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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那次她不小心走错王爷的房间,又跑回来后,她越是不想见到王爷,但是王爷却总是有事无事的训斥她。
说她这做的不好,那做的不好,但却从未罚过她。
所以,她若是和那些想要上位的女人一样,主动对王爷投怀送抱的话。
那王爷是不是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觉得她和那些女人一样令他生厌。
然后就会放她回家?
说做就做,若是真的是这样,说不定她还能赶在除夕前回家和宝儿团圆呢。
今晚轮到她当值,按照惯例,小公子每天临睡前都是要去汤室泡上一小会儿温泉的。
前些天小公子生病不能泡,后来,她都特意避开王爷去汤室的时间,在带着小公子前去。
虽然她也不知道王爷去汤室的具体时间,但是她可以等到王爷去啊。
于是天色刚黑,云香就跟元嬷嬷说抱小公子去泡汤泉了。
到了汤室,她并不急着给小公子泡,而是先帮小公子做个全身按摩,小公子也喜欢,做完又陪着小公子玩一会儿,以此来拖延时间。
但是却始终都没等来王爷,她脸皮薄也不敢在拖下去。
生怕别人瞧出,她这是在故意等王爷来。
于是又给小公子把了一次尿之后,就抱着脱的光溜溜的小公子去泡汤泉了。
云清月披着浓稠的夜色来到汤室时,便看到汤室中内早已亮着明亮的烛火。
安和随口问了句:“小公子什么时间来的呀?”
门口的侍卫如实禀报道:“宋奶娘抱着小公子进去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
安和狡黠的眸子一动,略有深思的朝王爷看了一眼。
云清月面色古井无波,眉眼一贯的淡漠、疏离,抬脚就走进了汤室。
小公子人小,只能在汤泉里泡上一小会儿。
云香觉得主动投怀送抱这件事真的太难了。
首先,压根就见不到王爷的人。
以前避王爷都避不及,现在她特意在这等王爷,却怎么也等不到。
不由的就有些灰心起来。
想到,若是当初她在王爷的威势下,答应做了妾。
等王爷新鲜劲儿过后,她岂不是要这样日日夜夜的待在她的小屋里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来的王爷。
那种孤独、心慌、茫然、不知何时是头的感觉,真的光是让她想想都觉得悲凉而绝望。
就跟顾侧妃一样,好不容易王爷回王府了,却因为伤了小公子,王爷直接留顾侧妃一人在王府里反省,也不知道到时会不会将顾侧妃接到温泉山庄来团圆。
她是个骨子里十分传统的人,在她的观念中她就想和丈夫过着一日两人三餐四季的日子。
白日里丈夫出去做活,她在家料理家务,准备一日三餐,到了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哪怕丈夫在外做活,隔几日,哪怕几月才能归家一次,她也没关系,她也愿意等。
只要丈夫人是她的就行。
可若是做了王爷的妾,她是王爷的女人,但是王爷却未必是她一个人的。
王爷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她就只能这样望眼欲穿的等着,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来,又或者今晚来过之后,下一次又什么时候才会来。
明明他就在这个王府里面!
所以,正是因为她打小就有着这样的强烈观念,所以不论别人说给富商、官老爷做侍妾有多好,她都不愿。
她就只想着守着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的和他过日子,哪怕自己的丈夫一贫如洗,她也愿意。
她不愿意每晚守着一间空荡荡的房子,等着一个可能几日、几月甚至几年都不会来的人。
因此,这也更加坚定了她早日离开王府,和宝儿团聚的决心。
云香将小公子从池子中抱起来的时候,转身就看到了走进来的王爷。
轻薄的雾气中,她那一双原本略带失望的水眸,一下就变得生动起来,眸光星华流转,潋滟动人。
这小奶娘的心思实在是太浅了,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哪怕他之前没问门口的侍卫,光是看这表情,也知道宋奶娘是在这特意等王爷来 。
云清月清隽的眉眼不动如山,只淡淡的瞥了一眼云香之后,就径直的去了室外的温泉。
云香抿了抿唇,虽垂下脑袋,但是眼睛却一直悄悄的追随在王爷的身上,直到王爷去了室外的温泉,关上门,她这才收回眸光。
心里不免有些泄气,她这要如何主动投怀送抱?
