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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盯着的这一瞬,让晏明修呼吸都跟着停滞,仿佛在这须臾间度过半生。
等回过神来再想撤剑为时已晚,男子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雪地中。
萧梦好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吐出的气息炽热温暖:“原来追杀我长达半年的逍遥剑阁弟子,竟也生得这般好皮相。”
晏明修心中惊愕无比,亏他还以为自己藏踪匿形,没想到对方早已认出自己的身份。
听出这人语气里的调笑之意,晏明修不由冷笑道:“我既然中了你的计要杀要剐,任由君便!”
萧梦好低声笑着,逐渐逼近身下人:“阁下生的这般好看,萧某怎舍得辣手摧花。”
两人鼻尖相贴,晏明修甚至能感觉到那贼人的睫毛扫在他脸庞上,让他心里阵阵发痒。
素来冷静沉稳的逍遥剑阁弟子,此刻也不由得露出惊慌神色。
“你追了我这么多日,萧某只差一点便要死在你的剑下。你说,我该如何待你才好?”他一面说着,一面往晏明修身上不住打量。
后者紧咬牙关,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一般。这恶贼死前定要折辱自己一番,晏明修颇有些绝望,这个位面自己甚至连攻略人物都还没见到,便要莫名其妙死于路人手下。
萧梦好的脸庞越来越近,晏明修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轻轻咬了几下,他羞愤无比,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下文。
正当他不解之际,那人却突地伸手扯下了他发冠上的玉簪:“此处天寒地冻,实在不适合行此风月之事,这玉簪便当做你我的定情物了。待来日相会,萧某自会将今日亏欠的一一讨要。”
身上压力顿减,晏明修睁开眼眸,却见那恶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挣扎着正想起身,一个白玉瓷瓶猝然从怀中跌落。这并非自己的东西,只可能是萧梦好的。
晏明修将那瓷瓶打开,闻到其中浓郁药香不由一怔。这家伙居然还为他留了救命的药?
猜不透萧梦好的心思,再说他也不是什么视贞洁如命的弱女子。晏明修拖着受伤的身体,朝附近的城镇走去。
他到底年轻,在镇中休养几日便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次暗杀失败,却让他彻底失去了萧梦好的行踪,让他这半年的追杀都付诸流水。
罢了,迟早有一日这恶贼定会伏诛。
晏明修这般想着,便又回了门派。
逍遥剑阁地处华山,正在京师附近。待得晏明修赶回去,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
刚回去拜见过师傅,同他言明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还没坐下喝口热茶,师弟便送过来一封信。
那字体苍劲有力,正是父亲所写。
晏明修入剑阁习武数年,鲜少收到父亲来信,当下赶忙拆开,脸色却渐渐阴沉下去。
原是近日来京城不甚安稳,常有刺客闹事,皇帝便下令广纳天下习武之人入各个皇子府邸护卫。
父亲官位虽不高,但为了奉承皇帝,自然也是想挑儿子送去的。
毕竟当今圣上尚未立储,若是能赌上一把,岂不是稳赚不赔的好事?
晏明修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连皇帝有几个皇子都弄不明白。正想着是否要推脱此事时,系统的声音骤然响起。
【叮!本位面攻略目标已出现!】
晏明修无奈苦笑,看来这回自己不去也不行了。
匆匆向师傅拜别,晏明修再度离开了门派。
他十岁便被送入逍遥剑阁,如今再踏入京师,已是十五年后。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晏明修心中颇为感慨。
朝廷与江湖,本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多年未曾回府,连管家都认不得他,还以为他是哪位少爷的宾客好友。
晏明修只得自报家门,那管家仍是不信,狐疑地瞧了他几眼,这才不慌不忙地进去通报。
才换了身衣裳,便有下人来通报,说是老爷与几位少爷都在前厅等候。
晏明修淡淡地应了,心里却别有一番思绪。
晏老爷膝下子女众多,他这种妾室所生,根本就排不上号,所以才会在年幼时便被送去剑阁习武。
可这次皇帝召人护卫皇子,父亲没让其他人去,反而是召回了多年未见的自己,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内里另有玄机。
他这般想着,神情却不敢表露半分。
到了前厅,晏明修毕恭毕敬见过父亲与诸位兄长。坐在正中的晏老爷显然对这个多年未曾谋面的儿子颇为满意,当即笑道:“多年未见,我儿也出落得一表人才,为父甚是欣慰。”
“父亲谬赞,孩儿不敢。”
晏老爷抚须而笑:“此次召你回家,目的我已在信中言明,便是要让你去二皇子府邸中,护他周全。”
“孩儿明白,孩儿定会保护二皇子,不至于丢晏家脸面。”
晏老爷满意地点着头,再嘱咐了几句,又说已在偏厅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晏明修自然应允,但与此同时,他内心疑惑更深,为何他的这些兄长提起此事时看自己都是一副怜悯的眼神?!
