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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来得及时,南言熙今儿没得又要受伤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连我都要欺瞒吗
南言熙和南言出都愣愣地看向白染,一个是没有想到白染会这般护着他,另一个也是没有想到白染会如此护着南言熙。
不问是非黑白就要替他出头,若是此时南言出还觉得那赐婚的传言是假的话,便是连自己也骗不过了。
“不是这样的,白染姐姐……”
南言出眼眶一红,又露出那种他惯会使用的手段,这样我见犹怜的模样儿的确比挥着鞭子的南言熙更值得人同情。
但白染可不是那些个肤浅的人,她有眼睛有脑子,能辩出善恶来。
“有时候狡辩只会显得自己更愚蠢,九殿下是个聪明人,想来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若九殿下想去北国和亲的话,我白家愿助九殿下一臂之力。”
敢欺负她白染的男人,还真是活腻了。
以往从没人这般护着过南言熙,如今忽得有人肯为他出头,叫南言熙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南言出死死咬着下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若是旁人这般护着南言熙,他也不会如此伤心。
可那人偏偏是白染,是他喜欢了好久好久的白染……
“白染姐姐……你要为了他,送出儿去和亲?”
南言出手指颤颤地指向南言熙,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是真的。
“来人,送九殿下回去。”
白染没再理视南言出,而是直接唤了人进来,叫小喜扶着他们殿下离开。
“白染姐姐,你真的要送南言出去北国吗?”
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南言熙才糯糯地问道。
他不想白染姐姐送南言出走,万一路上有个什么,白染姐姐对南言出起了恻隐之心,回来后不要他又要娶南言出了,那他可怎么办啊?
在南言熙看来,白染肯答应娶他,更多的或许是他的强求。
但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开心一辈子了。
强求又如何?只要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就好。
可若是南言出也得了白染的垂怜,那他不就被遗弃了吗?
白染并不知南言熙的小心思,只以为他还在为和亲之事后怕。
“北国与我南国交好,本就是为了借兵。他送皇子来和亲是为表诚意,我们其实并不是非要也还一个皇子过去的。”
自南言熙的事情之后,皇上一直没有动作,反倒还将这位本该去和亲的皇子赐给了她,白染就不得不怀疑皇上的用意了。
若说是北国觉得南国没有诚意,那皇上也的确送了嫡亲的皇子去了北国,而这位嫡皇子还在一入北国境内就出了事儿。
便是真论起来,那也是他北国没有照顾好和亲皇子,理亏在先。
但至于皇上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带南言熙回来,这一点白染一直都想不明白。
或许,皇上也只是在赌吧!
“所以,母皇是不会再送皇子去和亲咯?”
南言熙眸色一喜,欢快地问道。
“我猜是这样。”
白染淡笑道。
牵过南言熙那只受了伤的手,轻轻拆下纱布,露出里面那条粉色的疤来。
“这里日后可以无需包着了,你记得每日涂药,以免留疤。”
南言熙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低声问道:“丑吗?”
“丑,所以以后千万不许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白染毫不留情地说道,生命只有一次,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南言熙乖巧地点了点头,眼底却划过一抹失望。
手慢慢地缩回,却被白染一把抓住。
南言熙只觉得手腕处的伤口被摸得有些发烫,又觉得那像条虫似的伤口太过丑陋,不想被他看见。
只是南言熙拗不过白染,怎么都无法将那只手从她手中抽出来,这不禁羞红了小家伙的一张俊脸。
“母亲和父亲过几日便会入宫同皇上商量婚期,大概会定在明年……”
白染拉着南言熙坐回椅子上,手却是没有放开他,而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抠出一小块药膏抹在了他的疤痕处。
本还有些发烫的伤疤在被白染不住地揉搓之后,更烫了。
但南言熙却已顾不得它丑不丑,满脑子都是白染刚刚说过的话。
明年他就可以嫁给白染姐姐了……
看着他傻呆呆的模样儿,白染不由笑道:“怎么了?不愿意吗?”
