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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公子?”
顾岁安看见来人,慌忙起身,他也有许久不见沐轻尘了,上次相见还是在君后举办的赏花宴上。
“顾……顾公子。”
沐轻尘毕竟年幼,边先朝顾岁安作了一揖。
第二百四十八章 被封为顺安帝卿
“岁安受不起公子如此。”
顾岁安见状,急忙回礼。
若是以往他二人还能如此行平礼,可如今他只是一个下人,沐轻尘却是未来的君后,他哪里还敢受沐轻尘的礼?
沐轻尘一脸无措地看向顾岁安,他实在是不习惯与人这般。
暗墨见状,便上前道:“顾公子,属下奉皇上命令,特来为您看诊。”
“有劳公子了。”
顾岁安记得白染之前说过的话,便也未与暗墨客气。
探上顾岁安的手腕儿,暗墨的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顾岁安见状,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毒解不了也无妨,左右他也没想过再嫁人的。
这样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就老老实实留在宫里侍奉她就是了。
“顾公子也无需忧虑,属下会尽可能地为您医治,只是您近来忧思过甚,睡眠不好,脉象虚弱。还望公子凡事都能想开些,身子自然也就跟着好起来了。”
暗墨并不知道顾岁安入宫后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只是如今他便是不说,顾岁安也能安稳入眠的。
没有白萱在身边,顾岁安哪儿还有什么忧思难寐啊?
“这几日的睡眠已然改善了许多。”
顾岁安淡淡一笑,所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如此便好。属下先去为您配几副药送过来,您务必要按时喝着。”
暗墨轻轻点了点头,这毒他也是没把握能解,只能尽力而为。
好在那毒药并不伤身子,只是让男子不举罢了!
若顾公子日后想再嫁人,那怕是会有些困难。
“多谢暗墨公子。”
顾岁安不知面前这男子的身份,只知他是白染的人,待他也多了几分客气。
“顾公子言重了。”
暗墨诊了脉就要离去,可沐轻尘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暗墨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见状,他便先与二人告了别。
“沐公子,请喝茶。”
顾岁安让平儿给沐轻尘倒了杯茶,然后笑道,
“以往常在宫中遇见沐公子,却甚少有机会与沐公子交谈,也不知沐公子的喜好。这茶原是君后生前剩下的,一直留在那茶罐里,我觉得扔了可惜,便自己做主拿来招待沐公子了。”
先君后的东西本来都是要被白萱扔了的,奈何顾岁安不许她动,这才留下了些念想。
只是这茶时日久了也就失了味道,扔了又觉得可惜,顾岁安便留下来自己喝了。
“顾……罢了,我出身将门,实在受不得这样的弯弯绕绕。你既是比我长上几岁,日后我便叫你顾哥哥吧,哥哥也只需唤我轻尘就好。”
沐轻尘受不了这样的谈话,左一声“沐公子”,右一声“顾公子”,实在是难受,索性鼓足了勇气道。
顾岁安忍不住轻笑一声,道:“轻尘弟弟快人快语,我便也不与弟弟客套了。”
这将门里出来的孩子都是豪爽之人,沐轻尘守大礼而不拘小节,这样的性子莫说是白染喜欢了,便是顾岁安一个男子也忍不住会产生好感。
“我……今日我过来是替九姐姐看看你的,听说你生病了,我……我给你带了些点心。”
猛得要与自己曾经视作情敌的人称兄道弟,沐轻尘还有些别扭。
“多谢轻尘弟弟挂念,我这毛病也没什么的,并不影响什么……”
顾岁安这话沐轻尘隐隐有些明白,又好像有些不明白。
九姐姐说顾岁安是为了守住清白的身子才吃了伤身的毒药,可刚刚暗墨哥哥那话儿,好似这病并不好治。
“生病了总归是难受的,你……你还是听暗墨哥哥的话,按时吃药才好。”
沐轻尘想着自己幼时生病也总是不爱吃药,每次都是父亲着人去叫了九姐姐来,他才会乖乖听话。
如今细想,这自小到大,九姐姐一直都是最疼他的。
“好。”
