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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德春喜不自胜;抱着颜淮都不觉得沉了!
“爹,”颜如月哭笑不得,“事情最后还没有定下来;不一定怎么回事呢。”
颜德春笑眯眯的道:“不管如何,这都是我们家的荣耀,你说是不是啊,淮哥。”
“小家伙最近胖了不少;我抱时间久了都觉得胳膊酸。”颜德春颠了颠;忽地哎呦一声。
颜如月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道:“爹,您这是怎么了?”
颜德春咬着牙将颜淮好好的递给乳娘,这才扶着腰道:“闪着腰了。”
随着颜淮长大,越来越重;且小家伙不老实;总会乱动。颜德春稀罕孙子;便总抱着他;这一来二去的,腰部就落下了毛病。
他怕颜如月担心,一直没说出来,只敷了些草药治疗。
要不是这回实在受不了,颜如月也不能知道。
“九叔,我爹这腰伤多久了?”大夫给开了药包,放在腰上热敷,能缓解不少。
颜如月不方便在屋里呆着,便将九叔也叫了出来,询问了一番。
九叔本来还在犹豫,颜如月道:“你要是不说,我问大夫也是一样的。”
九叔知道大小姐总会有法子知道,便实话实说道:“已经差不多快十日了,尤其是阴天的时候疼的厉害。”
颜如月听完蹙眉,腰部损伤可不是小事。
颜如月吩咐柳枝走一趟,去四处打听一番,可有专门治疗这方面的圣手。想来京城能人不少,定然可以找到。
果然,柳枝面带薄汗的回来了,打听了许多人,说城外灵云寺的方丈大师治疗这方面颇有造诣,银针入穴,针到病除。
“灵云寺,”颜如月点点头,明日去一趟。
待到了夜里,颜如月洗漱一番准备早早歇着的时候,窗户响了,然后便是男人的声音。
“月儿,是我。”
忙完时家的事情,谢砚被上头拉着又办了几件旁的案子,还有之前的细作一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那一阵子谢砚忙的人都瘦了一圈,眼底一片青色,但依旧雷打不动的来看望颜如月。
颜如月心疼他,便不许他日日来,让他回去早些歇息。
他自然是不肯的,最后颜如月退了一步,他可以来,但只能呆上一刻钟便得离开回去睡觉。
“外面冷吧。”
颜如月将人放进来,见他衣着单薄,而且夜里起了大风,不免心疼他。
“不冷,”他坐下轻声道:“韩钰在这里呆的怎么样?”
事情忙碌,便将这丫头忘在脑后了。
颜如月笑弯了眼睛:“挺好的,性子活泼开朗,身手也不错。”
谢砚挑了挑眉:“我来了这么多次,她都没发现,还算身手不错?还是要历练一番才是。”
颜如月噗嗤一声,自己笑的脸都红了。
“哪里啊,你第一天来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只不过知道是你才没出来罢了。翌日她侧面问我来着,我含糊过去,因此才有了你夜夜探闺房的机会。”
说完,颜如月发现谢砚好像脸红了。
她刚沐浴过,屋里还带着热乎乎的水汽,夹着女儿家的馨香萦绕在人的身侧。
谢砚耳根子和脖颈都红了一片,偏偏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产生一种反差感的可爱。
“我,”谢砚有心解释自己不是什么贼子,只是太想见她了才会如此,但转念一想,这样偷偷摸摸的确实于她不好。
“要不然还是在铺子里见面吧,我会在你离开之前赶过去。”
颜如月一手撑在桌面上,将脑袋靠上去歪了歪头,一双杏眸笑起来弯弯如月牙。
“谢大人,怎么吃完就不认账了?”
谢砚当即反驳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看看你。”
颜如月勾了勾唇,眼里的笑意更浓:“怎么?你还想做点什么?”
俩人有过不少亲密的时候,她这话难免引人遐想。
暗色里,女子星眸娇嗔,玉指朝着他勾了勾,道:“想做什么?”
她身上穿着素色的寝衣,乌发披散在肩头,衬的一张小脸凝白若玉,素唇不点而红。
明明是他见惯了的模样,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今夜格外勾人似的。
谢砚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她,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
颜如月见他如此,越发的想要欺负他。身子前倾朝着他靠近了一些,鼻音发出嗯的一声,微微上挑表示等待他的回答。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衣襟松散,这样一来他只要随便扫一眼便能瞧见大片的白皙。
颜如月发现他忽地转过脑袋,一张脸也红的吓人。
“怎么了你?”
