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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最好的雅间，”小玉说着回看了一眼墨颜羽，见她不说话，就兀自道：“弹琴唱曲会吧？”
张妈妈胳膊肘怼了一下小瘸子，道：“会会会，我们小景会的可多了。不光弹琴唱曲，还有书法绘画跳舞。”
“跳舞？”墨颜羽两个眼珠子一愣，脖子伸长看了一眼小瘸子。
男、男子还会跳舞？？？
人界的男子竟然这么厉害的？！！！
相对墨颜羽的震惊，身旁的小玉就显得格外淡定。她看向对方，指着小瘸子道：“在人界的话本里，男子有时候可是比女子还要厉害。而且他们现在的国家是女皇当政，女子地位有了很明显的提高，都能上阵杀敌，官拜丞相。”
“喔哦~”墨颜羽对此表示惊叹不已。
张妈妈拿了钱，立刻派人给他们安排了一间上等的雅间。
环境优雅，陈列古朴，香茗悠悠，远离前厅那些吵杂之音。
“那小子呢？”小玉进去以后，没看见小瘸子便问。
墨颜羽倒是好奇地四处看看。
张妈妈和颜悦色道：“女仙稍等，小景去换身衣裳，马上就来。”
“马上就来~”
第9章 。馊主意“你喂我。”
小瘸子房间内，他正躺在床上，和张妈妈说是换身衣裳。
刚进房间换衣裳，小瘸子就被君靖岚呵斥了一顿，而后要求他躺在床上。
毕竟有了之前几次突发情况，再加上前不久沐浴时忽然换过来地糟心之事，所以君靖岚有了顾忌，便让他躺在床上。
这才将人唤来心海。
心海中心。
君靖岚和小瘸子面面相觑。
死心眼在一旁看着。
“你老实交代，你刚才对她做什么了？”君靖岚眼中带着不少火气。虽然在小瘸子的心海中心，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能听见外面的话。
所以那时张妈妈的嗓音，无比准确又形象地向他传达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小瘸子和墨颜羽，竟然……
死心眼一听这话就察觉不对，立马挡在小瘸子身前，好心劝道：“别生气别生气，就在大厅内，况且还有许多人在，能发生什么？”他目光转向小瘸子，问了一句，“所以当时发生了什么？”
小瘸子一脸委屈看了君靖岚一眼，被他的眼神吓到，就立马低头，小声回答：“当时摔了一跤，那位女仙她、她扶了……我一把……”
“嗯？”君靖岚眼神倏然一变，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倒下去前的情景，愤愤道：“你小子老实说！”
小瘸子浑身一怔，哆嗦了一下，颤巍巍道：“……还、还抱了一下……”
君靖岚瞬间火气就飙升：“你小子——”
“就一下下……”
小瘸子眼眶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一样。
而后，他便被死心眼护在身后。
死心眼看着君靖岚，道：“你就别欺负他了。再说他一个瘸子，面对墨颜羽灵气所化的分/身，以及乾坤剑灵，这怎么说来，也只可能是她们对他做了什么吧？”
“……嗯嗯。”小瘸子躲在死心眼身后，吸了吸鼻子，认可地点点头。不过，他并没有把另外一位女仙抓他手腕的事情说出来。
“好了好了，你也消消气。”死心眼向君靖岚说道，又转头看向小瘸子，“好了，你准备一下就出去。”
小瘸子道：“好。”
“等等——”
小瘸子现在听见君靖岚的声音，就浑身一颤，他慢慢转头，难道……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隐瞒的事情了吗？
却见君靖岚走近，看着他道：“抱歉！”他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他。
看着小瘸子倒下的身体，君靖岚转身对死心眼道：“故人相逢，有些事情，我得打听打听一下。”
死心眼：“……”
“看好他，你自己也注意敛息。”
“好吧。”
******
雅间内，小玉向墨颜羽解释着人界的一些事物。
她是墨颜羽的一丝灵气所化，虽然和墨颜羽长得像，但在行动处世上，小玉比她这个灵气化身要强的多。
小玉此次离开九临仙山，是受墨颜羽所托，拜托悦神调查一件事情。
但小玉路上嫌无聊，就拜托墨颜羽找个人陪她。
怎奈小玉跟着她一起，性子也变得古怪刁钻，九临仙山众位峰主更是避之不及。
没办法，墨颜羽最后以一缕长发注入灵气化做人形，交给小玉，算是一路上帮她解闷。
