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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外室-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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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她如此胆小,实在是这语气这骂句,与昨夜梦中太相似了!
  是谁?
  洛棠正惴惴不安,很快便有另一道熟悉的哭喊声传来。
  “别打了,别打了!”
  是她那好姐姐!
  洛棠倏地瞪大眼,手扶在门框边宛若石化。
  隔着大半个别苑,女子的怒吼与哭喊相应传来。
  那户人家的大娘子带来的人在骂她的好姐姐作人外室不知廉耻,似乎还动了手,巴掌声道道狠厉,她的好姐姐则凄厉地反驳求饶,字字泣血,清晰无比地刺进洛棠耳里心里。
  洛棠手指颤抖地攀住门框,恍惚觉得那每一声怒骂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每一声哭喊求饶也是自己发出的。
  她犹豫不决地站在门边,很想冲出去帮一帮好姐姐,拦住那大娘子告诉她这又不是好姐姐的错。
  可她怔怔地想,她这般不自量力,又能说出是谁的错呢?
  难不成是大娘子的错?
  不,不应当……
  亦或者,是男子的错……?
  她冷不丁打了个冷战,质疑自己怎敢有这般想法!
  若没了侯爷,此刻的她也是寄托在另一处人家,或许还比不得如今,更或者,她甚至会落入吃人不吐骨头的烟花之地,再不能翻身……
  她腿脚发软举步维艰,却也是这片刻的迟疑,叫前院叫嚣的人得了机会,在侧门处一眼盯住了还没来及逃走的洛棠。
  洛棠被摔到好姐姐身侧,疼得浑身骨头都仿若裂开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处别苑,竟还藏了两个娇!”
  仪态端方的大娘子皮笑肉不笑地盯住二人,身旁簇拥的下人得了意思,捋起袖子便要上前,还是跟着洛棠来的两个丫头胆子大些,制止了下对方。
  大娘子冷笑一声:“哪怕是侯府的外室,那也是个外室,我公家是刑部尚书府,我还不能教训两个奴婢了?”
  这下众人便知,来捉奸的大娘子已然情绪到位,不能劝阻了!
  洛棠忍着疼,刚刚勉强撑起身子,便看到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朝她走来。
  她脑袋一空,连眼泪都没来及流下,什么都没来积极辩解,那婆子便抬起手——
  她要被打了!
  洛棠惊恐地瑟缩起,却听得今日门外传来第三个不速之客的声音。
  “陈大娘子,手下留情!”
  男子的声音突兀插入这一院子,婆子登时一顿,手悬在半空,随着众人一同看去。
  一身纯白色长衫的谢凤池跨腿迈进院中,他面容俊美,却带着抹与往日略微不同的巍峨气势,狭长优柔的凤目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狼狈的洛棠身上。
  她极力望向自己,红着双眼似哭似笑,像从泥地里刚挖出来的小野草,哪还窥得出那晚风情万种奉献自己的骄纵模样?
  洛棠的眼泪啪嗒落下来,顾不上今日的逃跑计划彻底失败,只觉得看见神仙下凡,世子的声音也要命的好听!


第六章 
  刑部尚书的儿媳自然认得谢凤池,这位世子平日虽温和谦逊,却到底是宗室子弟,且如今名望颇高,是万万不可得罪的。
  于是她不得不朝婆子使了个眼神,再款款起身朝谢凤池行了个礼。
  洛棠见情况好转,赶忙跌跌爬爬地撑起身,一边流泪一边将她那好姐姐扶起。
  对方的脸已经被扇肿了,看上去好不可怜,得了洛棠的怀抱,只顾着将头埋进去瑟缩颤抖着,也不知是羞愤还是痛,再不见原先神采飞扬的模样。
  谢凤池看着这一幕,扭头同京尚书夫人缓缓开口:“想来陈大娘子已经气消了,不若今日就算了吧。”
  算了?
  陈大娘子看着那两个抱作一团的狐媚,心中冷笑,道果真男人都是和稀泥的。
  她绷着脸:“世子这么说,那便该算了,今日也是妾身唐突,闯了贵府的别苑。”
  洛棠还没来及松口,又听到陈大娘子说:“只是这人,我须得带走,世子总不会插手我们府上的私事吧?”
  好姐姐哇得一声哭出来,松开洛棠冲着大娘子拜倒,不住地磕头——
  “求求大娘子饶过我吧,求求您饶过我吧,奴定然走得远远的,绝不,绝不再出现在您眼皮子底下了!”
