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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掐掐我,看看这是不是在梦里。”
南言熙抱着大红色的婚服对着阿玉傻笑道,还不忘把自己的手背送了上去。
可阿玉哪里敢掐他啊!
“殿下惯会说笑,这婚服都送来了,哪里还有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红妆十里娶你为君
南言熙笑着笑着眼泪就跟着滚了下来,他抬起头,用袖子随意抹了一把脸,又避开婚服侧过身去,生怕将婚服弄脏了似的。
“殿下,这是天大的喜事儿,您可不能哭啊!”
阿玉忙走上前去,伏在南言熙身边轻哄道。
殿下这些年来过得那般苦,都不曾落过一滴泪。
可在遇见白家小姐的事情时,却忽然变成了水做的。
“是,是该高兴的。”
南言熙吸了吸小鼻子,小心翼翼地理好婚服,这才去交阿玉打了盆水来洗脸。
连着过年再加上小姐大婚,白府可谓是忙了三个多月。
终于到了三月初十这一日,白府早早就燃起了大红灯笼,挂满了红绸。
而从白府蔓延至皇宫的红毯,亦足以证明白家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朝宫门口行去,路两旁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骑在马上的女子着一袭大红色喜服,衬托得整个人更加白皙,犹如九天神女坠入凡间,眉眼间尽是喜色。
之前众人皆说这场婚事是皇上强加给白家的,拆散了白家小姐和林家公子这一对苦命鸳鸯,逼着白小姐娶了那个迟迟嫁不出去的小霸王。
但今日见到这般阵仗与白染眼中遮也遮不住的喜悦,这传言似乎也叫人多了几分怀疑。
无论坊间如何传闻,但白家小姐绝美脸上的笑意却是做不得假的。
若当真不愿,凭借着白家与苏家的权势,白小姐实在无需做这场秀。
而众人口中的“苦命鸳鸯”之一的林家公子今日也来了,头戴帷帽立在人群中,直直地看着那个骑在马上的女子。
若不是那一场赐婚,今日与她成婚的就应该是自己了吧!
而这敲敲打打的迎亲队伍所去的方向,应该也是他林府,而不是那尽是皇权斗争的宫闱。
林奕辰垂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若是未曾喜欢,今日便不会在意她与谁成婚。
但一切似乎都已经晚了,她与他生疏至此,他却日日记挂着这个早已忘了他的女子。
若今日要与她成婚的人是他,该有多好啊!
锣鼓声声,还伴随着周围百姓口中的吉祥话儿,白府的下人们将一筐又一筐绑着红线的铜钱和用红纸包着的喜饼撒向周围。
噼里啪啦的声音落在林奕辰周围,看着百姓们疯了一般地去抢那落在地上的喜钱儿和喜饼,林奕辰只觉得心如刀割。
“恭喜白小姐和八殿下喜结连理……”
“愿白小姐和八殿下早生贵女……”
……
祝贺声一阵高过一阵,那些个嘴上说着吉祥话儿的人,却也是以往诋毁南言熙最深的人。
但是那又如何?