五百多年前，妖尊君靖岚三在界台/独自一人对抗上古妖魔，最后落得尸骨无存。这件事不但让妖界从此沦为五界之末，还让墨颜羽耿耿于怀。
魔域自封，妖界和仙界墨颜羽亲自查过，冥界吕博凡替她去过一次，没有查到，唯一的机会，就剩人界。
小玉记得墨颜羽说过，君靖岚是人魔之子。所以断定他在人界的可能性会比较高。
“小玉，这个是什么？”墨颜羽指着桌上的香果问。
小玉拿了一颗塞进嘴中。“酸酸甜甜的，这是人界的果子，味道好像比我们九临仙山的果子好吃。你尝尝吧。”
墨颜羽看着小玉的眼睛，问道：“真的能吃吗？我……”
小玉道：“你虽然是灵气所化，但颜羽并没有说灵气分/身不能吃人界的东西啊。”
“你刚刚说不是他。”小玉捏着自己的小辫儿，回忆之前几人在翡翠苑大厅的时候，只见她悠悠道：“颜羽曾经和君靖岚一起修炼过，他们对彼此的气息应该会很熟悉。如果说你刚才感受不到，那或许这个瘸子头牌就只是长得和他像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墨颜羽打断小玉的话。
小玉说道：“不过他是我这五百年来间，见过的最像君靖岚的人。他那张白净的小脸，我要不仔细看，还真当他就是。”
“这世间，长得和那位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无为峰上已经有一百多位了，也不差这一个。”墨颜羽说道，“但你刚才说他体内异常，是怎么回事？我们……要怎么试探他？”
小玉嘿嘿一笑，手指灵活地将小辫儿甩到脖颈后，微笑道：“当然是得靠你啦！”
“靠我？”
小玉沉默了下，说道：“你装作与他亲近，我在一旁仔细观察。”
“……啊？”
“放心，就算这个瘸子不是他，但也有问题。若我没有猜错，这小瘸子应该跟我差不多，不是天生灵器所化之物，就是后天修炼法器自成化身。”
君靖岚由翡翠苑的侍女带到门前。
“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君靖岚打发走侍女，一手端着酒水，另一手敲了敲门。
雅间内的两人停止了谈话，目光看向门口。
“进来！”小玉道。
君靖岚在门外顿了顿，调整好呼吸，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墨颜羽看了一眼小玉，小玉朝她点点头。
“两位女仙久等了，小景先自罚三杯，向二位赔罪。”说着，君靖岚兀自倒了三杯酒，当着两人的面，缓缓喝下。
见那位长得像墨颜羽的女子没有阻止他，君靖岚心下一沉：果然只是长得像吗？
也对，她是九临仙山的鸿珏仙尊，怎么可能会来人界的烟花之地？
小玉看着墨颜羽，使了个眼色。
墨颜羽便看着君靖岚说道：“你一进来就自罚三杯，倒显得是我们有些强人所难了。”
“……”君靖岚一愣。
这关心自己的语气，听着还真像墨颜羽。
但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陌生的。
她不是墨颜羽。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
“咳咳……咳咳……”小玉连咳了好几声。
墨颜羽看向君靖岚手中的酒杯，道：“听你们这里的人说你是翡翠苑的头牌？”
君靖岚点点头。
小瘸子在成为翡翠苑头牌的路上，他确实贡献了不少，许多时候，甚至是亲自上阵。
“叫小景是吧？”墨颜羽看向他。
君靖岚：“嗯。”
“你既连喝三杯，都不打算请我喝一杯吗？”墨颜羽看着他手中刚放下的酒杯道。
视线转移道酒杯上，君靖岚微微一笑，轻道：“是小景思虑不周，这就给您斟酒。”
他倒了两杯，一杯端给小玉，小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只是剩下那杯酒递给墨颜羽的时候，她却没有接。
“……”君靖岚的手停在半空中，视线与她相对。
就在他思考对方为什么不接酒杯的时候，他听见对方轻笑：“你喂我。”
君靖岚一怔：“……”
喂她？？？
怎么喂？
第10章 。共舞“没听说过瘸子还会跳舞的？”……
“你不是翡翠苑的头牌吗？他们没教你怎么伺候人喝酒吗？”
墨颜羽看着他的模样，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些许疏离。
君靖岚这才想明白，他差点忘了，虽然小玉在一旁，但眼前这个墨颜羽，并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墨颜羽。
