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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三岁的奶娃娃进宫来陪一个五岁的娃娃,这两个人加起来才八岁,到底是谁陪谁啊?
“阿慕她白日里功课多,到时便可叫汀若回家去,只需晚上睡觉时让他来陪陪阿慕,阿慕她不喜外人陪着睡,但汀若是个比她还小的奶娃娃,她心里便不会那般介意。”
只要有个人能陪着白颜慕,哪怕是个婴儿,她都不会害怕。
白染也是考虑到旁人的身份不适合睡到皇上的床上去,才提议叫三岁的小表弟进宫来陪睡的,左右两个孩子都还小,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若是换成旁人,脑袋都不保了。
苏老太傅细细想了想,觉得白染的话也有道理,若是换成别的人,群臣进谏都能要了命去。
见苏老太傅没有反对,白染便又对怀里的白颜慕道:“叫汀若弟弟先陪你几日可好?”
白颜慕红着眼睛想了想,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便只能妥协地点点头。
“那皇姐可一定要记得早些回来,阿慕会很想很想皇姐的。”
于是,皇宫内每天便又多了一个肉乎乎的奶娃娃。
不知是因着白染的缘故,还是什么旁的,白颜慕对苏汀若极其宠爱,每天晚上有这么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陪着,她竟真的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苏汀若与苏家的历代嫡子十分相像,极为乖巧听话,长得又软糯漂亮,那双大大的眸子还与白染有几分相像,白颜慕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十分亲切。
“汀若乖,等姐姐描了这个字就陪你去荡秋千哈。”
“皇帝姐姐慢慢写,汀若不急……”
苏汀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晃荡着小短腿,托着下巴看白颜慕习字,几乎日日如此。
许是有了比自己更小的人儿需要照顾,白颜慕好像一下子就成长了许多。
刘州用每每看着白颜慕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着苏汀若,便会感慨一番摄政王殿下的良苦用心。
而白染那边也已出了京城,正往西南方行驶。
身后的队伍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白染不悦地皱起眉头,正在这时,后面便有人提着一个瘦小的士兵来到白染马前。
第四百五十二章 抓住一个小贼
“殿下,属下等人在后面抓住一个小贼,这人并非咱们军中之人。”
都无需二人合力,那士兵一人便能将这个“小毛贼”提到白染面前。
白染眼神凌厉,盯着那瘦小的士兵冷声道:“是谁派你藏到本王军中的?”
那人低着头不肯应声,身子却是颤个不停。
“抬起头来。”
白染用剑柄挑起那人的下巴,入眼的熟悉惊得白染差点儿扔了手中的剑。
白染此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她只想给这个胆大的小家伙几下子,让他长点记性。
这孩子是真够不要命的,竟敢假冒士兵跟了出来。
白染不敢想象,此处离京已有二十里地,这个娇滴滴的小公子到底是怎么跟着队伍走到这里来的?
容北音目光躲闪,有些害怕看见白染眼底的愤怒。
垂在袖子里的小拳头紧紧攥着,等待着她的训斥。
“你先回去吧,这是本王的人,不是什么小毛贼。”
“是。”
那士兵告退离去,白染才俯身看向容北音,提着他的衣领将人拉到了马背上。
容北音紧紧咬着唇,吓得面色苍白,双手顺势抱住了白染的胳膊。
白染无奈一笑,低声道:“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这会儿怎么知道害怕了?”
容北音紧紧抱着白染的手臂,小声道:“殿下不要生气,我……我……”
他想要解释,却又不敢直接说自己是为了寻她而来。
“你平时纵然顽皮了些,也不是不可,但你可知你冒充士兵跟随出征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白染语气虽然严厉,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孩子实在是该打上一顿,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害怕。
“殿下……”
容北音红着眸子看向白染,满腹委屈。
他那么喜欢她,她竟然还要砍他的脑袋,说他欺君……
他明明是担心她受伤,怕她受伤了没人照顾才冒险跟来的。
“念在你祖上曾于我白家有恩,这一次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待会儿到了镇子上,我派人送你回去。”
听着白染的声音软了几分,容北音立马蹬鼻子上脸。
伸出手指偷偷戳了戳白染的银色盔甲,容北音撒娇道:“殿下就带着音儿吧!音儿会医术的,可以替军中的将士看诊……”
“不可!你是男子,她们都是女人,多有不便。”
“那音儿可以照顾殿下,可以替殿下看诊。”
容北音不死心地说道,眸子亮晶晶的。
“我不会受伤,不需要你照顾。”
白染无情地拒绝道。
“你骗人,你第一次出征时身中三刀,肩头还中了一箭,昏迷了两日才清醒过来,你……”
容北音说着说着,忽然捂住了嘴,他好像是说漏了什么。
看着身前人儿惊慌无措的眸子,白染肚子里的那点气忽然就散了。
她竟不知,有人会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白染放在身前的手微微收紧,并未反驳容北音的话,只是低声道:“军中都是女人,带着你不方便。待会儿我叫白风送你回家,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容北音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不一会儿,眼泪便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砸在白染箍着他的那只手背上。
白染被那眼泪烫得一阵难受,她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男孩子为什么那么爱哭。
“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你什么,不是都说了不追究你的责任的吗?”
