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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付钱!”小毛孩子又扯他的裤脚,手中还有一颗银瓜子。
张英怒了,这小子老是打扰他看热闹!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一阵涌动,旁边的人朝着这边一挤,碰到这小屁孩。小屁孩一个不稳,手中的银瓜子飞了出去。
“我的钱!”小屁孩急了,就要弯腰去捡银瓜子。张英赶紧一把拉住他,这么多人,万一踩到小家伙怎么办。赤潮也怒了,对着旁边拥挤的人就是一声低吼。旁边的汉子还想发脾气,不过看见是一只老虎,他马上就怂了。人总不能和畜生一般见识吧!他这样安慰自己,然后转身跑了。
此时张英也从地上捡起小屁孩的银瓜子,正要将银瓜子交给小屁孩,怎料这小屁孩把手背在身后,用很认真的语气说:“你接受了我的钱,这老虎现在是我的了!”
说完,他‘啪叽’一下抱住赤潮的前腿,紧紧的不松手!赤潮都愣住了!他下意识的想去叼这人类幼崽的后颈肉,却被张英一掌拍在虎头上。张英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赤潮闭起嘴,转头不看这毛孩子。
“小朋友,我还没有答应呢!”张英努力做出和善的笑容。
“我爹说了,钱货两清,交易成立,不得擅自更改!你事后涨价也不行!”小屁孩义正言辞的说。
“你爹谁啊?”张英气得肝疼,今天被一个小屁孩教育了!
“我爹曲余县榷酒司司长!”小家伙大声的说。
张英一愣,这是啥玩意?然后这个时候,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我听见少爷的声音了!我听见少爷的声音了!”这声音欣喜若狂。
然后张英旁边的人群被驱赶,三五个膀大腰粗的汉子出现在面前,其中一个看着小毛孩子差点就流泪了!
“少爷你怎么在这啊!我差点以为你走失了!吓死我了!”说完,他就对着小毛孩子抱去。
这小毛孩子让过这人的拥抱,手却没有放开赤潮,撇撇嘴说:“爹不给我买花豹,我自己借了一只老虎!”感情小孩子也知道一颗银瓜子买不起一只老虎,只说借。
这个时候,这大汉才仔细打量赤潮和赤潮身边的张英。他一脸警惕的对张英抱抱拳,说:“兄台,这老虎你的?”
“是!这孩子是你家的?赶紧抱走!”张英没好气的说,他打扰我看热闹了!
“不行!这老虎现在是我的了,要走,我也要带走老虎!”小屁孩再次重申他对赤潮的所有权。
几个人的纷争逐渐吸引了身边的人,看热闹的都是不嫌事大。他们已经从看人喝酒,变成看人要老虎了。
“哟!这不是周司长的公子嘛,这是干嘛呢!”有人认出这小孩。
张英从看热闹的人,变成自己就是热闹。这角色转变之后,就有点不开心了。热闹好看,自己是热闹就不好看了。
这大汉也拿自己家的少爷没办法,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说:“要不这位兄台随我走一趟,老爷会给你做主的。我家老爷是曲余县榷酒司的司长,是体面人,不会坑你的。”
张英没好气的说:“那还不带路!”
于是乎,小屁孩兴高采烈的骑在赤潮身上,朝着自己家前进。路上有兵丁看见这一幕,也纷纷对几个大汉拱手。这几个大汉也拱手回应,对于不能在城内骑乘的规矩自然是当没看见。
小屁孩确定老虎跟他回家之后,也高兴的对张英说:“你是不是喜欢喝酒?放心,我家大把好酒。只要让老虎给我,我家的酒你随便挑。”
小屁孩因为张英在酒馆前看热闹,他也以为张英喜欢喝酒,而这酒嘛,他家可是最多的!
走了没多久,一座宅院就出现在张英面前,门庭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周府’。
第44章 酒气
一回到家中,熊孩子就高兴的大叫:“妈妈!你看,我的大老虎!”