颜如月见他如此,便也不逗他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定不烫之后才放下心。
只是,往回抽手却没动。
谢砚长眸晦涩不明的看着她的眼睛,大掌也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她太熟悉他了,这种眼神她见过无数次,因此闭上眼睛等待他的亲吻。
只是这一亲便不可收拾,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最后还是滚到帐子里时,谢砚最先回过神来,狠狠的亲了她一口便匆忙离开了。
一只素手拨开床帐,捏着一条腰带叫人。已经出去的谢砚便又红着脸回来,将东西接过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颜如月躺在床榻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然后笑出了声。
。
翌日一早,颜如月起来洗漱,简单的用了些早膳便坐上马车去往谢家。
将谢兰芝接上车里,二人朝着城外的灵云寺去。
“我要求平安符,保佑大哥平平安安。”谢兰芝道。
颜如月笑笑:“早上吃东西了吗?”
谢兰芝点头:“我哥早上会将东西做好放在锅里,等我起来吃正好。”
听她这样说,颜如月不由得心疼起谢砚,想了想,她道:“兰芝,你自己多有不便,不若给分个丫鬟给你,还能帮忙做饭洗衣裳。”
要不然谢砚除了忙活公家的事情,还要照顾家里,着实辛苦。
谢兰芝摇头道:“我曾经提过,我大哥说不必,家里一些粗活秋山就能做,他说用不着再放个仆从。”
话是这样说,但颜如月还在心里盘算着,等晚上有机会劝解一番,免得他累的不成样子,都清瘦了。
出了城门走了将近一刻钟才到山脚下,颜如月仰头望着高高的阶梯,不由得腿肚子打颤。
阶梯这么高,走上去岂不是要累出个好歹。
谢兰芝也有些惧,不过咬着牙道:“姐姐,我们心诚所至,自然不怕这等小小的困难。说不定,这就是佛祖的考验。”
颜如月点头,觉得谢兰芝说的对。
因此二人走在前头,身后是桃红和韩钰。柳枝没来,被派去铺子里照看着。
秋日凉爽,山间更是有阵阵轻风。
颜如月顿住脚步,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旁边脸色有些白的兰芝道:
“不急的,我们歇歇喝口水。”
到了京城后谢兰芝身子好了许多,毕竟谢砚每个月银钱不少,京城里好东西也多,就这么娇养着,甚至过的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
但到底从娘胎里就身子薄弱,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养好的。平日里不做活便看不出,现在费力的走台阶,就显出谢兰芝体弱了。
“喝口水,兰芝。”颜如月将水囊递给她。
谢兰芝喝了一口,发现是竹叶茶,清肺去火正好,十分解渴。
“再吃口东西,”颜如月边说边将手上的油纸包打开,里面的糕点只有一个手指节大,一口一个,垫肚子正好。
吃了东西喝了水,又坐在石阶上休息好一会,这才能走。不过颜如月照顾着谢兰芝的身体,一行人进度很慢,韩钰等不及了自己先上去。
颜如月扶着谢兰芝,谢兰芝笑笑,道:“没事的。”
颜如月提醒她看脚下,道:“我们左右不急,慢慢走,等到下山的路就好走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到了山顶上。巍峨的寺庙门伫立在眼前,却发现大门是关着的。
“钰儿,怎么回事?”
韩钰正在敲门,听见颜如月叫她,忙不迭几步走过来,道:“不知道为何关着门,我敲门也没人应。”
刚说完,就有个小僧人探出脑袋,看见她们的时候阿弥陀佛一声,道:“抱歉了,今日本寺不招待香客。”
这话让颜如月急了,她爹还在床上躺着呢,自然是越早请到方丈大师也好。颜如月几步走了过去,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道:
“劳烦您通融一番,我们进去上柱香捐个香油钱。”
在山脚下明明停着两辆华盖马车的,定然也是来上香之人,为何到了她们这就不行?