第1927章 主动投怀送抱
左思右想她也找不出接近王爷的借口。
毕竟,以她那胆小的性子,也实在做不出什么惊世的举动。
主要,也是她脸皮太薄了,既想要主动投怀送抱,引王爷生厌,却又不想让旁人知道。
抱着小公子回到温房,给小公子穿上衣服后,便喂小公子喝水,补充身体缺失的水分。
之后又休息一刻钟,云香给小公子裹上貂皮裘绒披风后,准备回暮云居了。
安和瞧见宋奶娘抱着小公子一出来,眼皮一跳,笑着就走上前。
“宋奶娘,今儿王爷刚好得空,可以陪小公子玩会儿。你先抱着小公子回温房等王爷泡完汤泉吧。”
王爷就是那高冷、别扭的性子,别看王爷方才对宋奶娘一脸淡漠、冰冷的样子,似是要拒宋奶娘于千里之外。
可他若真让宋奶娘回去了,怕是他今晚就得被王爷再次赶回王府去。
云香眨巴着一双乌黑、懵懂的水眸,抱着小公子重又回到了温房。
长时间处在温暖的房间中,就很容易犯困,没过一会儿,小公子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往云香的怀里蹭,嗯嗯啊啊的要云香哄他睡觉了。
云香却是为难的朝锦绣看了一眼,若是小公子在这睡了,那今晚肯定就要宿在温房中。
不然要是在小公子睡梦中,在将他抱回暮云居,是很容易生病的。
锦绣刚打开门,准备跟安公公说一声,便见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姿立在门前。
锦绣当即心神一凝,屏住了呼吸,尽管在宫中接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是一颗心却仍是控制不住的在心房中剧烈的跳动着,她快速的垂下头,脸上迅速的充血泛红。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
俊美似妖,却又像是天上的冷月寒星,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外面下雪了,锦绣姑娘就劳烦你跑一趟,将小公子的东西收拾过来,小公子今晚就歇在温房了。”安和那一贯温和如春风的声音传来。
锦绣恭敬的低垂着头,不敢抬头在去看一眼王爷:“是。”
毕竟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了,就算内心在怎么波涛汹涌,但是面上却依旧要保持着镇定。
云清月未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身上只着着一件宽松的月牙白长衫,腰间只用一根同色系的腰带,简简单单的打了一个结儿,似是他随手系的。
领口松散,露出精致的锁骨以及胸口处那宛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性感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刚泡完汤泉的他,浑身都透着一股氤氲的水汽,三两滴的水珠顺着未干的发丝从修长的脖颈滑落下来,滑入到衣裳里。
他跨过门槛走进来,衣角逶地,纤尘不染,绝美的轮廓流畅得似一幅画,美得令人心惊。
云香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
那一裘白衣穿着王爷的身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冷肃端正,若天上的霁月清风,气质出尘,却又透着邪魅、随性的味道。
就好似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带着坏坏的笑。
惹人心神荡漾,却不容半分肖想。
云香只觉王爷就像是夏日的烈阳,刺目的让她睁不开眼,她不敢在看下去,慌乱的收回眸光。
云清月径直的走到金丝楠木圆桌前坐下,安和立在身后为他擦拭着未干的长发。
“王爷,奴婢在哄小公子睡觉。”云香说完这些之后,就垂着脑袋,轻轻的哼着童谣,哄小公子睡觉。
什么主动投怀送抱,让王爷尽快厌弃她,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就想当个鸵鸟躲起来。
她连看王爷的勇气都没有,又哪来的胆子敢去主动接近他。
到底是这几日王爷很少去暮云居,将她的胆子养肥了,竟让她升起了这样的念头,同时也后悔了。
自己就不该特意来等王爷的!
