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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当中,那些陪坐的女孩儿们娇声嬉笑着,一个个纷纷起身,重新出厅而去。程立一怔,抬头问道:“咦,她们怎么都出去了?”
嫣娘重新飘然落座,娇躯紧挨着程立,自然而然地伸出玉手,轻轻抚摩着他的腰背,低声笑道:“是乐老板吩咐,特别准备的节目,保准程少欢喜。”
过不多久,乐声再度扬起。那三十六位美女,再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花厅里众宾客乍见之下,禁不住齐声哗然,一个个登时眉飞色舞,神态极是兴奋。
原来,这三十六位美女,俨然全披上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内里则只有抹胸和小胯,仅可遮掩身上三点重要部位。手里则各拿了两把轻罗小扇。随之纤腰微转,放声轻歌,整齐曼舞。眉梢眼角,俨然都充斥了春意。
和刚才演唱的西湖诗不同。此时此刻,花厅中竟没有人能够听得出,她们所唱的究竟是什么。又或者,那根本不是什么歌,只不过是声声短促的,断续的*罢了。但这*,却比世上所有的艳曲还要令人动心。
歌声销魂,舞姿更销魂。粉臂玉腿,妙相纷呈。羽扇忽掩忽露间,香艳诱人至极点。只要是男人,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听到这*,瞧见这舞姿,若不动心,就必定是生理有了毛病。
花厅之中所有这些客人们,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一个个死死盯着眼前这场歌舞,甚至有人张大了嘴巴,垂涎欲滴。
歌声越来越销魂,舞姿也越来越急迫。这三十六位美人儿们,额上已泛出了汗珠,面上也红得像火。这销魂的汗珠,竟仿佛能挑逗起男人身体里一种原始的本能,正可满足男人本能上残酷的虐待欲望。
所有人都直着眼睛,已经看得痴了。
突然,这些美人儿们的娇躯,竟起了阵阵痉挛。她们四肢扭曲着,颤抖着倒在地上,柔腻的肌肤,在光滑地板上拼命的磨擦,挣扎,扭曲,颤抖……就好像好像一条条被人压住的鱼,要将自己身体撕裂。
最终,她们不再挣扎了。美人儿们伸展开四肢,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住喘气,仿佛连最后一分力气也被压榨出,已不能再动。
但她们依旧火烫的俏丽面庞上,却都带着种出奇的满足。仿佛就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刹那间被彻底毁灭,她们也完全不在乎了。天地之间,也只剩下她们娇喘的声音。
良久良久,这些美人儿们才终于以手肘支起了身子,喘息着向众宾客们行礼。霎时间,花厅之内掌声雷动,喝彩不断。人人都感觉方才这场表演,其香艳精彩之处,果然是生平所未见的。万花舫不愧是杭州风月场中的魁首。
需知道在今日以前,杭州城中提及风月之地,必然把陆地上那些场子,和西湖上的花坊分开谈论。万花舫只是西湖上花舫第一,陆地上却以偎翠楼称尊。可现在,至少在现场所有这些宾客心目中,偎翠楼已经被万花舫所超越,而且是被抛出开好几个身位那么远。
要知道,今天到场这些宾客,基本上已经囊括了杭州城九成左右的头脸人物。他们认定了谁是第一,那么即使没有什么公开认定,但实际上,谁也确实就是第一了。
看着四周宾客们的神情,嫣娘不禁大为满足。深觉自己辛辛苦苦去*这帮女孩儿,现在终于开花结果,努力有了回报。
一想到这里,嫣娘下意识间更加情动如火。她站起身来,向杭州知县还有乐老板等人告声罪,引领着众美人儿们又都退出去了。临行之前,却悄悄伸出玉指,在程立掌心处写了几个字。
程立愕然一怔,随即会意过来。等嫣娘和其他美人儿都出去之后,再饮了几杯酒。便也长身站起,向秋夜雨和乐大少打个招呼,说自己要去小解。然后独自走出花厅。
花厅之外,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之外,就是无遮无掩的西湖。此刻的回廊上,却并没有其他人迹。
程立沿着回廊迈步而行,片刻之间,已经走到了船楼的另外一侧。抬头观望,只见这边合共有十几道门户。其中一道门户之上,挂着个翠绿色的灯笼。程立完全不假思索,伸手把门推开,闪身进入其中。
门内一片黑沉沉的。可是程立刚刚踏过门槛,立刻便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随即便是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虽然没有燃点灯烛,也没有打开窗户。但也并非绝对黑暗,只不过以普通人的双眼,无法在这黑暗中看得清楚而已。但如果是秋夜雨和水龙吟,还有霹雳堂左右护法长老雷腾雷铮这些内功深湛的高手,则完全可以虚室生白,在黑暗中视物而无碍。
