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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乖乖喊了“爸”，两个小时后又看向开启的舱门，对急哄哄的秦雨楼喊了“妈”。
秦雨楼可不像付域一样，接了儿媳也只会劝人吃点东西，这位omega长辈坐下后水都没喝就开始教育人。
起初谢忱听得还算认真，可总忍不住走神，还有些犯困，似乎怎么睡都不太够。何况秦雨楼也不是真的凶，他的味道对完全标记后的谢忱而言其实是很亲近的，谢忱犯困甚至称得上情理之中。
秦雨楼见他要眯眼睛，抬高声音喊了声“阿忱”，又说：“不许睡。”
谢忱眨了下眼睛，道完歉，自己也有点郁闷：“……这两天突然精神不太好。”
秦雨楼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望向谢忱没精打采的陨黑色眼睛，也难免心疼：“你也知道累，怀孕三四个月了还出任务，都要显怀了，还穿着修身的衣服。你在外面出任务，精神又不好，出了事怎么办？还好这次我和你爸爸离得不远。”
“好了，你去卧舱里休息一会儿，睡醒了就到医院了，虽然孕反应在所难免，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谢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头一次如此真实地体验到“当omega”的感觉。他是S级，早在军校练就了非凡的战斗能力，很少有服软的时候，即便是发情期的虚弱，都没有怀孕带来的无力感强。
不仅是身体受累，还有如幽灵般的惶然，他很想念自己的alpha。
到医院后秦雨楼陪谢忱做了一整套检查，得到了一个十分新鲜的消息，秦雨楼唤着迷迷瞪瞪的omega：“阿忱，阿忱。”
“嗯？怎么了。”他还用棉签捂着针孔，视野里是秦雨楼带着笑和一叠报告走近。
“你和褚安给孩子想名字了吗？”
“还没呢。”
“这下要想两个了。”秦雨楼指了指手上的影印图片，“双胞胎哦，你接下来一定要多吃饭，不能……”
谢忱还是没太反应过来的样子，边听妈妈念叨，边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
他怀孕后不像大部分孕夫，会下意识摩挲自己的腹部，倒是秦褚安很喜欢摸。此时或许是那张超声影像让这一切更为具体，这位心大的omega也终于有了实感，通过手掌感受起生殖腔里的小生命。
有两只呢。
这一瞬的感动无法马上与伴侣分享，谢忱多少有点遗憾。
他后知后觉地明白秦褚安自他怀孕后有些过分的黏人从何而来，他的伴侣比他更早地体味到同他孕育生命的悸动，大概也萌发了一秒也不愿错过的决心。
第23章 结8
真正见到秦褚安，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秦雨楼自然又跟儿子细无巨细地嘱咐了不少，付域也难得说了不少话，是过来alpha的陪孕经验。
碍于两位家长，谢忱这会儿还没跟秦褚安贴上皮肤，半困不醒地倚在一旁。他看着自己的alpha认认真真恨不得记笔记的样子，反观自己被念叨得打瞌睡，莫名就笑了一下。
大家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一位不靠谱的孕夫，谢忱被迫加入群聊。
又过了十来分钟，实在没有要说的了，跟父母告别完，秦褚安就将谢忱牵回了他开来的飞艇上。
舱门刚关，alpha就将他横抱起来，进了里间的卧舱。
秦褚安毫不吝啬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不一会儿整间卧舱都盈满了柔软的气息。
谢忱倒在床上和他接吻，享受着生理和心理上无与伦比的满足与愉悦。
直到背部压上一团团的物体，谢忱才发觉秦褚安竟然把家里的安抚玩具拿了大半放在飞艇上，大概是觉得这些毛茸茸的玩偶能帮助孕夫缓解情绪。他的alpha似乎能随时搭好舒适的窝，实在有着非同寻常的柔情。
秦褚安同他吻了很久，一直吻谢忱又开始犯困，才抚着他的眼角低声说话，也不知道是想让他听到，还是想哄他安心睡觉：“妈妈跟我说了，宝贝肚子里有两个小宝宝……”
谢忱注意到他的alpha的表情并不完全开心，反倒有一丝忧愁。
