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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脑一瞬间空白,双脚黏在地板上,半晌没动。
邹行光催促:“愣着干嘛?”
她迟疑道:“不……不用了吧?”
她就只来今天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来。根本没必要录指纹。
邹行光虚揽了下秋词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侧,不由分说,直接抓起她右手的大拇指摁到指纹识别器上。三两下就录好了。
秋词:“……”
录完,他推着秋词进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家你还会来的。”
秋词:“……”
邹行光的家布置得很干净,偏冷硬的北欧风格,全屋上下都是深色系。三室一厅,开放式厨房,餐厅连着客厅,窗明几净,家具陈列有序。最惹眼的莫过于这面长达六米的大阳台。
阳台上花架林立,摆着各种花草,琳琅满目,生机葱茏,整一个天然植物园。
邹行光在可说上发表了很多有关花卉的动态。秋词透过他发的那些照片见识过他家的大阳台。只不过那是冰山一角,未能见到全貌。
今天第一次亲眼目睹,她震撼得无以复加。
太美了,让人一整个爱住。她做梦都想要一面这样的阳台。
“zou先生,你家的阳台太好看了吧!”秋词不禁发出惊叹。
邹行光却指着卫生间对她说:“先去洗澡,洗完澡再来欣赏。”
他给她塞了新的毛巾和浴袍,把人带去卫生间。
“我给你放了热水,好好泡个澡。”
浴缸铺了一次性泡澡袋,水里撒了浴盐,几缕清香萦绕在鼻尖。
秋词脱下湿衣服,赤脚踩进水中,整个人缓慢滑下去,任由热水漫过她的身体,她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趁着小姑娘泡澡的功夫,邹行光拿上手机出了家门。
他径直去了精言大厦。他要给秋词买一套换洗衣服。
虽然家里也有妹妹的衣服。可眼下时机不成熟,还不能拿给她穿,怕露馅。
妹妹这两天回老宅住了,不然他也不好把秋词带回家。
路过F&S门店,邹行光一眼就相中了橱窗里展示在模特身上的一条绿色吊带裙。
他喜欢秋词穿绿裙子。安静柔美的模样,像极了绿野仙子。
裙子、鞋子、内衣、内裤,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买完了。
又去茶白春坞打包了一份意面和菠萝包。
他估计这姑娘今晚都没吃饭。
夜宵有了,餐后甜点自然少不了。他买了一杯秋词常喝的奶茶。
拎着东西到家。卫生间门紧闭,秋词竟还没泡好。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泡澡不能泡太久,容易缺氧晕倒。邹行光赶紧去敲门,“阿词,可以出来了,你都泡很久了。”
说完,里面却毫无动静。
他继续敲,“阿词,你听到了吗?”
还是没回应。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邹行光心下一惊。用力摁下门把手,直接把门打开。
好在她没反锁门,不然他还得去找钥匙开门。
卫生间里,热气蒸腾。秋词靠在墙壁上,无知无觉。
邹行光额角猛地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浴缸旁,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探她的呼吸。
所幸她呼吸平和,只是睡着了。
他拍了拍秋词的脸,“阿词,醒醒!”
秋词倏然转醒,眼神迷离,“我怎么睡着了呀?”
邹行光伸向浴缸,探了一下水温,“赶紧起来,水都凉了,别感冒了。”
说完就想回避,让她起来穿衣服。
谁知秋词竟抓着他的手不肯放,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不躲不闪。
这个眼神他可太熟悉了。他在床上看过无数遍。
周遭的空气一触即燃,热度直线攀升。
对视间,暧昧无声发酵。
成年人不管是感情还是欲。望,大多直截了当。很多时候,不用开口,一个眼神就够了。
邹行光打开淋浴蓬头,调出热水,重新注入浴缸,他脱掉衣服裤子,挤进水里,“我们一起洗!”