程立没有修炼内功。但他却是一位劫者。劫者吸纳宇宙中无处不在的“劫力”,以强化自身。而所谓的劫力,归根究底,也是一种能量。和内功真气相同。只不过在质量之上,两者高下有别而已。
所以利用劫力强化之后的眼睛,即使在这黑暗当中,也同样能够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此刻程立便知道,扑进自己怀里的人,正是嫣娘。
事实上,连嫣娘自己也不明白,多年来早已安静的芳心,为何在这美男子面前,竟显得完全不堪一击。以至于心中春情狂涌,到了完全无法控制的地步。
但事实上,现在也并不是去考虑“为什么”的时候。强烈欲念已经充斥至娇躯的每一寸。她死死搂紧程立,眼眸半闭,献上了香吻。
程立深深吸一口气,反手搂住了嫣娘。倒提右腿,轻轻一勾。房间门扉立刻“呯~”地关上,把一切都掩盖于黑暗之中。
撞击声,喘息声,木板摇动的嘎吱声……各种各样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先后传出。整整过了大半炷香的时间,房间内才重新安静下来。又过去片刻,房门打开,程立迈步走出,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他整理一下衣服,沿着走廊重新回到花厅里坐下。厅中众宾客都正各自高谈阔论,倒也没人注意到他。只有秋夜雨淡笑着抬起头来,若有意,若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程立刚刚重新就座,花厅侧门再开。那三十六位美人儿,已经换过另一身衣物,列队盈盈走出来。显而易见,她们是刚刚沐浴完毕,薄施脂粉,一身香气。而且任谁都看得出,此刻在她们的薄纱衣裳里面,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穿的。半遮半露,欲拒还迎。比最初时的盛装打扮,更要诱人百倍。
这一众美人儿,纷纷归回到众宾客身边入座。亲手给身边陪坐的达官贵人敬酒。一杯酒尚未饮完,同样重新打扮过了的嫣娘,也婀娜而至。在她眉宇眼梢间,俨然充盈着一种慵懒的动人风情。只要是真正有经验者,便能够看得出来。这样一种风情,唯有在云雨过后,得到极度满足的女子身上,才能显现。
要说能有这种眼光者,在场这些宾客当中,其实还真不少。乐老板和乐大少等都在其中。两父子呆了一呆,随即都似笑非笑,向程立眨了眨眼。
其实程立也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当下也笑了笑,向乐老板两父子举起酒杯。嫣娘则俏脸一红,咬着下唇,恨恨地横了程立一眼。那种轻嗔薄怒的风情,更让人整颗心都酥酥软软的。其程立,因为刚才在小黑屋里发生的事,赫然感受更深。
第214章 世袭天师
美酒饮过,佳肴尝过,美色观过,歌舞赏过。这样一场纵情欢乐的宴会,现在俨然已经到了尾声。
大部分客人们都心满意足,分别向杭州知县和乐老板,还有秋大档头与程立告辞。然后乘坐快艇离开。小部分客人则拉着心仪的姑娘们,在龟奴的引领下,前往姑娘的闺房留宿。
送走所有客人后,嫣娘又回转来,向杭州知县以及秋夜雨嫣然道:“两位大人,喜房都执拾好了,娇娜和玉浓两位乖女儿,已经换上了喜衣,正等着和两位大人一起喝合卺酒呢。现在就过去了,如何?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莫要让奴家的乖女儿们等得太心急了哟。”
杭州知县欣然起身。秋夜雨则打个哈哈,回头望向程立,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却有阵阵曼声吟哦,越空传送而来。在场所有人众,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就仿佛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
“物物拈来,般般打破,惺惺用,玉匙金锁;沥沥澄源,炎焰焱火,盈盈处,上下倒颠换过。
妙妙神机,玄玄性果,清清做,静中堪可;现现虚空,灵灵真个,明明衮光,光莹宝珠一颗。”
吟哦之声入耳,程立和秋夜雨随之相互对望一眼,瞳孔内均有惊诧之意一闪而过。两人不约而同走到花厅的窗户前,拉开窗帘,往外面望去。
却见西湖之上,一艘乌篷船缓缓驶近。船内灯火通明,隐隐可见有两道人影相对而坐。除此以外,船头处立着一名童子,身穿道装。船尾处则是名老艄公,正在“吱吱呀呀~”地用力摇动橹桨。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秋夜雨微微冷笑,低声向程立问道:“你问,还是我问?”
