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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晏明修才回到屋内,便看见一条黑蛇缓缓地从窗口爬上来,朝他吐着猩红信子。
这蛇非是寻常,看模样当有剧毒,晏明修暗暗心惊,正欲拔剑,那蛇却灵活无比,径直朝他扑了过来。
幸好晏明修灵活,这才躲了过去,顷刻间紫龙出鞘,将那毒蛇斩为两段。
谁想那蛇被截断身子仍有一搏之力,犹不死心地朝他扑来,晏明修早有防备,直接将那蛇头斩成片片,血光飞溅中,他一时也心有余悸。
这蛇似乎极为聪颖,看上去像是有人专门饲养,所以才会如此精准地攻击。
他唤人进来将这蛇尸体收拾了,并吩咐下人将此事传出去。
那些女眷听闻此事,个个吓得面如土灰,也不敢再去招惹他了。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几日,却又惹出了一件意外。
王府的妾室晏明修可以不放在心上,可素来与原非醉不对盘的四皇子居然亲自让人送拜帖上门求见,这倒是让他颇为不解。
自己怎么说也是被算作原非醉的幕僚,原非空竟是半点不知避嫌?他懒得搭理,便都命人回绝了。
谁知道这越回绝越是变本加厉,这回原非空派人送来的不只是拜帖,更是一些古玩书画之类的贵重物品,说是只求见晏明修一面。
这事再这般闹下去,不知还要传出多少流言来。晏明修甚至都帮他们想好了,就说是两位皇子争风吃醋为哪般,男子亦能狐媚祸天下。
无奈,他也只得答应了这次会面。
原非空先前听闻晏家有位庶子武功高强,不畏权贵,本是故意派来让原非醉添麻烦的,可没想到最后竟是传出了此人国色天香,将自己那个二哥迷得神魂颠倒。
他越想越是气恼,怎么也得与晏明修见上一面,因此这些日子来疯狂示好,总算等到了可以一亲美人芳泽之日。
看到晏明修的第一眼,他便眼前一亮,只觉得面前这人与自己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全不一样,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
晏明修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四皇子,因是一母所生的缘故,他的长相也格外俊美。
只是俗话说面由心生,兴许是缺德事做得多了,原非空没有原非醉那般出尘气质,反而是平添了几分猥琐,颇为惹人生厌。
原非空起先还有些收敛,等到下人都退下去,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二哥可真是荒唐,放着明修兄在京城独守空房,自个却跑到冀州去风流快活。”
晏明修面无表情:“王爷慎言,二王爷前往冀州乃是因水患一事,并非寻欢作乐。”
原非空挑眉:“明修兄居然不知道么?也难怪,二哥在冀州结识了吴家女儿,已是一纸奏章递到父皇面前要赐婚呢。”
晏明修瞳孔微缩,过了一会又平缓下来:“二王爷年轻俊美,又惯会讨女子欢心,此事不足为奇。”
“唉……”原非空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自古深情留不住哪,明修兄,你入府前后不过才两个月吧,二哥实在薄情。”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变得温柔起来:“良禽择木而栖,若是明修跟了我,我必不会让你如此!”
第24章 戏精皇子(8)
这狐狸尾巴可总算露出来了。
晏明修心里直翻白眼,虽然原非醉不是什么好人,可原非空的话更加没有丝毫可信度。
他心下厌烦,不想再与这人浪费时间,便开口道:“君子不侍二主,四王爷不必在晏某身上多费口舌,还是请回吧。”
“明修兄,我……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啊。就方才看你第一眼,我已经不能自拔,现在我就是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向父皇讨要你,才让你沦落到二哥府中。”
“无论王爷作何想,如今木已成舟,晏某只能谢过王爷的一番心意了。”
他话都已经说到如此份上,原非空却仍是纠缠不休,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要得到,世人皆是如此。
他站起身来,竟是一把抓住晏明修的手,摩挲着那滑腻的肌肤:“二哥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说不定,我比二哥还要厉害些。”
他的话语里满是下流猥亵之意,听得晏明修烦闷欲呕,冷冷道:“还请王爷放手!”
