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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夜色,一直火红的巨鸟突破云霄清声鹤唳
当清晨的曙光照耀在大地上时,凤扶摇这才终于赶到了九幽山外,九幽山的树木要较外面的高大不少,但是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也不知是哪里特别竟然让当年三千宠爱的妃子情有独钟。
她绕山找了大半圈才找在半山腰找到了一个不大的院落,从上空可以看到精巧的紫色阁楼和帘幕半掩的水榭,这的确是才情满满的女子喜欢的格调,看得出来那位妃子的品位还是不错的。
布置是该收的收,该放的放,嗯,多一点则显累赘,少一分则显空旷,的确不错。
不过,后面那红艳艳的一团是什么,凤扶摇挪了挪手中的黑伞,让视野变得更加的开阔,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但她想看却越是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反而有种晕眩的感觉。
心想着不对劲,便让原本想近飞过去的红鸾在空中停下,宁了宁神才又再次看过去,院落的上空不知何事出现了一层很淡很淡的以肉眼绝对很难察觉的白色光罩,让人看不清里面,后院的地方则更加的浓厚与别处有着明显的不同。
她随手掏了一根羽毛惯用内力像下面射去羽毛瞬间燃起化为灰烬,皱了皱眉心中犯疑,这看着可不像是阵法,倒像是术法。虽然很好奇这是什么但是看着越来越亮的天际,心想时间的紧迫。
凤扶摇用脚尖轻点了点红鸾的鸟背,轻言道:“红鸾,先去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她只要出了消灵山就会伪装成少年男子的声音。
红鸾通人性的点了点头。
凤扶摇一手撑伞,一手伸平运气向院落的门口飞去,身影之快只在空中留下几道残影。
红鸾见她平安落地才挥翅而去。
凤扶摇看着眼前古琢的深褐色的大门还有上方用同样木料题有浣尘苑的匾额,发现那隐约可见字迹虽然俊秀颇有风骨却透着一丝稚气,可见那一定是那位殿下小时候写的了,听说那位宠妃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了世,这里一定是有着他和他母妃记忆的地方吧,难怪他总要来这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抖了抖衣摆,想着空中的捷径是无法走通了,那样不但会打草惊蛇还会让得到灵药的机会变小,现在是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凤扶摇抓着兽口中的铁环敲了敲,大门发出了几声沉重的声响,方才在院子上方看见几道人影,应是有人起来了该是能听见声响。
盏茶功夫,便有一道细碎且轻的脚步声隔着门响起,木门从里面被打开,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见有人影,她环视了一圈,最后才把视线定格在下面。
一个带着白色虎头帽鼻头和脸颊的冻得红彤彤的小童子走出来,小孩长的很是可爱,圆圆大大的眼睛小小白白的鼻子一张微嘟着的小嘴,不过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很招人疼。
他昂头看着凤扶摇眼里充满了惊艳,这就是扶摇公子啊怎么没有人告诉他扶摇公子长得如此俊美,要是知道的话,他怎么会磨蹭到现在才来,他现在好后悔啊,这么好的差事难怪殿下非得让他早起来接引。
小童擦了擦脸上鼻涕,对着凤扶摇咧嘴一笑,他声音稚嫩软糯的像一块入口即化的水晶糕“扶摇公子可下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说着还做了一个您请的动作,穿的圆鼓鼓的身体显得更加的憨态可掬了。
凤扶摇笑了笑,就随他进了院子,边走边想这个九殿下果然名不虚传,身怀灵药,术法伴身,貌赛六国男子绝绝于色,看来如今还能批帆算卦了
两人进去以后小童抓着一个只他高的矮小扶手便关上了门,
凤扶摇刚才还疑惑这个小孩子是怎么开得了那么高的门的,但见那扶手不是近期接上的样子而且那颜色看起来也和周围的一样,看样子应该也是那位宠妃为那位殿下小的时候特地装的吧,她心中升起一抹惆怅,这个院子里处处可见一种母爱的感觉。