南言熙慌忙摇了摇头,连声道:“愿意愿意,可愿意了!”
他盼了这么久的婚事,哪里会有不愿意呢?
如今已是深秋,再过了冬,那不很快就到了明年吗?
白染笑得一脸宠溺,那正在涂药的手缓缓下移,与南言熙十指相扣,却在握紧那一瞬,听到一声吸气声。
“怎么了?”
白染忙抬起南言熙的手去看,南言熙摇着头说没事,就想将手缩回。
只是他哪里能拉得过白染,在看清他指尖上一个有一个细小的针孔时,白染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
脸上柔情不在,白染冷声问道。
她不相信现在还有哪个下人敢这般欺负南言熙,却不敢保证南言熙有没有什么自虐的倾向。
南言熙身子一僵,面色一白,好似又回到了过去那些被白染不喜的日子。
“没……没什么……”
南言熙讪讪道,他以为白染是不喜欢他的丑样子才会发火,整个人都有些微微发颤。
都说手是人的第二张脸,白染姐姐这样风华绝代的人,怕是对这些更为在意吧!
“南言熙,你连我都要欺瞒吗?”
这还是白染第一次直呼南言熙的姓名,只见南言熙呆愣愣地看向白染,一脸的委屈和害怕。
眼眶一热,南言熙紧紧咬着唇不敢吭声,眼中的泪水也不敢滑落,怕更惹她生厌。
白染先是替他上了药,然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是他不愿意说,她也不好逼他太紧。
毕竟,自小没有人保护的孩子,有些什么特殊的癖好也能理解。
“好了好了,不打紧,不想说就不说……”
白染这哄人的语气落在南言熙耳中就变成了不耐烦,南言熙鼻子一酸,眼泪便不争气地滚了下来。
他是蠢笨,什么都做不好。
如今又惹了白染姐姐生厌,他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白染姐姐,你别讨厌熙儿,熙儿以后会好好学,再也不会刺到手了,呜呜……”
南言熙哭着抱紧了白染的腰,生怕她会扔下自己走掉。
白染细细想着南言熙的话,又想起马车上阿玉的那番话,这才明白了些什么。
“你指头上的伤是刺绣的时候扎的?”
白染小声问道。
南言熙哭着点了点头,手却是死死地抱着白染的腰,片刻也不舍撒开。
“是……为了要给我绣荷包吗?”
其实,白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毕竟像南言熙绣的荷包,还是挺令人过目难忘的。
南言熙抽抽搭搭地应道:“嗯,可是熙儿总做不好,每一个都不够精致……”
白染心疼地揽过南言熙的身子,抬起他满是泪水的小脸儿,轻轻替他擦着。
“小傻瓜,你做的便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在我眼中自是最好的。若你当真做得那般精致,那与绣坊里做出来的又有什么区别?”
南言熙特别好哄,尤其是白染的话,只需一句,就能叫他欢喜许久。
“是啊!熙儿为什么没想到呢?”
若是他的针法与别家的公子一样,那怎么能证明这荷包是自己为白染姐姐亲手做的呢?
这般想着,南言熙忙从白染怀中挣脱出来,小跑着进了内殿。
不一会儿,他便抱着一个木箱子跑了出来,箱子里躺满了荷包,每一个都……极具南言熙的特色。
“白染姐姐你瞧,熙儿做的这些都与旁人不一样,你挑一个最喜欢的吧!”
