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姨一路辛苦,本宫特奉母皇之命在此等候,亲迎皇姨回京。”
东方珩带着众人跃下马来,对着那马车内的人抱拳说道。
“有劳太女殿下亲迎。”
车帘并未掀起,里头的人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无动作。
东方温煊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安亲王殿下摆明了是不给她们面子啊!
不过是封地的亲王,见太女殿下不出来行礼不说,竟连面儿都敢不露,真是好大的面子!
东方温煊正要开口,被太女一瞪,她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一脸的不情愿。
“安亲王府早已收拾妥当,本宫即刻送皇姨回去。”
东方珩依旧一脸温润,东方温煊却是满脸的不高兴。
难怪母皇不让朝臣来迎接这位安亲王殿下,合着人家连太女殿下的面子都不给呢!
“多谢太女殿下。”
“咳咳……”
“若儿,你怎么样?”
“不打紧,咳咳……”
这位安亲王殿下刚刚话毕,车厢内便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咳声,这叫众人不由觉得意外。
这位看似像个冷面阎罗的安亲王莫不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
东方温煊瞧了那车厢一眼,又与白染相视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来是她们误会了这位安亲王殿下,据说她此次回京便是为了要寻名医给君侍瞧病,想来是怕那位娇弱的君侍着了风,才不敢打开车门的。
只是这位安亲王殿下也太过不懂人情世故了些,你既是有不得已的缘由才不能下车,总应该说出来才是啊!
这样不吭不响,不说平白遭人诟病吗?
太女殿下带着八皇女和白少将军在前面带路,安亲王的马车及随从则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多年未有人住的安亲王府驶去。
“阿染,你说这位安亲王到底是耿直还是野心勃勃?”
东方温煊凑近白染,小声问道。
白染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车队,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母亲在世时曾说,北番之所以蛮横是因为东国的北方防守薄弱,挡不住外番进攻。而南方之所以可以安然无恙,正是因为有这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安亲王在。”
东方温煊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染,她一直以为是南蛮子软弱无能,南边才常年安稳,倒是忽略了守在南边封地数十年的这位安亲王殿下。
“那依阿染的意思,我的这位皇姨还是个忠君爱国的良臣咯?”
白染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位传说中的安亲王,对她了解也不算太多,便是偶尔的记忆也是来源于白将军在世时与前身说过的那些话。
“武将素来直爽,说话做事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或许这位安亲王殿下并非如我们今日所见这般豪横。”
“咳咳……”
太女殿下一声轻咳,二人立马分开,再也不敢多言。
抬头望去,前面就是安亲王府了。
马车停稳,一只有力的手推开车门,一个皮肤偏黑的女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东方温煊好奇地看向那人,猜测着她就是自己那位素未谋面的皇姨东方安了。
东方安并未先与太女客套,而是将手伸向车厢处,扶出一位裹得只露出眼睛的男子。
“小心些。”
那男子身型瘦弱,看似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应该是病得不轻。
后面的马车上走出一男一女,瞧着模样儿与东方安有几分相似,应该救赎此次随安亲王一起回京的安亲王世女和郡卿了。
“东方洛见过太女殿下。”
“东方言见过太女殿下。”
“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东方珩客气了一句,然后才像二人介绍着身后的两人。
“这是老八温煊,这是白少将军白染。”
“八殿下,白少将军。”
东方洛朝二人抱了抱拳,最终将目光落在白染身上。
第四十章 世间尽是可怜人儿
东方洛虽远在封地,却是也听说了这位少将军的英勇事迹。
白芷一直是东方洛心中最崇拜的人,只可惜无缘一见。
今日见到白染,倒是叫东方洛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白染大方地回给东方洛一个微笑,倒是东方洛有些不知所措地别过了头去。
东方言是安亲王的独子,因为在封地颇为受宠,一向嚣张跋扈惯了。
初见白染,他便惊为天人。
这世间竟还有这般好看的女子!
“还请太女殿下勿怪,安侧君病重,母王心中焦急,这才失了礼数。”
东方洛朝太女殿下抱抱拳,一脸的愧色。
“无妨。皇姨且先在府内歇息,母皇明日会为皇姨在宫内举办接风宴,届时再行觐见便是。”
“有劳太女殿下亲自跑一趟,那东方安便明日再携一家老小入宫给皇上请安。”
“皇姨客气了。”
客套了几句,太女殿下便带着东方温煊和白染离去,只余下安亲王一家。
“别看了,进去吧!”
东方洛在东方言眼前摆了摆手,唤回了东方言的神志。
东方言耳尖一红,勾着唇跟在姐姐身后入了王府。
“母王,这便是您以前的府邸吗?”
东方言好奇地东张西望着,这里倒是比封地的府邸大上许多,也颇显豪华。
“以前还是皇女的时候,你皇祖母将这里赐给了我,后来皇上登基,除了平王殿下外,其她各亲王皆去了封地,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我都快要忘记京城是什么样儿了。”
东方安轻叹一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既是母亲与其她皇姨都去了封地,平王殿下为何留了下来呢?”
东方言好奇地问道,他自小长在封地,对京中的形势倒是并不清楚。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作甚?”
东方安并未回答儿子的话,这朝堂上的权势倾轧,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的。
平王生性软弱,自小便对权势不感兴趣,对皇位没有丝毫威胁,皇上又岂会管她留在哪里呢!