第18章 戏精皇子(2)
几杯酒下肚,晏明修有些醉意。好容易等到应付完父亲兄长,便已是深夜。
他在下人的搀扶下踉跄着朝自己房间走去,眼中的迷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等侍从都退下,晏明修立马离开院子,循着记忆朝西院走去。
轻轻敲了敲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个陌生而熟悉的面容:“明修少爷!”
“梅姨。”见着当年与自己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奶娘如今已是两鬓斑白,晏明修心里感慨万分,“母亲可歇息了?”
“不曾,夫人正等着你过来呢。”
晏明修点点头,大步朝内院走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其中一个妇人衣裳整齐,像是等了他许久。
“娘,恕孩儿来迟。”
“无妨,你过来坐吧。”碧霞瞧着已经成人的儿子,忍不住便落下泪来。
晏明修坐在她身旁,眼眶也有些湿润:“是孩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曾回家看望娘亲。”
碧霞擦去眼泪,声音仍有些哽咽:“这不怪你,该是我们母子二人命数如此。”
碧霞出身低贱,年幼时便被卖入青楼,后因着怀有子嗣,才被晏老爷娶入家中。
她本也没什么志向,并不与其他妾室争斗,只愿自己儿子平平安安。
可晏明修十岁那年,被逍遥剑阁长老一眼看中,称他为练武奇才,晏老爷大手一挥,便致使母子二人十五年未曾相见。
“娘莫要太过忧心,孩儿以后入了二皇子府,便也是留在京城了,可以时常来看娘。”
一说到这件事情,碧霞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你可知那二皇子是什么人?”
晏明修茫然地摇头:“孩儿离京多年,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正要请母亲指教。”
妇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儿子年轻的面容,忍不住又是两行清泪落下:“那所谓的二皇子,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他家中娈宠妾室众多,死在他手下的不计其数。你爹这哪里是要你去接近皇子,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啊!”
晏明修内心虽有准备,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变了脸色,只好干巴巴地说道:“娘,孩儿是去护卫二皇子,并非是娈宠一流,应当不至于此。”
旁边的梅姨也叹气道:“明修少爷,那二皇子不止如此,他为人喜怒无常,家奴都是随意打骂折辱的,你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即便如此,孩儿到底还有武艺傍身。”
碧霞摇了摇头:“你一人难敌四手,尤其是对方还是皇家子嗣。娘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你便带着银钱逃出晏府,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晏明修大脑差点短路,这二皇子可是他这个位面的攻略对象,这样的机会他怎么能放弃,看来还是要找些理由安抚住母亲才是。
他这般想着,心里头已有了眉目:“母亲这样做,更是要将孩儿陷入不孝。试想孩儿若一人逃离晏府,父亲今后会如何待你?”
碧霞惨笑道:“我已是一副残躯,你爹看在过往的情份上,并不会要我性命,你大可放心。”
“不成!”晏明修义正言辞地拒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二皇子既然是如此暴戾残忍,那我的逃脱定是会让他大失面子,介是我若是落入他手中,又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他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碧霞,她踌躇片刻,终是泄气:“那我儿说要如何做才好?”