程立摇摇头,伸手作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自便。秋夜雨也不推辞,当即潜运真气,扬声问道:“白玉京绣春楼,秋夜雨在此。敢问船上是哪一位朋友?”
“原来是销魂大档头。在下张玄静。”
朗声一笑,乌篷船内走出一人,背负双手,屹立船头。但见他同样一身道装打扮,月光之下,但见他眉清目秀,肤色润白如玉。神态洒脱,一派恂恂儒雅。看上去就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模样。
这张玄静三字,别人听了,都茫然无所觉。只有秋夜雨微微一怔,眉宇间随之带了几分肃然。再凝神观望,发现果然是记忆中那副模样。拱手道:“原来是演道灵应,冲和玄静真君在此。夜游西湖,好兴致啊。”
那道人笑道:“今晚只有张玄静,没有什么玄静真君。秋大档头,今天是来办案吗?怎么居然办到花舫上去了?”
秋夜雨答道:“真君说笑了。这西子湖畔天下太平,哪有什么案子要办?不过和朋友借地欢聚一晚而已。”
那道人又笑道:“朋友?该不会是风月场中的红颜知己吧?”
秋夜雨尚未开口回答,另一把斯斯文文的声音,已经从乌篷船内传出,代替秋夜雨作答道:“知己或许不假,但肯定和红颜没有关系。江湖中都知道,辽东黑煞神君容貌之美,虽然堪比潘安宋玉,却是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呢。”
程立目光一闪,若有所思。那道人则微现讶异之情,问道:“秋大档头的朋友,居然是辽东自在山庄的黑煞神君?这倒要见识见识。”随即一挥手,吩咐艄公更向万花舫这边加速驶近。
程立从窗口处退回去,问道:“这个张玄静是什么人?”
秋夜雨还未开口,乐老板已经抢先道:“程少,我先问问你。普天之下,哪一家哪一姓的人,最为显赫富贵,底蕴最为雄厚?”
程立沉吟道:“应该是当今天子的百里家吧?难道不对?”
乐老板摇头道:“当然不对。百里家虽然是宗室,但在前朝的时候,百里家不过是寒门而已,谈不上什么底蕴。纵使本朝立国,至今已经一甲子。但哪怕富贵显赫到了极点,终究还是稍嫌积累不足,浅薄了一些。”
秋夜雨颌首道:“乐老板这话说得不错。其实论显赫富贵,底蕴深厚,则普天之下,非南张北孔两大世家莫属。
所谓北孔,不用多说,就是山东曲阜,儒门孔圣人一脉了。孔夫子是至圣先师。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天下间的人若要做官,都必须读儒家典籍。故此历朝历代皇帝,都会册封孔家后人为衍圣公,世袭不断,千年不变。
至于南张,正是龙虎山张家。张家始创于张道陵,为天下道门之宗。之后历朝历代,张家家主都被朝廷册封为天师,掌管天下道门。待遇和孔家相等,也是世袭千年。所以这两家底蕴之深厚,天下间再没有第三姓可以与之相比。”
程立点点头,又问道:“既然南张北孔这两大世家那么厉害,怎么江湖中的八大世家,没有他们在内呢?甚至三大源流中的道门和儒门,好像也不是由张家孔家说话吧?”
乐老板笑道:“所谓八大世家,只是江湖中玩意儿。程少,你也和雷家打过交道了。想想他们,再想想张家孔家,便知道一方是金马玉堂,世代富贵。另一边顶破大天,不过地方豪强而已。这两边根本没得比的。张家孔家也不屑于与江湖武夫为伍,所以八大世家当中,自然没有他们。”
秋夜雨又道:“富贵千年不变,历经朝代变迁而不倒。这样的事,说起来其实也有好有坏。好处当然是安稳。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影响不到他们。坏处则是历朝历代对于他们的态度,都只会是利用,绝不会把他们视为心腹,更不会加以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