顾岁安低低应了一声,二人便又相对无言。
“顾……不,岁安哥哥,谢谢你。”
沐轻尘见顾岁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便又道,
“谢谢你为九姐姐所做的一切。”
即便心中不愿承认,但顾岁安真的很勇敢。
白萱还要倚仗顾家,顾岁安本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他的顾家公子的。
顾岁安却是黯然一笑:“可我并未能帮上什么忙。”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沐轻尘看着顾岁安放在身前的手,轻轻蹭了过去,紧紧握住。
他虽不喜欢顾岁安与他争宠,但顾岁安为九姐姐所做的一切却也是真的令人感动。
同为男子,沐轻尘觉得自己绝对做不到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委身于别的女子身下。
若是那般,他宁可死。
“其实,我也并非完全是为了皇上。”
顾岁安轻笑一声,任由沐轻尘拉着他的手。
“白萱残害忠良,罪大恶极,若我能有机会置她于死地,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想到母亲滴血的人头和父亲在自己面前撞在了门柱之上,沐轻尘鼻子忽然一酸。
白萱这个逆贼,死不足惜。
“日子总是要过的,你总得往前看才是。如今白萱已经伏法,皇上登基,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顾岁安心疼地看向面前的孩子,若是没有白萱谋反篡位一事,他们或许日后也都能陪在白染姐姐身边的吧!
只是如今他已没有了资格,沐轻尘的好日子也才开始而已。
二人之间聊了许多,关系也不再像以往那般疏离。
抛却二人共同喜欢着同一个人之外,他们之间本也没什么旁的矛盾。
白染每日下朝必去地牢一趟,只有看到白萱所受的折磨,才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嘴上安慰着沐轻尘说一切都过去了,可那些事情又怎么会这样容易过去?
白染做事与先太女不同,她一向雷厉风行,以铁腕手段整治朝堂,白萱之事很快便被平息。
白染亲自为顾岁安正名,因诛杀白萱有功,钦封顾岁安为顺安帝卿。
圣旨一下,顾岁安便成了白染的义弟,自此,他们便只能姐弟相称。
顾岁安笑着接了旨,转过身时,眼底却尽是失落与无奈。
其实,这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以后由我来照顾你
他一个曾经被逆贼独宠过的“君后”,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嫁给白染的。
即便他的清白还在,世人却也会对他多加议论。
他怎样都不要紧,白染却由不得人诟病。
自今日起,他的这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恋——也该放下了。
“公子,天凉了,回屋去吧!”
平儿立在顾岁安身后,瑟瑟道。
“回去吧!”
许久之后,顾岁安才叹息道。
主仆二人转身离去,身后的小土包显得格外孤寂,就如同顾岁安的爱情一般。
他将有关于白染的东西都埋在了这里,也埋葬了自己的爱情。
这天白染下朝后又去了御书房,等她回到乾清宫时天色已暗。
一进门未曾看见熟悉的人影,白染不由得问道:“尘儿那孩子又去凤仪宫了吗?”
沐轻尘这段时日常常会去找顾岁安,有时也会去暗墨那里坐坐。
只是像现在这样晚了都还未归,却是第一次。
“回皇上的话,公子他午后便出去了,只说不许奴等跟随,并未说去处。”
那小侍恭敬地应道,他是以往在先君后宫里侍候的,后来白萱入宫,还未来得及惩处他们,便被顾岁安所救,如今又被新皇安排在乾清宫侍候沐轻尘——这位未来的君后。
要说起来,这小侍年岁不大,却是侍候了三代君后了。
“朕出去找找,若是尘儿回来,你便让他在寝宫里等着,莫要乱走了。”
白染说罢,就又转身出了门去。
顺着青石板路找过凤仪宫,又去了太医院,都未见到沐轻尘的人影儿。
这让白染不由得担忧起来,那孩子平日里极其乖巧,从来不会乱跑,难不成是被白萱的旧部抓走了?