多出一个人,浴缸里的水满溢而出,一圈圈冲到瓷砖上,噗嗤作响。
邹行光从秋词的额头开始吻起,一路绵延往下。
男人熟悉的气息顷刻占满口腔,温热、濡湿,长驱直入。
他不复之前的温柔,亲得又急又凶。秋词的舌头都麻了。
可她仍旧觉得不够。
酥软的身体浸没在热水中,像是一条游鱼,在大海深处徜徉。本能地去寻找更多的温暖。
空间有限,邹行光被秋词挤到角落里,皮肤和骨架都被咯得很不适。
可还是要分出心神照看她。怕她磕到墙壁,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同她激文。
深沉的夏夜,门窗紧闭的空间,顶灯源源不断往四周输送光线。一片隐晦和混沌中,男人脸部轮廓清晰可见,清隽如常。他的目光亮堂堂的,好似冬日暖阳,直直照进秋词心里。
“zou先生……”一声软调生生溢出。
女孩的眼神迷离恍惚,早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梦境还是现实。
男人耐心地哄着她:“宝贝儿,叫老公。”
这个称呼他只听秋词喊过一遍。过后就再也没法忘记了。
秋词晕头转向,被他带了节奏,“老公……”
“老公疼你。”
——
一个小时以后,邹行光才抱着秋词从卫生间里出来。
女孩眼皮微阖,脱力严重,慵懒至极。
将人安置在沙发上,他这才腾出手去拿外卖。
意面和菠萝包都凉了。他放进微波炉加热。
秋词早饿了。见到食物两眼放光,提筷就吃。
见她这副饿狼扑食的样子,邹行光不禁失笑,“慢点,没人跟你抢。”
她大口进食,含糊说话:“我晚上就吃了几口蔬菜和水果,都快饿死了。”
意面和菠萝包一扫而空。那杯奶茶也全数进了秋词的肚子。
她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晃着自己的腿,心满意足。
这会儿,秋词阴郁的心情已经彻底消散了。
她走到阳台,开始欣赏邹行光打下的这片江山。
花卉分门别类摆在花架上,他养护得当,每一盆花都生机勃发,绿意盎然。
太漂亮了!她拿出手机拍了十多章照片。随便一张拎出来都能当壁纸。
要是偷花不犯法的话,她铁定分分钟把这些花席卷一空。
秋词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男人清润的嗓音紧随而至,“在想什么?”
她俏皮一笑,“想偷你的花。”
邹行光:“看中哪盆了?我送你。”
“我都想要。”
“那就都送你。”
秋词“哇”了一声,“zou先生,你好大方呀!”
邹行光的嘴角扬起一丝淡笑,“谁叫你是富婆小姐。”
话里话外无不流露出某种宠溺。
阳台挂一盏廊灯,灯火穿透琉璃灯罩倾泻而出。将邹行光的脸蒙上了一层细碎的光影,好似漂浮的萤火。
他伸腿勾来一把椅子,摁住秋词的肩膀,让她坐下。
她不明所以,“干嘛呀?”
他手里举着一只冰袋,“给你冰敷一下,脸都肿了。”
经她这么一说,秋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姚木华打了她一巴掌。刚被打时,那是真疼,脸上火辣辣的,脑瓜子嗡嗡响。
不过现在好多了。手没碰到,她根本意识不到疼。
年长男人就是这样好,他们成熟睿智,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刨根究底。
她今晚这么狼狈,这么崩溃,邹行光不可能看不出她遇到事了。可他绝口不提,给她留足了体面。
邹行光指挥她:“脸抬起来。”
秋词听话的仰起脸,颈线流畅,绷得笔直。
冰袋贴上脸颊,冰冷的触感瞬间蔓延开,带起些许疼痛,秋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男人的呼吸清浅温热,嗓音近在耳旁,“忍着点。”
他做事的样子一板一眼,特别专注。五指被灯光拉出一道长影,细长而又有力量感。
秋词突然生出了某种冲动。路有千万条,她是不是可以在她有限的选择里挑选最方便的一条?
她都被逼上梁山了,所谓的自尊又值几毛钱?
她真的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外婆留下的老房子被卖掉吗?
她抬起手臂,往下扯了扯邹行光的睡衣的衣摆,嗓音细细弱弱的,“zou先生。”
男人垂眸,余光转到她脸上,“怎么了?”