他母亲闻讯赶来,差点没被吓死。于是只有小心的说:“哪有这样的!你怎么骑在老虎身上,快些下来。”
小屁孩没有听老母亲的话,反倒是是在老虎身上扭扭屁股,说:“这是我借的老虎,等下就叫小玉来看看。”
老母亲耐心的说:“好啦好啦,快点下来吧。多没礼貌。”她对着张英抱歉笑笑,她刚刚已经从仆人那里知道是什么回事。
小屁孩喜滋滋的从老虎身上下来,然后他妈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小屁孩,熟练的将他垫在大腿上就对着屁股狠揍。
“叫你骑老虎!叫你不听话!叫你乱跑!”这一刻她那里还有母慈子孝的样子,巴掌啪啪的打下来,打得小屁孩是嗷嗷直叫。
刚刚她害怕惊扰到老虎,所以用缓兵之计麻痹自己的儿子。待到儿子从虎背上下来,这个时候就可以图穷匕见,揍一顿这不听话的小子。
小屁孩被揍得嗷嗷大哭,然后被丫鬟带到后院去。打了一顿儿子的周夫人终于顺了口气,她对张英抱歉的笑笑,说:“让客人见笑了。家教不严,小儿顽劣。”
周大人似乎不在家的样子,周夫人只能出来接待客人。这个世界可没有女性不能抛头露面的说话,掌握实力的女性不在少数,可比空泛的女权有效用多了。
聊了两句,互通一下姓名。周夫人看着赤潮说:“这老虎一看就神骏非凡,应该不是凡兽吧。”
张英回到:“这是灵兽,比凡兽要强。而且通人意。”张英说着,赤潮应付似的点点头,继续趴在地上。
这个时候,张英又看见小屁孩躲在屏风后探头探脑,他此时泪痕未干,看着赤潮又不敢出来,生怕老母亲又揍他。看到他这样子,张英想起自己小时候。他小时候家里穷,家里买不起玩具,他也是这样渴望的看着别人家小孩的玩具。
虽然这小屁孩不是因为穷,但是那种渴望是相同的。
“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的老虎可以借给令公子玩几天。毕竟我也是收了钱的。”张英忽然对周夫人说,他身边的赤潮都吃惊的抬头看他,虎脸一脸懵逼。
“这……这方便吗?”周夫人迟疑的说,可是脸上也有掩盖不住的喜意。没有那个母亲不疼孩子的,孩子是要打,这是教育,但是也要满足,这是责任。
在屏风后偷听的小屁孩现在哪里还按捺得住,立马跑了出来,欢呼一声就抱着赤潮懵逼的虎头。这虎头都要比他身体大了!
周夫人看见儿子的欢喜劲,也不得不板起脸说:“那你还不谢谢叔叔!”
此时的小屁孩终于展现出一个优渥家庭良好的教养,他正了正衣冠,对张英行礼拜道:“多谢叔叔!”
张英摆摆手,说:“无妨。这老虎叫赤潮,你可以带着他去玩,他听得懂人话。”
小屁孩点点头,抓着赤潮的头皮毛就用力。赤潮只能无奈的站起,跟着小屁孩出去。旁边一个仆人也赶紧跟上,伺候自己的少爷去了。
小屁孩一走,周夫人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多谢张公子,张公子想要什么酬劳,倒是不妨直说。”她矜持的笑笑,当然没有真的将那颗银瓜子当酬劳。
“不用了!酬劳已经付过了。令公子合我眼缘,不然纵有黄金千两,我都不会答应的。”张英笑笑。
如此一来,周夫人更是对张英感官大好,笑容都亲切许多。
没多久,门口就传来:“老爷您回来了!”的声音。这是门房在通知家里主人到家了。大户人家的这一句不是白喊的,通常这一句话就让整个宅院忙碌起来。
周夫人也起身去迎接自己的丈夫,作为客人,张英也起来看过去。这个时候,他看见一男子和一个和尚走了进来。
两人是一边说话一边进屋,然后这和尚看见屋中有人,马上说:“既然司长大人家有客人,那我下次再来叨扰。”
周司长也没有挽留,对他摆摆手说:“那我就不送了。”
和尚对周夫人行个礼,又对张英点头致意,然后转身离去。自有仆人送他离开。
而周大人则是转身看向张英,上下打量一阵张英,说:“这是何人?”
周夫人连忙小声的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完自家夫人的话,周大人脸上也露出笑容。他说:“小儿顽劣,倒是张兄弟有心了!”
过了一阵,仆人禀告膳食已经准备好。周大人请张英入席,开始边吃边聊。
饭桌上果然是聊天的好地方。没多久,张英就大概了解周家的情况。周大人全名周健,自幼在剑州紫云山学剑。只是天赋不佳,进展缓慢。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凭借练气五层的实力,他在曲余县榷酒司谋了个差事,几年下来积功升迁到榷酒司司长,又娶了美妻,生了孩子。虽然在修行一道进展缓慢,但是在其他方面可是得意非常。
同时,张英也编造出一个小家族出身,正在外出游历的修士背景。
酒过三巡,两人也拉近一些距离。张英问道:“既然兄台剑派出身,有没有想法送周瑞去学剑?”
