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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蠢女人却三番五次地拒绝,哪怕答应了也是给自己留后路,口口声声是将来离开他离开王府要怎么过日子。
真的把他当成摆设了么?
他嘴角噙着冷笑,乜斜了云香一眼,这一眼怒气冲天,叫云香心底里直打鼓。
“做本王的女人,就这么不堪么?”
云香都快哭了,她怎么越解释越糟糕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她到底是哪一句话说错了。
“王爷,奴婢不是这么想的!奴婢何德何能,能做王爷的身边人!奴婢只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能做王爷的人,是王爷给奴婢的恩德!”
“奴婢只是怕将来这件事传出去,外头的人会笑话王爷,奴婢怕自己会玷污了王爷的英名!”
云香急中生智,说了一连串讨好的话,只希望云清月不要生气,放过她和宝儿。
云清月没想到云香竟然也有脑筋转过来的时候。
一看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云清月心中的怒气就消了一大半。
罢了,不逼她了。
他敲了敲车窗,安和抱着宝儿立刻应声。
“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宋家把东西都收回来。”
云香登时松了一口气,又忙不迭地道谢。
见云清月没有什么表示,她赶紧手脚并用爬下了马车。
第1918章 她身上的味道
刚下了车,宝儿就咿咿呀呀地哭着喊娘。
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嗓子都哑了,大冷天的,竟然哭出了一头的汗。
云香忙把宝儿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宝儿的背,唱了几句歌,宝儿就渐渐安静下来。
云清月此时掀开了帘子,本来是想看看云香,却和趴在云香肩头的宝儿对了个正眼。
宝儿似乎有感觉这人欺负了自己的娘,竟然张着大眼睛瞪了一眼云清月,而后别过头去,留给云清月一个后脑勺。
云清月愣怔了一下,随即就拧紧了眉头。
狗崽子,居然敢瞪他!
听说都已经断奶了,还哇哇哭着找娘。
若不是这个狗崽子捣乱,那个小寡妇也不会一心要为自己留后路。
云清月闷了一肚子气,“唰”的一下拉上了马车帘。
云香一回头,正好看到了云清月阴沉着的黑脸。
她打了个哆嗦,王爷不喜欢宝儿,她还是别叫宝儿在王爷跟前现眼了。
云香抱着宝儿就小跑着回了家。
魏湘莲正站在门口,见云香眼睛红彤彤地跑进院子,十分诧异,正要喊她,安和跟着进了门,按照云香的指点开了屋门要搬走彩礼。
魏湘莲立马挡在那两箱彩礼跟前,扭头问云香。
“小姑,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因为才哭过的缘故,她说话的声音便有些嗡嗡的。
“王府的小公子想我想得紧,王爷要我重回王府做奶娘,这两箱彩礼我本来就不该拿,就趁此机会送回去吧。”
刘氏此时也进了门,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
王爷连这所谓的彩礼都收回去了,看来是真的跟女儿没什么关系,女儿以后可以收了心思嫁人了。
云香把宝儿放进了刘氏的怀中,转身进屋去收拾东西。
刘氏跟着进了屋,诧异地问道:“怎么走的这样急?”
云香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流出来。
她也不想这么快就走啊,可王爷就在外面等着呢。
她要是磨磨蹭蹭耽搁了时间,王爷发起怒来,说不定会迁怒整个宋家。
不得已,云香只得又随口编了个谎话。
“王府的小公子几天都没吃奶了,王府上下都急坏了,我今儿个就得回去,娘,宝儿就暂时托给你,你帮我照看他一些时日。”
刘氏点点头,魏湘莲却叫了起来。
“小姑,这家里上上下下好几张嘴呢,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你又丢了个小的在家里,你倒是在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要喝西北风了!”
云香也很是过意不去。
爹娘日子过得不容易,哥哥嫂嫂还要养两个孩子,弟弟也不争气,如今她还要连累家里人,心里自然不好受。
“云香不是给了你爹一百两银子么?”
