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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的小子,居然真有这么大本事?”
方小侯爷摇头道:“非也事实上,假如不是有人帮忙的话,那颗黄色的小石头,早已经被辗得粉碎了。而且这个人还带着黄小石一起闯进惊怖盟总堂,把宁落石自己,还有他的八大心腹五大盟主,全部杀了个干干净净。”
颜老相爷凝声道:“有人帮忙……是程立?”
方小侯爷双手一摊:“不知道。或许是,或许不是。虽然在下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除去程立之外,究竟还有谁这么大本事,居然能够只凭两个人,就把惊怖盟在破板门的总舵给连根铲除。可至少并没有任何人,看见过出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顶多只知道,他戴了张黑色的面具而已。”
颜老相爷冷哼道:“又是黑色。老夫很讨厌黑色。不过按你这说法,还有人亲眼目睹事情经过,并且活了下来?”
方小侯爷点点头:“不错。那人相信老相爷也知道的。他就是常山九幽神君。”
颜老相爷一凛,道:“是他?当年这人曾经和诸葛老儿有过一段龙争虎斗。虽然最后落败,但也十分了不起了。数十年过去,如今这个九幽神君,相信比当初更加厉害了十倍。”
方小侯爷得意地道:“九幽神君当时正好也在惊怖盟总堂。他虽然全身而退,可是他的五个徒弟,却同样都被杀掉了。现在九幽神君正一心一意想要报仇。老相爷,这是个难得机会啊。”
颜老相爷缓缓颌首:“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又不是捕快,用不着证据。只要告诉九幽神君,杀他徒弟的人就是程立。那么相信九幽神君自然会采取一些,让我们都觉得很满意的举动了。”
方小侯爷微笑道:“道理确实如此。可是九幽神君这人很多疑。除去一个人之外,假如还有其他人告诉他,动手杀人的是程立。那么九幽神君反而不会再动手。因为他会怀疑别人特地泄露这消息给他,是不是想害他。”
颜老相爷冷道:“这个唯一的例外,想必就是方展眉你了。”
方小侯爷摸摸自己的鼻子,微笑着并不说话。
第609章 交易
虽然方小侯爷如此举动,其实很有几分趁火打劫的味道。但颜老相爷却不以为然。他又是冷哼一声,道:“城外玉泉山下,那个三千亩地的庄子,是你的东西了。”
方小侯爷这才双手抱拳,一本正经地道:“长者赐,不敢辞。多谢老相爷了。在下相信,九幽神君一定可以尽快杀掉程立,把他的人头拿回来给老相爷的。”
颜老相爷嘿声轻哼,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老夫不要听奉承,要听真话。”
方小侯爷笑道:“真话就是,九幽神君配合连城火,至少有七成把握。”
颜老相爷沉声道:“但老夫要的,是十成把握。”
方小侯爷欣然道:“可以。作为代价,我要安福银号。再加上安福赌场。”
颜老相爷面无表情地道:“好一个贪心的小子。钱庄加上赌场。这一下就要了老夫的三成产业去。这么一口吞下,你也不怕撑着。”
方小侯爷微笑道:“三成产业,换三成把握。老相爷可以自己权衡利弊。若觉得不值,在下也决不勉强。”
颜老相爷凝声道:“你要怎么做?先说说看。假如靠谱的,老夫便把钱庄当铺给你,也无所谓。”
方小侯爷淡淡吐出五个字:“英雄难过美人关。”
颜老相爷猛然一震,急抬头凝望着方小侯爷,喝道:“方展眉,你是打这个主意?哼,你好大胆子!”
方小侯爷笑道:“失礼失礼。其实在下胆子小得很。假如背后没人撑腰的话,可不敢这么来。”
颜老相爷皱眉道:“背后有人撑腰?哼,老夫明白了。你也不必说是什么人,老夫完全不想知道。既然如此,好吧,那就给你。加上这三成把握,程立一定要死!”
