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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了这定亲信物,他们便再无瓜葛了。
她要回去做她的雪国太女,而他,还要继续过着罪臣之子的生活。
只是,他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白染的女子出现了。
第二日午后,云景墨穿上了那套白染命人送来的新衣,头发却只用那根白染曾为他赎回的簪子束了起来,再无其他。
“公子,马车已经备好等在外头了。”
管家在院中等着云景墨出来,小姐昨儿晚上出去便没有回来,还是今天早上派了人来要她为公子安排一辆马车。
云景墨缓缓走出门来,随着管家一起出了宅子。
车妇搬了车凳摆在脚边,云景墨才回想起之前随白染一起做马车时的情景。
有她在,他似乎都快忘了是如何上马车的了。
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云景墨才侧身朝管家问道:“小姐她今日不进宫吗?”
说起来,他也有三日不曾见她了。
“回公子的话,小姐传了话回来,她今日有事,待晚些时候直接过去,叫您不必等她。”
管家如实说道。
云景墨眉头微蹙,这才发觉到了有些不对来。
“她不在府中?”
“是。”
管家也不知这两个主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小姐夜不归宿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公子的好。
这公子如今已被封为安平帝卿,日后是要嫁到雪国去的。
小姐心里头不痛快,想要出去喝点酒也情有可原。
云景墨并未再多问,只掀了车帘上了马车,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他愈发想念有白染在的日子了。
今日一过,母亲也要回来了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车厢内似乎还存留着她身上的味道,那股子冷香只叫人闻上一次便终身难忘。
她如此做,是在刻意躲着他吗?
这一路上云景墨脑中都是白染的影子,想的也都是二人在一起的过往。
而那个正被人思念着的人儿,此时却在灵国为雪国准备的驿馆中接受使臣的朝拜。
“臣等见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负责此次事宜的官员是礼部尚书晏宗荣,此人乃是苏老太傅的门生。
苏老太傅正是雪国当今君后的母亲,白染的外祖母。
“起来吧!”
白染这段时日心情不好,见到老熟人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热情来。
“谢殿下。”
晏宗荣见到白染则显得十分激动,略显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好似在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白染暗暗叹了口气,朝晏宗荣摆摆手道:“坐吧!”
“谢殿下。”
晏宗荣欢喜地坐在白染下首处,眼睛紧紧盯着她,还泛着泪光。
白染被她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特别想说一声叫她看向别处,又觉得那话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多年未见,晏大人一切安好?”
“有劳殿下挂念,臣一切都好。”
晏宗荣受宠若惊,想到恩师的嘱托,她又忙着说道,
“苏老太傅也很好,皇上和君后十分挂念您,只盼着殿下早日归朝。”
白染早就猜到了晏宗荣的来意,若非是母皇想要找人劝她回京,只区区一个灵国,又何必劳烦礼部尚书亲自跑一趟?
“本宫此次会与你们一道回京。”
晏宗荣大喜,本以为要颇费一番工夫,却不想她才开口,太女殿下就主动说了要回去。
如此,她也能回去给皇上和恩师一个交代了。
“是。”
晏宗荣高兴地应道,此番总算没有交她白跑一趟。
云景墨对于皇宫并不算陌生,自小到大母亲没少带他们父子入宫参宴。
可如今这番再来,却已物是人非,换了身份。
“公子慢走,小的就在那转角处等着公子,公子出宫后可以直接到那处来。”
车妇见云景墨下车,便指着不远处说道。
今日宫宴人多,外头等着的马车也多,怕云景墨找不到,车妇特意告知了她等会儿停马车的地方。
“嗯。”
云景墨轻应一声,抬步就朝宫门口走去。
“哟……我道前面这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安平帝卿啊!”
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在追上云景墨之后便停了下来。
云景墨眼皮都为挑,只听声音他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你不是都已经嫁了人了吗?怎的皇上还要你到雪国去和亲?都说好男不侍二妻,咱们的第一公子果真不比寻常男子呢!”
司可昕略带嘲讽的声音极为刺耳,可若是细听,还能听出几分不服和妒忌出来。
云景墨侧眸瞥了司可昕一眼,眼底尽是不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
司可昕被云景墨瞧得来了火气,追在他身侧大吼道。
“皇宫内院,司公子还是小声些的好,没得叫人听了去还以为是司家没有家教呢!”
云景墨实在是烦透了司可昕这个男人,他既是喜欢林子英,如今也已如愿,又何必非要处处来找自己的晦气?
云景墨若是走得快些,司可昕便小跑着追赶。
云景墨若是走得慢些,司可昕便也跟着放慢脚步,还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让人不喜的话。
“你说谁没教养?你区区一介庶民,也敢来诋毁本公子?”
司可昕被云景墨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就要去大云景墨。
只是巴掌还未落下来,手腕便被人紧紧抓了住。
云景墨淡淡地瞥了那个正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女子,侧身绕过二人朝前走去。
司可昕不悦地瞪向那个握住了自己手腕的女人,在看清来人时,瞬间气红了眼睛。
“林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林子英明明是他司可昕的未婚妻主,为何要帮着那个低贱的男人?
“糊涂!如今他已是皇上亲封的安平帝卿,你今日若打了他,明日你司家便要满门受罚。”
林子英放开司可昕的手腕,低声斥责道。
司可昕气鼓鼓地瞪了一眼云景墨离去的方向,却也没敢反驳林子英。
如今林家还要依附着司家,林子英也不敢太过份,便又去好声哄了两句。
“好了好了,他如今都已是这般下场了,你还与他置什么气?”
