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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传人在古代,知己遍天下-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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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黑虫寨的山匪那边,老鳖嘟囔了一句:“我们大当家也不好过,他为了击退野兽,强行透支功力,伤了经脉和脏腑,到现在都还没能痊愈呢。”
  什么功力,什么经脉的……这些东西,村民们都不怎么懂。
  但戚黑石身上有伤,这个大家还是都能听懂的。
  王三花就又“呸”一声:“他活该!要不是他没个节制,整日里带人上山打猎,触怒了山神,会招来那些畜生报复?畜生下山,村里死了那么多人,他戚黑石怎么不死?”
  老鳖辩解说:“大当家心里的难过,不比村子里任何一人少……”
  王三花说:“他难过他为什么不去死?”
  “……”
  总之不管谁说什么,王三花都是那一句:戚黑石怎么不死?
  她无处去恨,她恨不了“山神”,也不敢再招惹山里的畜生,她只能一遍遍咒骂:戚黑石怎么不死。
  王三花一抹眼泪,又问云娘:“十年前你也有五六岁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爹娘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云娘咬着唇,同样泪流满面。
  王三花再次发出灵魂一问:“就这样,你还要跟风一刀走吗?”
  这句话说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无解的魔咒!


第224章 程灵说“物竞天择”
  铜顶山,通往戚山村的山道上,村民们在前边垂头丧气地走着,程灵等一行人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戚山村与黑虫寨之间的故事犹然萦绕在众人心间,这段旧事不仅仅像是一个难解的魔咒,更是人间惨淡的现实缩影。
  后方,房郎中走在程灵身边,低声问她:“程主簿,这个事你怎么看?你也觉得是戚黑石的错吗?”
  程灵道:“戚黑石其实并不完全无辜,但村民们自己也有错。”
  这个回答出乎房郎中的意料,他吃惊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此事谁也怪不得,只怪天意弄人呢。倒是这些村民,欺软怕硬,愚昧无知,胡乱发泄恨意……唉。”
  言下之意,他对戚黑石有此遭遇,是怀抱惋惜的。
  程灵道:“老先生说得不错,村民们的确有欺软怕硬之嫌。戚黑石小时受过村人恩惠,外出归来以后便一心想带领村民致富,可见此人知恩图报,实在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她说到这里,更后方挑着担子的宁循就忍不住说道:“师父既然说戚黑石有情有义,为何又说他也有错?野兽下山,这既非他所能预料,也定然非他所愿,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宁循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中有股愤然。
  他因此而共情道:“若换做是我,一心为村民好,结果却被如此迁怒污蔑,我定然……他们恨我,我一定也恨他们!”
  宁循一贯表现稳重,这还是他首次表露出如此激烈的情绪。
  这番话说出来,引得杨林侧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师弟骨子里竟是有几分天真。这么一看,宁循和吴耘有时候都有种天真的共性。
  杨林不由得思忖:师父原来是更喜欢带着这种天真习气的弟子吗?
  却听程灵淡淡道:“阿循,世上之事,从来没有非黑即白,也不是说有恨便无爱,更不一定有爱便无恨。”
  又说:“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村民所说的‘触怒山神’,纯粹是迁怒的怪谈,但是,那野兽下山,还真有可能是与村民打猎有关。”
  “这不是触怒山神,这是自然是反馈。动物亦有性灵,人们上山,因果腹而杀戮,那是物竞天择,但要是一整个村子,长时间以打猎为生,甚至走上打猎致富的道路,那因此而引来动物报复,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宁循怔道:“动物居然也会报复?”
  程灵道:“凡是物种,都有天性,草木尚且会报复,动物自然就更加了。”
  “草木也会报复?”房郎中在旁边听了个稀奇,顿时啧啧道,“程主簿,你莫哄人,虽说古人常常借物咏志,赋予山川草木以人性,但你要说草木也会报复,那就纯粹是无稽之谈了,我不信。”
  程灵道:“怎么不会呢?你试想想,那些特别容易滑坡,产生泥石流的山体,是不是往往树木稀少?植被缺失?”