便是人人厌他恶他,他依旧还是白染最爱的男子。
队伍越行越远,热闹声却不曾淡去。
而此时的宫中亦是一片大红,太女带着太女君来到玉芙宫亲自给南言熙送嫁。
玉芙宫内的宫侍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细细检查着每一个流程,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桌案前,挂着红绸的铜镜衬映出小人儿的倒影,凤冠霞帔,红唇皓齿,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
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颀长的身材。
“熙儿越发漂亮了。”
南言顼站在南言熙身后,看着镜子中的弟弟感慨道。
她知道这一日是弟弟期盼了许久的,对于这个唯一的嫡亲弟弟,南言顼心中一直是愧疚的。
“皇姐,这些年你为熙儿费心了。”
南言熙从铜镜中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姐姐,满心感激道。
他一直都知道,皇姐为了他和白染的事情也是尽了力,奈何是他自己不争气,屡屡叫人失望。
“父后去世得早,那时你又年幼,我却也顾不上你太多……”
南言顼说着说着,忽然顿住,然后深吸一口气道,
“好在如今你能得偿所愿,姐姐为你高兴。”
“谢谢皇姐。”
南言熙笑着说道,便是有千言万语,此时他也只能说声谢谢。
“殿下,皇上过来了。”
阿玉匆匆跑进来,殿内的人忙起身去迎。
“母皇……”
南言熙还未来得及跪下,便被皇上扶了起来。
“今日是我儿的好日子,无需行如此大礼。”
皇上笑得一脸慈爱,她心中自觉愧对逝去的君后,为他们唯一的儿子定下这门亲事,便全当是弥补这些年来对南言熙的亏欠了。
南言熙也未执意客气,只听着皇上絮絮叨叨地交代了几句,他都乖巧应下。
“皇上,吉时到了。”
殿外的姑姑在外头喊道,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皇宫门口,八殿下该走了。
“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愿我儿日后与妻主相敬如宾,侍奉好公婆,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是,熙儿谨遵母皇教诲。”
南言熙低声应下,在上轿之前,将那幅他一直珍藏的画儿交给了皇上。
无论如何,她待他父后的情谊都是真的。
后位空悬十多年,也足够了。
皇上呆愣愣地看着那幅画,眼眶一阵发酸,过往的事情越来越清晰,却也叫她愈发无法释然。
目送儿子离去,侍候的宫侍也都被她赐到了白府侍候,空荡荡的玉芙宫内,只余下那一抹孤独的明黄色。
“安儿,我们的儿子出嫁了,你可看到了?他嫁给了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你尽可安心。”
一声长长的叹息消逝在春风中,伴随着的还有已经长大了的孩子们。
“来了来了……”
苏安祁跟在白染身后,看着越来越近的大红花轿喊道。
白染嘴角勾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银蟾映影异寻常,风送新妆出画堂。
轿落,身旁的媒公喊着叫白染去将小夫郎抱上白家迎亲的轿子,白染一刻也没敢耽搁。
当那双白皙的手攀上白染的肩头,锣鼓声又响了起来。
“熙儿,我来接你回家。”
白染没有说什么“我终于娶到你了”那样肉麻的话,只一句回家,就叫南言熙红了眼眶。
离了这困住他的宫墙,日后他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八皇子,而是她白染的夫君。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成婚第一天就睡过了
跟着出来的太女也被苏安祁等人拉上了马,一起绕着京城去往白府。
南言熙紧张地双手紧握,身子也有些微微发抖。
外头的喧闹声还在继续,他却充耳不闻,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染。
他好想见一见白染姐姐穿喜服的模样儿啊!
心神恍惚间,南言熙便被人从轿内抱了下去。
至于他是如何跨过火盆来到大厅拜堂的,南言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白染送去了新房。
“折腾了一整日,饿了吧?”
白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南言熙这才发觉,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而那罩着他视线的红盖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白染掀了去,只余下他那双无辜的眸子在四下瞧着。
“看什么呢?”
看着一脸疑惑的南言熙,白染好奇地问道。
南言熙忙坐得笔直,轻轻摇了摇头。
想着前几日教礼仪的公公给他说的那些个新婚之夜需要做的事情,南言熙不由得羞红了一张小脸儿。
“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碗粥来,饿了一整日不能吃太油腻的。”
白染将一杯热茶递到南言熙手边,起身就要离开。
手腕被人拉住,只听那小家伙低声道:“熙儿不饿。”
他是真的不饿,许是太激动了,又许是觉得这像是在梦中,他竟丝毫感受不到饿意。
“不饿也得吃些东西垫垫,哪里有人一整日都不吃东西的?”