刘氏看不过去,开口帮女儿说话。
“这一百两银子买了宅子,还能剩下不少钱,这些钱不够你吃还是不够你喝的?”
魏湘莲红了脸,讪讪地道:“我这不是为小叔子考虑么,小叔子可还没成亲呢。”
眼看刘氏要和魏湘莲争执起来,云香赶紧打圆场。
“娘,嫂嫂,你们别吵了,我在王府拿的月钱不少,以后我每个月都叫人捎一些钱回来,总之,宝儿就拜托你们了。”
安和已经把彩礼装好了,正在院子里等着云香。
云香怕云清月等急了,连等宋秀才回来都等不得,挎着小包袱匆匆出了院子。
云清月只带了一辆坐人的马车,那拉彩礼的车子还是安和现叫人去雇的。
云香本来不想和云清月坐一辆马车,但奈何后头那辆车子太小了,两箱东西一装车,就没多少能坐人的地方。
正在踌躇间,车帘子一拉,云清月露出了半张脸,不耐烦地道:“还不上车?”
云香一个激灵,忙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还铺了厚厚的毛绒毯子,跪坐在上头很舒服。
可马车上只有一个长榻。
云香自知身份,不敢过去与云清月同坐,便老老实实地跪坐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铜炉里头的炭火太足,还是车帘子太厚,不大会儿功夫,云香只觉得出了一身的汗,就连里头的小衣都湿透了。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正想换个舒服的姿势,马车一个颠簸,云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扑去。
正好扑在了云清月的怀中。
云香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云清月的怀中挣脱出来。
可她太心急了,随着马车的颠簸,一个不小心没坐稳,又栽进了云清月的怀中。
云清月微微眯起了眼,冷眼旁观着手足无措的云香。
几日不见,云香的气色越发红润了。
她虽然姿色并不怎么出挑,但难得的是眉眼之间的清丽动人,恰似山泉水一般纯澈诱人。
云清月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姑娘了,那些勋贵清流的闺秀们,哪个见了他不是往他身上扑。
可他一闻到那些姑娘身上的脂粉头油味儿就觉得恶心。
但面前的小寡妇不一样。
她身上有一股子甜甜的奶香,在这股奶香中,又夹杂着丝丝缕缕说不出什么味道的清香。
不是冲鼻子的花香,也不是腻人的瓜果香。
云清月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这香味好像一只看不见的小手,慢慢拨动着他的心弦。
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云香,想要从这小寡妇的身上仔仔细细好好闻一闻这清香。
“王爷!”
云香怕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力量,竟然一下子从云清月的怀中挣脱出来,仰面摔倒在地上。
好在地上的长绒毛毯足够厚,她才没有摔疼。
她也顾不得喘口气,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乖乖跪好,垂着头就抹眼泪。
“王爷,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
云香自己都觉得这话不好说出口了。
她是什么身份啊,一个带着孩子的小寡妇,与王爷就是云泥之别。
王爷能看得上她,那是她上辈子积了德,可她却三番五次地提这个要求那个要求。
换句话说,她这个就是不知好歹。
王爷不生气才怪呢。
第1920章 雨打海棠
“吴奶娘陷害我作甚?我难道说错了么?难道不是你指责宋奶娘么?”
孙奶娘垂首伏地,战战兢兢地道:“王爷,奴婢不敢讲半句假话,就是吴奶娘指责宋奶娘,才吓哭了小公子!”
昨日元嬷嬷到暮云居说,小公子离不开宋奶娘,那时候孙奶娘就在为自己筹划了。
小公子身份尊贵,身边只有一个奶娘伺候着肯定不像话。
但也最多只能留两个,既然小公子离不开宋奶娘,那么走的人势必只能从她和吴奶娘中挑一个了。
她不如先下手为强,赶走吴奶娘。
主意一定,孙奶娘就越发咬死了,口口声声说是吴奶娘不对。
云香本来想为吴奶娘说几句话的,但云清月神色淡漠地看向她,眼底的冷漠叫云香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爷本来就已经生了她的气,她自身难保,如何去保住她人?