东方言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便蹦蹦跳跳地扯着东方洛的衣袖往后院去了。
“瞧着这两个孩子倒是十分喜欢京城。”
安若的声音很柔,虽看不出他的容貌,可紧听着这声音便能感觉到这人儿的柔弱无骨和淡雅如素。
人们常说百炼钢最是受不得绕指柔,安亲王一生豪爽,却对这位柔的似水的侧君宠爱有加,时时刻刻都将他放在心尖尖儿上。
东方安握紧了安若的手,看着远去的两个孩子陷入了沉思。
若是她也能留在京中,她的爱人是不是就不会病成这般而没有好的大夫来医治?她的子女们也能像刚刚那些个孩子那般满身贵气,一脸自信与从容?
“怎么了?”
安若轻轻扯了扯东方安的衣袖,柔声问道。
“啊?没事,我先扶你去歇着,等用过午膳便命人去找太医来给你瞧瞧。”
东方安回过神来,忙说道。
“不着急,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差这一会儿。”
说着,安若又开始咳嗽起来。
东方安心疼地拍了拍安若的后背,这一路颠簸,将他本就没有多少肉的身子折腾得更瘦了。
“不打紧,不过就是走得急了,呛了气。”
安若按住东方安的手,冲她安慰道。
“那我们走慢些。”
说着,东方安的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安若眉眼一弯,却是并未再多言。
离开安亲王府,太女直接去了宫里复命,东方温煊则是缠着白染跟她去了白府。
“那位安亲王的侧君身子羸弱,又一路折腾到京城,怕是要病上一场。”
东方温煊边拈起一块点心扔到嘴里,便自顾嘟囔道。
她自小与高人在外学习,在医术上颇有心得,这一点白染还是信得过她的。
“那依殿下看,安亲王的这位侧君可还有救?”
白染替东方温煊倒了一杯茶递过去,东方温煊立马笑着接过。
“病不至死,却也够他受的。我虽未瞧见他的真容,但从他的眉眼间来看,这病便是好好养着,也撑不了多少年的。”
“自古红颜多薄命,安亲王那般看重这位侧君,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住。”
白染跟着感慨一声,然后想到明日的接风宴,才急忙命管家去知会萧羽倾一声。
“阿染,你还未与那萧九公子成婚,明日便无需带着他出席了。”
东方温煊是觉得白染事事带着萧羽倾,害得她想与白染说些什么,都得掂量着点,没得惹了白染的那位小祖宗不快。
有个男人在,实在是不自在。
“皇上下旨说了要众臣既家眷参宴,倾儿既是我的未婚夫君,自然是要随我一起入宫的。”
白染也不是没有想过早些将萧羽倾迎娶进门,奈何他还在为生父守孝,若是现在提出成婚,实在是不合时宜。
如此,也就只能暂时先委屈他无名无分地跟着她了。
“不是我说你啊,你总是这般让人家小公子没名没分地跟着你,你就从来没有为他的名声着想过吗?”
东方温煊虽然说话不怎么靠谱,但这句话却是说到了点子上。
萧羽倾是正经人家的公子,与紫柒不同,白染还未与人家成婚,二人便这般住在一起,定是会惹人诟病。
白染无奈地勾了勾唇,垂着眸子未曾看东方温煊,可语气里却颇显无奈。
“可我总不能再让他独自回萧家那个杀人不偿命的后宅啊!”
刘氏去世那日东方温煊也在,萧家后院里的那些个腌臜事情便是白染不说,东方温煊也明白。
萧羽倾这样的性子在萧家后院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在活着和名声之间,白染只能选择前者。
况且,她总是要娶萧羽倾作为正君的,便是现在有人要说些什么,日后也不过是打了他们自己的脸。
清者自清,她白染与萧羽倾清清白白,随便旁人如何说,她都问心无愧。
“唉!萧九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儿。”
东方温煊轻叹一声,倒是她忘记了萧羽倾的处境了。
第四十一章 接风宴
“所以我才要好好护着他啊!”
白染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空,四角的院落将蓝色框住,只余下几朵点缀的白云在上头。
白染若是带着萧羽倾入宫,那众人便会说他二人还未成婚便住在一处,还这般大摇大摆地一起入宫参宴。
若是白染不带萧羽倾入宫,又会有人说萧九公子失了宠,白少将军独自入宫都不带他。
所以无论他们怎样做,都会有些嘴碎的人背后议论。
既然如此,她只管做好自己就是,何必管别人如何说。
“你倒也是个怜香惜玉的。”
东方温煊轻笑出声,这一语双关里还带着旁人。
“自己的夫君当然要自己疼了。”
白染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好似在说一件十分正经的事情。
东方温煊大笑一声,然后盯着白染认真道:“阿染,我若是个男儿身,定也会非你不嫁的。”
白染身子忍不住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也被她喷了出来,溅了东方温煊一身。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假设一番,你也不至于喷我一身茶水啊!”
东方温煊跳着逃开,甩着衣摆埋怨道。
“还请八殿下日后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白染受不起。”
白染毫无形象地抹了把下巴上的茶水,朝东方温煊摆摆手道。
“哼……不识逗!”
东方温煊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几句,探着身子坐在了离白染最远的椅子上。
看着自己衣摆上的水渍,东方温煊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这是我今儿才换的新衣,你得赔我一件啊!”
说着,东方温煊便盯着白染的衣服细细瞧了起来。
“你这衣裳的绣工瞧着比宫里的绣郎要强上许多,是从哪家绣坊做的?”
白染垂眸看了一眼袖口的青竹,轻声道:“倾儿做的。”
东方温煊尴尬地收回目光,然后冲白染翻了个白眼儿。
“好像就你有未婚夫君似的。”
酸溜溜地嘀咕了一句,东方温煊便站起身朝外走去。
“诶?你干嘛去?不留下吃午饭了吗?”
白染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东方温煊朝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
“找我的纯儿给我做衣裳去。”
白染轻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