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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翎洗菜的手,微微一顿,好奇,“还会什么?”
“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张绍晖有些得意。
还卖起了关子?沈翎白了他一眼。
徐家这边,徐老太和女儿徐红英两个,从早上就开始忙了,家里杀了两只鸡,老太太烧了开水,烫了,娘儿俩就在院里拾掇。
徐红军没事,就将老太太前天炸的萝卜圆子,装了一碗,还有那油炸的小鱼,腌的鱼干,菜园里的白菜、红萝卜,一样弄了些。
装进了菜篮子里。
然后,对徐老太说了一声,就急着出门。
徐老太叫住他,“红军,你要出去?去哪儿?咋还带这些东西?”
“去小夏家。她不是带个小侄子吗?日子挺艰难的,这年货怕都没准备,我给送些过去。”徐红军也没隐瞒,大方说道。
徐老太这几个月常听他说他那同事小夏,对那姑娘的坚强和善良,很动容,忙道,“那你等会,昨儿不是炒了点花生吗?她家有小侄子,带些给孩子吃。”
说着,忙忙的回屋,又从铁皮罐子里,抓了些花生,放一个布袋子里,让徐红军带上。
第265章 这鞋,你得收下
看母亲和哥哥在屋里忙活着,徐红英突然想到什么,忙喊,“哥,我那屋抽屉里,还有几颗奶糖呢,你给孩子拿上。”
那还是单位同事家办喜事,给她拿的,她一直也没顾的上吃,就放抽屉里差点忘了。
徐红英特别爱孩子,她在幼儿园工作,对里头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宝贝。
自从大哥说了夏晓琴侄子,那可怜的身世之后,她对那孩子也是打心眼里心疼的。
屋里,徐红军应了一声,到妹妹房里,打开抽屉,果然就见了好几颗奶糖。
他都拿了揣进口袋里。
“妈,红英,我去去就回啊。”提了东西,徐红军放到自行车篮里。然后,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一刻钟后,就到了夏晓琴租住的大杂院。
夏晓琴今天换了身红色的新袄,跟侄子两个坐在窗边,正教他读唐诗。
孩子童稚的声音,认真的跟着她念着,“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晓琴,阳阳。”徐红军从窗口看见她俩,就笑呵呵的喊了一声。
夏晓琴扭头一见,欣喜万分,“师父,今儿你咋来了呢?”
侄子夏阳一见徐红军,早在她说话时,就已经开心的滑下了椅子,朝外跑了来。
“徐伯伯。”他开心的扑进了徐红军的怀里。
徐红军单手将他一把抱起,“阳阳,猜猜伯伯这口袋里装的啥?”
“糖。”夏阳一下猜中。
徐红军大乐,“真聪明,自己拿。”
夏阳就伸着小手,在他口袋里掏出了奶糖。
夏晓琴也迎了出来,接过他另一只手上提的篮子,一看那么多东西,忽而鼻子一酸,眼圈泛红。“师父,你怎么又给我们送东西了?”
徐红军看着夏阳剥了糖纸,将奶糖塞进嘴里,甜的一脸灿烂的笑,也跟着笑道,“都是自家你婶子做的,不值什么。这大过年的,你跟阳阳两个,也得吃好些。”
“快进屋。”夏晓琴提着篮子,让徐红军进屋,一边道,“我早上就去菜场买了条鱼回来呢。我们伙食不差。”
不过,东西她却都收下了,篮子里的东西都腾了出来,萝卜圆子和油炸的小鱼放进碗里,搁进了小橱柜里。
咸鱼能放,放进袋子里,挂在了墙上。
还有新鲜的白菜萝卜,放在了橱柜底下的角落里,这个天也不容易坏。
徐红军抱着夏阳在腿上坐了一会,看夏晓琴将菜蔬都腾好了,便起身道,“没啥事,那我先回了。”
今天年三十,他回去还要贴对联,准备祭祖。
“师父,你等等。”夏晓琴放下篮子,连忙进里屋。很快,拿了一双新做的布鞋出来。
黑灯芯绒的鞋面,厚厚的千层底,看着很不错。
“这是?”徐红军愣了一下。
夏晓琴将夏阳从他怀里抱下来,然后,将布鞋塞他手上。
“师父,谢谢你这几个月对我和阳阳的照顾。时间赶的紧,原还想给婶子也做一双的,还没赶出来,就先给你的做好了。你试试,看合脚不?”
