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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蔚明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谢砚不是寻常人。这等人才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下午的时候,风停了,几人谢过村民后给了些银钱,继续上路。
日夜兼程,终于在马儿受不了,人也快受不了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山脚下,村民只剩下十几户,瞧着就寂寥。
谢砚长眸远眺,看了眼不远处的深山,决定直接上山。
“大人,”王蔚明将人拦住,只道山里情况不明,还是找村民带着他们更好一些。
谢砚摇头,“你们在这里等,我自己上去。”
王蔚明更加不肯了,“万一山里有什么猛兽怎么办?”
谢砚道:“既然村民们将家安在山脚下,想来没什么大型猛兽,顶多是些小山鸡。你们也不是没有事情,带着人挨家走访,详细询问从地动开始那天,到大雪封山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王蔚明知道了,谢砚这是着急回京城。
“属下听令。”
几人兵分两路,各自去办事。
王蔚明将剩下的几人分开,让他们挨家仔仔细细的询问,自己则是去了捡到银子那户人家。
当时他们的人听见那人醉酒嘀咕,当即将人带走,所以只有他们知道这些事,外人还不得而知。这也是为了保护这人,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怕是会陷入危险当中。
他们的人去了旁的地方探查,想来明日就能在镇子上汇合。
王蔚明将积雪弹了弹,整理衣袍后敲门。
过了会,有人来开门,探出个脑袋,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
“这里可是钱富贵家?”
那小姑娘怯生生的点了点头,问他有什么事情。
王蔚明怕吓到孩子,便放轻了声音,还努力将冻的僵硬的脸挤出一个笑容:
“我是你爹的朋友,来找他有事。”
小姑娘信了,让王蔚明进到屋里。
一进屋,便能闻到浓重的酒气,小姑娘让王蔚明坐在堂屋里等,自己去东屋叫人。
过了会,小姑娘走出来,说道:“我爹醉了,叫不起来。”
王蔚明叹气一声,道:“我亲自去叫。”
进到卧房,酒臭味更加浓烈,熏的王蔚明都要吐了。
叫了几声,依旧不醒,王蔚明索性直接亮明了身份。
那人一听是官爷,立马精神起来,直接跪地求饶。
“大人,小的只捡到一块碎银子,而且已经都花了,大人,真没有了!”
钱富贵还以为对方是来要钱的。
王蔚明捂着鼻子,“你洗把脸清醒一些再说。”
寒冬腊月,钱富贵直接用凉水洗脸,当即彻底清醒过来,将事情的原委直接告知。
“地动那日我正在屋里睡觉,只听得轰隆一声震天响,村里人都喊‘地动啦,快跑啊’,我起来带着家人跟着跑,一直跑到镇子上。”
王蔚明打断他:“所以,你们谁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地动?”
钱富贵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瞪大了眼睛道:“肯定是地动啊!好几家房子都塌了!等我们回来后,还帮着修房子哩。”
王蔚明没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钱富贵道:“回来后我们远远看过去,见半个山头都塌了,便知道自己躲过一劫。有天天气好,我上山去做陷阱,想着要冬日了,抓几只山鸡留着过年。”
“上山之后,不知不觉的走到塌陷那边,发现有个小山洞。我一时好奇走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啥也没有。走了一会,我摔了个跟头,手里摸到一块东西,就随手捡了起来。”
“所以,那东西就是银子?”
钱富贵拨浪鼓似的点头:“对对,就是银子。”
“出来后我见是银子,还做了个火把进去,想看看还有没有,但找了许久,也只有这么一块。”
“银子是什么样的?”
钱富贵挠头:“就是银子,碎银子,一小块,只有指甲大小。”
王蔚明思虑片刻,想到谢砚之前告诉他的事情,他问道:“你仔细描述一番,银子的形状。”
这还要描述?
钱富贵不明白,但知道官爷问了肯定是有缘由的,所以将银子好好的说了一通,还用手指蘸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下。
不怪钱富贵能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家实在是太穷了,他压根没见过几次银子,所以才这般难忘。
等到钱富贵说完,王蔚明发现,这似乎是从一整块银子上掉落的。
但为何大山里会有银子出现?王蔚明想不明白。
原本想等着谢砚回来告诉他,想来凭藉着他的能力和才智,定然能分析出事情的始末。但左等右等,等了许久也不见人。
王蔚明不免担忧,问钱富贵:“山里可有猛兽?”