  陈大娘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走不走,你说了算?你的卖身契不还在夫君手中吗?不若同我一起回府,我也好为你讨要讨要。”
  好姐姐便哭得更止不住了,如果大娘子不回心转意,她今日就死定了,哪还到得了尚书府!
  她甚至充满希冀地看向谢凤池,又回头拼命摇晃洛棠,让洛棠求求世子救她一命。
  洛棠悲戚地看向陈大娘子,对方似乎痛快瞧见好姐姐这般受折磨,纵使现在不能动手打她,能叫她在惊恐中饱受煎熬也是好的。
  整个院子戚风惨雨得宛若人间炼狱,周围站着的丫鬟婆子们也无人发声劝阻,各个只端着幸灾乐祸的笑。
  洛棠也艰难地想,她这姐姐被打得如此之惨,已经为原先的趾高气昂付出代价了……难道非得死了,这些人才高兴吗?
  都是作奴婢的,性命攸关的卖身契都在主子手里拿捏着,她们怎就如此心安理得呢?
  短短半盏茶,却像挨过了一百年。
  洛棠终是颤颤巍巍地看向谢凤池,细弱蚊呓,惨惨戚戚地叫了声世子。
  谢凤池悲悯地闭上眼长叹了口气。
  陈大娘子心里冷笑,想着,愁就对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尚未娶妻的世子,能管得了旁人的屋里事?
  再睁眼,谢凤池却是拱了拱手,声音略微沙哑了几分:
  “凤池自知不该插手尚书府私事,只是今日安宁侯府有白事,周边的一切事由,还望以和为贵。”
  洛棠猛地一震,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匿在“侯府有白事”这五个字中。
  她的好姐姐也宛遭雷击,怔了片刻,立刻扭头看向洛棠:“棠棠……”
  侯府白事,只能是侯爷薨了!
  洛棠抖若筛糠,一双杏眼里写满了惊惶。
  她的梦应验了……侯爷果真没了,果真没了!
  她终究没能逃掉!
  “所以,若是陈大娘子无甚要紧事,还是先请回府吧。”
  谢凤池不去看洛棠的反应,沉声下了逐客令。
  一贯温润的世子能有这种态度,已然是不可违逆了。
  陈大娘子白了脸,险些没站稳,当即连连点头,再顾不上那外室,行过礼便匆匆离开了别苑。
  *
  回去的马车上,谢凤池与他那哭成了泪人的小娘坐得隔开一道。
  他挑拣着时机递过去张帕子,低声宽慰:“父亲是晌午在睡梦中突然去的,大夫说没什么痛苦,小娘还请节哀。”
  洛棠接过帕子,对那声“小娘”没心情纠正,只哀戚地想,为侯爷哭哪里轮得到她?
  她是在为自己哭!
  可世子为何不哭呢,这可是他父亲啊。
  不对,如今的这些宗室世家都提倡喜怒不形于色,当着她这种外人的面,世子哪怕伤心也不会表露的。
  少女哭泣不止,纤瘦的肩颈一颤一颤地哆嗦,也是这时才叫谢凤池看到她身后竟受了伤。
  肩胛骨周边的布料被磨破沾上了些血丝,想是先前在院中被婆子推搡摔倒时蹭破的。
  那般娇气都没察觉,看来是被吓得狠了。
  一直到下车,洛棠都没发觉自己破了皮,战战兢兢地靠在马车一角,若不是谢凤池下车叫她,她恨不得在这里龟缩到天荒地老。
  谢凤池耐心地掀着车帘等她,洛棠吸了吸鼻子,磨磨蹭蹭地挪到了车沿。
  但这小小一个动作,却扯动了她肩后的伤口,洛棠低声轻呼了一道,眼看要掉出车外!
  谢凤池眼角一跳,下意识伸手,下一秒便拥了个温香软玉入怀,那夜闻到的旖旎花香一同迸发进他的鼻腔脑海。
  洛棠还晕晕乎乎没弄清楚状况,便听到了近日以来最恐惧的声音——
  “成何体统!还不松开!”
  姑奶奶!
  洛棠条件反射地从谢凤池怀里弹出来,上午好姐姐挨得疼宛若转移到了她身上!
  紧接便见到那位姑奶奶雷厉风行地冲过来,气得头发都要竖起般瞪住洛棠:
  “我兄长尸骨未寒,你这狐媚就敢动不该动的心思了!”
  洛棠吓得一嗝:“这,是意外……”
  “哪来的那么多意外,你就是居心叵测!”
  眼见姑奶奶的巴掌就要抬起,洛棠当真哑巴吃黄连,急得没处逃,当即便往谢凤池身后躲!
