去了。完全转了性子,脱胎换骨了。
今天要来见邹行光,秋词一早就跟邹盼盼说了自己有事,今晚不摆摊,不用陪她。
现在邹小姐又来了电话,秋词估摸着这姑娘是无聊了。
电话一经接通,邹小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阿词,我今天能去你家住吗?”
秋词:“……”
“啊?”秋词愣了一下,“可是我不在家啊!”
“阿词,你不在家?”邹盼盼一惊,“大晚上的,你在哪儿啊?”
秋词偷偷瞟了一眼一旁的邹行光,这人非常自觉,完全没想听她打电话,一个人站在路灯下刷手机,和她拉开了几步路的距离。
虽然电话那头邹盼盼完全不知道她身在何处,和谁在一起。可她还是非常心虚,就跟背着大人干坏事似的。
事实上她现在确实是在干坏事。
为了不让邹盼盼怀疑,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随口胡诌:“我现在在一个亲戚家,有点事。”
邹盼盼不疑有他,语气失望,“那好吧!本来说今天想去你家住的。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秋词:“你大哥呢?你最近不是住他家吗?”
邹盼盼:“我哥和小妖精约会去了。”
秋词:“……”
秋词觉得好笑,“好歹是你哥女朋友,你就算不叫人家嫂子,也不能叫她小妖精吧?”
“她怎么不是小妖精了?她都把我哥的魂儿给勾走了。你是不知道,我哥以前可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现在一出门约会就不回家。而且时不时就抱着手机傻笑。你是没见到他那恋爱上头的样子,傻帽一个,跟你家百万同学有得一拼!”
秋词:“……”
邹大哥要是知道自己被亲妹拿来和一只鹅比,非得原地爆炸吧?
秋词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