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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带他们去雪国,你……”
云景墨自己随白染离开都已做好了会被雪国皇帝和君后为难的准备,若是再带上一家老小,这不是更叫白染为难吗?
“景墨,你要学会相信我,也要相信你母亲她不是个累赘,她能于三十五岁稳坐丞相之位至今,若是没点儿本事,你云家早就遭难了。此次她遭人陷害,定是亲近之人所为,正是因为太过信任,才被人下了套儿。”
白染言尽于此,云景墨既是聪慧之人,自然能听出白染的言外之意。
“林家……”
林家是父亲的母家,母亲自然疏于防范,如此才被人陷害入狱,害得云家满门流离失所,家不成家。
只是她们为何要对云家斩尽杀绝?竟连亲情都不顾了。
白染拉住云景墨紧握的拳头,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二人十指相握。
“你不用担心这些,我自会为你主持公道。你也无需觉得欠了我什么,只要你肯答应嫁给我,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
手上微微用力,云景墨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她拉进了怀中。
云景墨身子僵硬,略显手足无措地盯着脚尖,就是不敢直视白染满含深情的眸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说要他嫁给她,可她的婚姻不是应该由雪国的皇上做主吗?
将下巴搁在云景墨肩头,二人久久沉默着,心中却无比满足。
“早些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白染轻轻抱了抱云景墨,便扶着他站起身来。
“嗯,那你路上小心些。”
云景墨轻轻点了点头,不舍地道了一句。
白染宠溺地捏了捏云景墨挺翘的鼻子,转身跨出门去,只一瞬便消失在院中。
云景墨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望着那抹消失的地方,偷偷扬起了嘴角。
原来天上和地下,真的只在她一个拥抱。
第二日天还未亮,一抹小人影儿便偷偷溜进了白染的院子。
才睁开眼睛的白染听到声音后又立马闭上假寐,小家伙垫着脚尖儿来到白染床边,还不等他脱鞋上床,就被白染一把抱了过来。
“哎呀!姐姐……嘻嘻……”
云景书支棱着小胳膊笑得小脸通红,他怕白染又偷偷跑掉,所以一睁开眼睛就跑了过来。
“你个小东西,整天往女子的床上爬,也不知道害臊。”
白染宠溺地刮了刮云景书的小鼻子,无奈道。
“姐姐又不是别的女子……”
白景书鼓着小嘴儿嘀咕道,毛茸茸的小脑袋还不住地往白染怀里钻,还不忘撒娇。
“姐姐,院子里打扫的小绿说今日京都有耍皮影戏的,你带景书出去看好不好?”
第一百八十三章 自然是要被宠着的
“好。”
白染又怎么会拒绝云景书这样的要求?自然痛快应下。
自他们搬到南街之后,云景墨也有许久不曾出门了,今日正好带着他们兄弟出去转转,待云文义的事情了结,便出发回雪国。
云景书欢呼一声,便被白染抱着下了床。
“走,练剑去。”
云景墨出来时,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儿正在后花园里舞着剑。
起舞弄清影,似水流波荡。
此时的白染比以往更有魅力,而云景书也耍着手里的小木剑,有模有样地在一旁比划着。
云景书聪慧,学东西也快,在白染的带领下那小木剑耍得亦是虎虎生威。
“景墨。”
白染一个旋转间便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的云景墨,忙收了剑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云景墨自怀里掏出帕子替白染擦了擦额上的汗,轻声问道。
“我今儿起来的可不算早,这个小东西才是真的早。”
白染无奈地捏了捏云景书的小脸儿,这个小娃娃起来的更早。
“哥哥怎么只给姐姐擦汗,不给景书擦?”
云景书昂着红扑扑的小脸儿不满道,他也练了一早上的剑了呢!