原非空的手却抓得更牢,晏明修越反抗得厉害,他就越是兴奋。
他也学过一些武功,自诩武艺高强,虽听说晏明修乃是江湖出身,却从来没将他的武功放在眼里。
毕竟自己可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天下谁敢动他?!
到头来,晏明修还不是要乖乖服从,他一双贼眼打量着对方纤细的腰身,不禁想入非非起来。
“虽然不能给你王妃之位,但你放心,以后这天下定有你的一份。”
就算来日原非空能够继承大统,只怕也是前所未有的昏君,既然如此,不如让自己在这里便解决了他!
晏明修看出原非空有武艺傍身,若是一击不中,恐怕之后再难得手。
他思索片刻,索性将计就计,突然笑道:“王爷当真能如此?”
原非空见他言语间已有松动,心下大喜,连忙应承道:“这是自然,我原非空对天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负卿!”
这样的誓言,晏明修闭着眼睛都能说十个不带重复的出来,他笑得暧昧,突然迎了上去:“不知道王爷那方面的功夫,比你兄长如何?”
原非空听得血脉贲张,当即搂住晏明修,将他往床上带去。
晏明修眼露凶光,杀意顿现!
“且慢。”
二人诧异地抬头望去,却见窗边那人眉目传情,翩翩如玉,不是原非醉又是谁?
原非空大惊失色,这才发现晏明修不知何时已经持剑在手,只要原非醉来迟一秒,他便会死于非命。
“二……二哥,你……你什么时候从冀州回来了?小弟,小弟还准备为你接风洗尘呢。”
原非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不劳烦四弟了。”
原非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连滚带爬地便离开了。
晏明修冷冷地看着原非醉:“你不是恨透了他,为何又阻止我杀他?他若是死在我手上,你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原非醉微微一笑:“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尤其是死在我府内,死在你手上。”
他走近了些,揽起一缕青丝:“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愿为了他将你牺牲掉,我舍不得。”
他深情款款的话语让晏明修产生了一瞬的错觉,自己仿佛被对方所深爱着。
这样的失神只是一瞬,他冷哼一声:“随你怎么说吧,只要你那四弟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就好。”
原非醉轻轻嗅着晏明修发丝上的清香,握住他的手:“方才你与四弟说的那些话,让我心里头酸得很。明修,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才好?”
晏明修板着脸,却没有推开他:“权宜之计罢了,再说,王爷不也在冀州风流么?”
原非醉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明修这是在为我吃醋?”
“没有!”晏明修脸色一沉,甩开他的手,“我早知王爷是个风流性子,并不意外。”
原非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却是提起另一件事情来:“听说前些日子你这屋子出了毒蛇?”
“王爷才回府,消息倒是灵通。不是什么大事,那蛇已被我斩于剑下。”
原非醉沉吟片刻:“王府可从来没有闹过蛇,这背后定是有人在搞鬼。”
他唤了下人进来,示意道:“传我的话下去,本王要整肃府内风气,叫她们都把皮裹严实些,省得露出什么马脚来我面前哭。”
这话一夜间便传得全府皆知,下人们都说王爷这是为了晏明修出气。
起先没将晏明修放在眼里的下人也都恪守本分,再不敢对晏明修不敬。
晏明修起先只当原非醉是花言巧语,随口说说罢了,没想到才过了几日,便有东院的女子哭喊着要见他。
女子哭闹声实在扰人心烦,晏明修只得好生让人将她请进来,问她究竟发生何事。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昔年王府里最为受宠的郭玉。
晏明修先前还见过她几面,只觉此女生得格外明艳动人。如今看来,却见她蓬头垢面,精神颓废。
郭玉一进来便跪在晏明修脚下连声哀求道:“晏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女子这回吧,帮奴家去求求王爷,不要将奴家赶出府啊。”
晏明修一愣,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先起来说话,王爷他为何无缘无故要赶你出府啊?”
