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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绘锦看着南宫冽,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嘴唇。
“就叫梨花吗?”南宫冽有些无力的半眯着,声音也越来越小,但是思路却还是很清晰的。
林绘锦微微征愣了一下,随即眨了几下眼眸,一抹不安迅的从眸底划过:“你怎么知道?”
“刚才有个人这样叫你的!”哪怕只是动一下嘴唇,对于南宫冽也有些困难。
林绘锦听到这,这才从心中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走吧,会有人来救我的!”南宫冽闭了一下眼眸,似是在恢复一些力气。
“真的会有人来救你吗?”林绘锦有些迟疑的说着。
“会!”这一次南宫冽的声音越的小了,很显然他需要休息,非常的需要。
他说的人应该是千月他们吧!
林绘锦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便背着背篓出去找了一些干软的树叶,铺在地上,然后又拿出一块儿事先准备好的布铺在了地上。
“我扶你躺下来吧!”
南宫冽睁开了眼,看着林绘锦制造出来的“简陋”床,摇了摇头。
“可是你这样靠在墙上,不利于伤口恢复!”
南宫冽只是虚弱的眨着纤长、浓密的睫羽不说话。
他是怕他躺下来之后,他就没有办法在坐起来自己找食物,自己找水喝了吧!
想到这林绘锦便将布一撕两半,一半将捡来的干软树叶包裹起来,制作成一个靠垫,垫在南宫冽的腰后,让他可以更舒服一下。
而另一半则直接盖在了南宫冽的身上。
等林绘锦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容枫更是在村里找了许久。
看到林绘锦回来时,脸上是一片焦急。
“大小姐,你去哪里了?”容枫的话语中满是担心:“这么晚了,你还跑去上山采药了吗?”
林绘锦却是摇了摇头,看着容枫说道:“我见到王爷了!”
容枫的眸色迅的一变,紧接着林绘锦又说道:“但是王爷并没有认出我!”
“他受伤了,受了很严重的伤,若不是他脸上的银色面具,我都没有将他给认出来!”林绘锦继续说着,似乎是在下着什么决心。
“我现在去收拾一下屋子,等全村的人都睡下了,你便帮我将他带回来!”林绘锦的语气十分的坚定,也更是不容人反驳。
“大小姐……?”容枫对于林绘锦的命令从来都没有违抗过,更是不会多问一句。
但是这一次容枫却是说道:“你好不容易从王爷的手中逃出来,你将他带回来,难道就不怕王爷认出你吗?”
“认出来就认出来吧,反正我不可能将他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里!”林绘锦说这话的时候,单薄、柔弱的身体站得笔直,自有一股坚韧的气质从体内散出来。
她欠了南宫冽那么多,这一次正是她可以弥补心中愧疚的时候。
即便被南宫冽认出了她又如何?至少她问心无愧了!
“大小姐,上次来搜寻的士兵很有可能还会再来一次!”容枫又接着说道,语气中又多了一分谨慎。
他并不是不想救南宫冽,而是他觉得,林绘锦好不容易从南宫冽的手中逃出来,要是大小姐被南宫冽认出来,再被带回去的话,那林绘锦现在所受的苦和罪岂不是全都成了白费?
“我们可以将王爷藏在暗道中!”烛光下,林绘锦如水般的眸微微的闪耀着一簇异常明亮的光芒。
容枫想了想,随后低着头道:“好,一切都听大小姐的!”
当林绘锦趁着夜黑的时候再次来到这个洞口的时候,却现南宫冽紧闭着双眸,没有一丝反应。
林绘锦立刻上前摸了摸南宫冽的额头,滚烫的吓人,全身都软绵的没有一丝力气,陷入昏睡中。
这是病菌侵入人体后的正常反应,就看南宫冽自身的抵抗力能不能抵抗过去了。
而她也敢打赌,南宫冽之前烧的时候,全靠着强烈的求生欲硬挺着过去了。
当林绘锦将南宫冽扶上容枫的背时,一块儿类似于银锭子的东西从南宫冽的手中掉落了下来。
林绘锦捡起来一看,脸色不由的变了变,心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般。
这枚圆锭子,是她当时刚认识南宫冽时送给他的。
最初的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枚圆锭子竟然留到了现在,并且一直都被他随身携带着!