只是如今的皇宫由御林军和暗卫层层把守,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将人从宫里带走呢?
白染眉头微蹙,忽得提气而起,跃上墙头朝宫门口飞去。
远远地瞧见了来人,暗影忙应了过去。
“属下见过皇上。”
“可有看到尘儿那孩子?”
白染也没心思与暗影寒暄,直接问道。
暗影一愣,不解地看了白染一眼,然后才抱拳道:“沐公子午后拿了您的令牌出宫去了……”
暗影好奇,那令牌不是皇上给他的吗?
他们还以为是皇上让沐公子出去的,但看这模样儿,好像事情没那么简单。
白染心下一惊,扯了自己的凤袍扔给暗影,便直接飞身出了皇宫。
沐府大门上的封条已被撤去,府内却是空无一人。
沐府满门皆在白萱入宫那日被害,满府冤魂,哪里还会有活人留下守着这大门。
即便没人在,府里的东西也是没有人会动的。
只是在大门不远处摆了几杯酒水和点心,许是那些仰慕沐将军的百姓前来祭奠过。
白染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忽然一动。
今日是沐将军的生辰,沐轻尘定是出宫来为沐将军上香了。
重重地拍了拍脑门,白染暗恼自己的记性,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呢?
如今天都黑了,沐轻尘一个人在宫外若是遇到了白萱旧部可怎么办?
翻身跃入沐府,沐家祠堂里燃着蜡烛,看那蜡烛的长度,应当是有人新换上的。
只是烛光中却没有白染想要找的人,看着盆中燃尽的纸钱,灰都已经变了颜色,那孩子应该是早就走了的。
这般想着,白染又往沐家祖坟的方向寻去。
果不其然,远远地就能瞧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跪在沐将军坟前。
白染悄然上前,怕惊了那个正在伤心的小人儿。
“母亲,尘儿好想您啊!”
沐轻尘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低泣着,白染听不真亮他在说什么,却也能够感受的到他的悲伤。
夜风寒凉,吹得树叶哗哗作响,给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月色不浓,却也足够白染看清沐轻尘的身子在发颤,也不知这孩子哭了多久了。
心中不忍,白染解下衣衫,上前将沐轻尘裹住。
沐轻尘身子一僵,在闻到熟悉的味道时,连头都未回,直接靠近了身后人儿的怀中。
白染一手揽着沐轻尘,一手拿起墓碑前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洒在石阶之上。
“沐将军,白染敬您一杯,愿您能护佑尘儿平安顺遂,一生无忧。”
“九姐姐怎么知道尘儿在这里的?”
他本想祭奠完母亲和父亲就回宫的,却不想与母亲说话说的久了些,就耽误到了现在。
“我从沐府过来……”
白染如实说道,她也没想到沐轻尘会在这里,不然又岂会等到现在才找着人?
“对不起啊九姐姐,我以为我可以赶在天黑之前回去,便没让人通知你。”
沐轻尘一脸愧疚地说道,他知道九姐姐最近很累,每日里忙得饭都吃不安稳,所以今日才没想着打扰他,却不想还是让她多跑了一趟。
“小傻瓜,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要告诉我一起来才是,你这样独自一人出来,我该有多担心啊!”
白染自是知道沐轻尘是因为懂事才不想告诉她的,只是她既然说了余生会好好照顾他,便不该让他一个人来面对这些。
“我怕你太累了……”
沐轻尘垂着眸子小声说道,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值当白染随他跑一趟,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打扫了沐家祠堂,又清理了母亲和父亲的坟前枯草,不想会用那么长时间。
若知道会这样,他便应该再早些出宫才是。
“我不累,尘儿的事情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白染又倒了一杯酒摆在沐将军和沐正君的墓碑前面,单膝跪在地上道:“沐将军和沐正君请放心,白染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尘儿,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
“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侧眸看向身前的人儿,白染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当着沐将军和沐正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