云景墨轻笑一声,在云景书根本就没出什么汗的额头上随意抹了一把,应付了事。
“到我院里去用早膳吧!我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藕粉羹,还有青菜团。”
“好。”
白染笑着应下,云景书赶忙过去站在二人之间,一手牵着白染,一手牵着云景墨,生怕他们会将他给忘了。
“也给你做了鸡蛋羹。”
云景墨笑着点了点云景书的小鼻子,那动作竟与白染一模一样。
云景书好几日不曾好好吃饭,进补也要一步一步来。
三人一路往云景墨的院中走去,云景书在白染和云景墨中间蹦蹦跳跳,那笑声惊得宅子里的鸟儿都飞去了旁人家。
“哇……姐姐,姐姐,你看那里有个卖糖人儿的。”
白染白染抱在怀里的云景书才一出了门就像是出了笼的鸟儿,看什么都是稀奇的。
云景书幼时也甚少出云府,后来家中遭难,抛头露面的事情也大都是云景墨出去做的,他与爹爹整日里待在院中,从来不敢出门。
如今看着街上的繁华和热闹,再加上白染的宠爱,小孩子心性才展露无疑。
“走,叫婆婆为我们景书做一个最大的糖人儿。”
白染一手抱着云景书,一手紧紧攥着云景墨的手,朝那糖人摊子走去。
今日是灵国的秋谷节,所以人格外多些。
那卖糖人儿的摊子前围了许许多小娃娃,有的是家里长辈带来的,有的是与年岁大些的哥哥姐姐一起出门玩耍的。
小孩子们手里捏着几个铜板,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婆婆手上的动作。
白染与云景墨排在最后面,宽大的衣袖遮住二人紧握的手,云景墨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暖的。
轮到白染时,只听她道:“有劳婆婆为我们做两个大些的糖人儿。”
那婆婆只瞧了白染和她身旁戴着面纱的人儿一眼,便赶忙笑着垂下头去忙碌。
嘴上却不忘笑道:“老婆子见过不少疼夫郎的,却甚少见小姐这般给孩子买糖人儿时还不忘记夫郎的。”
白染笑着瞧了云景墨一眼,见他羞涩地别过脸去,便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
想来这婆婆是把云景书当成他们二人的孩子了,但白染也未曾解释。
接过糖人儿的云景书哪里还顾得上听旁人说了什么,赶忙对着那多出来的一角舔了舔。
好甜……
当白染把糖人儿交到云景墨手中时,云景墨轻轻咬了咬唇,略显有些不自在。
哪里有女子这般宠着夫郎的,若是被人瞧了去,还不得笑话她不振妻纲。
许是那婆婆的话在云景墨心里留下了印象,他潜意识里也已经将自己当做了白染的夫郎。
卖蜜饯的,卖枣糕的,卖面具的……
但凡是云景书多瞧上几眼的,白染都为他买了来,同时也不忘给云景墨买一份。
看着白染身后的冷面护卫手里提满了东西,云景墨略带羞涩地扯了扯白染的衣袖。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只给景书买些就好。”
“不管多大年纪,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孩子,自然是要被宠着的。”
前方露天茶摊对面的空地上有耍把戏的,许是因为这位置太好,收费偏高,所以甚少有人坐着看,大都是站在老远的地方偷偷看上几眼。
白染定了一张视线还不错的桌子,三人坐在桌边看着那些人表演,云景书惊得眼睛差点儿掉出来。
就连一向稳重的云景墨也看得入了迷,那枪头顶着喉咙竟然伤不了人,这功夫可真是厉害。
“哇……”
云景书激动地拍着小手,小脸红扑扑的,别提多可爱了。
茶馆的小二姐儿端着托盘挨桌躬着身子等着打赏,见云景墨和云景书喜欢,白染出手也大方。
一个银锭子落在托盘之上,那小二姐儿激动得就差给白染跪下了。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她们请了这北方的戏班子来花了不少银钱,客人虽多了些,却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出手这般阔绰的。
“谢小姐赏。”
那小二姐儿不住地道着谢,远处的掌柜的瞧见了,忙嘱咐后堂准备了一盘点心和一盘蜜饯,她亲自端着送了过去。
“多谢小姐打赏,这是小店送给您几位的。若是小姐和郎君有空儿,待会儿这把戏耍完,还有南方请来的耍猴的,小公子定然喜欢。”
这掌柜的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白染对这些的兴趣不如云景墨和云景书,就特意提出了后面会有孩子感兴趣的节目。