对于南宫冽来说,那个时候的回忆是最美好的吧!
他深爱着那个时候的她,却恨着如今的她!
林绘锦不明白,为什么她帮他清理了伤口之后,南宫冽的状况反倒更差了。
这一整夜,南宫冽都没有任何的意识,处于昏睡的状态。
而这一夜,林绘锦自然是忙得没有合眼。
在给南宫冽的伤口进行深度清创之后,便开始给南宫冽治疗伤口。
当林绘锦将酒倒在南宫冽的伤口消毒时,南宫冽本来昏睡的容颜这才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林绘锦很想将南宫冽脸上的银色面具揭下来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受伤。
可是南宫冽脸上的银色面具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在皮肤上了一般,她没有办法取下来。 消毒的过程中是非常痛苦的,尤其南宫冽身上这么多伤,她看到南宫冽眉头皱得极深,唇却一直紧抿着,没有出一丝声音,好似是在极力忍着这种痛苦。
第176章 一种习惯
似乎对于痛苦,他早已养成了一种忍耐的习惯。
消完毒,林绘锦便捏着一根被她弄弯的银针,给南宫冽缝制着身上的伤口。
这缝制伤口可不像是缝制衣服那么简单,极为的考验人的腕力!
林绘锦身为一名男科医生,少说也缝制了上千次的伤口,尽管缝制的地方不一样,但是林绘锦好歹是有经验的,只是时间从未这么长过。
不到一会儿细密的汗水便从林绘锦的额头流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容枫便拿出帕子给林绘锦擦拭着汗水。
然后林绘锦便继续缝制着。
等帮南宫冽缝制好伤口后,林绘锦的手腕直接都抬不起来了,而后背更是一阵酸疼,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能做的都做了,就看着南宫冽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可是南宫冽一连昏睡了两天都没有任何苏醒的痕迹,尽管身上的烧已经退下去了一些。
这让林绘锦越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难不成她第一次给南宫冽清理伤口的时候,还反倒将他的伤势弄得更严重了!
“大小姐,这不是你的原因,是王爷自己的原因!”容枫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冽说道:“就像一个人习惯了黑暗,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见到了光明,等到他再次回到黑暗的时候,他便无法忍受了!”
这么说之前南宫冽一直都凭借着强的求生欲活着,如果没有遇到她之前,他是可以挺过来的。
但是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带给了他一抹希望,让他不必在强撑得那么辛苦,然后他身上的病痛便一下战胜了他的意志,接着他便变得如此脆弱起来……
“原来是这样!”林绘锦看着昏睡中的南宫冽话语喃喃的说着。
眸色中不免多多少少的流露出一抹心疼的成分,胸口也变得有些不好受起来。
南宫冽看上去坚不可摧,可是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脆弱。
他只有他一个人,背后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支柱,他除了坚强下去,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看着,要是他醒了,我便立刻告诉大小姐你!”容枫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来对着林绘锦说道。
林绘锦却是疲惫的摇摇头:“没关系,我趴在这里睡一样的。”
接过容枫端过来的药,林绘锦便用勺子一口一口的给南宫冽喂进去。
容枫见这样,便低低的说了一句:“希望王爷能够大小姐你的心!”
林绘锦却是回过头冲着容枫微微一笑:“他不需要明白,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他的未婚妻!”
这最后一句显然在容枫的心中掀起了不少的波澜,随后便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独自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抬着头望向晴朗的天空,此时正有一派大雁排列着的整齐的队形从容枫的眼前飞过。
忽而觉得脑子有些乱,并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他心中涌现出来。
那种感觉很复杂。
但是容枫却清楚的知道,这种感觉不是他应该有的。
大小姐是王爷的未婚妻,她对王爷这样,本就是应该的。
他又怎么会有一种……不希望大小姐这样对待王爷的感觉呢?