王府里的是是非非,她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在这王府里,只要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惹了王爷的眼,说不定王爷对她的新鲜感也就慢慢地小了。
云香不说话,事情的黑白就任由孙奶娘说了。
吴奶娘气得直咬牙,当场就大声嚷嚷着斥骂孙奶娘。
“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安和岂能容她放肆,立刻叫人将吴奶娘给按住了,又把吴奶娘的嘴巴给堵上了。
可吴奶娘这一嗓子把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小公子又给吓哭了。
任凭云清月怎么哄,小公子就是又哭又闹,不肯安静下来。
云清月也渐渐地失了耐心,眸中不耐烦越聚越浓。
饶是如此,他依然拿着拨浪鼓逗弄着小公子,哪怕小公子哭着把拨浪鼓推到一旁,云清月也没有呵斥他。
安和见状,一个劲儿地给云香和孙奶娘使眼色。
两人立马上前,轮番哄着小公子。
小公子趴在云香的怀中,似乎是找到了熟悉的味道,小手拼命扒拉着云香的衣襟。
云香很是尴尬地望向王爷。
云清月似乎是没瞧见她的眼神,起身掀了帘子去外头了。
安和也赶紧叫人将吴奶娘给拖出去了。
云香这才松了一口气,孙奶娘也赶紧爬起来:“你快给小公子喂奶吧。”
小公子吃了奶就睡着了,云香这才抽出空问孙奶娘:“吴奶娘会怎么样?”
孙奶娘撇撇嘴:“你管她做什么?她从前就在背地里说过你不少坏话,待小公子也不上心,早晚都要被赶出去。”
云香疑惑起来。
是这样吗?
她和几个奶娘来往不多,吴奶娘对小公子到底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但刚才吴奶娘被拖出去的那一幕吓坏她了。
云香决定,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王爷又将如何对待她,她都要好好照顾小公子,免得以后落得和吴奶娘一样的下场。
因为云香才回来,这一晚孙奶娘就自告奋勇哄小公子睡觉,让云香去歇息,还说叫云香去泡泡温泉解解乏。
云香扭扭捏捏不肯去,孙奶娘笑道:“这怕什么?王爷特地赏下来的恩典,叫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可抽了时间去泡温泉汤子呢。”
“你要是嫌弃人多,就等晚一会再去,那会人少,泡泡温泉汤子,还能解解乏呢。”
云香心中有些意动。
她的确是累得紧了,既然大家都能泡,她去泡温泉也不算违背了王府的规矩。
云香特地小睡了一会儿,起来之后正是月上中天。
正是冬月底,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一轮弦月高高挂在空中,大地都被染上了柔和的月光。
云香踩着一路清辉去了温泉池。
她一路哼着轻柔的小调,影子在月光照耀下拉得很长。
哼小调倒并不是因为云香心情愉快,相反,她想宝儿了。
宝儿最喜欢云香唱这曲小调,每次云香一哼,宝儿就喜笑颜开。
但跟在云香身后的云清月却不知道。
这个蠢女人在人前就小心胆怯,没了外人在跟前,竟如此活泼欢快。
云清月抿了抿唇,一只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小寡妇居然敢欺瞒他。
白日里一脸梨花带雨,求他这个求他那个,等夜里就化身成了小狐妖,走起路来都带着几分诱惑人心。
鬼使神差一般,云清月悄悄地跟了上去。
温泉室内的墙角点了几座美人灯,昏黄的灯光将整间屋子照得朦胧不清,升腾而起的雾气飘飘渺渺,犹如仙境。
云香进了屋子,在池子边站了一会儿,确定无人会来,她才迅速解开了衣裳,慢慢地进了池子里头。
温泉水有些烫,云香立在水中央,等适应了温度,才坐了进去。
她用手撩了一些微微浑浊的温泉水,泉水划过细腻白皙的肌肤,恰若早春枝头挂着露水的玉兰花。
站在屋角的云清月双唇抿得更紧。
这雾气太过烦人,把云香的身子包裹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