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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一麻,林子英才收回神儿来。
这陌生的女子又是谁?那骨子里带着的清冷高贵便是太女殿下也不及其三分。
“她伤到你了吗?”
白染并未看林子英,而是低声朝云景墨问道。
云景墨轻轻摇了摇头,一旁的云景书忙跑过来抱住白染,红着眸子扁着嘴朝她告状。
“姐姐,那个坏女人刚刚打了景书。”
白染正要蹲下身子去检查云景书身上有没有受伤,那边的林子英就开始咆哮起来。
“你个狗崽子还敢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咬了我!”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切都是命啊
白染眼神一冷,将云景墨兄弟都挡在身后,冷冷地看向面前的林子英,眼中尽是不屑。
她记得这个女人,那日在街上当众羞辱云景墨的人就是她。
若是白染没认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云景墨之前的未婚妻,那个背信弃义、欺软怕硬的卑鄙小人。
“景墨如今已是我的夫君,你既是欺负了他,那便说说拿什么来还吧!”
白染眼底划过一抹杀意,若不是不想给云景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她完全可以让院中这几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还欺负了景书。”
云景书在白染身后小声哼唧道,他知道漂亮姐姐很厉害,便盼着她能替他揍那个坏女人一顿。
白染背着手捏了捏云景书的小脸儿,她都不舍得说一句的小家伙,竟然被这个女人打了,今日不给这个林子英点儿教训,她白染日后怕是要被人笑话死呢!
“你是何人?”
林子英从未在京都见过这个女人,一时摸不准对方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
但听她说云景墨是她的夫君,这不由得叫林子英蹙起了眉头,心中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你怕是还没有资格知道。”
白染衣袖轻轻一挥,带着一股子药香味儿,林子英被那劲气推得后退了几步,惊得立马白了一张俊脸。
林子英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子武功竟会如此之高,而云景墨又是何时认识这样的人的,她怎么丝毫不知。
手掌一翻,林子英身后的几个护卫便全都捂着胸口处呻吟起来。
细细看去,便能瞧见她们心口处的同一个位置皆扎着一根银针。
“今日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姓林。若是下一次再敢动他们,便叫你们林家满门陪葬。”
白染这话分明是上位者口中常说的,莫说是唬住了吓得魂飞魄散的林子英,就连林氏和云景墨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这人到底是何身份?
白染?
她姓白!
林氏忽然睁大了眼睛,若是他没记错,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雪国曾派过一位皇女到灵国来接和亲皇子,那皇女好像就是姓白的。
她是雪国皇族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
林子英本想说些什么难听的话来羞辱他们一番,却在对上白染的眸子时闭上了口。
“滚。”
薄唇轻启,只吐出这么一个字来。
林子英连滚带爬地出了小院儿,那些个护卫虽是痛白了一张脸,却也跑得飞快。
“姐姐怎么能够就这样放那个坏女人走了?”
云景书攥着小拳头忿忿道,他刚刚可是被那个坏女人推了一个大跟头的。
白染敛了身上的杀气,蹲下身子将云景书抱在怀中,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敢欺负我们小景书,她必须要吃些苦头的。”
那七日麻可是个好东西,又痒又麻的感觉难道不比给她几巴掌还要痛快吗?
打那样的女人,白染可是怕污了自己的手。
听白染如此说,云景书一张小脸儿才挂上了笑容。
小手紧紧攀着白染的脖子,云景书撒娇道:“姐姐怎么出去了那么久,景书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白染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还带着温度的糖糕塞到云景书手中,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去城南给小景书买糖糕去了吗?”
白染买下的宅子就在城南,那里住的大多都是有钱的商贾,环境好又远离官人之府,是最适合的选择了。
“姐姐最好了。”
云景书抱着糖糕,将小脑袋贴在白染脸上,就是不愿从她身上下来。
林氏还在为着白染的身份惊怔,却见白染已经抱着云景书进了灶房。
若她当真是雪国的皇族,那他便不敢再叫儿子接近她。
皇家自古多无情,他们已然经历了一番变故,林氏实在是不愿再让儿子踏入那一滩浑水了。
可是看着紧跟在白染身后的云景墨,林氏又说不出那些叫他远离白染的话。
这女子三番两次救他儿于危难,性子又温润,这世间男子有哪一个能逃得过这样的女人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切都是命啊!
“景书,快下来。”
看着还趴在白染肩头不肯下来的云景书,云景墨不由得出声唤道。
“去外面吃糖糕吧,姐姐给你做午饭。”
白染蹲下身子将云景书放下,看着小人儿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脸上也挂上了笑意。
“今日之事多谢你啊!”
云景墨咬着唇犹豫了许久才轻不可闻地道了一声谢。
“是我考虑不周,只以为你不出去便不会有这些麻烦,却不想那些人竟找到了家里来。”
白染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微皱的衣摆,正好趁此机会将怀里的地契和钥匙拿了出来。
“师姐久居深山,知道我要在京都常住,便将宅子的钥匙与地契给了我。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妨先带主君和景书随我搬去师姐那里住上一段时日,待这些事情淡了再搬回来也无妨。”
“万万不可。”
云景墨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他们本就萍水相逢,他已经给她添了许多麻烦,如何还能再占她的便宜?
