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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担心苏晴柔,毕竟她性子软,府里还有个受宠爱的表妹小妾。每次来信,苏晴柔都是报喜不报忧,颜如月记挂这个好姐妹。
展开信看,颜如月的眉头越看越皱。
谢砚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就知道事情不太好。颜如月将信看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跑去京城打靳峥。
苏晴柔说她和孩子一切都好,但是唐熠派人打听到的消息却是,靳府少奶奶摔倒了,胎像不稳,得日日喝那苦涩的汤药不说,还要一直躺着养胎。
而府里的小妾,被府里的老仆从说肚子形状像是男孩,因此越发的受到重视。信上还说,靳峥已经不踏入苏晴柔的房里了,美曰其名是为了她和孩子好。
实际上则是,又抬了两房小妾,正是新鲜的时候。
颜如月越想越觉得难受,手都开始抖了。
她不明白,苏晴柔不是说靳峥是个好男人吗?刚开始不也是浓情蜜意吗?在京城只是当个小官就开始三妻四妾了?
那往后若是当了大官,岂不是要满院子妻妾?
秋日的清晨是凉的,她指尖捏着信,透着凉意。
忽地,手被热意包裹。
颜如月抬起头,就见谢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俩人的衣袖宽大,即便握在一起,从外面也看不出来。
他的指腹虽然粗粝,可热乎乎的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没事,”颜如月扯开一个笑容。
谢砚看着她没说话,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似在给她传递支撑的力量。颜如月吸了几口气,将此事压在心底。
她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此事还要多思量一番。
唐熠走过来的时候,颜如月已经恢复如常了。唐熠笑着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味道不错。”
颜如月摇摇头,“早上吃过了。”
唐熠扬眉,却也没再多说。
等走到店铺的时候,唐熠已经吃完东西了,又恢复那个翩翩公子哥的模样,温润的笑意挂在脸上。
铺子里的人是两家一起派的,掌柜的是从颜家出的。
“东家来了。”
那掌柜的年约四十,在颜家多年,早已在北山镇成家立业。此番将他调到这里,背井离乡的,颜如月过意不去,多给涨了一倍的月银,还让他可以年底分红。
“东家,一切都准备好了,您看看。”
颜如月点头,另一个伙计是唐家的,也去唐熠跟前回话。
到底都是两家精挑细选过来的人,办事利落,将铺子整理的井井有条。颜如月看了一圈,指点出几样胭脂摆放的位置。
唐熠看了颜如月一眼,眼里的赞赏掩盖不住。旁边的谢砚走了几步,将他的视线阻隔住。
唐熠:……
至于吗?
他就是单纯的欣赏颜如月而已。
换句话说,颜如月这等人美聪慧的姑娘,很难让人不喜吧。他现在是拿她当妹妹看,没有别的想法。
唐熠扫了一眼立在那如同大山的谢砚,心想,就算有想法也得掂量一番。
听说北山镇总计只有三个秀才中了举人,而谢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谢砚现在是解元在身,和普通的穷书生不一样了,甚至天差地别。
都说士农工商,细细的盘算起来,颜家和唐家万贯家财,都比不上谢砚这一个人。
唐熠摇了摇头,远离颜如月去另一侧检查去了。
将铺子里安排一番后,只待下午吉时开张。众人去了附近的茶楼歇脚,顺道看看平城最近发生什么新鲜事。
颜如月想,她只在平城呆上几天,不过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是要多多了解的,比如发生什么大事了,会不会对自家生意造成什么损失。
所以,几人没去雅间,而是在一楼大堂里坐着。
坐在这,果然听见四周的百姓议论不少事情,比如放榜这等大事。颜如月竖起耳朵,听见平城好像又不少书生中举了。
这么看来还是平城这等大城池卧虎藏龙啊。
“哎,你听说了吗?王家那位被榜下捉婿了!”
“你说的,是县令爷家的公子?”
“可不是嘛,就是他,年纪轻轻就中举了,前途无量啊。”
“他可是县令之子,谁敢榜下捉他啊?不要命了?”