方小侯爷淡笑道:“老相爷请放心。咱们一直以来,也合作过那么多次了。何时曾令你失望过来着?那么,在下暂且告辞。老相爷请静候佳音便是。”
双手一抱拳,以作告别。方小侯爷起身推开厢门,钻出马车车厢,径自走向那两名正共同裹着一条披风取暖的小丫头。身后处,马车的车厢门“呯~”一下关闭,随即整辆马车也毫不犹豫,在粼粼声中迅速远去。
把两名不知所措的小丫头,一下子搂入怀中。方小侯爷施施然往自己的马车走回去。不经意之间,他抬起头来,忽然看见了天际闪耀的北斗七星。方小侯爷禁不住随即为之微微一笑。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听闻人之将死,便会看见在北斗七星旁边闪耀的那颗死兆之星?有趣有趣。活了这么多年,我可是一次都没见过什么死兆星呢。那么程兄,此时此刻的你,是否也在仰望星空?而你又是否能够看得见那颗死兆星呢?多半是看见了吧?因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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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子的翻修工程,进度十分顺利。可想而知,再过不久就能搬进来住了。对于这一点,程立还是颇为满意的。
十两银子,认真说来其实并不多。再分摊到做工程的的这些匠人头上,统共没人也分不到多少。但一来,这些钱不属于工钱,而属于额外打赏的部分。二来,这些钱代表着一个肯定的,赞赏的态度。故此所有工人都觉得很高兴。做起事来,也更加卖力了。
按照工人们这种焕发的热情,不但工程进度肯定会加快。而且质量方面,多半也会再上一个台阶吧。所以有些时候,额外的小小打赏,看似不足为道。但实际上,它所能产生的作用,往往会远超过这些钱本身的价值。
结束视察之后,程立骑上龙马“太仆”,优哉游哉地离开了新宅子,却并非回去太傅府,而是打算去“桑家瓦舍”消遣。近段时间来,程立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去瓦舍里游玩。或者吃点小吃,或者看看杂耍,听听说书或唱曲,倒也逍遥快活。
马蹄笃笃,转过两处街角,拐入另一条小路之上。来到白玉京这么长时间,程立也对附近的地形逐渐熟悉起来了。所以有些时候,他也会不走大路,改而抄近路以缩短时间。
眼下所走的这条小路,就是通往桑家瓦舍之捷径。但虽然靠近瓦舍那等喧闹之所,这条小路本身,却甚是幽深清静。闹中取静,算是白玉京内环境最好的地头之一。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家,全属大富大贵。身份非同小可。
如此环境,按照一般常理来说,便不大有可能被人上门闹事。可是世事无绝对。今天恰好就是个例外。程立策马才走了十来丈,忽然之间,就听见了远处有阵阵“呯呯嘭嘭~”的杂音不绝传来。同时又有人扯开嗓门,大声叫嚣。
若是单纯的叫嚣,倒也罢了。可是远远听来,那叫嚣声之内,竟全是污言秽语,声声句句,都显得恶毒非常。哪怕市井里的流氓无赖吵架,往往也没这么过份的。在这富贵人家聚居的清静之地,忽然听到这样的秽语咒骂,倒也实在稀奇。
程立好奇心起,当即催马上前,想要一看究竟。片刻之间,立刻看见在前方一座朱门大宅之前,正围着二三十名身穿黑衣的壮汉。其中有五人站在街道对面,双手交抱作壁上观。其余人等则聚在大门前,手里还提着棍子,一面大声叫骂,一面挥棍砸门,那些呯呯嘭嘭的声音,正是这样子砸出来的。
这大队人马堵住了街道,不管谁也罢,想要避开这群人而通过,都是不可能的。所以路上极少数的行人,看见这伙黑衣壮汉在堵门叫骂,多半都选择了调头,循着来路离开,然后再另外找道走。虽然会耽搁一些时间,但也总比惹上麻烦来得好。
程立自然不怕麻烦。但情况未明,也不愿轻易就招惹上麻烦。当下只是勒马停在道旁,远远地看着而已。那几名作壁上观,明显在黑衣壮汉当中居于首领地位的汉子,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回头向程立瞥了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会他。
那些黑衣壮汉闹了一阵子,虽然木棍把大门砸得山响,但大门之后,却始终没什么动静。那些黑衣壮汉于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叫骂得也更大声更恶毒。
突然之间,其中一名黑衣壮汉大骂道:“什么天潢贵胄,什么金枝玉叶?艹,全都是缩头乌龟!以为把个脑袋缩进王八壳子里,大爷就拿你们没办法了?想得美!兄弟们,一起砸!”
