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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莺莺抬起头来,眼神有些疑惑:
“莺莺在邬家……没有工钱的,
“因为我还没有为邬家做过活。”
“这样啊,那你爹一个月拿多少钱?”
“我爹……我爹一个月的月钱,好像是六百文。”
“六百文?”
云凡皱了皱眉头:
“这太少了,说出去丢份,我给你每个月二两吧。”
“二、二两?”
“对,先给你二两,好好干,
“等过段时间邬家那边的商路通了,我再给你提到四两……
“你怎么了??
“喂?
“喂!”
只见花莺莺樱唇大张,两眼一翻,
竟直挺挺地朝后倒了下去。
——————
百剑峰
“师侄,你入门试练完成了?”
庄龙持剑微笑,望着手中拿着两件物事,骑鹤归来的少女。
“完成了,
“回来和师伯学剑。”
安夏点了点头,下了飞鹤,
随后,她将手中两件物事丢在地上,语气有些得意:
“路上遇到的一个邪修,还有他驱使的花妖。”
“你杀的?”
庄龙饶有兴趣的望着少女。
“花妖是我杀的,
“它的主人受到致命伤害,导致它神魂受损,
“我趁机以‘破龙式’断了它的根。”
安夏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这个邪修呢?”
庄龙伏下身,在那张满是诡异纹路的脸上一点:
“花妖的妖纹,确实是邪修没错,筑基玉……
“嗯?
“怎么是凝脉玉髓?”
庄龙将眉头皱起:
“居然是个凝脉的邪修?
“怎么死的?”
“同行的商队中藏着一个凝脉的修士。”
安夏淡淡的的说道。
“邬家的商队?”
“是。”
“邬家有凝脉的修士,并不出人意料,但邬家的商队也有凝脉的修士,这怎么可能?”
庄龙摇了摇头:
“算了,横竖和我飞鹤宗无关。
“对了,有人给你下了一封战书,要在三月后的试剑会战胜你,你接不接?”
“……谁?”
“红枫。
“你见过的,
“就是一个月前被你一招击败那个,
“除你之外的外门弟子第一人。
“他资质还算不错,底子也不差,
“加上上次被你败得太难看,应该是被刺激到了,刻苦无比,
“如今修为突飞猛进,前段时间突破了筑基。”
“原来如此。”
安夏点了点头:
“我不拒绝每一个有资格挑战我的人。”
“不错,少年人,正当有如此傲气。
“去练剑吧,最近你剑道进境慢了些,似乎有所松懈?
“剑道与修为息息相关,不要自得自满,我很欣赏你,不要让我失望。”
庄龙拍了拍安夏的肩膀,回过身,消失于大殿之内。
“我的剑道进境……慢了?”
安夏一愣,秀气的眉头不由得皱紧。
与庄龙学了一个多月的剑,安夏对庄龙的脾性也有了几分了解,
庄龙对弟子的态度,决定于弟子的资质与剑道修为进境的幅度,
就比如此刻周围那些妒忌地望着自己的百剑峰弟子——
他们是百剑峰弟子,和庄龙学剑比自己更名正言顺,
但限于资质,庄龙对他们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对比,反倒他们更像是青云峰弟子。
所以此时庄龙一反常态,变得有些冷漠的语气,
代表着她的剑道进境已经慢到了一种不得不重视的程度。
自上百剑峰这一个月,安夏一直独自练剑,或是与庄龙学剑,
从未与同代弟子比对修为进境,
她也不是盲目自大之人,
所以当庄龙突然点出她的修为进境出了问题,
她立即警醒,
自己似乎已经在筑基初期耽搁了太久。
“是哪里出了问题?”
安夏皱着眉头,回身朝百剑峰女弟子院走去。
——————
入夜
青云峰上,明亮的灯光,
与相邻七峰微弱的灯火格格不入。
云凡的房间门前。
花莺莺正惦着一只脚,有些扭捏的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件有些宽松的白色亵衣,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枕头,脚下是一个带着“兔耳朵”的绒毛拖鞋。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回荡着的,是前几日爹爹在耳边的交待。
“到仙人住的地方,你就当牛当马,伺候好人家,哪怕别人打你骂你,你也要磕头谢谢人家,知道吗?”
……
“还有啊,你,你……”
……
“要是那个仙人是个男的,而且对你感兴趣,
“你就,你就想办法爬上仙人的床,
“爬上仙人的床,你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知道吗?”
……
爬上仙人的床意味着什么,花莺莺不清楚。
但从爹爹欲言又止的语气判断,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花莺莺忽然觉得,
或许,这事……
不是坏事也说不定。
或许,或许其实是一件好事呢?
她红着脸,踮着脚尖,
伸出圆润可爱的小手,
有些羞涩地在云凡的房门轻轻地敲了敲。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十九章 你睡床我打地铺
“莺莺?”
房门打开,云凡拿着一个正腾腾冒着热气的水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他顿了一下,挠了挠头:
“是水箱没水了,还是热水不热了?
“还是电路出问题了?
“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事吗?”
花莺莺扬起头来,红着脸,
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的望着云凡说道:
“我来、
“来、来给主人暖床!”
云凡眼角一抽,手一抖,脚步一顿,差点把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
他站稳身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来给我暖床?嗯?”