“你傻啊,你想想,敢这么干,定然是有大来头,听说是京城里来的人呢!”
颜如月听了一会,好像隐隐听到他们提到永安侯府。她压低了声音和旁边的谢砚道:
“早就听闻永安侯贪图美色,抬了二十多房小妾,现在他又明目张胆的捉婿,当真是为所欲为啊。”
谢砚手指摩挲着茶盏,垂下眸子嗯了一声。
颜如月没多说,她对永安侯府没什么好印象,这不就是话本子里“欺男霸女”的恶人吗?总会有人整治他们。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颜如月随意的听了听,用了一些糕点。
“你怎么不吃?”颜如月问谢砚。
就见谢砚好像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回过神应她。颜如月看了看谢砚,想他应当也是在愤怒永安侯府的事情吧。
谢砚确实在想永安侯府。
他记得上次来平城就是被永安侯府的人给拦住,好在他没吃亏。当时他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民和官斗,是找死。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要拦住他,谢砚确定自己和他们没有交集仇怨。
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让这些思绪散了。
“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一处奢华的屋子内,络腮胡大汉苦口婆心的道:“世子爷,侯爷这是为了您好啊。”
厅堂里摆放着各种珍惜古玩,地上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一双金丝线黑靴踩在上头,往上看便是暗纹青色锦袍。
锦袍的主子随手捏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身侧两个美人见状立马慇勤的投喂,娇娇的喊世子爷。
“肖叔,你不必多说了,既然我爹将我扔到这里不管不顾,那我也不必听他的差遣。还有,妹妹的婚事已经办妥了,告诉府里准备喜事即可。”
被叫肖叔的人名为肖春雷,是永安侯贴心侍卫之一,侍候多年忠心耿耿,有什么事情都会派他来。
这不,永安侯府世子之前在京城里因为打人,而将贵人得罪了。侯爷便给他指派了个活计,将他支出京城。
一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
到了平城后,世子爷倒是老实的将事情办妥了,不过说什么也不肯回去,眼看着就是府里老夫人寿辰了,这么做就是在抗议侯爷,对侯爷表示不满啊。
所以,肖春雷被永安侯派了出来。他抬头看看世子爷左拥右抱,心想不愧是侯爷的种,爱美人这一点完全继承了侯爷。
当时他从京城走的时候,侯爷就是像世子爷这般,正和美人调笑。
“告诉他,若是不回来,那这世子也不必当了。”
永安侯懒洋洋的,他年过四旬,但是保养的极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三十多岁。而且永安侯相貌俊朗,尤其是一双丹凤眼生的漂亮。
当年长公主都看上永安侯了,可惜永安侯身上有亲事,而且还是个没法推脱的亲事。
对方乃是镇国将军府上的千金,整个大显都要靠镇国将军守着,谁敢得罪?
怕是皇帝都要礼让三分,更别提长公主了。
就算永安侯风流倜傥,未成亲时府里红袖添香的就一大堆,要成亲的时候也将人都遣散了。
还是永安侯夫人生下儿子后,才松了口,让永安侯添置了几个女人。大概是相处的久了,她知道永安侯不爱她,亦或者是因为生下几个孩子,没一个长的好看。
永安侯夫人便默许了府里小妾的存在,渐渐的变成了二十几房。
不过侯夫人手段狠辣,这么多年,那些小妾没有一个能生出孩子的,就算是有了,也会掉。
永安侯生气吗?生气的。
他觉得有些丢人,他这般名动京城的俊俏男子,生下的孩子竟然都没继承他的俊朗,让他心烦不已。
连带着,对几个长相一般的亲生孩子也不太亲近。
肖春雷想到这,又开口道:“世子爷,眼看着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这是府里的大事,您不在没人操办。”
这是在给世子台阶下,这等事自然有侯夫人操办,哪用的着他啊。而且永安侯是个草包,生下的几个孩子也都是草包,文不成武不就的。
怕是连寿宴的请帖都搞不明白。
摊坐在座位上的世子张开嘴,让美人喂了一粒葡萄,还色眯眯的舔了舔美人的手指,端的是无法入眼。
“行了肖叔,我知道了。”
肖春雷点点头,行礼之后便告退了。屋里的两个美人立马缠上世子,娇滴滴的道:
“爷,您心肠真好,还叫手下叔叔。”
世子不耐烦的道:“我父亲身边的老人,总是要给点面子的。不过,只是个下人罢了,还真当是我叔啊。”
这是在说肖春雷方才的劝说,带了点长辈的意思。
肖春雷刚走出去不远,自然是将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但他面色不变,打算回去覆命。
飞身上马,肖春雷往外走去。
不过这里路上人有点多,他差点冲撞一位姑娘,还好旁边的一位俊俏公子将人一把拉走。
肖春雷未下马,只皱着眉道:“走路当心。”
颜如月本来受到了惊吓,脸色有点白,听见他的话,她都气笑了。合着当街纵马,差点伤人,还是路人的错?