原本小公子看到父王来了,还有些精神,但是很快就抵挡不住困意,揉着眼睛,躺在床上,被云香轻轻的拍着背,睡着了。
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满足的轻哼声,慢慢的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屋子里除了云清月喝水的声音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声音。
小公子已经睡着了,也不需要云香在拍后背,哼童谣了。
云香就拿过小公子的衣裳叠着,可是衣裳就那么几件,就是叠得再慢,那也用不着多长时间。
她就又低着头整理床铺,给小公子捏捏被角,收拾被小公子丢在角落的玩具。
刻意的放慢动作,祈求锦绣快点儿回来。
与此同时,王爷的喝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她莫名的觉得有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后背上,久久都没有挪开。
她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她也不敢回头去确认,依旧胆小如猫的低着头,找着事情做。
“宋奶娘,小公子睡着了?”倏然,安和平和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不自然的平静。
“是。”宋奶娘回过身,眉目温婉的回答。
“那便过来帮王爷梳发吧!”
安和已经帮王爷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
“是。”云香依旧低垂着头,乖巧安静的回应着,然却很轻易的听出她语气中的怯意。
用枕头挡在床沿外围之后,云香就过来了。
她眉眼低垂,显得下巴白皙而莹润,一双樱唇仿若胭脂染就般,柔柔软软,湿湿润润的。
仿若轻轻一咬就能咬出花汁一般。
“王爷,奴才去拿掐似珐琅熏笼给您烘头发。”安和将一把上好的牛角梳交给云香之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一下,整个温房就只剩下她和王爷两个人,加上小公子的话,一共是三个人,这让云香的心一下紧了紧。
莫名的就有一股潮水朝她淹来,一直淹到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她也不是傻子,安总管这是故意找借口离开,留她和王爷两个人。
心口慌乱的不行,双腿也微微的发软。
不断的祈祷锦绣赶紧回来,甚至慌到希望小公子这个时候能醒来,尿布脏了,要吃奶都行。
可是她又在害怕什么呢?小公子还在床上睡着,而且她身上也来了葵水,王爷也根本不会拿她怎么样。
第1928章 撩完就走
可是她就是害怕。
生怕将王爷梳疼了,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且轻柔,不过王爷的头发保养的极好,浓密而又顺滑。
几乎一梳就顺,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将全部的头发给疏通了。
可是疏通了之后呢,云香又接着梳了一遍。
按理说,这个时候锦绣应该过来了,可就是不见锦绣的身影,还有安总管,是去哪儿拿那熏炉了。
按理说王爷每晚都要过来泡温泉,不应该就在汤室里备下熏炉和熏炉里的银炭吗?
怎么还不回来。
在她第二遍梳完之后,她突然间有种顿悟,那就是他们很有可能不会回来了,或者说短时间内是不会进来的。
想到这,她的心越发的慌了,眼睛一圈都泛起了红。
云清月只是略微抬起眼帘,就可以透过放在窗玖下的铜镜,看到小寡妇此时的表情。
她一双如画的眉紧紧的蹙着,洁白的贝齿陷入到柔软、饱满的唇瓣中,清婉的眼角一片绯红,像是涂上一层胭脂般。
柔嫩、莹澈的清眸写满了无辜和胆怯。
仿若他是一头大灰狼,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这只小白兔吞入腹中。
这不,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只是轻扣了几下桌面,她的呼吸就一下变得急促起来,盈盈的泪光在她眸中打着转。
他知她是个胆小的,却是没有想到胆小到这种程度。
敢在这里特意等着他来,却没胆子跟他说话。
罢了,瞧着小寡妇这幅无措样,他便也不再为难她了。
“茶壶空了,去烧些茶水来。”他嗓音清朗如玉,清晰的落入到云香的耳中。
云香先是一怔,接着脸上的表情便一下松快了下来,向他行了礼,拎着茶壶就走了出去。
拎着装满水的茶壶,云香想要磨蹭一下,但是却又不敢磨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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