“怎么办呢，本来就很辛苦了，还有两个捣蛋鬼。”秦褚安轻叹一声，又亲了一下谢忱的眼睛，“但是也很幸福……你不知道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有多吃惊，一路上又很担心你，就知道折磨我……”
他好像没办法继续倾诉下去了，只能抱住omega在怀里，断断续续地吻他，似乎也不需要回应，这只是一个除了陪产什么也不能做的alpha，和他起起伏伏的情绪。
星际时代的科技已经十分发达，人们的身体构造也有所进化，无论是omega还是beta怀孕分娩，都有相当成熟的医疗手段为其保驾护航，甚至连分娩的疼痛都有了显著降低。
所以谢忱一开始的自信与其说是来自S级的泰然，不如说怀孕、生子在如今本就不是一件多么值得百般谨慎的事。长辈的关心大多也是对他本身的关怀，并没有太多“害怕出事”的成分。
谢忱冷静地想着这些，却也没有得出自己的丈夫在大惊小怪的结论，他想，分娩当然不再是当代人的头等威胁，但孕期无法避免的孕反应、对另一半陪伴的渴求，都在考验每一对伴侣。
显然，秦褚安早就远超及格线，光是能释放安抚信息素这点就能给他打90分。
绝大部分alpha终身都无法学会释放安抚信息素，提取的信息剂和他们释放的并没有本质区别，谢忱在柔软如水的信息素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无意将自己的alpha和其他人做什么比较，谢忱很少有这些世俗的攀比心理，他的世界其实很小，秦褚安的珍贵就只是他觉得珍贵，如今终于窥见世俗体系里这位alpha的难得。
“我很爱你。”谢忱轻声打断了边说话边亲自己的alpha，“老公，我特别爱你。”
秦褚安正心绪难平着，突然被如此认真地告白，愣了一下。
接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亲了一下谢忱的嘴唇，叹道：“我也很爱很爱你，宝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谢忱也笑了一下，抚上秦褚安的腺体，半叹半问：“真奇怪，你怎么这么会释放安抚信息素？比妈妈释放的都要多。”
alpha闻言没忍住笑弯了眼睛：“真的想知道？”
倒是谢忱不解了：“原来真的有答案吗？”
“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也不会。”
回忆起刚恋爱的时日，秦褚安金色的眼眸泛起温柔。
说来多少有点荒诞，但当时两个奔三的人，确实都没有过性经历。
…
那是谢忱和秦褚安第四次约会的中途，omega的发情期汹涌而至，他们那时还没有完全戳破恋慕的心意，也就还没建立恋爱关系。
秦褚安当时在车上，给两人都喷了十足的阻隔喷雾，聊胜于无地挡掉信息素的气味，接着狠踩油门，想送omega尽快回家。
谢忱在被问到家里有没有抑制剂、要不要去药店时，犹豫了几秒，答道：“……抑制剂，有的。”
“但我想，去你家。”
秦褚安猛踩刹车，错愕地看向副驾的omega。
谢忱似乎是彻底决定了，没有任何忸怩，甚至算得上在邀请。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发情期。”omega陨黑的眼珠迸射出刀锋般的闪光，“在你家里。”
不是“请帮我度过发情期”的恳求，也不是“可不可以去你家”的试探，谢忱早在一开始装乖卖软时就不经意暴露过某种强势。
他不索取，他要得到。
如果第一眼是见色起意，那秦褚安可以肯定，这一瞬间是他彻底迷恋谢忱的开始。
他近乎痴迷于被谢忱得到。
车子掉了个头，秦褚安开始后悔今天出门为什么不是开的飞艇，等红灯时他忍不住侧头看一眼副驾的omega，如果谢忱有一丝后悔或不情愿，他都愿意重新折返。
谢忱望着前路，体内的热潮让他的额角出了点汗，背却依然挺得很直，微蹙的眉头和直视前方的视线，让他仿佛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个omega哪里有一丝犹豫……秦褚安已经心动得七荤八素，在内心失礼地想，如果在车里可以，想必谢忱比自己还要急切。
似是察觉了alpha的目光，谢忱侧过头，终于在秦褚安出神的目光里意识到，这对他们而言是多么不简单的一个决定。
谢忱犯了每个坠入爱河的人类的通病，他不自信起来，一个alpha愿意和一个omega上床，这或许什么都代表不了。
“你可以……”他还是停顿了，有不自信，也有徒有其表的心虚，“可以吻我吗？”