颜如月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老爷,我方才差点倒在你的马蹄下,你不补偿就算了,难道连道歉都没有?”
“平城离京城这般近,天子脚下,难道就没有公正礼法吗?”
颜如月说完,见那人直接翻身下马,谢砚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挡住人,身上的气息变得凌厉。
肖春雷看了看晃荡在女子腰间的玉佩,面上震惊还未散去,就见眼前立着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他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你……”
肖春雷看着那双和永安侯一模一样的眼睛,说不出话。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专栏《成了死对头的贴身侍女》求收藏呀宝贝们!
第69章
◎“你对于三妻四妾有什么感想?”◎
“你确定看清楚了?”
一个面相俊逸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美人喂的酒水,眉头蹙起,一双长眸和谢砚如出一辙。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谢砚更年轻更灵动,更清澈。
这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永安侯,眼眸略显浑浊;一个像是初生的太阳;一个是日落西山。
肖春雷看了一眼永安侯,嘴唇嚅动了一下。
屋里有五六个美人;捶腿捏肩各司其职;端的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要说的是私事,这……
永安侯挥了挥手,美妾们识趣的退了出去。
“说吧。”
“是;侯爷。属下仔细看了那玉佩,与当年您的玉佩一模一样,属下怕有误,还特意问了玉佩的主人;说是母亲遗物;家住京城北方的一个小城镇,名为北山镇。”
永安侯眯了眯眼。
其实刚开始肖春雷只是以为玉佩一样而已,直到他看见了那位长相和侯爷有五分相似的男子。
永安侯生性风流,年轻的时候沾花惹草,送出去不少玉佩。为了方便;他送的玉佩都是一个样式;肖春雷记得很清楚;在十几年前;侯爷去过北山镇。
按理说,这等小事他不该记得这般清楚才是,毕竟永安侯招惹的女人可不少。
但是,那个女人格外的不同。
她很美,美到肖春雷都不敢看她。
女人面上总是带着恬静的笑意,在永安侯浪子手段下,没过多久就和他有了夫妻之实。永安侯经历的多了,说起甜蜜话来不要钱似的。
永安侯还将自己的身份隐瞒,不过姓氏倒是真的,说自己姓谢,是京城的富商。女人天真单纯,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全部相信。
临走的时候,还泪眼朦胧,等着谢郎回去娶她。
永安侯也记起这个女人了,他眉头紧拧,道:“当时不是喂了避子汤吗?”
他当然怕留下什么痕迹,所以哄着人说是补汤,每次事后都会喝。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了。
“长什么样?”
永安侯眉头紧锁,不耐烦的问道。
肖春雷垂头答话道:“回侯爷,公子长相有五分像他娘,剩下的五分像侯爷,尤其是一双长眸,生的极为漂亮,相貌俊朗有侯爷年轻时的风采。”
永安侯有几个孩子,不过都是从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相貌平平,着实拿不出手。
一听那孩子长的好看,永安侯眉眼舒展开,脸上露出点笑意。
肖春雷知道他在笑什么,只因为终于有个孩子继承了他的好相貌。
永安侯因为孩子长的不好,没少受人非议,还说是他风流过度的孽债。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