眼睛虽还有些泛红,但南言熙却是一脸喜色。
白染笑着随手拿起一个,对南言熙道:“这些且先留着,我日后换着戴。”
南言熙看着白染的眼睛,只觉得自己遇见了这个世间最温暖的人。
原来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蠢笨,也没有嫌他的荷包难看。
自这日起,白染腰间便也如同那些个成了婚的女子一般,挂起了夫君送的荷包。
这荷包的针法瞧着虽稚嫩了些,佩戴在白染身上却并不觉突兀,反倒还叫她多了几分灵气与活力。
南言熙偷偷瞧着白染戴着自己送的荷包的样子,眼睛喜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儿,露出白花花的小牙齿。
至于宫里教导的什么笑不露齿的那些规矩,他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今年的赏菊宴宴定在了的九月三十日,阴雨连绵了数日,难得的一个晴天。
苏安祁早早地就到了白府去找白染,还在白府用了早膳。
二人一道儿进了宫,在宫门口又碰上了太女殿下的马车。
“殿下,是白小姐和苏小姐。”
赶车的车妇对着里头坐着的南言顼说道。
“停车,叫她们二人上来吧!”
正闭目眼神的南言顼睁开眼睛,对着外头说道。
“太女殿下。”
“太女殿下。”
二人上了马车只朝南言顼抱了抱拳,也未多客气。
在无人的时候,南言顼一向不喜她们多礼。
本就都是有些亲缘的姐妹,又有着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南言顼也从未将她们当做过外人。
“今儿我二人有福气,竟能碰上太女殿下的马车。”
苏安祁往后懒散地一靠,笑着说道。
宫门不许臣子的马车入内,皇女们却是可以乘马车自由出入的。
南言顼只是淡笑一声,目光落在白染腰间的荷包上,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熙儿这孩子惯会胡闹,你怎的什么都由着他?平日里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荷包做的都不如捡来的好看。”
南言顼一脸嫌弃地看着白染腰间的荷包,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这样的东西怎么配得上白染的身份与气度?
想着又是南言熙在胡闹,非要白染戴着的,南言顼心中又是一阵内疚。
苏安祁也跟着笑出声来,还不忘朝白染显摆道:“熙儿这孩子的手艺的确是差了些,瞧瞧我院里那位的手艺……”
白染却是毫不在意,抬手摸了摸那荷包,一脸笑意。
“已经做得很好了。”
白染好脾气地说道,有个人如此为她费心,她并不觉得这荷包有多难看,反倒是带着满满的深情。
“阿染,宠夫也该有个限度才是,这哪里好了?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苏安祁撇着嘴看了白染手里的荷包一眼,她家中最小的庶弟做出来的都比这个好看。
“不过是熙儿的一份心意,我觉得满意就好。”
白染也不恼,只淡淡地说道。
南言顼虽也觉得这荷包难看,但见白染如此态度,她打心底里为自己的弟弟高兴。
那孩子求仁得仁,也没枉费他这么些年的深情与执着。
“若是喜欢,还是叫熙儿好好再为你做一个吧,这个实在是有些……不太好看。”
南言顼想用一个什么词语来形容一番自家那个好弟弟做的荷包,最终也只能说出“不太好看”四个字来。
“无妨。”
白染可不在意这些,她一向也不喜那些繁琐之物,身上佩戴这荷包,本就是为了哄南言熙开心的。
只要南言熙觉得高兴,至于这荷包是什么模样儿,亦或者别人怎么看,都不那么重要。
“将熙儿交给你,我是最放心不过了。只是那孩子的性子……倒是有些委屈你了。”
莫说是世人觉得南言熙配不上白染,就连南言顼都是这么觉得的。
白染本可以选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为正君,却偏偏遇上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这些年来南言熙的性子如何,南言顼还是清楚的。
他断然算不得是一个合适的主君人选,日后偌大的白府后院若要交到他手中,白家正君怕是也要受不少的累。
但这份感情既是那孩子自己求来的,日后吃多少苦也都是应该的。
毕竟,这么优秀的白染也不是天生的,人家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也是吃了许多旁人没有吃过的苦才有了今天。
自己那个弟弟若想站在白染身边,便应该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日后无论吃多少苦头,也都是他应得的。
但南言顼也信任白染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