徐红军手捧着布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晓琴,这,你这太客气了。不是,我……”
他一个半拉老头子,要一个小姑娘做的鞋子?
突然觉得,臊的很。
“晓琴,我有新鞋,你婶子过年也给我新做了一双,你这个留着。”
他将鞋子又塞给了夏晓琴。
夏晓琴不接,笑问,“我留这鞋给谁穿?我又穿不了,阳阳起码再长十几年才能穿呢。”
“不是,你。”徐红军道,“留给你将来对象吧。”
夏晓琴自嘲的摇摇头,“师父,我这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带着个孩子,谁肯要啊?”
当然,如果单纯带个孩子还好,关键,阳阳这康复,起码得三年,这三年可都得花钱啊,谁愿意呢?
她又不是什么天仙美人,也不是什么世家千金。不过,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姑娘了,上无父母照应,下无兄弟扶持,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带着个拖油瓶,连个安身之所都是租的。
这世人多是现实的,她这条件,一般人都不会愿意的。
她也不想拖累别人,反正,现在,她能挣工资,带个孩子,日子过的也挺舒心自在。
这就够了!
“晓琴,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是个好姑娘,一定能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别灰心。”徐红军劝着。
夏晓琴笑笑,“但愿吧。不过,这鞋你得收下,不然,你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你带回去。”
“这?”徐红军迟疑着。
夏晓琴又将鞋子塞他手里,“一双鞋子而已,等我将来找着对象了,我再给他做就是。”
徐红军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就收下了。”
“嗯。”夏晓琴点点头,将地上的篮子递给他。
徐红军提着篮子,拿着布鞋,“那我先回去了,阳阳,再见。”
“伯伯,再见。”夏阳嘴里含着糖,口齿有些模糊不清。
等徐红军走后,夏晓琴看着地上的萝卜白菜,笑道,“阳阳,晚上,姑姑就给你做萝卜炖鱼吧。”
“好。”夏阳坐在小凳子上,乖乖的吃糖。
对门,夏家,夏欢欢趴窗口,看着徐红军出了院子,这才转身,对着情绪低落的夏母,撇撇嘴道。
“妈,那个男人今天又带了一篮子好东西来了呢?哼,我就说夏晓琴不是个好的,别看她没嫁人,可会勾搭男人呢。
就是太不要脸了,那么老的男人也要?不嫌恶心。”
“哎,你管人家?”夏母坐在椅子上,拿掉了头上盖着的热毛巾,嫌弃的睨了一眼夏欢欢。
她自己天天在娘家吃,娘家住着,倒是没一个男人来送吃送喝呢,别说年轻的了,年老的也不见一个啊。
夏欢欢知道母亲难过,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我看这个年,哥是不会回来了。你就别难过了。今天年三十,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准备了?我肚子都有些饿了。”
“你哥不在,家里没个男人,这年咋过?家里连贴春联的人都没有。”夏母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大,有点朝夏欢欢撒气的意思。
“妈,你对我发什么火啊?是他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春联咱们自己贴呗。”夏欢欢道。
夏母瞪她一眼,别说春联了,家里过年的年货也没咋准备啊。
以往,这些都是夏和平一手包办的啊。
年三十一早,夏和平就自己裁了红纸,自己写对联,写福字。
然后,鞭炮礼花以及三十晚上的年夜饭要用的菜蔬等买回来,夏母只需要做个年夜饭,其他的一概不用操心的。
可今年,夏和平不在,她完全就抓了瞎,心情不好,什么都没准备。
天色渐晚,别人家门上窗户上都贴了对联,鞭炮声不断,家家屋里欢声笑语,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着年夜饭。
就连夏晓琴家,她和夏阳两个,围着一大盆子的萝卜炖鱼,吃的身上热烘烘的,开心极了。
只有夏家,门窗依旧,连片红纸都没,冷锅冷灶,母女俩相顾无言,彼此对视一眼,皆能生恨一般……
第266章 新年快乐
窗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断,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绚丽缤纷,尽情绽放。
季家,大彩电里,正放着春晚小品。
季家人一边吃着年夜饭,一边看着小品,乐不可支的。
季雪也不时瞅一眼,看着也挺乐呵。虽然,这小品里的人,她不大认识,但真觉得挺接地气,朴实,好看。
相比较一桌子好菜,似乎这春晚更下饭。
就连平时看着小山似的季建军,那笑起来都跟只土拨鼠似的,前俯后仰的,有一回,刚抿了一口酒到嘴里。
结果,被电视里的笑点戳中,扶着桌子就笑起来,就被酒给呛着了。
徐红梅一边给他拍背,一边嫌弃他,“瞧你那点出息!”