  “雍州地方志记载,十五年前大庸河流经铜顶山南侧一带,忽然之间遭受到山体滑坡。巨量的土石从山上滚落下来,将那一段河道都给淤堵住了,从而造成了大庸河上端水势暴涨。”
  “这仅仅是自然灾害吗?这分明是因为那一片山上曾经生长有大量花梨木。”
  “人们趋利而至,大量砍树,还挖取树根做根雕,却不及时补种树木,以至于那一片山坡上水土不固,几场暴雨下来,半片山就都滑了下来。”
  这段话说下来,却不仅仅是房郎中听入了神,就是走在程灵前后不远的其他所有人,包括斗大字只识得几箩筐的衙役彭兴发,都听得十分入迷。
  他惊叹一声道:“啊呀,原来当年大庸河山塌,竟是因为这个!”
  十五年前彭兴发也有十几岁了,这个事情虽然是发生在铜顶山一带,离雍州城有些远,但彭兴发却密切关注过此事。
  因为照着历朝历代的规矩,地方的衙役小吏,往往是世袭传承的。
  彭兴发是衙役,他爹从前也是衙役!
  十五年前,彭父就曾经跟随过当时的雍州刺史——对的,那个时候主理雍州的主官不叫州牧,而是叫刺史。
  刺史的权利甚至比州牧更大,不但军政一把抓,文武兼职,他还连学政官都同时兼任!
  那个时候的朝廷也并不会往州郡派遣督邮,刺史就是地方的土皇帝,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朝廷的制度时有变化,每一次变化又都往往会伴随着许许多多或明或暗的斗争,从上至下,或多或少,无不受到影响。
  彭兴发遥想当年,又思量如今,再悄看看身边的程灵,一时间也不知怎么,竟莫名产生了一种心潮澎湃之感。
  房郎中却若有所思道:“难怪当年商汤捕鸟,要网开一面。此并非仅仅是因为君子仁德,而是因为天地自然,本就应该处处留有一线生机,否则天地便生报复。这应该就是程郎君你所说的自然规律,是也不是?”
  他的总结可以说是非常到位了,能有这番言语,这位房郎中绝非寻常郎中可比。
  程灵赞道:“老先生说得极是,因此先王之法,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习武之人习武之前,便应当是要先读书,而后练武!”
  戚黑石吃亏在哪里?
  他大概就是因为只练了武功,而没有读好书吧!
  山道的另一边,那缓坡之上,悄悄跟随着程灵等人的风一刀忽然就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他心里更是火烧火燎,早就乱成了一片。
  先前在问清楚戚山村与黑虫寨恩怨以后,程灵就让黑虫寨的山匪们自行离开了。
  原来山寨里的并不是什么正经匪徒,也都不过是苦命人罢了,既然如此,程灵自然也不必像个正义使者,对这些寨子里的山民喊打喊杀。
  云娘被王三花等人的回忆勾起了对黑虫寨的恨,也不肯再跟风一刀走,风一刀于是就只能带着寨子里的兄弟,落寞地先行离开。
  当然,他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离开。
  其他人都走了,风一刀却溜上了旁边山坡,跟了程灵等人一路。
  迎亲的队伍——确切说是送亲的队伍,就这么打道回府了。
  程灵既然管了这个闲事,当然就不会让云娘再嫁傻子。


第225章 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千古难题
  程灵要求送亲队伍就此回村,王三花敢怒……不太敢言。
  但在程灵的武力威胁和贫穷的现状之间衡量以后,王三花还是硬着头皮抱怨了出声:“郎君叫我不要将侄女嫁傻子,那你可知那傻子能给多少聘礼?”
  程灵道:“不论多少聘礼,花一般的大姑娘,从此却要在一个痴傻的丈夫身上耗尽一生,这合适吗?”
  这话说的,对王三花而言,就很有“何不食肉糜”那味儿了!
  本来还尽量强压脾气的王三花顿时愤然:“郎君说得好生轻巧,都不晓得我家日子有多难过。云丫头小小年纪就住到了我家,我养她十来年,现如今她长大了,嫁个人,得一注彩礼,也帮衬家里,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一说开就越发地理直气壮道:“谁家的小娘子不要嫁人?她嫁到山那边的长旺村,人家家里三百亩的地,还雇着长工种地,男人虽说傻了些,却是不愁吃穿,不比跟那苦哈哈过日子强得多?”