钱富贵摇头:“没有,就有些山鸡,我们时常上去采蘑菇和药材。”
王蔚明略微宽心,又问道:“那你们村里人冬日会上山吗?”
钱富贵点头:“偶尔会,但不多。”
村里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冬日里也会去打山鸡,毕竟那些家伙们都冻僵了,好打。不过太冷了,且山里都被厚实的雪覆盖,甚至会形成雪壳子,硬的很,走路十分艰难。
所以上去的村民不多。
王蔚明等不下去了,直接带着人往山上去。
又开始下雪了,慢慢的遮盖住路上谢砚留下的脚印。
顺着脚印一路追过去,等到那个山洞附近,王蔚明脸色白了。
脚印消失了。
雪花飘飘落在脸上,王蔚明只觉得一股寒意。
一人一马,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收尾中,嘿嘿
第109章
◎就说宁泽求见颜大小姐一面◎
苏子夜人小;但聪慧懂眼色。
他看出来颜如月心情不好,便守在一旁静静的呆着,和淮哥轻声说话;一点都不吵闹。
颜如月明明掩盖的很好,却被这么个小家伙给看出来了。
当然是急的,韩钰已经被抓走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本来藉着文慧郡主的名头;她能再进去探视一番才是。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竟然不让她进了,哪怕文慧郡主亲自来也不成。
对此;文慧想了想说道:“眼看着年关就到了;发生这样的恶□□件惹恼了龙颜,大家这才战战兢兢的,生怕一步踏错脑袋搬家。”
颜如月懂了;也不好为难文慧郡主,只能坐在家里等消息。
谢砚那头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不过算算日子,他应当快回来了。韩钰的案子如她所料;被移交给大理寺处置了。
听闻这位大理寺卿是个年纪较大的老者;为人公正清廉,素有青天的称号。
颜如月想,即便谢砚不在,这位青天老爷也能处理好韩钰的案子,不至于让她蒙冤。
想是这样想;但颜如月难免会忧虑;担心韩钰在条件极差的牢房里受苦。
“母亲;”苏子夜从小榻上下来;没用旁人侍候,自己穿好鞋子,跑到颜如月的身侧。
“子夜,可是饿了?”
苏子夜点头,小孩聪明的很,见颜如月没什么食欲,这两天吃的东西少了,人看起来也憔悴不少,他便推脱说自己饿了,让人拿点心来。
柳枝端来几碟子刚做好的莲花酥和豆子糕,另外还有慧娘熬的乳鸽汤。
“母亲,您尝尝这个,”苏子夜没先吃,而是乖巧的先让颜如月吃。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坚持的习惯,颜如月也顺从的张嘴,吃了一块小手递过来的豆子糕。
这糕点是用几种豆子熬煮成沙,再加以炼好的酥油,糖,芝麻等和在一起,做成精致好看的形状后再用锅蒸。
入口即化,清甜软糯,吃完嗓子都觉得舒服不少。
“母亲,喝汤。”
苏子夜懂事的端来汤碗,颜如月这才意识到小家伙是在担心她。
“子夜也喝。”
孩子这么懂事,颜如月心里感动,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孩子好看。
事实也确实如此。
苏子夜脸上的伤都好了,又因为颜如月给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膏药,脸上几乎没留下疤痕。
在颜家吃的好睡的好,一张小脸胖了不少,眼睛黑白分明灵动的很。
苏子夜见颜如月终于吃东西了,小人悄悄的松了口气。
眼看着颜如月喝了两碗汤水,又吃了几块肉之后,苏子夜才告退去温书。
这些日子谢兰芝都是宿在颜如月的院子里,时不时的过来坐坐。
守在门口的桃红将帘子打开,迎接谢兰芝进来,帮忙将身上的风雪扫掉,又围着炭火烤手。
“兰芝吗?进来吧。”
谢兰芝哎的一声应下,跺跺脚将鞋底的雪也抖掉,这才往屋里去。
“正好,乳鸽汤还热乎着,你喝点汤水,这肉也好吃,鲜嫩味美。”
谢兰芝笑着接过,喝了一口果然滋味不错。
“这是那位慧姨做的吗?”