“我、我是属于主人的,
“给主人暖床,是我分内的事,
“主人,您不要莺莺了吗?”
花莺莺握紧小拳头,轻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说道。
云凡心中疯狂咆哮:“我不是!我没有!小萝莉!你不要再勾引我了!老子真的快顶不住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不是不要你……
“主要是你真没必要这么做,
“乖,回你房间去,女孩子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花莺莺楞了一下,咬着下唇,眼中浮现出委屈的神采:
“可、可是……”
“你不乖了吗?嗯?
“不听话了吗?”
云凡眼睛一瞪,凶巴巴地望着花莺莺说道。
“我、我乖……
“我听话……
“主人不要赶我走……”
花莺莺嘴唇一扁,可怜巴巴的说道:“可我,我怕黑……”
一句“我怕黑”,
如一记重锤,捶在云凡的胸口,
云凡那坚若磐石的心宛若被硬生生地砸开了一道缝隙,
他咬了咬牙,
将门打开:
“行吧行吧,你进来吧。”
走入房中,云凡顺手从角落取出一卷凉席,铺在地上,
迎着花莺莺疑惑的眼神,
云凡笑了笑,指着那张又大又柔软的床,
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
“你睡床,我睡地铺,
“不许有意见,有意见就回去自己睡。”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亵衣的结构。
它就是一块布。
腰部、肩部绑着一根系带的一块布。
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保护身体的脆弱部位不被被子、床单等布料擦伤。
为了追求舒适感,亵衣一般都比较宽松。
同睡一张床,指望亵衣能完整的发挥遮羞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和这么水嫩嫩的、穿着亵衣的女孩同睡一床,
无疑是对自身意志力的非常残忍且严酷的考验。
哪怕是意志力稍差一些,可能就要行差踏错,走上不归路。
严格来说,花莺莺已经不算是个小孩了。
十岁出头,身材该发育的地方都发育了。
在俗世,这年纪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新时代青年,
受现代社会思潮的熏陶,
你让云凡和这么小的孩子发生点什么,
那云凡是打死也不肯的。
良心上过不去。
但总不能真让这么小一个女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待在那个乌漆嘛黑的小房间里吧?
那未免也太残忍。
现在好了,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完美。
明确分工后,
云凡裹好被子,在凉爽的地铺上进入了梦乡。
花莺莺侧卧在床上,明亮的大眼睛望着在地铺上呼呼大睡的云凡,
轻轻咬了咬下唇。
随后,她的目光变得明亮而坚定。
深夜
云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抱住。
他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左轮,眼神变得冰冷。
但动作做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来,
正看到他的身后,
花莺莺那张光滑、细腻的脸,
此时,她正闭着眼,睡得香甜,小嘴儿微张,将柔和、清甜的风,轻轻吹向云凡的鼻尖;
此刻,她小小的身子正缩在被子外,蜷缩成一团,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云凡长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脸,随后无奈地扯过被子将花莺莺娇小的身子盖住。
忽然有点怀念那个胳膊肘子往外拐的逆徒了。
安夏啊安夏,你啥时候回来啊。
你再不回来把你家丫鬟带走,师傅我就真的顶不住了啊。
无比惆怅的望着屋顶,云凡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
此刻正紧紧抱着他手臂的花莺莺,
嘴角勾起了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
一个月后
百剑峰
安夏朝一座木桩一连斩出七剑,
剑意化形,七道剑气将木桩斩得七零八落,
化成一地碎木。
但她的眉头紧锁,眼中浮现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这段时间,她感觉每一次出剑,
剑意在体内流转,皆畅通无阻,
但剑意化形后,却有大部分剑意分散,仅余下少数成功化形,令她斩出的剑气威力大打折扣。
这几日尤其严重。
剑道与修为息息相关,
运转的剑法也对修行的功法有所提升,
如安夏修炼的《卧龙剑》,就与她修炼的《盘龙心法》相辅相成,
初时每斩出一道剑气,便相当于运转一次功法,
待修为深厚时,运转一次功法,便需要斩出更多道剑气。
但她今日已斩出三十六道剑气,《盘龙心法》也不过才运转了一次。
这绝不是正常的情况。
安夏也想过是否如青云峰那个性子奇怪的师傅所说,
庄龙的剑路并不适合自己。
但她也尝试过改修师傅赐予的《凝风剑诀》和《风灵心法》,并没有什么改变。
还有两个月,就是内门弟子试剑会。
安夏握紧了手中的剑,咬了咬银牙。
既然要三十六剑才能相当于别人一剑的效果,
那别人斩一剑,我便斩三百六十剑,
别人斩十剑,我便斩三千六百剑,
别人斩百剑、千剑,我便斩三万六千剑、三十六万剑!
安夏运转灵力,朝空处一挥,
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前方斩去!
……
青云峰
花莺莺从未想过自己会过上如此舒适的日子。
连做梦都未想过。
她紧紧地握着这个月的二两银子月钱,
眼睛眯得像一道月牙儿。
这一个月的时光,打理药园,喂鸟、喂鱼,打扫房间,一日三餐。
充实,但不累。
唯一的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出门时,经常会有鸟粪落在她的头上。
我师傅他又要摸鱼了
第二十章 一落千丈
云鸟都是用仙人布下的神奇的阵法结界禁锢在一定的范围,
为什么会有鸟粪落在自己头上呢?
花