“哼!你们都护着他。”
司可昕扁着嘴看了一眼林子英抓住他手腕的手,顺势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此事这才算作罢。
一想到云景墨被封为安平帝卿,司可昕眼中又闪过一抹妒火,还真是什么好事儿都给了他呢!
只是他要嫁到雪国去和亲,给那四五十岁的老皇帝做小,却是怎么也比不得那位白小姐吧!
司可昕偷偷瞧了一眼林子英的侧脸,又想着白染的容貌,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子英固然还算俊美,在京都世家女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容貌,可若与那人相比,还真是差了不少。
司可昕一向是个喜欢漂亮事物的家伙,对于人也是一样。
当初想要抢走林子英,除了是因为看不惯云景墨那副高高在上的作态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林子英长得好看。
而现在那云景墨要去雪国和亲了,那位白小姐身边便没了男人,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司可昕算计着怎么才能够勾搭上白染,觉得此事还是得找云景墨才是。
于是,一进大殿,司可昕便朝着云景墨所坐的方向走去。
云景墨无奈地垂下眸子,他是真的不想见到这个傻子。
司可昕一屁股坐在云景墨身旁,随手拿起他面前的一个橘子剥了起来,边剥橘皮还不忘边观察着云景墨的神色。
“给你……”
将剥好的橘子掰开一半递到云景墨面前,司可昕一脸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云景墨意外地看着眼前剥好的橘子,也不知这人又要作什么妖。
“你是真的要去雪国和亲了吗?”
第一百七十章 你不要她了就让给我啊
云景墨没想到他是要问自己这个,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便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司可昕心头一喜,有些扭捏地说道:“那……那你若是去雪国和亲,是不是就不能与白小姐在一起了?”
若是能与那位白小姐一起,他还要什么林子英?
他司可昕当然要配这世间最好的女子了!
想到白染,云景墨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僵,放在桌上的手指也跟着一紧。
司可昕只以为云景墨这是默认了,便欢喜地说道:“如今你既是不要她了,那就将她让给我吧!”
云景墨忽得抬起头来,冷冽的目光直直射向司可昕,好似要将他冻住似的。
司可昕微微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大着胆子斥道:“怎么?你难不成要去做了别人的君侍之后,还想再勾搭着白小姐吗?”
云景墨不知司可昕来与他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但白染却是他的禁忌。
就算他与白染有缘无分,也绝对不会这样的蠢货去烦扰她。
这个司可昕莫不是疯了?他与林子英的婚事就在年前,他竟然还敢打白染的主意?
“林小姐在叫你过去呢!”
云景墨淡淡地说道,司可昕吓得慌忙回头去看,林子英果真正在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司可昕气得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站起身,走时还不忘在云景墨耳边警告着。
“你既是不要她了,那我与她在一起,也算不得是对不起你,你莫要多管闲事就好。”
司可昕丝毫不怕云景墨会将此事告诉林子英,若是真的能与白染在一起,林子英怎么想又与他何干?
就算最后不成,有他司家在,林子英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灵国的皇帝早早地就到了大殿内等着,她对面的空位应该就是留给雪国使臣的。
战乱已使得如今的灵国千疮百孔,若无雪国帮忙调和,灵国与苗国继续打下去,最终也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灵国皇帝生怕招待不好了这雪国使臣,就连今日的菜品都是亲自过了目的。
皇上一来,众人也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走动畅聊,只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着。
皇上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云景墨的身上,她并不知这云景墨是如何入了雪国皇帝的眼的,竟点名要他前去和亲。
相比于苗国交出的三座矿山,灵国只用一个男子来换取和平着实算得上是捡了个大便宜。
以往她还只觉得男子的容貌不过就是迷惑那些个无能女人的,如今看来,这雪国皇帝如此英明神武,也逃不过祸水的红颜。
但坊间传闻只说是雪国皇帝与君后伉俪情深,后宫君侍虽多,却数十年如一日地宠着那位美如冠玉的君后,此次又何以会主动要求要一个未曾见过面的男子呢?
想不通其中蹊跷,索性她也不愿再想。
无论如何,只要将云景墨交给雪国使臣,她灵国便也能安稳几年了。
“雪国使臣到……”
“雪国使臣到……”
“雪国使臣到……”
门外的通传声一声接着一声地传来,灵国皇帝立马正襟危坐,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看向大殿入门的方向。
白染走在最前方,身后的晏宗荣一脸严肃,但眼中的喜意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灵国皇帝只在晏宗荣来时亲自去接过,所以自是知道晏宗荣的身份,但晏宗荣身前的白染她却是不认得的。
女子白衣胜雪,青丝如墨,端的是一副好容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为首女子的身上,林子英惊得手里的杯子差点儿掉在地上。
这女人便是化成灰她都认得,当初带着云景墨回林家给老太君拜寿,可谓是叫她出尽了风头。
最欢喜的莫过于太医胡久明,这人不正是她寻而不得的少谷主嘛!
胡久明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染,只恨不得立时过去好好跟她畅聊一番才是。
司可昕也是一脸意外地看向那个一脸淡漠的女子,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云景墨眸子颤了颤,那女子自进门起他就瞧见了,可她却从始至终都未朝他这里看上一眼。
还是一样的风华绝代,还是一样的谪仙之姿,只是眸子里却再也没有了他以往熟悉的柔情。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女子,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他。
原来,她也是一个淡漠冷清之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拒人于千里之外。
拆去那层温润的外壳,这才是真正的她。
高高在上的雪国太女,就连灵国的皇帝也都要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云景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