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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兰宁:“打不打?”
楼子诚道:“打。”
打到一点钟,两个人的衣服全都汗湿了,兰宁躺在了地板上,看着球场上的照明灯。
楼子诚伸手拉他:“起来,地上凉而且还脏。”
兰宁将手递给他。
楼子诚用力一拉,把兰宁拉进自己的怀里:“想通了吗?”
兰宁用力推没推开:“没有。”
“那你约我是干什么?”楼子诚贴着兰宁的耳朵问:“深更半夜约我在这里打球,为什么?”
“当年的生气你没错,你家人的想法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兰宁说道:“我也不会再针对你。”
楼子诚将人抱紧:“当年我问你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答案,现在能给了吗?”
兰宁摇头:“楼子诚,不要太过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楼子诚:“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放下,你只是不再针对我。”
楼子诚松开兰宁:“你一直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兰宁,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为什么你非要往自己的身上强加。”
“姑姑是对我最好的人。”兰宁说道:“楼子诚,如果是你的姑姑嫁给了我舅舅,我舅舅把你姑姑逼得自杀了,你能不能做到不在乎所有的恩怨,然后和我在一起?”
楼子诚说道:“我可以,因为那和你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我就要替我的舅舅背上他犯下的债。”
兰宁:“但我不可以,我做不到。”
“你今天找我,其实是因为明队说的那些话吧,怕我们之间这种尴尬的关系,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工作效率。”楼子诚无奈地笑了笑:“我在外面都听到了,如果这真的让你为难,我可以申请调到分局,或者调到其他地方去,让你见不到我。”
“蒋主任对你的栽培会因此白费。”
楼子诚听到这句话很生气,他从未如此的生气过:“你的心里有你姑姑,有你的父母,有重案大队的每一个人,连蒋寒对我的悉心栽培你也放在心上,你就是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就连路过的狗,你都会转头看上一眼,却不肯多看我两眼。”
楼子诚上前两步捧住兰宁的脸,用力地吻上他。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你敢一遍遍看我的□□空间的动态,就不敢承认自己对我的感情。”楼子诚吼道:“我他妈是个傻逼,现在大家都用朋友圈分享自己的动态,而我却为了你将自己的动态发布在空间里,就为了给你一个人看。你知道对所有人好,就是不知道对自己好。”
兰宁用力地挣脱楼子诚的钳制。
楼子诚:“说一句真话你会死是不是?”
兰宁心中压抑却无处宣泄。
父母和姑姑是他不能承认自己喜欢楼子诚的原因。
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楼子诚也挺讨厌自己的,可他还是渴望兰宁说一句实话。
他就要兰宁一句实话。
可兰宁始终不肯说出他要的那句话。
“算了。”楼子诚放开了兰宁,“你不想认,那就这辈子都别认,咱们就做普普通通的同事,法医年年都会有,等市局有可以接替我位置的法医,我会调职。”
兰宁望着楼子诚离开的背影,坐在篮球架下,一瓶矿泉水从头顶淋下来。
风一吹,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往楼子诚离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想,如果他的姑姑没有去世该有多好。
他喜欢楼子诚的事情,只有姑姑知道。
坐在车里,兰宁拿毛巾擦干了自己的头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楼子诚离开的背影。
自楼子诚和他家人离开春城,兰宁唯一能够了解楼子诚去向动态的,就只有楼子诚的空间动态。
想了再想,兰宁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开着车子往楼子诚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楼子诚也还没离开,趴在车内方向盘上。
突然听见车窗被人敲响,他转头一看,是兰宁。
放下车窗,他不解地看向兰宁。
兰宁将头从车窗伸进来,亲上楼子诚。
楼子诚双目睁大,简直不敢相信。
兰宁问:“去我家吗?”
楼子诚:“这是邀请?”
兰宁:“是,不想错过,不想后悔。”
楼子诚:“你带路,我开车跟着你。”
然而到了兰宁居住的小区楼下,楼子诚却没有跟进去,而是直接开过了。
兰宁想问问他去哪里,却发现自己连他电话都没有,微信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他的□□了,以前打游戏的时候加的。
拨通□□语音,兰宁问:“你去哪里?”
楼子诚说道:“买点东西。”
兰宁哦了一声。
楼子诚说:“我电话一直没还,还有,乖乖等我别乱跑。”
挂了电话,兰宁原地蹲下捂着脸,脸是彻底红透了。
让他颇为意外,楼子诚竟然没有换电话号码。
楼子诚看到弹出的熟悉的电话号,轻笑:“笨蛋。”
接通电话,问道:“怎么了?”
兰宁说道:“快点回来,我冷。”
楼子诚将所有东西都放到收银台,说道:“等会儿就不冷了,我有办法让你热起来。”
“你是流氓吗?”兰宁的耳朵也红透了。
楼子诚:“你不是一直很了解我。”
兰宁:“快滚回来,真的冷,等会儿冻感冒了。”
“正好和明队把病假请了。”楼子诚说道:“反正你明天也上不了班。”
兰宁挂了他的电话。
收银员道:“一共137,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
付完款,楼子诚开车返回兰宁住的小区。
兰宁真的就蹲在路边等着他。
楼子诚停好车,拿着袋子快速地都到他身边:“你是智力障碍者吗?不会去车里等?”
一抹身上冰凉,楼子诚推着他赶紧单元楼。
兰宁低头看了一眼:“买什么去了?”
楼子诚:“明知故问。”
兰宁:“······我就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要······”
楼子诚:“是你邀请我在先。”
进了电梯,兰宁摁下楼层键,随着层数不断上升,他的心就越是忐忑。
偷看了楼子诚好几眼。
输密码锁的时候还用手挡着密码。
楼子诚也从他摁的数字看出来了:“我的生日。兰宁,你真的是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为什么用我生日当密码?”
