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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满了无措。
白染倒是被那孩子的可爱给逗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的话,我……我叫阿俭,这是我的弟弟小澄。”
“可有姓氏?”
小乞丐垂着眸子摇了摇头,然后道:“我娘亲她叫三娘,自小便不知自己姓什么,所以我和小澄也只是有名无姓。”
像他们这样身份的贱民,哪里有几个带姓氏的。
便是母亲后来凭着自己的本事做了镖师,也没能挣得一个姓氏。
白染抿着唇,想到萧羽倾对这份恩情的念念不忘,心中便有了主意。
对着地上的二人道:“起来吧!你既是救下了我白府的未来主君,便是白家的恩人。昨日被你救下的公子姓萧,你可愿随他之姓,日后做他的义妹?”
小乞丐眼眶一红,还未来得及起来的身子又俯了下去。
“多谢将军赐姓,阿俭……不,萧俭愿为将军当牛做马,永世为奴。”
没有姓氏,小澄日后便只能嫁给一个如他们一样身份卑贱的人,或许温饱都难解决。
可如今他们姐弟不仅被赐了姓,还成了白家主君的家人,日后她的弟弟便能嫁个好人家了。
萧俭这一叩,更多的是为了她的弟弟。
只是白染也有她的心思,这小乞丐若能好好教导,日后断然不是凡人。
萧羽倾身后虽有萧家,但他终归与萧言禾母子生分,若是这小乞儿真的可堪大任,萧羽倾便也能多个倚仗。
即便这小乞丐不才,萧羽倾也没什么损失,反倒她还多了两个亲人。
所以,她又何乐而不为?
“带他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待会儿带到萧公子院子里来。”
白染朝管家吩咐道,萧羽倾心心念念着他的救命恩人,若是待会儿瞧见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平日里无事,将这个小奶娃放到他院中陪陪他,倒也多些乐趣。
而有人给萧俭看孩子,她自是也能安心在外头好好闯一番事业了。
白染与萧羽倾说了认亲一事,萧羽倾自是十分欢喜,只恨不得立时见到自己的恩人才是。
“将军,公子,人到了。”
六月匆匆跑了进来,一脸的喜悦。
“啊……”
萧羽倾慌忙起身,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恩人长什么模样儿,如今那姐弟二人又成了他的义妹和弟弟,他自是十分激动。
“你莫要慌,人都已经来了,还能跑了不成?”
白染无奈地轻笑一声,刘氏去世后,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萧羽倾红着脸稳下步子,眼中却写满了急不可耐。
“萧俭见过将军,见过萧公子。”
略显局促的姐弟二人站在那里,少了满身污垢,倒是多了几分清秀。
“恩人快快免礼。”
萧羽倾忙说道,他还未来得及谢她,哪儿能受她的礼啊?