视线扫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小玉，他甚至想都不用想，这种馊主意也就只有小玉这个满脑子装着话本故事的人才会想到。
他内心叹了口气，也罢，不就是喂酒吗？
本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喂就喂。
他端着酒杯，身子向前挪了一点儿，然后凑近对方的唇边。
墨颜羽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好酒！”墨颜羽微微一笑。
君靖岚看着眼前这人，那一笑，仿佛让他看见墨颜羽本人。
君靖岚放下酒杯，目光看向小玉，故意放大声：“这是用甘露做的酒水，两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他开始了反攻，开始试探。
从死心眼口中，他知道距离自己三界台身陨以后，这世间已经过了五百多年，小瘸子被困在这里，如今好不容易故人相逢，他总要了解一下当年那场事件之后的事情。
“……”墨颜羽看了一眼小玉。
她还在一个劲儿地抓着果子吃，似乎忘了身边还有两人。直到被唤了一声，这才糊里糊涂地“嗯”了一声。
房间只有他们三人，小玉又是旧相识，君靖岚也就没在收敛，反而是变得主动了许多。
他瞅了眼两人，然后兀自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墨颜羽和小玉看着他，心中顿时吃惊不小——这小子好生胆大，竟然没有通过她们的同意就自己落座？
小玉沉思：这翡翠苑头牌，怎么和人界话本里柔弱乖巧听话的男子不一样啊！
此时，雅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侧目望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在扣门了。
咚咚咚——
“小景啊，是我。”
张妈妈的声音，君靖岚再熟悉不过了。
“进来！”小玉道。
推门进来，张妈妈身后跟着两名丫鬟，丫鬟手上端着几道菜。
张妈妈眼尖地看见君靖岚竟然自己坐下，把两位女仙晾在一边，登时就走过去，一把将他从木椅上拉了起来，微怒道：“小景啊，你怎么伺候人的？还自己一个坐着？”
忽然被拽起来，君靖岚差点没站稳。
“……”
好歹是个瘸子，就不能温柔一点儿吗？
他微微怒火刚起来，就被对面的墨颜羽捕捉到。
对方看了他一眼，便道：“你下去吧，没有吩咐，就不要再进来了。”
这话明显是对张妈妈说的。
但君靖岚听到却浑身一怔，因为这人的语气变了。
那种高高在上的疏离之感，让他瞬间想到了墨颜羽本人。
他望向墨颜羽，对方已经背对着他。
小玉乖乖站在一旁。
雅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寒冷起来。
这个背影给他的感觉，像极了他第一次在妖界见到墨颜羽时的样子。
犹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在外面玩闹，接到妖王的命令，就第一时间赶回。
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姑娘，背对着他，坐在高高的树枝上，望着天上的孤月。
两道背影重合，君靖岚的思虑逐渐回来。
五百年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他也不知道墨颜羽怎么样了？
闻见其中一位女仙神色不悦，张妈妈立即让丫鬟放下盘子就出去，临走之前，她还特意提醒君靖岚：“好生伺候，一会儿妈妈派人……”
“不用了。”冷冷的话语，像是在赶客。
君靖岚又望了一眼那个背影。她一动不动，语气却是比刚才还要冷。
张妈妈心知肚明，看了一眼君靖岚，然后脸上陪着笑，就退了出去。
出了雅间之后，还不忘嘴上骂骂咧咧的。
“什么嘛？还来自九临仙山？就这？”
“区区两个女仙，还真以为我们这里是仙界吗？”
“这里是人界，我们有悦神在，仙界这些修仙之人算什么？”
那些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进雅间三位的耳中。
小玉听完更是握紧了拳头，愤愤道：“这人怎么人前一套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