“真的笑死人了!”季建军仍旧忍不住。
然而,他这还没顺好呢,突然,全家一齐爆发哄笑声。
这回,季雪算是认出这小品的演员了,她挺诧异,竟然是老百姓熟悉的张国立先生。
这时候他可真年轻啊。
他和另外一位演员,两人为推销自己的老鼠药互相比拼,又是快板又是唱歌,还搞中奖活动,最后竟以身试药,滑稽不堪。
结果,最后两人的老鼠药都是假的……笑翻全场。
一顿年夜饭愣是吃了两个多小时,从七点半左右,到快十点。
大家吃完,全窝到沙发这边看春晚,全程无尿点,谁都不想收拾桌碗。
看了一会,又是歌曲节目,好像请的还是港台明星,季建军对歌曲没啥兴趣,他觉得这些靡靡之音听着还不如那京戏有味儿。
所以,趁着这空儿,他赶忙的去收拾碗筷,拿厨房里洗去了。
童爱玲瞧着不好意思,忙站起身,“爸,碗筷就放那吧,我来收拾。”
季建军是这个家里最年长的长辈了,他们这些小辈全在看春晚,让个大老爷们去洗碗,她有些臊的慌。
哪知,徐红梅直接将她拽坐下,笑道,“让你爸洗去,他又听不懂这歌,咱们看咱们的。”
季建军手里端着碗筷,笑呵呵道,“爱玲,你就陪你妈好好看电视,我来就成。”
在季家,一年到头,家务活干的最多的就是徐红梅。
季建军平时得空的时候就帮着做点,但多数时候,徐红梅心疼他在钢厂上班辛苦,基本上不让他动手。
家里小辈,平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也都辛苦啊。
而且,年轻人嘛,难得有个假期,在家放松放松,一起乐呵乐呵,哪舍得让他们进厨房。
所以,季建军心疼媳妇儿和孩子们,就忙忙的将一桌子的狼藉收回厨房,一个人在厨房水池里洗着锅碗。
窗外,烟花绚烂,鞭炮齐鸣,季建军不时抬头朝窗外望去,心头感慨这一年来,家中变化真大。
越来越好了。
客厅里,不时电视声音以及家人们一阵阵的哄笑声。
季建军脸上,不自觉的就挂着满足的笑意。
歌曲节目完了,又到了相声小品,徐红梅知道季建军爱看,忙起身跑厨房门口,喊,“建军,快过来,好看的来了。”
季建军忙放下手里的活,拿手在围裙上胡乱擦擦,跟着徐红梅就出来了。
徐红梅坐沙发上,季建军就靠着沙发边上站着,乐呵呵的看着电视里的相声。
等这个节目结束,忙又去厨房继续干活。
看着春晚,守夜,快到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窗外的鞭炮声越发密集了,各处烟花照亮了夜空。
季礼几个也喊着,“爸,妈,小姑,快,咱们快到楼下放烟花去。”
这要赶在凌晨这十二点的时候放,最是大吉大利。
电视上,主持人开始零点倒计时了。
季礼几个拿着礼花和鞭炮就往楼下跑。
季雪忙要换鞋跟上,这时,家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谁这个时候打电话?”
季雪忙去接电话,因为,这个家里电话,只要铃声响起,来找的基本都是她。
她刚接过电话,还没「喂」一声呢,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沈灼的声音。
“是我,到阳台,朝南边看。”
“做什么?”季雪很奇怪。
沈灼已经在倒计时,“快些,五,四,三……”
“搞什么鬼?你等等,我马上。”季雪忙放下话机,朝阳台跑去。
童爱玲正在摇着小摇床哄孩子,见她往阳台跑,也好奇的跟过去,“姑,咋的了?”
“不……知。”道。
才说了两个字,就见南边的那方天空下,一簇簇礼花冲向云霄,刹那间爆发出五彩的光华,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