“萧公子切勿如此称呼,实在是折煞萧俭了。”
萧俭可不敢当得萧羽倾的恩人,她已然因他得了许多,便是他姐弟二人欠面前这位公子的。
“她既是已冠了你的姓氏,日后便是你的妹妹了,你们之间无需如此客套才是。”
白染话音刚落,那一旁着了一身粉衣的小团子便糯糯地唤了一声:“哥哥……”
那双水漉漉的大眼睛再配上一声娇糯的哥哥,直接将萧羽倾的心都叫化了。
那孩子的小心翼翼定是因为之前萧俭与他交代过什么,看在萧羽倾眼中更是心疼。
萧羽倾蹲下身去,直直地看着那个小奶娃,眸子一红,便将他抱进了怀里。
白染已与他说过这对姐弟的事情,萧羽倾自认自己这一生已然算是十分艰辛,却不想世间还有更是可怜的。
“以后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萧羽倾红着眼睛说道,自此,萧俭和萧澄便成了萧羽倾最信任的人,也成了他日后几十年里最为有力的后盾。
直到十五年后,身为先锋官的萧俭奉命前往南蛮御敌,以数百人拿下蛮人上万将士,立下不世之功。
白染请旨为她请功。
自此,二十八岁的萧俭被封为从二品车骑将军,成了白染的左膀右臂,也成为除白染之外,当代最为年轻的将才。
萧羽倾未能靠得萧家给他什么荣宠,却因着这对乞丐姐弟,而在身份上成为了配得上白染的人,不得后人置喙。
第五十章 女扮男装也诱人
萧羽倾被掳失踪的事情虽说未被瞒得滴水不漏,可知道的却也都是亲信,此事倒也未被传播。
尽管如此,白染也未就此放过此事。
傅真和傅行全部被派去了寻找采花贼的下落,白染可不相信,那个素来不踏入京城的采花贼会盯上甚少出门的萧羽倾,此事定有蹊跷。
“家主,八殿下到了,在前厅等您。”
白染正在锦墨居看萧羽倾教小澄写字,管家便匆匆来报。
“倾儿,我先过去瞧瞧,等会儿用膳的时候再过来陪你。”
白染缓缓起身,眼中却透着几分焦急。
“好。”
萧羽倾笑着应道,自从有了小澄,他便不再那么孤单了。
小澄乖巧懂事,又勤奋好学,萧羽倾一直将他带在身边,也算是给自己添了个伴儿。
“阿染。”
“殿下此刻过来,可是有了那采花贼的下落。”
来不及叙旧,白染直入主题。
她担忧的是那幕后之人此计不成,万一再想些别的点子来闹事儿,那才是防不胜防。
若想了解此事,只能抓住那幕后之人,斩草除根。
东方温煊摸摸鼻子,摇了摇头。
然后又说道:“不过有人瞧见她在郁南的归云山庄附近出现过,我此次前来,便是想与你知会一声,我准备亲自去郁南一趟。”
白染微微蹙眉,然后正色道:“我随你一起去。”
这事儿本也是她白家的事情,总不好叫八皇女自己去奔波。
东方温煊想了想,才说道:“也好。”
二人只与太女殿下知会了一声,便轻装简行地出发了。
“阿染,咱们比一比如何?看看谁先到前面的镇子口处。”
东方温煊笑得一脸温润,微风吹起少女的长发,绝色倾城。
“好。驾……”
白染大声应下,拉着缰绳的手一甩,率先飞奔出去。
白色的身影在前方飞驰,长发扬起,绝色无双。
一白一紫在官道上疾驰,俨然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吁……”
二人相继而到,东方温煊大笑一声:“阿染的性子不适合朝堂,倒是更适合快意江湖。”
白染无奈地勾了勾唇:“若我不生在白家,定与殿下一道儿日暮天涯。”
可惜的是,她是白家唯一的后人,责任太重,由不得她快意自在。
东方温煊驱马来到白染身边,有些庆幸道:“好在我上面有皇姐,才能如此逍遥。”
若是她先出生,如今日日为朝政民生忧心的便是她东方温煊了。
“殿下活得通透,着实令人佩服。”
东方温煊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却能将世事看得如此通透,实在是难得。
“阿染也是。”
东方温煊一向觉得白染就是那个与她志同道合的人,所以才总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的无奈散去,继续驱马向前。
归云山庄的庄主是东方温煊师傅的故人,东方温煊手持师傅令牌,自是被人迎了进去。
“东方少主莅临寒舍,真是叫我归云山庄蓬荜生辉啊!”
庄主云南宁得了消息亲自出来相迎,东方温煊的身份在江湖大派中并不算什么秘密。
东方温煊是师傅的嫡传弟子,有她师傅的名号在,江湖中人均称她一声少主。
“云庄主客气了。”
东方温煊淡笑一声,脸上却不见平日里在京中的随意与散漫。
“这位是……”
云南宁将目光落在南乔身上,只瞧着那气度便知面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
“这是温煊的至交故友白染。”
东方温煊话音刚落,云南宁眼中便闪过一抹了然,脸上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贵人来访,云谋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啊!”