白染轻轻捏了捏南言熙的手,最终还是去外头吩咐小侍给南言熙端碗粥过来。
坐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南言熙这才觉得有了些真实感。
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是他和白染姐姐的家。
白染本还想多陪南言熙待上一会儿,那边就已经有人来催了。
“今夜怕是少不了要喝些酒,若是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
白染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因为不知那几个平日里还算交好的已经成了婚的人会怎么灌她酒,只靠着苏安祁来挡酒,怕是不行。
“饮酒伤身,白染姐姐还是少喝些。”
南言熙急急说道,他可不想白染姐姐喝那么多酒。
白染抬手拆下南言熙头上的金簪,任一头黑发流泻而下,这才笑着点点头。
“放心就是,太女殿下在,她们也不敢玩得太过。”
果然如白染所料,那些个已经娶了正君的世家小姐们像是疯了似的灌白染酒喝,任是苏安祁如何能说会道,在这大好的日子里也挡不住那些个交替递上来的酒杯。
白染起初还来者不拒,后来担心自己新娶的小夫君会不高兴,便留了个心眼,一口干掉杯中的酒水,大半都洒在了身上。
后来还是太女殿下看不过去了,才出面拦住了后面的人。
“好了好了,莫要醉了,今夜可是你的好日子。”
南言顼便是有心想灌白染,也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在大婚之夜独守空房啊!
“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阿染,新夫君还等着你洞房呢,你快回去吧!”
苏安祁醉醺醺地说道,然后接过那杯递向白染的酒,一饮而尽。
“来,来,来,咱们喝,莫要管她了。”
苏安祁一通招呼,那些个世家小姐们便也顺势放了白染离去。
已经微醺的白染的顶着满身酒味儿回了新房,来到房门口便命人去备热水,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正端坐在床边等着白染的南言熙听见动静忙站起身来,见白染面颊微红,身上还沾染着浓浓的酒气,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是说要少喝些吗?白染姐姐怎得醉成了这般模样?”
南言熙说着,便要上前去扶白染,却被白染侧身躲过。
“我身上都是酒水,莫要污了你的新衣。”
说罢,白染便朝侍候在一旁的阿玉摆摆手,见房内再无旁人,她才颤着手去解身上的衣扣。
这酒水果真会麻痹人的神经,白染自认她还有意控制着,却还是醉了五分。
“叫熙儿来吧!”
南言熙走上前去,伸手去解白染的衣扣,动作虽有生疏,模样儿却认真。
白染不由得看呆了,喷着酒气的嘴巴凑向南言熙耳边,低声笑道:“熙儿今天可真好看。”
被那热气一熏,再加上白染那毫不遮掩的夸赞,叫南言熙瞬间红了耳根。
杯交玉液飞鹦鹉,乐奏瑶池舞凤凰。
“来,交杯酒……”
脱了外袍的白染身上的酒味儿也淡了许多,拉着南言熙坐回桌边,将一杯酒递到南言熙手里。
“交杯酒,红烛焰;含羞带怯君共眠。”
白染喃喃说道,她甚少如此失态。
但今夜太过高兴,她愿意叫自己放纵一回。
南言熙红着面颊喝下那交杯酒,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似的,整个身子微微僵着。
白染抬手去解他领口的衣扣,这叫南言熙更是羞得无所适从。
“熙儿是要单独沐浴,还是要与我一起?”
看着南言熙羞得整张脸恨不得都埋在胸前,白染不由坏笑道。
“我……我……熙儿还是自己洗吧!”
尽管一直期盼着能与她在一起,可他也还没有做好一嫁过来就与她共浴的准备。
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只是想一想,南言熙就觉得浑身发烫。
“也好。”
白染低笑一声,南言熙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是被她给戏弄了。
当带着满身湿气的白染钻进南言熙的被窝时,南言熙才算看清了白染的真面目。
合着她平日里端得一副温润如玉少言寡语的模样儿,实际上却是个“伪君子”。
他都已经哭着求饶了,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琴韵谱成同梦语,灯花笑对含羞人。
因为夜里闹得太狠,以至于白染醒来时南言熙还在睡着。
不舍得叫醒身旁的人儿,白染索性就在一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