  说着,王三花的手指点到了云娘头上,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惦记那风片子!怎么?真当嫁了他,被人叫个压寨夫人,就真是个夫人了?我呸!那黑虫寨穷得叮当响!比咱们戚山村还穷!”
  云娘被她点得脑袋使劲往胸口垂,一句话也回应不出来。
  但她粗糙的手指却绞住了衣袖,她的内心自然也并不平静。
  这个时候的她,在想些什么呢?
  道义、恩情、生存,与爱情和自由之间,究竟孰轻孰重?
  这是一个千古难题,没有人能够给出标准答案。
  所以,阻止云娘嫁给傻子,真的是为她好吗?
  程灵对王三花说:“王大娘,嫁人,得彩礼,并不是改变贫穷的唯一方式。一时的财富又能顶什么用?寻找到一条致富的道路,那才是长远之计。”
  这一句“致富的道路”,霎时却让王三花脸色骤变,她声音都尖锐了,音调高高扬起:“什么致富的路?你……”
  十年前野兽下山的一幕幕再一次袭上了王三花的心灵,她尖叫起来:“外头来的小子,你安的什么心?你想骗我们……”
  尖叫声未歇,程灵陡然锋利的眼神让王三花心口寒意顿生,她想起来这是个什么样的煞神,一下子就将头偏过去,不敢再出声了。
  这场谈话也就这样终止了,王三花拉扯着云娘重新回到村民们的队伍中。
  村民们就在前头走着,送亲送亲,到头来送出这么个结果,大家都有些垂头丧气的。但因为程灵等人就跟在后边,众人心中虽有不服,一时却也只能闷头往回走。
  又走了约半刻钟,山路向下,那山脚下的村庄便远远地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了全貌。
  戚山村说是在山脚下,其实是在山谷中。
  村子的四边都是山,山路难走,也难为这样的环境是怎么聚居出这样一个村落的。
  村中大多数的房屋都是挨着北边的山脚建立,从北往南有不算大的一片平地,可以看到田野阡陌,这些就是戚山村人赖以生存的主要土地了。
  田地间有农人正在劳作,一个农妇正在翻地,她锄头挥下,一弯腰,再一抬头,忽然就惊了。
  “那不是张得柱家的吗?他们不是去送亲了吗?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农妇的叫嚷声惊动了更多田间劳作的人,村民们纷纷抬起头,看到那从山上下来的两批人,然后骚动就渐渐传递起来了。
  大家纷纷议论:“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云娘吗?她怎么没坐轿子,自己走着呢?”
  “嗨!这是没坐轿子的事吗?这云丫头不是要嫁山那边去吗?没嫁成,被退货了?”
  “退货了怎么轿子也跟着抬回来了?”
  是的,送亲队伍中的轿子,那可不是戚山村的轿子,而是山那边长旺村的人派过来的轿子。
  戚山村穷得一清二白的,又有哪家能雇得起轿子呢?
  所以说这个队伍既是送亲队伍,也是迎亲队伍,因为从长旺村那边过来的人也都包含在里头。
  这个问题程灵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被她无意间忽略了。
  花轿边,一个穿得比旁人更规整些的汉子走出来,微微抬起声音对王三花说:“张大娘,这新娘子……如今我们也给你送回来了,今天这个人可以不嫁,但是聘礼……回头你们得退!”
  说完这一句话,这人是半点也不啰嗦,只是又加了一句:“三天后咱们来取回聘礼,乡亲们,走咯!”
  话音落下,两个轿夫将空轿子抬起,又有几个跟着接亲的人一块儿站了出来。
  这些人飞快站到一起,然后随着领头的那人一道迈开腿,顺着来时的山路,一溜就走。那可真是,跑得比被狗撵还快!
  你道为何?嗐,还不是因为程灵等人就站在那山路边吗?
  这些人被程灵吓破了胆,现下是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他们往来时的路上跑,在路过程灵等人时,其中一名长旺村人忽然就脚一崴,自己跌了个狗啃屎。
  “哎哟!”这人痛叫,又连忙掩面爬起,然后脚底打滑,再摔一跤。再爬起,再摔……
  如是三番,直将王三花这边的戚山村人看得目瞪口呆。而更远处,田间的村人们见到这一幕滑稽景象,更是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哈……”笑声从那边的田间传出,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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