容枫坐在门槛上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那种感觉是怎么突然就冒出来的。
“母后,儿臣好冷,水都结冰了,你抱抱儿臣!”林绘锦刚打了热水走进来,便听到南宫冽紧皱着眉头,嘴中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
“母后,为什么你的身体这么凉?为什么儿臣越来越冷了?”南宫冽昏昏沉沉的话语传入林绘锦的耳中。
他的神情从未如此的脆弱过,就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那么的无措和不安。
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南宫冽的母妃就是冬天去世的,南宫冽在那飘雪的冬夜整整跪了三天。
一个月后,南宫冽来见她,眼睛高肿着,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站在风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跑,他站在她小小的人面前,说:他没有母亲了!
那个时候她还小,并不懂得悲伤和亲人离世的痛楚,只是睁着一双水濛濛的眼睛告诉他说:“我也没有母亲了,我从小就没有母亲!”
现在仔细想想,在南宫冽的母妃没有去世前,他对她的爱和好都是很理智的,也只不过比其他人多那么一点点,远没有之后的卑微和一味的付出和忍让。
或许,就是因为当初她那一句懵懂的话,刺中了南宫冽的心,让南宫冽将对母亲所有的爱和依赖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亦或者南宫冽觉得他们两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让他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才导致南宫冽对她那不顾后果的爱! 林绘锦放下手中的热水,便握住了南宫冽的手,想要喊他的名字,可是看到南宫冽那越来越痛苦,越来越不安的神情,林绘锦便脱下了鞋袜上了床将南宫冽抱在了怀中,轻哄着:“母后在这,母后在这
!”
南宫冽也渐渐的安稳起来,那紧皱的眉头也稍稍的松懈下来,但是大手却紧紧的握住林绘锦的手,像是怕林绘锦下一秒就不见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冽再一次的陷入沉睡当中,林绘锦摸了摸南宫冽的额头,烧已经退下去了。
估计到了明天南宫冽就能醒过来了。
说完,林绘锦便慢慢的松开南宫冽,可是她的手却怎么也无法从南宫冽的手中抽离。
她只得用手去一根根的将南宫冽的手指头扳开,南宫冽却在这个时候醒了。
越用尽的抓住林绘锦的手,浑身都处于警戒的状态,本来放松的肌肉也一下子绷紧。
黑沉的眸子冷厉而又锋利的看着林绘锦。
这让林绘锦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口气,对着南宫冽说道:“你醒了?”
南宫冽的意识也慢慢的恢复过来,漆黑如墨的眸光朝四周望去,最后又重又落到了林绘锦的身上,似是在无声的询问着。
林绘锦看着他黑沉的眸子真的觉得很惊奇,一般受了重伤的人,精神状态都是萎靡而又虚弱的,眸光自然是无光的,可是南宫冽不一样,他的眸光依旧精烁,明亮无比,直击人心。
仿佛任何事情都击不垮他一眼。
和刚才的脆弱和无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已经昏睡好几天了,当天晚上我回去找你后,你就起了高烧,于是我便让我相公将你给背回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林绘锦面对南宫冽那黑沉而又精烁的眸光时,就好似在接受那个霸冷而又雄浑
的邪王审视一般,让她下意识的掩饰自己的身份,迅的进入到梨花的角色状态中。
南宫冽慢慢的松开林绘锦的手腕,又看了几下林绘锦之后,便从口中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声音依旧是虚弱的,真的很难让人想象他究竟是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的!
林绘锦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腕,刚准备出去。
南宫冽的身体便又重又紧张的紧绷起来,甚至顾不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便直接抬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你干什么?”林绘锦立刻冲过去抓住南宫冽的手,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包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