兰宁没有回答。
答案昭然若揭。
一进屋就被楼子诚推到墙上:“卧室在哪里?”
兰宁:“先洗澡,身上都是汗。”
楼子诚道:“这会儿倒不急了,刚才邀请我的时候,可是恨不得就在我车里······”
兰宁捂住他的嘴:“闭上。”
楼子诚飞快地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推开卧室的门,浴室有两个,一个在主卧里。
兰宁指了指浴室:“先去洗澡。”
楼子诚坐在床上说道:“你先去。”
兰宁迅速闪进浴室,他的浴室是半透明的。
楼子诚飞快地上网学习了一下,放下手机也进了浴室。
第213章 一
明堂抱着邱少扬睡得正香; 电话就响了。
“宝贝,拿下电话。”
邱少扬伸手摸到明堂的电话,帮他摁了接听; 继续往明堂的怀里拱。
明堂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怎么了?”
“明队,有案子,需要你们现在立刻出现场。”
明堂:“好。”
明堂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早上七点钟; 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邱少扬搂着他的腰:“又有案子啊,新年的第一个案子。”
明堂道:“你接着睡吧; 我现在去案发现场。”
邱少扬伸出手:“拉我一把。”
明堂将他拉起来:“昨晚累着你了; 你睡吧。”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事干。”邱少扬说道:“今天可是我假期的最后一天了,要是今天不跟着你; 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明堂轻笑:“不至于。”
“至于。”邱少扬靠在明堂的身上不愿意起来:“你一忙起来连手机都不看; 好几天不回家,怎么不至于了。”
“好吧; 我给你拿衣服。”
邱少扬伸了个懒腰,“年纪大了,腰不太好了; 要是早几年; 就不会这样了。”
明堂将衣服放到床上:“下辈子; 下辈子一出生你就和我订个娃娃亲。”
“那说好了,你要是敢找别人; 我弄死你。”
“不会。”
十分钟后; 两个人一起出门; 前往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在一处居民楼。
报案人是死者公司的工作人员。
接警的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员。
明堂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随后为邱少扬掀起帘子。
和邱少扬一起进入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在四楼。
一路上过来他们就发现这是个很老旧的小区,根本没有监控。
居民楼一共就六层,没有电梯,楼梯窄且陡峭,且比寻常楼梯的台阶要高很多。
常年上楼梯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时间难以适应这样的高度,邱少扬和明堂两个人一前一后,都险些在楼梯上摔跤。
明堂提醒道:“你注意看着点,脚抬高一些,这楼梯台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高一个台阶。”
邱少扬嗯了一声。
这个楼梯完全只够一个人上下,两个人要是在楼梯上相遇,都很难错得开。
由于楼梯不合理的设计,等他们到四楼已经气喘吁吁。
邱少扬道:“我从来没有想过爬楼梯能这么累人。”
一层楼一共四个房间。
出事的是404的租客。
门口拉起了警戒线,有人在门口看守。
看见不认识的警察,明堂的习惯就是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这样能够快速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对方看到他的警官证和他的名字,立刻拿出一次性的鞋套给他们。
屋里法医和痕检都到了。
痕检已经做完了初步的检查,法医正在卧室里做初步的死因分析。
房间是两室一厅。
明堂和邱少扬走进卧室。
“小楼,什么情况?”
楼子诚正在检查两名死者,一男一女,说道:“男性死者是被捂住口鼻窒息死亡,女性死者死在男性死者的旁边,初步怀疑是服用安眠药死亡。”
“男性死者浑身□□,从尸体体表反映的情况来看,男性死者死亡时间要早于女性死者。”
楼诚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水杯和药物说道:“药品是安眠药,上面有死者的口红印子,目前初步怀疑女性死者是服用过量的安眠药致死,具体情况我要将两具尸体带回局里进行尸检才知道。”
痕检这边的人说道:“目前案发现场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痕迹,结合法医那边的推断,初步怀疑是女性死者将男性死者杀了,随后自己服了安眠药自杀。”
明堂问道:“两名死者的身份信息查出来了吗?”
“女性死者叫孙星羽,男性死者叫黎文旭。”派出所的警察说道:根据报警的人指认:“女死者也就是本屋的租户孙星羽是一名网络主播,平常就在网上直播,好几天公司都没有联系上她人,于是就来她的家里找她,而这位男性死者与孙星羽的关系他们并不清楚。”
“从家里鞋柜的摆设以及衣柜里的衣服尺码来看,两人应该是情侣关系。”那位警察说道:“但我们查到的情况是我黎文旭目前的婚姻状况是已婚,且有一儿一女,已经通知了他的太太。”
明堂说道:“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婚外情?”
“目前的情况是这样没错。”
明堂朝他点了个头。
邱少扬说道:“不太对劲。”
明堂问道:“哪里不太对劲?”
邱少扬指了指女性死者:“口红,她穿着睡衣,脸上没有化妆,却单独涂了一个口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明堂走近看了看,说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邱少扬指了指桌上摆放的一整架子的化妆品说道:“对于女人来说,他们不会穿着休闲睡衣在家里仅仅只是涂一个口红这么简单,你看她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女人要是化妆,绝大多数会化全套的妆容,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只是涂个口红,而且她的口红都涂到外面来了。”
“这我还真分不出来。”
一旁痕检的人也仔细地看了又看,说道:“确实是这样。”
邱少扬说道:“从被子上得唇印来看,你们能不能出来,这是被人刻意地补上去的,还是她自己留下的?”
“这个需要做一些下唇纹对比才能确定是不是死者本人留下的,然后根据唇纹的状态,再判断是生前留下的,还是死后补上的。”
明堂:“就目前现场的情况,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痕迹,他们最先得出的结论还是比较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