“这二皇子行事再荒唐,好歹也是皇子,位高权重。我入府当他贴身侍卫,保不准会有另一番际遇。”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着一抹冷笑,让碧霞觉得儿子颇有些陌生。
但同时,她心中也十分庆幸,儿子出外闯荡多年,见多识广,说不定真能有一番成就,躲既然躲不过,逃也逃不了,便由他去吧。
晏明修在家中住了几日,便有二皇子府上的车马来接。他并不慌张,与母亲告别后便纵马而去。
不急不缓地在大路上走着,纵览京师风光。街道上车水马龙,可见着二皇子府邸的标志无一不是绕道走,这让晏明修心中越发好奇起来。
因为原作数据破损严重,系统未能提供更多的资料,所以他不禁也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二皇子好奇起来。
这王府占地面积颇大,朱门红墙,花园假山,可谓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园林。
晏明修下了马,随侍从进入府内,险些被那绮丽奢华的建筑弄得目眩神迷,眼花缭乱。
穿过庭院,约摸徐行一柱香的时间,领路的侍从才在一处湖心阁前停了下来:“晏公子,二皇子在里头等您。”
晏明修点点头,心里也好奇这传说中脾气暴躁,阴险恶毒的二皇子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推门入阁,老远便瞧见一名紫衣男子倚栏而立,手中杯盏微晃,却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让晏明修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属下晏明修参见二皇子。”
那人微微蹙眉,转过头来瞧着垂眸行礼的男子:“你且先抬起头来。”
双眸相接,却有如五雷轰顶,心神俱灭。
这阴险毒辣的二皇子,居然就是在江湖上恶事做尽的萧梦好!!
晏明修下意识地便想要拔剑,可惜面见皇子时并不能携带兵器,他这一摸,却摸了个空。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二皇子原非醉,他本以为此人不过是有心人送来的细作,没想到竟是在雪原追杀他那人!
瞬间的愣神过后,原非醉便笑了起来:“晏公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便见面了。”
晏明修可不想与他客气:“恶贼,难怪这么多年江湖人士一直拿你束手无策,原来你竟还有这层身份。”
把主角设定为反派的文他不是没有见过,可这原作作者到底怎么想的,居然能把主角设定成淫贼?!
“怎么……”原非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晏公子还想杀我不成?”
“这是自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梦好,你为那些被折辱的女子偿命来吧!”话音方落,晏明修以指为剑,骤然向原非醉心口攻去。
第19章 戏精皇子(3)
原非醉岿然不动,竟是伸手握住晏明修手腕,一下将他扯入怀中:“晏公子既有心投怀送抱,那我自然却之不恭。”
骤然与那人肌肤相贴,晏明修又惊又羞,无奈武功与面前人实在差太多,一时竟是挣脱不得。
“嘘,别动!”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可是有人瞧着呢。”
晏明修悚然一惊,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草木中,似乎潜伏着几道阴影。
自家王府中监视者居然这么多,看来这个原非醉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兴许这残暴的表象,也只是装给别人看的。
他这般想着,突然觉得脚下一空,竟是被对方打横抱起。
晏明修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头顶传来原非醉的低笑:“晏公子不想活命的话,尽管挣扎便是。”
可恶,便忍他一时,看他还能有什么把戏!
原非醉抱着他走进屋内,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还故意做出一副耳鬓厮磨拥香满怀的模样。
那些下人都如泥胎木偶一般不动声色,当是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
关上房门,原非醉故意将灯火熄灭,搂着晏明修便往榻上去。
晏明修脸颊红得发烫,恶狠狠地说道:“做戏也差不多该足够了吧!”
男子低笑道:“那可不成,做戏可要做全套。”言罢,竟是骤然俯下身来。
晏明修剧烈挣扎起来,原非醉的低语再度响起:“就是这样,你再发出点声音。”
他的语气十分沉稳,没有半点方才色中饿鬼的模样。晏明修本能便相信了他,强忍着羞耻放开嗓子叫唤了几声。
窗外隐约有人影闪动,晏明修松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禁锢也跟着消失了。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