府里有为擅长做药膳的厨娘,谢兰芝早就知道了。而且这几日吃饭的时候,看见颜德春红光满面,气色好的像是年轻人,就知道这药膳是管用的。
“对,你尝尝,好喝。”
藉着谢兰芝喝汤的功夫,颜如月让柳枝取来个包裹,里面正是做好的冬衣。
“这是给你做的冬衣,一会你试试。”
颜如月知道谢兰芝手巧,自己会做衣裳,但冬衣可不同于单薄的夏装,里面需要夹棉,十分考究。若是做的不好,不防寒不说还不美观。
颜如月细心惯了,见到好看的衣裳便按照谢兰芝的尺寸买了几身。
谢兰芝放下汤碗,用帕子掩了掩嘴角,笑着道谢。而后似是才看见般,问了一句:
“那这男装?”
包裹底下正是几套男人样式的冬衣。
颜如月面上带了点羞意,谢兰芝当然知道这是给自家大哥的,她就是随口逗趣罢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颜姐姐会再嫁给大哥。
“我哥快回来了吧。”
颜如月点头,“算算日子,大概再有三日就回来了。”
谢兰芝回道:“那就好,眼看着天色阴沉的吓人,怕是又要有大雪。若是被大雪拦住,说不定几日才能归。”
谁也没想到,三日后,谢砚没回来。
但是秋山来了,带回了王蔚明的消息。
“你说什么?”
谢兰芝单薄的身躯摇摇晃晃,似是站立不住。
秋山抹了一把眼泪,抽了抽鼻子道:“小姐,王大人回来了,说,说大人查案的途中不见了!”
幸亏柳枝扶着谢兰芝,她才不至于晕倒在地,但依旧魂不守舍,想不通这是为何。
等秋山走后,谢兰芝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颜如月。
此时的颜如月面色不比谢兰芝好,甚至更加惨白,一点血色都无。
一双璀璨的杏眸也失了光亮,嘴唇喃喃的说着什么。
桃红离得近,听清颜如月是在说不可能。
不可能。
谢砚不会突然失踪。
京城里有兰芝,有淮哥,有她。都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他怎么会失踪?
颜如月猛的缓过一口气来,顾不上顺着脸颊流下的泪水,她快速的吩咐道:
“备车,去大理寺。”
。
“我兄长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消失,所以大概是被贼人所掳走。而此行我兄长是调查镖局被截杀案,与之相关的则是前几日发生的靳府小妾被杀案。”
谢兰芝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力,将颜如月交代给她的话都一字不差的说出来。末了直接跪地,朝着大理寺卿磕头。
“求求大人救救我兄长!”
大理寺卿姓范,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见到谢兰芝后瞧着长相便知道是谢砚的妹子。而且闻此女口齿清晰,说话有条理,范大人不免高看一眼,觉得谢家兄妹都是好样的。
“这是自然,你兄长乃是朝廷命官,于情于理都会派人彻查此事。”
谢兰芝被旁边站着的王蔚明虚虚的扶了起来,王蔚明是个嘴笨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说了一句:
“谢姑娘放心。”
谢兰芝点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谢兰芝在里面和范大人说话,外头的马车里,颜如月低垂眼眸看着自己的手心。
掌心里是一块鱼儿坠子,正是谢砚亲手给淮哥做的。
颜如月怕孩子小,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若是堵住喉咙就遭了。因此没给他戴,打算等他大一些再郑重的交给他。
握住玉坠子的手收紧,上头还带着温热,正是因为颜如月随身携带的关系。
寒冬腊月里,车外是凌冽的寒风,车内却因为颜如月突然的放松肩膀而气氛松动。
“小姐,可是冷了?”柳枝说着,将薄被披在颜如月的膝盖上。
颜如月没说话,只是在想这些事情。
现在韩钰在大牢里不明真相,而谢砚又不知所踪。
对于颜如月来说,都是令人难以承受的事情。但她不能倒下,她要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颜如月闭着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