白染从怀里扯出一块帕子来给容北音擦拭眼泪,容北音也不躲闪,任由她给他擦着脸。
“你骗人,回到京城,我想要见你一面可难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你,你却又要赶我回去。呜呜……”
容北音可不傻,回了京城白染整日住在宫里照顾小皇上,他一年也未必能见到她几次,到时母亲和父亲若是给他许了人家,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不想像别的男子那样听天由命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他想为了自己的幸福争取一把,哪怕最后仍旧不行,他也尽力了。
“那我答应你,等我回来主动去找你,你现在先回家好不好?你这样偷跑出来,你母亲和父亲定是急坏了。”
白染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在哄白颜慕,先皇刚薨逝时,那孩子也是整日里这样哭。
“我不要……”
“乖,听话。”
“白染,你是真的忘了音儿了吗?”
容北音大着胆子叫出了白染的名字来,这话他早都想问问她了。
见白染没有回答,容北音便以为她是默认了。
“你忘了也没关系的,我们再重新认识就好。但是你不能把我送回去,我是一定要跟着你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容北音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最后那句话仍旧落在了白染耳中。
是啊!他今年的生辰一过就十五岁了,这世家里的小公子大多在十四岁之前就定下了人家,他还能等多久呢?
直到前面一个小镇子上队伍停了下来,给马喂草,士兵也都坐下来休息,白染才带着容北音去了一间客栈。
“我不要回去,你若让人送我回去的话,我还是会偷偷跟上来的。”
容北音双手抱着白染的手腕,没什么底气地威胁道。
白染看了一眼他走路有些跛的脚,一把将人扛了起来,直接进了房间。
容北音就这样任由白染扛着,直到他的鞋子被人褪去,看着雪白的袜子上沾染的血渍时,他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忍着些,现在将袜子剥下来还不会太疼,若是等肉和袜子长到了一起,那时再重新撕裂伤口才会更痛。”
尽管白染已经很小心了,可容北音还是疼得直打哆嗦,面色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这样顽劣的性子,疼一疼也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了!”
白染嘴上虽是这样训斥着,手下的动作却是越发温柔。
怕他只想着疼,白染便想与他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你这套盔甲是谁给的?”
容北音身子一僵,偷偷看了白染一眼没有吭声。
白染也不恼,好脾气地笑道:“你个小东西还挺讲义气的。”
第四百五十三章 小侍儿
“殿下不要生气,音儿不是有意要瞒着殿下,只是这衣裳是音儿苦苦求来的,与人无关。殿下若是要罚,就罚音儿一个人就好。”
疼劲儿过去,容北音才感受到握着自己脚的那只手很细很有力,手心里有些茧子,磨得他的脚痒痒的。
他竟这么快就与她有肌肤之亲了……
这般想着,容北音只觉得自己脚也不疼了,人也有力气了,整个人好的不得了。
“容北音,你胆子可真大。”
白染毫无感情地说了这么一句,吓得容北音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从她的嘴里听到他的名字,原来她是知道他的。
“殿下别生气……”
见白染用白布把他刚上了药的脚缠了一圈又一圈,容北音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抬手扯住了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这么会撒娇,难怪养成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白染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带血的袜子给他扔了,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双新袜子来给他套上。
“这几日先不要走动了,你既是懂医术,应该知道怎样才能快些好起来。”
“殿下要去哪里?”
见白染起身,容北音慌忙挺直了身子去够她的手,差点儿从床上掉下来。
白染扶住容北音的身子,看他死死攥住了她的衣袖,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以为我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吗?你那样爱哭,还不得将人家的店给淹了?”
容北音耳尖儿一红,小声解释道:“人家现在已经不爱哭了。”
“我去给你要些吃的来。”
其实,容北音不知道的是,白染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自称“我”。
容北音吃了一碗米粥,一小碟青菜,虽然十分简陋,可他却觉得这饭菜比府里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百倍。
二人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白染之前便吩咐了下面的人歇好后先行一步,她后面会骑马追上来。
白染打横抱起容北音,容北音颤颤地伸出手攀上了她的脖子。
“你以前也这样抱过音儿的。”
小人儿红着面颊小声说道,她若是记不得了,他可以讲给她听。
白染脚步微微一顿,然后便朝马儿走去。
将容北音圈在身前,白染这次竟没再提要送他走的话。
将士中除了白风和白雨外,也就只有闵哲英认识容北音了。
但摄政王殿下都没说什么,她也不会多嘴地非要叫容北音回家。
想来容北音能顺利地出现在这里,闵哲淮没少帮忙,既是如此,家里人应该也都知道了这孩子的去向。
闵哲英十分意外白染那样一个冷清的人会对容北音这么好,但想到容北音的心思,她又盼着白染能待容北音更好些。
容北音脚伤未好之前一直都是白染在照顾他的,虽说行军十分辛苦,可他连路都没怎么走过,又是与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只能感受的到幸福。
容北音总是在白染跟前提起他们过去见过的寥寥数面,而白染每次都是静静地听着,好似记得,又好似不记得。
白染夜里会有单独的帐篷,容北音便留在白染帐中休息,而白染则是出去与白风和白雨挤在一起。
“主子,那位容小公子可是您的心上人?”
白风一向胆大脸皮厚,也不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朝着里头的人问道。
白雨虽然没有吭声,但也在竖着耳朵听着。
“嗯……”
白染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股子神秘的能力,可以感知到她想要亲近的人。
而在容北音幼年时,她就总是能在他每一次有危险的时候感知到并恰巧出现。
后来为了打破自己的猜想,白染刻意多年不曾见他,但无论多久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认出他来。
她不知自己找他是要做什么,只是看见他就会觉得安心。
而且,无论容北音做了什么,她都不舍得生气,只想纵着他,看他开心,白染便将这些都归为喜欢。
至于那莫名的亲近感,她便只当是缘分使然。
见自家主子这么大方地承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