“不止是我,还有我们东院几个姐妹。”郭玉抹着眼泪,哭得昏天黑地,“王爷说我们……说我们做了错事,想要谋害晏公子,这才……”
晏明修嘴角抽搐了几下,合着就是原非醉自己想要把她们遣散,找自己当替罪羊呗。
想到这里,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委婉道:“郭夫人,此事确实与我无关。我会替您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多谢晏公子……”她抽抽噎噎地离开,“我们郭家女儿,从来没有被夫君赶出门去的道理。”
晏明修头都大了,决心晚上找原非醉好好说道说道。哼,他这替罪羊可不是白当的,总得要些报酬。
第25章 戏精皇子(9)
晚上原非醉来寻晏明修的时候,后者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王爷做戏也实在太卖力了些。”
“将那些惹你烦的女子遣送出府,本王可完全是在为你着想。明修竟如此看本王,实在让人伤心。”原非醉摆出一副西子捧心状,任谁看了都想说一声戏精。
晏明修冷哼一声:“你想如何都好,横竖外头这锅都在我身上。今日你那郭夫人来寻我,哭哭啼啼地让我求你别把她赶出去。”
“郭玉?”原非醉一愣,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日放蛇来害你,便是她下的手,她倒还有脸来求你。”
晏明修也是一愣,心里倒也诧异,没想到那女子看上去全然不是外表那般柔弱。
“你猜猜她是谁派来的人。”
“莫非是你那四弟?”晏明修心里也狐疑着,按理说这原非空极为好色,郭玉这等美人他怎会舍得将她送到原非醉身边当细作。
原非醉冷笑一声,神情里流露出一丝阴郁:“她是母后精挑细选派来监视我的人。”
虽然之前听他说过皇后并不喜他的事情,可母子间提防到这个地步,仍让晏明修不寒而栗:“她……怎会?你亦是她亲生,她怎会如此待你?”
原非醉沉默不语,似是不愿再多谈此事。
晏明修凝视着他的身影,只觉得夜风有如吹雪般的冷。他平日只觉原非醉荒唐独断,如今看来,也不过都是可怜人罢了。
郭玉与东院一干女眷,最终还是离开了王府,连着原本伺候的下人也少了大半。
从前晏明修只觉有些吵闹,现下人去楼空,倒又生出点寂寥来。
再过得几日,宫里头突然来了道诏书。说是皇后主持家宴,特意点名让晏明修进宫。
不必想也知道定是来追责的,晏明修虽问心无愧,可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与他一同坐在马车上的原非醉却被他逗笑:“媳妇见婆婆,有些紧张是难免的。”
晏明修瞪他一眼,差点就与他在马车里动起手来。
二人时常切磋武艺,对彼此的招数都十分熟悉。只是外头的人听见马车里的动静,还以为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晏明修还是第一次入宫,跟着宫人不知走了多久,才到殿门前。
跟在原非醉身后徐徐下跪行礼,半晌才听得头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晏明修刚想跟着起身,便立时又有个年轻女子怒斥道:“皇后娘娘还未发话,谁允许你起来的!”
晏明修一脸无语,但也只得再度跪了下去。
原非醉与皇后寒暄片刻,才出声为晏明修说话:“母后天威,又何必为难一个侍卫?”
皇后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原非醉上前将晏明修扶起来,这才上席坐了。
晏明修这时才瞧见皇后的真容,她十五岁便嫁给当今圣上,如今已过去约摸三十个年头。
一国之母的气度自是不凡,不怒自威的神色凛然不容人侵犯。
在晏明修暗中观察皇后时,后者也在打量着他:“皇儿,这位便是那晏府的公子?”
“是,他唤做明修,原是逍遥剑阁弟子,武艺高强,帮过孩儿不少忙。”
皇后点点头,并没再多说什么,只示意宫人将菜品呈上来。
席间皇后与原非醉母子二人言笑晏晏,倒让晏明修在旁落了个清闲。
不过他心中也犯着嘀咕,这两人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像是原非醉口中说的那般互相算计,苦大仇深啊。
皇后舀了一口汤喝了,慢悠悠地开口:“听说皇儿前些日子将府里的女眷都送了出去?”
晏明修心头咯噔一响,立即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