上天啊，秦褚安忍不住在内心唾弃自己，他已经和谢忱约会四次了，却只会装作不经意地牵一下omega的手，再多的也只有躲避车辆时搂一下他的腰……
让谢忱在索吻时犹豫，不，让谢忱开口想要得到一个吻，简直是他的罪孽。
秦褚安越过中控台，吻住了面露忐忑的omega。
谢忱闭上了眼睛，在唇面碰到秦褚安的唇时，僵住了全身。
这个吻十分短暂，几乎像蜻蜓点水，alpha马上后撤，谢忱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秦褚安烧红了耳朵，甚至喘息着说了声：“抱歉。”
在抱歉什么？
谢忱马上重新闭上双眼，alpha已经再次覆了上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好像在颤抖。
他好像知道alpha在抱歉什么了，刚刚僵直全身的不只是自己，秦褚安在为自己过于生疏的表现道歉。
这一次alpha试探着咬起omega的唇瓣，发觉谢忱和自己一样不知如何应对后，他似乎放松不少，甚至安抚性地舔了舔omega的唇。
谢忱能清晰感受到秦褚安喷洒在自己面颊上的吐息，他从未想过可以与一个alpha如此亲密，在秦褚安轻柔地含住自己的下唇时，终于也张开嘴唇，抿了一下alpha的唇瓣。
alpha因为他的回应有些失控地搂住了他的腰。
还未继续深入，后头就传来车辆的喇叭声，已经是绿灯了。
秦褚安看了谢忱一眼，用力亲了一口他的嘴巴，才退回主驾，踩着超速的线往家开。副驾的谢忱也不再只盯着前方的路，而是微张着濡湿的嘴唇，用情欲弥漫的双眼望着alpha。
第二次红灯时他们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深深吻了起来，舌头缱绻间发出不知羞臊的水声。
阻隔喷雾早就失效了，整间车子都是omega发情的味道，谢忱饶是毫无经验，也无师自通地哼出了动情的声音，alpha早就硬爆了。
停车、开门，衣服散落在地板上，他们一起摔进了床铺。
omega的第一次是一定会痛的，即便在发情，被插入手指扩张的胀痛还是越过了身体的饥渴。
“疼、疼……楚安。”谢忱一向自诩耐痛，此时却一点也忍不了，湿着眼睛，要被alpha哄才行。
他早就忘掉装柔弱omega的那档子事了，却比谁都娇，又长又直的腿发着抖，秦褚安什么办法都没有。
“好，好，我不往里弄了……”他亲了亲谢忱，下面即便硬到发痛，心里也实在舍不得，“那打抑制剂好不好？我们下次再试。”
谢忱倏地睁大双眼，情欲都烧到这份上，怎么能停呢，急道：“不要下次，要这次……”
他那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要拉着alpha的手往自己身体里捅。
秦褚安吓了一跳，马上挣开，有些生气地拍了下omega的屁股：“乱来，伤到自己怎么办？”
谢忱好委屈：“我想要嘛，想、但是疼……你亲亲我，亲亲我。”
吻起初有点凶，又很无奈地温柔起来，秦褚安在他耳边低哄：“宝贝，疼一会儿会儿，马上就好了，好不好？”
谢忱因为他的称呼浑身战栗了一下，脑袋点得毫不犹豫。
三根手指全进去已经费了不少力气，而秦褚安的那根家伙又异常粗壮，龟头进得已十分艰难，只能生涩地揉弄omega小巧的乳珠帮他转移注意力。他虽然是第一次，但实在耐心，一直观察着谢忱的表情，不多久也大概摸准了对方的敏感点，努力讨好着。
谢忱轻轻哼起来，就是舒服了，陨黑的眼珠会动情地半眯。这时要是往里头插一点，娇气的omega眼睛又会睁大，皱起眉头，还是疼的。
察觉到秦褚安在看自己，他也不吭声，忍着疼，只委屈地吸吸鼻子。
好想爱他，好想他舒服。
不想他疼。
alpha只能俯下身，一遍又一遍地吻他、哄他：“就快了，宝贝很厉害。”
“嗯——”谢忱突然长吟一声，开始大口喘着气，“我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楚安，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alpha又试着朝更深处挺动一下，“疼吗？”
“不太疼了，就是钝钝的。”谢忱搂住他的脖子，“你的味道呀，变得软软的，一点也不疼了，好舒服，好好闻……”
秦褚安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