不过颜如月自然不是质问,而是笑着让小僧人通融一番。
大概是她声音温柔,那小僧人挠了挠光滑的脑袋,道:“要不您等等?我去请示一番。”
“那便劳烦师父了,”颜如月虔诚的道谢。
门又关上了,谢兰芝走不动便靠在一棵树旁歇着,桃红正在给她扇风。
“小姐,他要去问谁啊?”韩钰不解的道。
颜如月道:“应当是寺里的方丈吧。”
北山镇只有一座道观,她从未去过,更别提寺庙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是什么。
过了会,门又开了,那个小僧人将门半开,做了请手势。
往里走的时候,颜如月问道:“今日的香客不多啊。”
小僧人笑了:“因为来的人都被请回去了,您运气好,难得入了贵人的眼,便允您在偏殿拜一拜。”
贵人?颜如月心念一动。
什么贵人能让灵云寺不接待其他的香客,只为他们开门?颜如月想了想山下的马车,并没有看出特别之处。
没多想,颜如月带着众人先是跪拜了菩萨,求了平安符,捐了香油钱。
颜如月叫住要离开的小僧人,笑着道:“劳驾小师父,想问问可否拜见一下方丈大师?信女有一事相求。”
方才他们在门口的时候,这个小僧人还帮忙去里面通报了一声。这回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摇头道:
“方丈大师正在忙,怕是无暇见您。”
颜如月难掩失望,却也知道不好再开口的,只能下次再来了。
往外走的时候,路过一处小荷花池,里面荷叶连连,小鱼浮游,倒别有一番乐趣。
颜如月看的入神,忽地眼前闪过一个白色的玩意,吓了颜如月一跳。
待她定睛一看,只见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正趴在荷花池旁,眼睛紧紧盯着游动的鱼儿,似要捕食。
小僧人也惊了,赶忙过去捉猫,不想让它在寺庙里造杀虐。
“哎呦,你不能吃这鱼儿,这是放生池啊。”
小僧人边追边念,颜如月便让韩钰和桃红也帮忙捉。
只是,这猫儿着实聪明了些,韩钰会功夫竟然都捉不到它。
颜如月此行是为了爹爹的身体和谢砚的平安,自然是要做善事的,因此挽起袖子让谢兰芝歇着,她也过去捉猫。
四个人一起捉,最后那猫儿瞅了瞅,竟然直接跳到了颜如月的怀里,喵喵叫了几声,乖巧的不动了。
颜如月失笑,揉了猫儿几下,道:
“你还是个懂事的。”
将猫儿交给小僧人,一行人便走了。
过了会,有个身材瘦弱的妇人走了过来,面带急色的看向小僧人怀里的白猫。
“哎呦,小祖宗哦,”妇人接过白猫,朝着小僧人道谢。
小僧人也不邀功,将事情全头全尾的说了一遍,最后阿弥陀佛一声,道:
“因之前的善因,才有现在的善果。”
这话的意思是,因为之前让那几位女施主进来烧香拜佛,才有了后面好的结果。
瘦弱妇人点点头,抱着猫儿走了。
。
出了寺庙的大门,颜如月并没着急离开,而是让谢兰芝歇息片刻再动身。待谢兰芝吃完了几块糕点又喝了水之后,众人才慢慢的往山下走。
为了照顾谢兰芝,走的很慢。
谢兰芝有些不好意思,颜如月笑着用手指了指远处的山林,道:“正好欣赏美景,我难得的放松时候。”
这话一半是在安慰谢兰芝,一半说的是事实。
自打到了京城后,确实没怎么歇着。
远处青黄相接,枝头偶有硕果浮现,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谢兰芝笑着道:“过两日便是淮哥出生两个月了,我要给他绣一套竹叶图案的衣裳作为贺礼。”
“小孩子不必太过隆重,你前些日子送来的衣裳都穿不过来,不要劳费心神,多歇歇眼睛。”
谢兰芝喜爱颜淮,自然不觉得这是费心,只是一种表达姑姑喜爱侄子的方式罢了。
一行人边上赏景边慢慢下山,快走到山脚下时,便听见石阶上有脚步声,一抬头,见好似是刚从寺庙里出来的香客。
走在前头的是几个魁梧壮实的男子,瞧着步伐稳健,像是会功夫的。
而后头跟着两个妇人扶着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