“这没什么的,你如今既是担了我夫君的名头,我自然是走到哪里都要将你们带上的。”
白染不由分说地将地契和钥匙都塞到了云景墨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挑水去了。
云景墨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心中五味陈杂。
在白染带着这一家三口搬进新宅子时,林氏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若非有权有钱,如何能在京都住上这样好的宅子。
云景墨看着面前这比之云府的布置摆设都不差什么的内院更是惊诧,他没想过她的师姐会有这样豪气的宅院。
将云家三口人安排在了后院儿,白染才带着云景墨在宅子内溜达起来。
她也只是匆匆瞧了几眼便定下了这宅子,里面也未细瞧过。
“府里有厨娘和打扫的小侍,日后便无需你亲自动手了,这手本就不该是做粗活的。”
见云景墨眼中闪过的不安,白染又道:“你只管安心住着就是,全当是替她看家了。”
第一百五十章 那便替我做套衣裳吧
“这府里每日都有采买的下人,你需要什么便叫他们去买回来。这段时日你们便不要轻易出门去了,没得又被那些人知道了你的住处。”
这也是白染非要带他们离开那个小院最主要的原因,在那里住着没有丝毫的安全感,实在是不能叫人放心。
又是刺客又是林子英的,日日不得安宁。
云景墨只是紧紧抿着唇,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白染的话。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可这话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白染似乎猜到了云景墨的心思,便玩笑道:“你若觉得是占了我的便宜,那便替我做套衣裳吧!我总觉得这外头买来的衣裳不好看,京都第一公子的手艺,那可是千金难求啊!”
“好。”
云景墨想也未想便应下,如此,他心里才好受了些。
“这些你且先留着用,景书还小,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
白染将白日里换来的一包银子塞到云景墨手中,眼中写着不容拒绝。
“这个绝对不可以,我已经欠了你许多……”
他自己可以靠卖刺绣挣些银两,养着他们足够了,实在不能再拿她的东西。
二人推搡间,手也无意识地握在了一起,在白染反应过来时,忙放了开来。
“抱歉。”
白染退后两步,离云景墨远了些才道,
“你且先拿着吧!日后我少不了也有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我之间,便莫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
说罢,也不等云景墨反应,白染便匆匆离开。
捧着手里这一大包银子,云景墨心底筑起的那道与世隔绝的高墙也开始有了裂缝,对这世间女子的态度也有了改观。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林子英。
最起码,她就不是。
还没等云景墨找人去替他去布庄买布回来,便有小侍抱着两匹锦缎送了过来。
“公子,这是小姐吩咐奴送来的。小姐说,这匹雪锦叫您做两套衣裳,小姐和您各一套,待去林府给老太君拜寿的时候穿,这匹布是给主君和小公子的。”
小侍说罢,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细长条的小木盒来双手奉上。
“这是小姐吩咐奴转交给您的,公子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奴便退下了。”
小侍退出门去,云景墨才打开那个木盒。
熟悉的玉簪躺在木盒中,湿润了云景墨的眼睛。
这玉簪是云景墨最喜欢的一支,前段时日为了买那个小院子才不得已将它送去了当铺,却不知白染她从哪里得了这玉簪来。
细长的手指轻轻触上那白玉簪,温润的触感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云景墨不喜奢侈,平日里也只是戴着一根簪子而已。
久而久之,这东西与他便也有了感情,起初当掉它的时候,他还不适了好几日。
抬手将簪子插入发间,取下那根戴了没多久的木簪,云景墨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两匹布上。
这雪锦难求,便是皇家想在这乱世里得上几匹都不容易,她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到白染口中的师姐,云景墨便猜测着会不会是这宅子里本来存着的。
想到那小侍传话说要他用这雪锦为他们二人分别做一套衣裳去林府参加老太君的寿宴,云景墨心下又是一暖。
他还未来得及与她说此事,她竟都已经替他做好了打算。
林氏虽然没说,云景墨也知道,他定然是不会再去林府的,那里头有他不愿意见到的人。
但老太君过寿,又特意命人送来了帖子,他们云家总得有人要过去一趟。
林氏不去,云景书又年幼,云景墨便不得不去了。
若叫云景墨一个人去林家那虎狼之地,且不说有林子英在,单说那些个世家公子就不会轻易要云景墨好过,林氏自然不会放心,所以才特意叫云景书去找了白染,与她说了此事。
白染痛快地应下,又换来云景书好一阵夸赞。
小家伙恨不得日日腻歪在白染身上,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对于白染,云景书几乎是已经将她当做了和哥哥一样重要的存在。
想到白染要随他一起去林家,云景墨心中便没来由得一阵欢喜。
似乎只要有她在,他就不用再怕林子英的欺辱和其他人的刁难。
虽是住到了大宅子里,白染还是习惯性地与他们一起用饭。
云景墨在饭后替白染量了尺寸,心里将那些数字牢牢记住,便开始了裁布做衣裳。
这几日除了吃饭之位,云景墨连门都不出,整日里关在房内。
以往最是自信的人儿此时却因着袖口处的一个花样子而犹豫许久,他不知白染喜欢什么,却也知道她不爱繁琐。
最终云景墨只在袖口处和腰带上绣了几根竹子,便未多做其它。
看着那两套并排放在那里的衣裳,云景墨面颊不由一阵发烫。
虽然知道这是在做戏,他却好像有些当了真。
算计着离老太君寿辰还有几日时间,云景墨又熬了几个夜晚替白染做了一双靴子。
她为他们父子做了许多,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便也只能用这些身外之物来还她的恩情了。
不知什么时候,白染已经不再唤他为云公子,而是开始直呼云景墨的名字。
而云景墨竟也不觉突兀,反倒有几分暗暗欢喜。
“景墨不仅人长得漂亮,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只是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其实你本无需做这靴子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看着云景墨亲自送来的衣裳和靴子,白染眉头微蹙。
她只觉得叫他赶两套衣裳已然有些急了,他竟还为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