云南宁略带愧色道。
八皇女在朝中并无爵位,也无官职,又常年在江湖行走,云南宁心里是知道她不在意这些细节的。
可面前的这人却不同,白家嫡女,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将门世家,与北番一战,白染继承白家军的事儿已然是板上钉钉。
在这样的年代里,手握兵权就是手握权势,任是谁都得给她几分颜面。
“云庄主客气了,白染冒昧前来,给您添麻烦了。”
“贵人言重了,您二位肯来,那是我归云山庄上下的荣幸。”
几人客套间,便已来到了前厅。
云南宁一早儿就接到了东方温煊传来的消息,那香窃玉胆子也真是大,连皇女的男人都敢动。
“二位且先在庄内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归云山庄上下莫敢不从。”
“多谢云庄主。”
东方温煊也未与云南宁客气,她们本就是需要江湖中人相助的。
这人情是她欠下的,日后师傅自然会还。
东方温煊的师傅一生无女,一向将自小养大的东方温煊当作自己的女儿般疼爱。
若是真论起来,东方温煊与师傅的感情确实要比与皇上的好上许多。
“阿染,若想叫那香窃玉露面,只有以年轻貌美的男子为诱饵,此事……”
东方温煊犹豫道,她师门中的师弟也不少,但拿男子的清白来冒险,她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白染微微蹙眉,此事的确棘手。
那香窃玉的轻功及藏身手段都极其厉害,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她们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东方温煊忽然轻笑一声,朝白染眨了眨眼睛。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嗯?说来听听。”
“不如阿染女扮男装,以身为饵,将那采花贼引诱出来,也好方便我们行动不是?”
若不是知道东方温煊的为人,白染一定会说这家伙不正经,但这却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本以为白染会恼了她,哪知这位素来淡然的少将军竟然郑重地点了点头,这叫东方温煊不由觉得意外。
“殿下所言甚是。”
于是,在东方温煊和白染二人的一番折腾之下,一位绝代佳人出现了。
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东方温煊呆呆地说道:“阿染,若不是一早就认识你,我定会将你看作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就你这诱人的模样儿一走出去,必会响彻江湖,那个香窃玉定会前来。”
第五十一章 抓住了采花贼
白染只需站在那里,莫说是江湖第一美人儿了,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怕是也当得。
对于出生在新时代的白染对此却并不反感,在她心中,无论何时都是无性别歧视的。
“如此甚好。”
白染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只要能引来香窃玉,查出幕后真凶,怎样都好。
白染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叫东方温煊略显尴尬,这人儿怎么可以这般淡然?
于是,东方温煊便带着一身江湖打扮的美人儿日日在归云山庄附近转悠,不出三日,归云山庄住进一个绝世美人儿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这天夜里,白染正欲更衣之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她忙利落地系好衣带,身子一闪,便隐入床帐内。
手指微卷,还不等白染扣上来人的脖颈,便被人扑到在床上。
“阿染,是我。”
东方温煊按住白染的手腕,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白染正欲抬腿将她踢下床去,外头便又传来一阵微动。
二人面面相觑,而后东方温煊便一个旋身躲进了被子里,只留下白染一个人狼狈地躺在床边。
一阵刺鼻的香气传来,白染忙屏住呼吸,而后便假意闭上了眼睛。
“咚……”
是身体落地的声音,一旁被子里埋着的东方温煊刚要动弹,却被白染死死压住。
许久之后,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白染立马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着。
这采花贼倒是有几分本事,撒了药后,还知道先扔个假人进来打探虚实。
若不是当初这香窃玉悄无声息地偷走了萧羽倾,白染也不会知道她绝世的轻功有多厉害。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染却在算计着如何将那人一举拿下。
床幔被人条开,伴随着一阵馨香入帐,白染差点儿忍不住打个喷嚏出来。
“美……果真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