而她前世唯一的母亲,敛了敛眉自嘴角溢出一抹轻嘲,嘴里有些发苦,却从来没为自己带来过这种感觉。天上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凤扶摇把手里的伞打开,不动声色的倾斜到了在她身边一直蹦蹦跳跳的好不开心的小人的头上,小孩儿似感觉到了一般,向后抬起头冲她甜甜的笑了一下。
绕过假山水池,踏着一条被清扫过的小道,两人便走到了一个竹楼的前面,见小童还在保持着向后看的姿势对她笑个没完,表情和他头上的小白老虎相似至极,凤扶摇心受感染扬唇便回给他一个更加灿烂的笑颜。
少年公子面美如玉笑起来比芙蓉娇艳更比这天上的飘飞的鹅毛雪让人心滞怕来不及触摸就会消融在空中,亚麻色及膝的长发由一个雕刻成长长凤凰尾羽形的血玉冠冠起翩然于脑后,凤翎在头上直竖显得少年在原有的基础上更加的修长挺直,一身火红的毛茸茸的披风映着手中的墨伞,美好的像是从画中踏出来的一般,小童不禁看呆了眼。
过了半响“易澴良,你可以在有出息一点吗”在两人还算唯美的对视时自旁边传来一声打趣。一名看起来和凤扶摇差不多大的黑袍少年靠门而立,见凤扶摇看过来向她点了点头。
易澴良回过神来便快跑到那名黑衣男子的身旁,抱住了自己肩膀,嗤笑了一声摆出了一幅我很大爷的样子,连带着头上的小白老虎也变得邪恶起来,不屑的道:“夙御,少在那说风凉话别说你刚才很有出息,我就不信你没看呆了,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人厌呐,小爷我怎样,和你,有关系吗”他声音虽然稚嫩但语气是绝对的老套,显然他是很习惯这样说话的。
凤扶摇抽了抽嘴角,她现在忽然有一种被人欺骗了纯真感情的说。
夙御向着凤扶摇抱歉的笑了笑,一脸他就是这样的表情,这让凤扶摇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被骗了的感觉,当真是世风日下啊,如今连一个小屁孩都开始扮大爷了。
易澴良察觉到不对连忙收起表情捂住嘴满脸的懊悔,纠结间又摆出了那副纯真无害的笑颜。
夙御并未理会易澴良,站直了身子走到她身边“扶摇公子,殿下在里面等着公子。”
凤扶摇点了点头踏着阶梯进了小楼里,行走间收起了墨伞向堂里看去。
这是一个三层的阁楼,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但从里面看这个阁楼还是挺大的。
整个阁楼里呈一种淡淡的姜黄色,很温暖,地上整个铺就着花纹简单又大气的地毯,正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幅水墨山水图大写意泼墨,皴擦点染意境幽远,让人心生向往之间恨不能马上换上春装去郊游。
其他两面则靠墙摆着木架子和几个小小的案几,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珍品古玩与插花瓷瓶。
靠右侧则有一道牛角样的螺旋楼梯可以通往楼上,往上探去可以发现这是一个直通楼顶的设计,三楼的顶部坠着几片紫色的纱帘直到二楼之间,那是一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美感。
在堂内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她下意识的往下看去。
“扶摇公子,殿下在二楼您自己上去吧。”这时夙御在身后对凤扶摇提醒道。
凤扶摇回身见他们二人都没有进来的意思,对二人点了点头淡淡道:“好”
呼吸间,她踩着地上颇有质感的地毯向里面走了过去,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阖上,凤扶摇脚步稍顿接着向里面走去,楼梯上的地毯较地面上的更为的柔软,她还发现楼梯的每一节阶梯都要比平常的阶梯稍宽一些,扶手也要更高些。
行到二楼处,只见入目所及的是一片的雪白,地上洁白的地毯,窗间洁白的蛟帘,没有多余的东西,只在不染瑕疵的墙面上挂了几幅幽兰,整个堂里却给人一种干净美好的感觉,也让心带焦躁的人放下不少。
凤扶摇抬头向上看了看,一楼温馨,二楼静雅,她、现在竟然有点儿好奇三楼是什么样子了。
“你在看什么”一道清雅干净的声音突然在凤扶摇的身侧靠后的方向响起。
疑惑的语调,干净的嗓音不知是谁的心猛然间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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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老虎