她脱口而出:“你能借我两百万吗?”
作者有话说:
还是邹医生套路深,直接把阿词拐回家!
哈哈哈~
阿词现在自己生存都困难,她暂时还养不起小侄女。
感谢给我投雷的小可爱,爱你呦!
高温天气,朋友们注意防暑哦!
第36章
话一出口; 秋词就后悔了。
有关老房子,之前邹行光就向她抛出过橄榄枝——他说可以先把钱借给她,如果她有需要的话。
可她当时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并且还信誓旦旦的说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纯粹点; 千万别牵扯上钱。
这才过了多久?她就舔着脸皮找人家借钱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嘛!
在邹行光身上,她真的把自己纠结反复; 出尔反尔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
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信誉可言?
可是邹行光却回答的格外迅速:“可以!你什么时候要?”
他似乎根本不担心她是不是还得上,也不怕自己的钱有去无回。只要她开口; 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借给她。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他更大方的人了吧!居然可以为了炮。友一掷千金。
找邹行光借钱; 这真的是她有限的选择里最方便的一条路了。而且她也确实迫切需要这笔钱。老房子承载了她和外婆太多太多的回忆; 她没法眼睁睁看着房子被卖掉。一旦卖给别人; 买家会对这栋房子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它可能会被拆掉重建,即使保留下来,它也会被翻新; 内部结构会大变样。即使以后她攒够了钱,把房子买回来; 它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可是她真的能够坦然收下邹行光的这笔钱吗?两百万,可不是小数目。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欠邹行光的。她一直渴求被平等对待。她始终认为她和邹行光之间的关系是纯粹的,平等的,没有经济往来,谁都不欠谁的。她想抽身,随时都可以。
一旦她接受了这两百万,她就将自己处在了一个不对等的位置。他是她的债主; 她再想离开,谈何容易。
秋词皱着两道眉毛; 犹疑不决。
男人拿余光瞟她; “又开始纠结了?”
秋词:“你都不问问我借钱干嘛用吗?”
邹行光:“除了买回你外婆的老房子; 我想不出你还有别的用途,需要用到这么一大笔钱。”
“没错,我的确是想借钱买房。我大哥大嫂准备把老房子卖掉,凑个首付,给肚子里的二胎买套学区房。”
这等于是将自己的亲妹妹扫地出门。这对哥嫂也是真的狠!
邹行光收了冰袋,嗓音沉稳,“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保证替你保住老房子。”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条件。”
秋词迎上他的视线,“什么条件?”
邹行光:“你得独立。”
“独立?”她语气疑惑,不懂这个“独立”指的是什么。
“人格和精神层面的独立,认清现实,彻底脱离你的原生家庭,不要再心存幻想,他们只会一遍又一遍伤害你。”
其实经过今晚,秋词差不多已经和秋家人决裂了。可她放不下的是茗茗。
“可是我小侄女怎么办?”
二胎还没出生,茗茗的处境就已经很艰难了。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水深火热。
邹行光一针见血,“你现在有能力养她吗?”
秋词哑口无言。她确实没能力养茗茗。
“阿词,你侄女不是你的责任,你得先顾好你自己。”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自己淋过雨,我就想给她也撑把伞,我不想她走我的老路。”
这么多年,秋词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在半空中的风筝。风筝线却被攥在茗茗手中。有无数次,她都想挣脱这根细线,飘到另外一座城市,从头开始。然而茗茗每一次都会把她给拽回来。小妮子是她和秋家唯一的牵扯和羁绊。她放不下茗茗。
“你想给你侄女撑把伞,这没有错。可前提是,你自己得在伞下。你连自己都顾不好,何谈给她庇护?只有你自己强大了,你才有资格去照顾别人。”
这个男人从来不问,也从来不说,可他心思澄明,将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邹行光说得一点没错,以她现在的能力,养活自己都够呛,哪里还顾得到茗茗。
她迫切渴望变得强大。不仅能照顾茗茗,还不用朝喜欢的人伸手借钱。
周遭的空气静默了半晌。
脸颊冰敷过后,那股隐隐的疼痛感消失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