白染见云景书激动得眼角都忘了眨,便点了点头道:“也好。”
那掌柜的一听,忙躬身退下,脸上却是止不住的欢喜。
这是行里的规矩,待换一波表演,看客们便还要再打赏一波。
只瞧着那小姐对那小公子的喜欢,只要那孩子高兴了,今日他们便能收回不少本钱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掌柜的朝一旁的小二姐儿招了招手,待人过去,她才覆在那人耳边吩咐了几句,就见那小二姐立马去了后院儿。
当一个中年女子牵着一只瘦小的猴子走出来时,众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
因为那小猴儿头上顶了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一个兔儿爷,茶馆里坐着的几个孩子都激动地站起了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猴儿瞧。
只见小猴儿由那中年女子牵着来到云景书面前,竟像是有灵性似的将那盘子托举到云景书眼前。
“这……”
云景书羞涩地搓了搓手,不知那猴儿是什么意思。
“原来小猴子这么喜欢我们景书,竟将这兔儿爷亲手送了来。”
白染笑着说道,然后便拿起云景书的一只手探向那托盘,将兔儿爷拿了过来。
那小猴儿竟是乖巧地一动也未动,一双大眼睛还不住地打量着云景书。
此时的云景书只顾得抱着那兔儿爷欢喜,丝毫没有发现小猴儿正望着他瞧。
“景书喜欢吗?”
白染朝云景书问道,即便知道这是那些生意人惯用的手段,她也不觉得有丝毫不悦。
只要用钱能买来快乐,那这钱花得便值了。
“嗯嗯。”
云景书不住地点着头,他今日可高兴了,从来都没有这样高兴过。
白染自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那猴子还举着的托盘之上,那猴子立马放下托盘朝白染作了一揖,然后才又抱起托盘。
众人不由惊呼:“这猴头儿竟是个通人性的。”
“哈哈……都道是人有贪心,原来猴子也不例外啊!”
“这小猴儿倒是个有眼光的,知道朝那大方的客人下手。”
“都说猴精猴精的,果真不假。”
……
众人说说笑笑,那掌柜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处,今日这场子还真是摆值了。
那牵猴儿的女子也朝白染抱了抱拳,嘴唇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白染倒是不由得朝那女子多看了两眼,在这样的时代里,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日子过得应该十分艰难吧?
这猴子如此听话,想来也是知道主子生活不易,想为她多挣些银钱糊口。
“那猴儿为何会选中景书?”
云景墨低声问道,他可不相信他的弟弟会有招猴子的本事。
“是咱们景书有福气呢!”
白染笑着揉了揉云景书的小脑袋,云景墨便也没再多嘴。
终归是大家里长大的公子,云景墨对于白染出手阔绰之事看得很开,毕竟他自幼也是没缺过什么的。
即便后面受了几日委屈,在白染出现后,那苦日子便也就过去了。
“世家小姐公子对这些市井之物一向瞧不上,却不想你堂堂雪国太女竟也喜欢看这些。”
出了茶馆,云景墨才与白染闲聊起来。
他自幼认识的那些官家小姐公子们素来觉得这些东西是下等人才会喜欢的,便是云家没有出事以前,他也是这样认为的,谁知白染这样身份的人竟丝毫都不在意。
“大俗大雅不过都是个人之看法,身为君主,只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帝位上,如何能知天下百姓之苦?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同身后。”
白染笑着说道,
“你以为雪国为何千年不衰?雪国的每一代皇帝即位之前可都不是那养在宫中的金丝雀,她们要学艺历练,要体味百姓之苦乐,何时明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何时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
云景墨一怔,心疼地握紧了白染的手。
“所以,你会做饭,会武懂医,又常在外游走,皆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