第五章 朱颜辞镜花辞树
凤扶摇想的专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向声源处看去,漂亮的眸子里立马涌现出了惊艳欣赏的色彩,身子不由得发怔。
幽光华然,紫纱轻坠廊间轻薄的像是没有重量,一名白衣男子不知是何时静捻地拂手站在了她身后的一侧,两人的距离并不远,可她竟然没有察觉出。
那人长身玉立雅量非凡,青丝未绑散于身侧直至脚踝,那是一种非常少见的长度。
可见他脸型完美下颚削尖眉如墨染风姿如画,眸似桃花但要更加的狭长有神,明明是清澈的眸眼却硬是长出了三分的笑意,甚是勾人。鼻梁挺而直,就像是用尺子精细的格出来的一般,从鼻子再往下看去便是殷红似血的唇瓣,因他肌肤白皙那唇仿若是在雪地盛开的红梅,嫣然,翩娇恰比女子。
凤扶摇看着突然之间知道了什么叫风姿如画,什么叫芝兰玉树,什么叫谪仙之貌,什么叫心疼,等等,心疼。
忆起刚才的话,她捏了捏手中的伞柄,对他勾了勾嘴唇也不隐瞒得道:“阁楼布置精美,我就是有点儿好奇顶楼是什么风景。”看着对面之人的倾世之颜凤扶摇不得不承认这九殿下的确是不负盛名,说着心尖上的感觉稍稍淡去。
姬辞颜没想到她竟回答如此直白不隐瞒,轻言道“楼上乃是家母为我布置的婚房,扶摇公子是想看吗。”他的声音如清泉流水潺潺,唯美动听但隐隐能听出一点怀念的味道。
婚、婚房凤扶摇咳了一下,好吧,她对人家的婚房还是不感兴趣的,见他穿着中衣发鬓未梳的模样,显然是才起不久的样子。
摆摆手“没有的事,既然是殿下婚房我又怎么能看”凤扶摇拒绝的干脆,从她进山开始直到见他就一直处于一种被动的地位,到现在她只想快点切入正题哪里有时间参看人家的婚房,就算有时间也不会,再说了人家那也只是委婉的托词而已。
况且此人提早就知道她要来,那就表示他早就知道了逐日国的事情,也一定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如此境况还真是不在她的预算之内。
此时外面的天还没有大亮,廊中的挂着的夜明珠散发着柔柔的光,照的姬辞颜的玉容晦暗不明。
凤扶摇在他对面的心没来由的发紧暗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其实她也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对面这个人的心思太深太沉,望不见尽头,整个人都显得深不可测。
“九殿下,我是为了”为了求灵药九色天香而来。
“扶摇公子要是有什么话,还是进来说吧”未等她把话说完就被清越静耳的声音打断,言罢,就见他转身向里面走去,只留给凤扶摇一个飘逸的背影。
既然他知道她是为什么还让她进里面去谈,那是不是表明求药是有希望的,凤扶摇秉着这个心理抬脚便跟了上去。
步伐缓缓没用走多远她就跟着姬辞颜拐进了一个房间里,凤扶摇随他进了屋子用余光环视一眼了一圈,脸颊微微发红。只见屋中唯一的大床被雪白的绞纱虚掩着,但还是可以看见那微微凌乱还未曾叠起的的被褥,还有那满秀花鸟山水的屏风上挂着一件雪白的里衣,这里,是他的卧房。
这又是婚房又是睡房的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身边也有许多男子侍卫,但是前世今生进男子的房间还真是头一遭,就连师兄的房间也没进过。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颈项,那里贴着一个足以乱真的假喉结,触到那一方突起,她才稍稍放了一点心,在这个人面前还是少漏破绽的好。
“扶摇公子,坐。”姬辞颜优雅的做到一个椅子上示意她,温声道。
凤扶摇随意拣了那个座位就坐了下去,把手里的伞靠椅而立。
冬日的窗纸很厚外面的光照在屋子里并不明显,屋内没有用夜明珠照亮,只在桌上的烛座间燃着几许烛光,晕黄的光为奔波一天的凤扶摇凭添了几许困意,虚打了一个哈欠便有泪意上涌,她抬手抹了抹眼睛这才精神一些。
“公子请喝茶。”姬辞颜顺着手指看见她眉间被自己揉的隐隐发红,像极了孩童哭过后的样子,显得有些楚楚可怜,递茶的手不禁一顿。
凤扶摇在空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其实也是累极了,见他不动伸手就接了过来“谢谢。”
低头看茶叶随着水流在杯子里沉浮,轻嗅后,她慢慢的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茶清清润润还唇齿留香,自然的如山中寒泉,不忍雕琢,不能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