骂声尚未落地,只见这名黑衣壮汉翻手往腰间一摸,赫然摸出一柄精光闪亮的短柄手斧,高举过头,更不由分说,用力一斧头劈下,“呯~”正中朱漆大门,在光滑平整的门板上,狠狠砍岀一道大裂缝。
第610章 欠债
既然有人带头,那么其他黑衣壮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纷纷在腰间摸出短柄手斧,你一下我一下,在朱漆大门之上乱砍乱劈。那扇大门虽然坚固,却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摧残?没挨得几下,便已经处处裂痕。终于在“哗啦~”一下大响之间,变成了一堆破木头,随即颓然倒下。
大门洞开,这伙黑衣壮汉更是亢奋。齐齐发一声喊,就要冲进去。可正在此刻,大门之内,却猛然爆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有三十几人同时提着棍棒,一窝蜂冲出来。当中一名少年,年纪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左右。其余那些人,把这少年簇拥在中间。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应该只是家丁仆役。
这少年身材瘦弱,个子也不高。年纪轻轻,面色却呈现出一片青白,就似酒色过度,被掏空了身子似的。他跳着脚,尖声大叫道:“反了!统统都反了!给小爷打!把这群无法无天的贱民,统统都活活打死!”
那群家丁立刻应声一拥而上,挥动棍棒乱打。黑衣人也不甘示弱,悍然出手还击。顷刻之间,双方混战成一团,打得难解难分。
所谓旁观者清。程立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交战双方都没有什么高手,顶多就是学过些粗浅功夫罢了。比起普通人,强极也有限。可是那些家丁训练有素,进退有据。而且还懂得相互配合。一看就知道是在军队中历练过的老卒。
再看那些黑衣壮汉,尽管一个个体格魁梧孔武有力,但却如同一盘散沙,打起来也是各自为战,全无半分配合。所以虽然人数较多,但双方一交手,这些黑衣人竟是节节败退,几乎全无招架之功。
眼看着自己这边形势不妙。那几名作壁上观的黑衣人,也都没法子继续坐视下去了。只见其中一名面上长着颗黑痣的汉子,突然冷笑一声,喝道:“统统都让开,等老子来。”
声犹在耳,这长着黑痣的汉子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到他说话,立刻揉身冲上,双手左右开弓,见人就抓,抓到了之后,随手就往地上一摔,当真百发百中。他力气既大,地面又铺砌了坚硬的青石板。那些家丁一旦被抓住摔下,立刻就摔得浑身骨头裂痛,几乎闭过气去,哪里还能站的起来?
片刻之间,家丁这边兵败如山倒,已经溃不成军。那少年眼看大势已去,更加吓得面上一片煞白,更不假思索,转身就要跑。
还没等那少年跑进大门之内,那长着黑痣的汉子狞笑道:“想跑?跑到哪里去?”身影一晃,立刻从后赶上,大手伸出,一下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就如同去市场买菜,从笼子里抓了只鸡一样,把那少年整个人提在半空中。
那少年急声尖叫,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钳制。可是就如蚍蜉撼大树一样,那里能有半分作用?那长着黑痣的汉子则喝道:“闭嘴!再敢乱叫乱嚷,老子先把你掐死再说。”
那少年激灵灵地打个冷颤,果然闭上了嘴巴,也不敢再挣扎了。可是突然之间,滴滴嗒嗒声音响起,同时空气中又传来一股子尿骚臭气。再看那少年,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竟是被吓得失禁。
那长黑痣的汉子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提起那少年,把他的裤裆展示给其他人看。霎时间,那些黑衣壮汉也纷纷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当中,更是充塞着满满的恶意嘲弄。
“天潢贵胄?高人一等?呸,都是狗屁。事到临头,还不是照样吓得撒尿?”
砖头用力往地上吐了口痰,那长黑痣的汉子耀武扬威,提着那少年高声大喊道:“喂,柴家的人都死绝了吗?找个能管事的出来。不然的话,老子就把这小子抓回去抵债了。”
那些家丁被打倒在地,连怕也爬不起来。可是看见那少年被这样子侮辱,一个个都激动起来,纷纷大声叫骂。威胁那黑衣人住手。
长着黑痣的汉子,却狞笑着一把将那少年掼在地下,然后提起右脚,重重踩着那少年的脑袋,喝道:“谁敢再吵吵嚷嚷的,老子先把他脑袋踩扁了再说。”
虽然明知长黑痣的汉子,未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