  谢凤池没料到,这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压下复杂情绪:“姑母,的确是误会,小娘受了伤,刚刚下车时便没站稳,”
  他又朝左右看看,今日侯府白事,定少不了人来,“还是先进府吧。”
  谢凤池的话惯来有说服力,姑奶奶听了后不得不消了气,可还是红着眼眶狠狠瞪了洛棠一眼:“今日便放过你,还不滚回自己的院里!”
  洛棠委屈不已,却开始习惯性看一眼世子的反应,见谢凤池点点头后,才耷拉着脑袋,小步进了府。
  她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匆匆惶惶地跑一遭,是图了个什么?
  什么都没改变,还害得她的姐妹被正房大娘子打了个半死,仿佛只是为了给她应证一下未来或可撞见的凄惨——
  若非世子搭救,她有几条命都不够。
  她恍恍惚惚刚走到花园,突然看到杜管家指派人,正从侧门抬了个大方棺进来。
  她看了会,回想从前若是院子里有人死了,也就一卷草席带出去,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罔提这么大的一口金丝楠木棺。
  “这,放两个人都够了吧……”
  洛棠呆呆地看着那棺材被抬走,忍不住喃喃了一声。
  她酸涩地想,不愧是侯府,叫人害怕,也叫人羡慕,若是她死了,能有个普通棺木遮掩着都心满意足了。
  前院里,姑奶奶在洛棠走后,憋着气骂道:“还喊她小娘作甚,连个门都没进,妾都算不上!若不是那张脸……兄长也不至于将这么个玩意儿带回府里!真是差点便毁了他的好名声!”
  谢凤池垂着眼眸不置可否,只垂着头,动作仿若无意地轻轻拍打了会儿衣襟与袖摆。
  姑奶奶犹豫了片刻,惴惴不安地看向谢凤池。
  “凤池,如今你父亲薨了,若无圣上夺情,起码得守孝三年,我知你端方守礼,可与那狐媚共处一府,还得千万小心些,别被人拿捏了把柄。”
  谢凤池心中莞尔,想着姑母还是不了解她的兄长,那位小娘可没多少时间与他共处一府。
  不过这种话不当挑开,他只顺着宽慰几句便是。
  另一边的洛棠本要听话的回院,却在看到棺木后怆然想到,不知是否要去侯爷灵堂跪守?若是她主动点,表露得关切些,府中的人是否也会更宽容待她呢?
  既然她短期内没有法子再逃了,便该努力努力,为了眼前好好讨个生活。
  于是她便一边抹着泪一边折身,没走几步却恰好再听到那姑侄二人的对话——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把那狐媚交给我吧,我将她发卖出京,保准再也回不来!”
  洛棠呼吸一滞!
  “她那般出生,怎么也配不上留在府内碍人眼光!”
  她又要被卖了吗?
  这次是何处?是依旧给人做外室,还是,还是……
  世子沉默许久,缓缓回道:“父亲极为看重她,不惜为人所指也要将她带回来,若父亲刚走我便将她送走,又有何颜面面对父亲呢?”
  姑奶奶气短:“可她不是个安分的!”
  “刚刚便是个误会,也无旁的事表明她不安分,侄儿知晓应避瓜田李下之嫌,也请姑母相信侄儿。”
  姑奶奶语塞,一个我字说得断断续续回不过来。
  洛棠在假山后捂住自己的嘴,热泪滚滚流下。
  今天一天流的眼泪比以往一年都要多,而这几日于她而言,也仿佛上天入地经历了几遭轮回。
  她的期盼被碾碎,原本仅存的小小贪妄也被无情地戳破。
  这世上处处都是泥沼,周边都是豺狼虎豹,她像个轻贱的物件,卖身契捏在别人手中,便可被人随意处置,毫无反抗之力。
  她也只是想过个平安顺遂的日子啊!
  谢凤池又说:“我知道姑母看不惯她,可也请姑母看在父亲,看在侄儿的面上,且宽厚些待她吧。”
  洛棠怔怔地看向谢凤池,青年侧颜俊美柔和,神色却不容抗拒。
  姑奶奶终于彻底沉默,可心中憋闷,随意交代两句便沉着脸离去了,唯剩个谢凤池立在原地,徐徐叹了口气。
  洛棠心中复杂无比。
  她知道,侯爷父子都是好人,许是病重后侯爷失了知觉,神志不清,才会那般粗暴对她,可同侯爷流着一样血的世子则依然宽厚地照拂自己……
  她也知道,这种好太脆弱,如同侯爷一样去的容易。
  谢凤池情真意切叫一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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