周健放下酒杯,叹口气说:“说实话,我是不想的。学剑太苦了!入门之后,就要打磨身体培养气血。等到血气培养到一定程度,就要锻造剑胚。剑胚锻造好了,开始用精血养剑,用精神合剑。如果不能在十六岁之前入门到练气一层,身体就会因为养剑而亏空,这轻则坏了根基寿命,重则身死道消。”
“我是一路走过来的,现在想起来我也是后怕。我只有瑞儿一个孩子,怎么忍心看他吃苦受累。但是这人不修行,以后又难有出头之日,真的是难!”
说完,他又重重喝了一杯酒。周夫人给他酒杯满上之后,小心的说:“那不如送瑞儿到积酒寺,除了不能喝酒,也能正常娶妻生子,也能修行……”
“胡闹!”周健将酒杯重重一敲,对着夫人说:“我是道家一脉,怎能将儿子送到佛家一脉!你是看不起我师门?”
周夫人立刻噤若寒蝉,眼睛一下红了。周大人也觉语气重了,对周夫人说:“夫人不懂修行之道,对此道门路不明。以后不要说送瑞儿去积酒寺的话,瑞儿也是我儿,我岂有害他之理!”
夫人一听,也觉得丈夫说得对,她对张英抱歉说:“是我失言了!你们慢用,我去看看瑞儿。”说完就匆匆离去。
等到周夫人走了,周健才叹口气说:“慈母多败儿,她只看见那群和尚人前的风光,却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
张英赶紧敬了一杯酒,好奇的问:“这其中还有风险?”
周健痛饮一口酒,说:“曲余县的积酒寺修的是‘酒气’,这可不是闻起来的那种酒气,这种‘酒气’是要人散发出来的‘酒气’!”
这里的酒气有三重意思,第一重就是酒液散发的味道,酒的气味。第二重是酒这种物质散发的‘气’,毕竟万物由气构成,酒自然也有‘酒气’,第三重,就是喝酒之人心里发出的‘酒气’,这是‘酒色财气’的‘酒气’。
第二重的酒气和尚是利用不得的,要是能利用,也是道家一脉的修士利用。因为这是理念的不同。
和尚利用的是第三重的酒气,靠着人对酒的欲望之气修行,这才是符合他们修行理念的东西。对于积酒寺的和尚而言,这个世界上喝酒的人越多越好,这样酒气就越充足。
但是同样的,为了沉溺其中而超脱其中,这些和尚是滴酒不沾的,只要沾酒,他们立刻破功,几十年修行一朝全没!所以积酒寺和尚百无禁忌,除了喝酒!
他们可以杀生,因为他们不修杀气。他们可以结婚,因为他们不修‘色气’,他们可以敛财,因为他们不修‘财气’。修什么气,就不能干什么。这才是这个世界和尚的修行方式。
修‘喜气’就不能开心啊,开心就会死的!所以天竺寺灭了!这太不人道了,连开心都不能,做人干嘛?
说了这么多,回到正题。
周健喝了几口酒,继续说:“因为这个原因,积酒寺的和尚大力推酒。这周边的酒楼、饭馆、青楼、食肆,甚至是杂货铺子,只要有酒参与的行当,他们都参股,甚至本身就是大东家。”
“所以我这个榷酒司司长,在曲余县才这么重要!其他地方这就是一个小部门,但是在曲余县,我这儿可是一等一等的大机构!所有酒税、产量、运输都归我们管!”
他笑了笑,攥起手中的酒杯说:“曲余县,一年九成赋税都是我们榷酒司收上来的。不怕你笑话,这大宅院,甚至是以后瑞儿剑胚的钱,都是靠着这个赚来的!”
“小兄弟我看你不凡,要不要在哥哥手下讨个差事?保你几年后,这修行资粮不愁!”周健笑着说。
第45章 虎皮
张英当然没有答应周健的话,他可是要四处游历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停住。而且比有钱,他难道没有钱吗?只是现在他也没有找到花钱的地方。
按照小说的套路,应该有个坊市之类花钱买资源的地方。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